樓梯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陳·風暴烈酒興衝衝地跑了上來,印入他眼簾的赫然是蹲在兩具殘破身體和一地鮮血之中專心致誌做研究的法拉德。要不是因為自己還處於潛行狀態,朱亞非一定把陳·風暴烈酒拉過來問問他為什麽跑到樓上來了,樓下那些辛迪加的保鏢呢?解決了?


    “你……在吃人?”陳·風暴烈酒驚悚地問道。


    法拉德沒有搭理他,嚴格來說是根本沒有聽到陳·風暴烈酒在說什麽。


    陳·風暴烈酒快步走到他身邊,看了一會兒才發現法拉德並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樣在進食,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抬起頭,又發現房間裏站著四個人,兩個人盯著蹲在地上的法拉德和自己,另外兩個人則是背對著自己看著他們三個同夥和索拉斯·托爾貝恩打在一處。


    “我來幫你。”見到索拉斯·托爾貝恩險象環生,陳·風暴烈酒直接就往房間裏衝。


    “攔住他。”法庫雷斯特公爵淡淡地說道。和奧圖一起麵對這法拉德方向的那個保鏢立即往側麵移動了一步,同時對著陳·風暴烈酒展開了攻擊。


    陳·風暴烈酒躲開保鏢的攻擊,一記猛虎掌結結實實地印在他的胸口,這個保鏢被他這一掌直接轟得朝圍攻索拉斯·托爾貝恩的三名保鏢砸去,而他本人則是去勢不減地緊跟著這個飛出去的保鏢朝索拉斯·托爾貝恩身邊撲去。


    “主上?”奧圖有些著急了,現在負責盯著法拉德的隻有他一個人,而法庫雷斯特公爵身邊除了他之外也隻剩下一個保鏢,索拉斯·托爾貝恩雖然解決掉了一個保鏢,但是也已經受傷不輕,在三個保鏢圍攻之下已經險象環生,如果不是他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和頑強的戰鬥意誌,恐怕早已命喪當場了,盡管如此,這位虛弱的斯托姆加德國王的隕落隻是時間問題,如果這時候放一個生猛的援軍去幫他那勝負可就兩說了。樓下的四個家夥在幹什麽?怎麽會讓這個家夥上來?如果他要是知道樓下的四個保鏢被陳·風暴烈酒當傻子給涮了。


    陳·風暴烈酒和樓下三個保鏢交手幾個回合之後就發現這些家夥的攻擊力真的很一般,但是對攻擊的承受能力卻是和他們攻擊好不匹配的強大,哪怕是自己全力打出去的攻擊,他們不閃不避硬吃一招之後依然可以若無其事地繼續圍攻自己。打了一會兒之後陳·風暴烈酒突發奇想,連續兩個神鶴引項踢把三個人逼退,丟下一個玄牛雕像後迅速退到一邊,那三個保鏢揮舞著配劍衝上去對著雕像就砍。看著這三個保鏢攻擊了一會兒,陳·風暴烈酒粗略估算了一下他們徹底打碎自己的玄牛雕像需要的時間之後,在自己站的位置放了一個青龍雕像,又對著玄牛雕像施放了一個撫慰之霧,當青龍雕像配合著他一起對著玄牛雕像釋放出一道細長的治療波之後,轉身就跑上了樓。在接下來一段不短的時間裏,三個保鏢對玄牛雕像的傷害都將有青龍雕像施放的撫慰之霧去修複。


    有了陳·風暴烈酒的加入,索拉斯·托爾貝恩終於有時間喘口氣。看著自己四個保鏢被陳·風暴烈酒連連打退,法庫雷斯特公爵終於按捺不住了,喃喃地念出一段奇怪的音符。這讓依然潛行的朱亞非心頭一驚,這種奇怪的音符他聽過,不久前的喬治·匹瑞諾德就念過。


    原本圍攻索拉斯·托爾貝恩和陳·風暴烈酒的四個保鏢往後退了一步,和站在法庫雷斯特公爵身邊的那個保鏢一起開始附和著他們的主人吟誦起來,身體還是收縮變化,而倒在地上的三具殘破的保鏢身體也詭異的蠕動起來,在極短的時間裏,房間裏站著躺著的一共八個保鏢全部變成了軟趴趴的肉質小軟。在他們看不到的樓下,還在圍攻玄牛雕像的三個保鏢和依然堅守在寢宮後麵警戒的保鏢也在同時變成這種怪物,並齊齊向著二樓方向蠕動爬行集結。


    法拉德欣喜若狂,他蹲在那裏等了這麽久就是想看看這些家夥變形後的樣子,現在看到了想看的情形,立即對著麵前其中的一個肉塊一劍就紮了進去,他想看看這個形態下流出的血液裏是不是有更多有關於上古之神的信息。


    “聖……聖光在上,這是什麽怪物?”索拉斯·托爾貝恩麵露驚恐地喃喃自語。麵對的敵人是人類的時候,哪怕他們十分詭異的就像有不死之身一樣他也毫無畏懼,這是托爾貝恩家族世代相傳的性格,可是當敵人變得超出自己認知的時候,這位勇敢的戰士終於生出了畏懼之心。


    陳·風暴烈酒雖然聽朱亞非講過喬治·匹瑞諾德變形的事情,可是當事情發生在自己麵前的時候還是讓他吃驚不小,慌亂之下對著最近的一個軟體怪就是一通連續攻擊。他的這些攻擊要是打在人的身上,足可以把人打出重傷甚至是喪命,可是一連串的啪啪聲之後,這個肉塊除了被打的凹陷下去發生變形之外,居然一點事情也沒有。


    軟體怪的身體上紛紛探出幾根觸手,像章魚觸手一樣在寢室裏扭曲著,把陳·風暴烈酒,索拉斯·托爾貝恩和法拉德三人牢牢鎖定,就像是捕獵之前的毒蛇一樣,伺機擇人而噬。


    “殺。”法庫雷斯特公爵輕輕吐出一個字。房間裏的觸手立即對著三個身影撲了過去。


    陳·風暴烈酒一把推開有些發怔的索拉斯·托爾貝恩,以極快的速度從地上抓起一把不知道原本是屬於哪個保鏢的配劍,將逼近的觸手斬斷。索拉斯·托爾貝恩到底是一個強大的戰士,被推飛出去之後立即恢複了神誌,手中托卡拉爾揮動先護住身體,在落地之後立即撲向最近的一個軟體怪。閃著神秘光芒的雙手劍斜著砍出,在軟體怪身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創口。


    一擊得手的索拉斯·托爾貝恩並不開心,這些家夥還是人類形態的時候被自己砍中了都不會死,現在變成了怪物之後,隻怕自己的攻擊不會有什麽功效。越是怕什麽就越是來什麽,這個被砍中的軟體怪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揮舞著觸手抽向索拉斯·托爾貝恩,與此同時,那道可怖的傷口居然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法拉德被兩個軟體怪伸出的幾道觸手牢牢捆住,並不是他躲不開這些攻擊,而是他想看看這怪物到底有什麽攻擊力,所以在這幾根觸手衝著他攻過來的時候他一點躲閃的意思都沒有,就那麽任由觸手把他牢牢纏住。


    “嗯?”法拉德全神貫注地從猶如八爪魚一樣纏死自己的觸手上感受著它們蘊含的信息,可是他能感受到的信息實在有限,在一個黑乎乎的空間裏,有一個巨大的類人形身影,因為沒有參照物,所以無法看出大小來,雖然看得不太清楚,但是對法拉德來說,這個輪廓就足以讓他做出準確的判斷,那是一隻無麵者,最重要的是,它已經死去很久了。本體已經死亡,那麽,這些東西也就沒有任何價值了。因為本體的死亡,所以也就阻斷了無麵者和它隸屬的上一級之間的關聯,想要再往上追溯,則是必須要先找到這具不知道在哪兒的無麵者的本體,而且就算是找到了也未必能從那具屍體上得到更多的信息。


    法拉德不禁有些意興闌珊,讓他直麵恩佐斯他鐵定不敢,但是在確定了這個死掉的無麵者不是恩佐斯麾下的爪牙之後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或許能從這些東西的身上了解更多關於上古之神的信息,從而找出擺脫困擾自己多年的低語的辦法,結果到頭來一切都是妄想,既然如此,這些東西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心念一動,法拉德雙手一送,原本緊握長劍和匕首雙手變成了兩隻帶著尖銳瓜子的黑色龍爪,隨著他手臂的揮動,原本纏住他身體準備將他絞殺的觸手立即被斬成好幾截。


    “你……不是人?”一直負責警戒法庫雷斯特公爵背後的奧圖被法拉德的變化下了一跳,連忙拔出自己腰間的配劍對著法拉德驚呼道。


    “你要是沒發現,我或許還能饒你一命,現在你就隻能死了。”法拉德麵目猙獰地說道,幾乎就在同時,他揮舞著龍爪向奧圖抓去,可是腳剛離地,法拉德就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力道拽住自己的身體,硬生生把已經衝起來的身體定在原地,低頭一看,原來是之前被自己的爪子斬斷掉在地上的觸手居然悄無聲息地把自己把自己的腳和地麵緊緊黏在一起。


    “看誰要誰的命!”見到如此良機,奧圖自然不會放過,揮動武器對著法拉德就衝了過去。


    “找死!”法拉德右爪迎著奧圖砍過來的武器抓了過去,那把斯托姆加德王國王室衛隊專用的配劍直接被法拉德一爪子給抓成了兩截。奧圖大驚失色,連忙準備抽身後退,可是法拉德怎麽會給他機會,左爪以肉眼幾乎無法看清的速度直插他的心口,哪怕是他的雙腳被黏在地上無法前進,這一爪沒能徹底插進奧圖的心髒,但是也在他的心口處留下了三個大小不一的血洞。


    奧圖一聲悶哼,差點沒摔倒在地上,他可不像那十二個保鏢一樣,看著胸口三個汩汩流血的洞口臉都變白了,幸虧自己接受過主人的賜福變強了不少,不然這一爪原先的自己肯定躲不過,奧圖驚魂未定地想道。


    “不錯啊,居然能躲開。”法拉德由衷地讚賞了一句,右手畫了一個圓弧把準備再次攻擊他的觸手斬落的同時,雙腳也開始發生變形,就像他的雙爪一樣也長出了鋒銳的尖爪,黏住他雙腳的肉塊被切開。恢複了行動能力的法拉德再次對著奧圖衝了過去。


    不等奧圖做出反應,法拉德已經站在他的麵前,兩隻龍類才有的豎瞳死死地盯著他。“區區一個凡人,居然要本大爺出手兩次,你也算是死得有麵子了。”法拉德說道。


    可憐的奧圖這會兒才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傳來一陣劇痛,低頭看去,直接法拉德的整隻左爪都插進了他的胸腔。看著奧圖的嘴角如泉湧一般往外滲血,法拉德有些嫌棄地將爪子從他身體裏拔出,對著法庫雷斯特公爵說道:“你呢?也是想讓本大爺出手兩回?”


    法庫雷斯特公爵終於不再看索拉斯·托爾貝恩那邊的打鬥,他緩緩走到奧圖身邊,先是將他圓睜的雙目合上,又替他拭去嘴角的血漬之後才緩緩站起身,對著法拉德說道:“你殺不了我。我有主人護佑,哪怕你是一條龍,也無法**主人賜予我的防禦。”


    “我也想試試,你尊崇的主人賞賜給你的東西到底有多強。”法拉德右臂後撤然後猛地揮出,他那能輕易斬斷王室衛隊配劍的利爪在距離法庫雷斯特公爵身體不足二十公分的地方突然停住。


    法拉德麵色一變,自己這一次攻擊已經運用了不少龍族的力量,可是自己的利爪居然還是無法破開一層黑色光芒的防護。


    自覺掛不住臉麵的法拉德發了瘋一樣對著再次籠罩在黑色魔法光圈裏的法庫雷斯特公爵展開暴風驟雨般的攻擊,直打得法庫雷斯特公爵連連後退卻始終無法破開護在他身體外側的魔法光圈。


    仍然躲在門外的朱亞非被眼前的情況嚇得一激靈,暗暗慶幸自己沒有貿然對法庫雷斯特公爵偷襲下手,法拉德用龍爪都抓不破的魔法護罩,憑自己的實力根本打不破。這黑色的魔法護盾到底是哪一類魔法?要是飛翼那個家夥在就好了,在艾澤拉斯世界,聖光是**邪惡魔法的萬金油,或者死狗在也行,好像他的閃電鏈也曾經破除過類似的……閃電?


    想到閃電,朱亞非立即有了計較,因為現在的他也會使用一個閃電技能,碎玉閃電。猶豫了片刻,朱亞非覺得憑自己的能力哪怕是再隱藏著也不能左右戰局的變化,不如現身嚐試一下碎玉閃電的功效。打定了主意之後,朱亞非立即對著法庫雷斯特公爵施放碎玉閃電技能。


    一條細若發絲的閃電從朱亞非的手掌之中射出,像蚯蚓一樣扭啊扭地撞在法庫雷斯特公爵的魔法護罩上。


    “沒用?”自己施放出來的碎玉閃電居然如此纖細,朱亞非也是覺得有些慚愧,當看到被碎玉閃電打中之後法庫雷斯特公爵身上的魔法護盾居然沒有絲毫損傷之後,朱亞非就覺得自己這次現身攻擊絕對是一個賠本的買賣。


    “有用。繼續。”法拉德突然喊道。雖然看起來法庫雷斯特公爵身上的魔法護盾沒有什麽變化,可是不斷攻擊的他可是清晰地感受到在朱亞非的碎玉閃電攻擊到魔法護盾的那一刻,自己利爪攻擊到的目標不再像原先那樣堅固,隱約有著些許鬆動,立即催促朱亞非繼續。


    聽說自己的攻擊有用,朱亞非立即繼續施放碎玉閃電。一連七八個碎玉閃電之後,法庫雷斯特公爵身上的魔法護盾就像被醋泡過的雞蛋殼一樣變得軟趴趴的,雖然法拉德的攻擊依然無法徹底將它的防禦攻破,但是每次攻擊都能把軟化的魔法護盾打得變形。


    “廢物!你就不能多使點力氣?魔法力量加大點不行啊?”法拉德恨聲罵道。


    “你行你來啊!虧你還是條巨龍,連個魔法罩都打不破還有臉說朕?”朱亞非反聲嗆道。


    “我要是會你那個破魔法還用你?”法拉德依然對著法庫雷斯特公爵連連攻擊,那個魔法護罩也就像個彈力球一樣,不管每次被攻擊變形成什麽樣都能在法拉德收回利爪之後迅速變回原形。


    身在魔法護罩裏麵的法庫雷斯特公爵正驚慌失措地打量周圍環境,自己的魔法護盾已經不像原先那麽安全,在不斷被頭發絲一般細的技能攻擊之下,魔法護罩已經越來越軟化,法拉德的攻擊雖然還不能把魔法護罩撕開,但是魔法護罩已經越來越靠近自己的身體,自己要是再在這裏耗下去,估計要不了多久法拉德就能隔著魔法護罩痛毆自己了。


    對啊,自己的碎玉閃電攻擊力太弱,那就找個攻擊力強的來啊。現場不就有一位麽?朱亞非看向陳·風暴烈酒,卻見他正對著一堆不斷逼近他的觸手一頓拳打腳踢,看他的動作比他身邊的索拉斯·托爾貝恩激烈多了,但是他隻能把那些觸手打退,遠不如拿著武器的國王對這些軟體怪的傷害大。


    “老陳,碎玉閃電!”朱亞非喊道。


    “好。”陳·風暴烈酒答應一聲,雙掌一分,對著逼近的兩個觸手兩隻手掌分別施放出一個碎玉閃電。那兩條觸手被陳·風暴烈酒各種痛毆都保持對陳·風暴烈酒的攻擊,但是被碎玉閃電擊中卻不斷扭曲抽搐,仿佛有懼怕後退之意。


    看著陳·風暴烈酒隨手就放出胳膊粗細的碎玉閃電,而且還是兩條,再看看連接自己和法庫雷斯特公爵之間的那條頭發絲兒,朱亞非難得地覺得麵子上有些掛不住。“錯了!你個憨包!”有些惱羞成怒地朱亞非喊道。


    “沒錯啊,碎玉閃電比拳腳有效。”陳·風暴烈酒見到自己的碎玉閃電技能比自己強勁的拳腳攻擊更有效,立即改變了攻擊方式,對著周圍的軟體怪本體連連施放碎玉閃電,打得軟體怪吱哇亂叫連連後退,很快就在他和索拉斯·托爾貝恩周圍清理出一個不小的空間來。


    “沒錯你大爺啊!打這個!”朱亞非羞於再施放自己的碎玉閃電,停手指著法庫雷斯特公爵對陳·風暴烈酒吼道。


    “我不是教過你麽?你也學會了啊。自己打就是了。”陳·風暴烈酒見到軟體怪被碎玉閃電打得連連後退,正玩得開心呢,聽到朱亞非這麽嚷嚷,抬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這才明白朱亞非要自己打的目標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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