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情一怔,隻感覺自己被他摟著轉了一圈後,他的衣袖輕輕的一拂,彈出一股強大的玄氣氣息,把那射向眾人的帶毒暗器給彈了回去,同時手指一彈,幾股淩厲的氣流咻的一聲飛襲而出,精準的擊中了那周圍的漢子,不過眨眼的時間,周圍在瞬間恢複了平靜,危險也隨著他的出現而解除……


    子硯眾人驚愕的看向那個摟著子情翩然從半空中飛落的白袍男子,那絕色的容顏,尊貴的氣息,令人無法忽視的存在感,他是那樣的出色,那樣的卓絕,如同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令人不敢有一絲的冒犯,他的身上散發著冷冽的強大氣息,令人不敢直視那幽深的目光,然,他卻像抱著這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一樣,小心翼翼的抱著懷中的人兒,似乎因為她剛才險些涉險而微怒著,那身寬大的白袍之下,似乎湧動著絲絲怒氣,而他的神色卻是溫柔而帶著無可奈何冷帝毒醫。


    子情回過神後,迅速的從他的懷裏退了出來,恢複了原先的淡然神色,看了一眼周圍被他解決了的那些人,這才回過頭來看著他問著:“你怎麽在這?”


    感覺到她的疏離,辰心中微微失落著,見她清幽的眼中除了剛才看見他時的一絲驚訝之外,此時已經恢複如初,看見他就像看著一個平常人一樣,並不驚喜,心知急不來的,便也釋然,勾唇一笑的對她說:“因為你在這裏,所以我在這裏。”


    聞言,子情微怔的看著他,看著他那眼中浮現著寵溺,看著他眼中那抺柔情,心頭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卻隻是一瞬間即逝,頓了一下,她開口淡淡的說:“我可以保護好自己的,就算你不出手,我也不會受傷。”她的聲音一頓,抬眸對上了他幽深的目光:“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女孩了。”


    她希望他清楚,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需要被保護的小女孩,此時的她,完全有自保的能力!她可以保護好自己,也可以保護好她想保護的人!她知道他對她很好,見不得她受一絲的傷,但她不是溫室裏成長的花朵,她是在風雨中成長的樹苗,她可以撐起一片天,保護她想護的人!


    聽到她的話,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半響,性感的薄唇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帶著磁性的聲音這才從他的口中而出:“好冷帝毒醫!”看來,他守護著的小人兒已經長大了,她已經不再需要他的守護了,而他也期待著,將來與她攜手同進,共臨天下!


    原本因看到她置身於危險中的怒氣,也因為她的話而消失無蹤,他應該相信她可以的,隻不過看到她置身危險當中時,總會忍不住的想要出手。


    一旁的鳳歌,挑著一雙媚眼看著他們兩人,這一回,意外的沒有像平時一樣見到美男就撲了過去,而是打量了他們兩人之間那股奇妙的氣氛半響後,就蹲在地上那些已經死去的人身上,把自己的彎月刀擦幹淨,這才收回腰間站了起來,朝子情走了過去:“唉!我原先還想著這天下第一大美男會不會是斷袖的,今天才知道我的猜想是錯誤的。”


    “子情,你怎麽認識他的?你可要小心一點,他可不是什麽好人。”鳳歌拿著一雙媚眼睨了冷絕辰一眼,一臉的媚笑。


    聽到她的話,子硯和白晉眾人心下微愕,這鳳歌還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這樣說冷絕辰?誰都知道冷絕辰看似溫和無害,但是一狠起來卻不是人的樣子,不過聽她的語氣,應該是認識冷絕辰的,隻是敢拿他來開玩笑的人還真是少之又少。


    子情目光輕輕一閃,卻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並不言語。而冷絕辰這才抬幽深的目光掃了她一眼,低沉的聲音聽不出喜怒的傳出:“想不到幾年不見你,還是這副模樣,你就不怕我一掌要了你的小命?”


    鳳歌一聽,媚眼如絲的睨了他一眼,妖嬈的輕笑著:“冷師叔,雖然我現在不是天山的弟子,你老人家也不在天山了,不過一日是師叔,這終身都得叫師叔,我都尊稱你老人家為冷師叔了,你老人家要是取我小命那就說不過去了,再說,你老人家要是會取我小命也不會等到現在了,就你老人家的身手,有幾個能在你老人家手下活命的?不過你老人家是不是也覺得我幾年不見又美了不少呢?嗬嗬嗬,其實這都得多謝冷師叔你老人家當年總是天沒亮就讓人送我去天山雪湖中泡那寒冰水,你看我現在一身的肌膚又是水嫩又是雪滑的,走到哪都迷死一大票的人。”


    她故意三句不離口的把老人家三個字掛在嘴邊,看著他波紋不動靜如泰山的神色,不由覺得無趣,當年她身為天山弟子,不過就是見他是地地道道百年難得一見的美男,看到美男總是會忍不住的想要調戲的她近不了他的身,不過有一天卻讓她逮到了一個絕佳的機會,看到他在那個常年湖麵結冰的雪湖裏麵泡澡,不過就是遠遠的瞥了他那有著六塊腹肌的傲人身材一眼,誰知這個小氣鬼突然從湖水中竄起,那穿衣的速度快得她都沒看清,還沒緩過神時,她已經被不知何時到了她身後的他給丟進了那結著冰冒著寒氣冷若冰霜的雪湖中,自此之後,每天天沒亮她就被幾名聽了他吩咐的弟子合力丟進雪湖裏,還看守著她不讓她起來,一定要在那雪湖裏呆上三個時辰才肯讓她出來,剛開始時險些沒把她直接給凍死在裏麵。


    而聽到她的話的眾人,不由嘴角忍不住的抽搐著,叫冷絕辰老人家?他好像今年才行年二十有五,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包天了,竟然敢這樣與他說話,不過天山雪湖?那可是常年結冰的雪湖,這個女人竟然曾被冷絕辰丟到裏麵去?不會這麽狠吧?


    子情抬眸看了鳳歌一眼,又看了冷絕辰一眼,便對子青說:“子青,你們把這地方處理一下,我去前麵等你們。”說著,邁步就往前麵走去,誰知剛走沒兩步,一團胖嘟嘟跟毛球一樣的小東西不知從哪裏竄出,三兩下的就往她懷裏跳了進來。


    她低頭一看,見竟然是那隻辰曾經拿來送給她的雪狐,不由目光輕輕一閃,抱著它就往前麵走去。


    而在她的身後,冷絕辰危險的黑瞳一眯,睨了鳳歌一眼說:“看來你是很懷念那天山雪湖的水,既然如此,我倒可以再把你送回去那裏泡上十天半個月的。”


    聽到這話,鳳歌不由嘴角一抽,心裏暗罵了一通,揚起嫵媚的笑臉嬌笑著:“嗬嗬嗬,太謝謝冷師叔了,不勞你老人家操心,我最近不打算去天山,我新交了朋友,你看,就是子情了,嗬嗬,子情,等等我!”聲音一落,紅色的身影一閃,迅速的跟著子情而去。


    冷絕辰瞥了她一眼,目光在地上的那些殘骸上掃了一下,看也沒看一旁的子硯幾人便負手邁步往子情走去的方向而去。而子青幾人相視了一眼,看了看離去的三人,最後還是由白晉開口道:“收拾吧!”眾人這才開始清理地上的屍體。而躲起來的百姓們看到危險已經解除,也紛紛的跑了出來幫忙收拾著。


    子情在一處酒樓裏坐下,把懷裏的雪狐放在桌麵上,小東西懶懶的就趴了下去,任由著她的手輕輕的撫著它的毛發,舒服的眯起了眼。


    尾隨而來的鳳歌正打算與子情同坐一桌,卻見也跟著走了進來的冷絕辰目光一眯,泛著威脅氣息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眼,被那危險的目光一掃,她頓時渾身寒毛直豎,訕訕的對子情說:“子情,你跟冷師叔兩人聊聊吧!我去外麵轉轉。”說著,這才不怎麽情願的從冷絕辰的身邊走過,出了外麵。


    他走了過去,優雅的在她對麵坐下,幽深的目光落在她平靜淡然的臉上,並不開口,像是在欣賞著什麽似的,靜靜的看著她。


    被他那灼熱的視線一直盯著,子情不禁停下了撫著雪狐的手,抬起了眼眸,淡淡的說:“又不是不認識,這麽看著我做什麽?”饒是她再淡定,在他那灼人的目光注視之下也不可能沒有反應。


    “自幾個月前去青山匆匆見你一麵後,最近幾個月都沒見到你,難得在這裏能見到你,當然得好好的看看你,以慰我這幾個月的思念之苦。”辰似真似假的說著,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幽深的目光還是落在她的臉上。


    聞言,子情目光輕閃,她已經忘了從何時開始,他與她說話就變得這般的直白,除此之外,還偶爾會說一些帶著邪魅氣味的話語,畢竟他給她的感覺一直都是屬於冷冽沉穩型的,不過漸漸的相處,卻發現他是多變的,是深不可測的,就算是相識已有十年之久,她也摸不透他的心思。


    “是你的人早一步把那些人處理了?”她開口問著,原先不知是誰清理了這豐都城的那些人,不過自從看到他在這裏出現,也就釋然,除了他,還會誰會在一夜間殲滅那些人?


    聽到她的話,冷絕辰深深的看著她,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的無奈,說道:“每次我與你說話,你總是會離題,你明知我對你的心意,卻偏偏不去正視,你想逃避到什麽時候?”


    “你的身邊不缺女人冷帝毒醫。”她淡淡的說著,抬眸直視他的黑瞳。她知道他對她好,但她也知道自己目前並未對誰動心,她不想這麽快就被感情束縛著,那會讓她漸漸的忘記報仇,而且,還有很多的事情在等著她去處理,她沒有時間去想感情的事。


    聞言,冷絕辰勾唇一笑,看著她說:“是不缺女人,但是你也知道,我的身邊沒有女人。”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不過他卻唯獨隻等她一人,也隻有她才入得了他的眼,也許他與她之間,早在那個雨夜就已經注定好了,這一生,他也隻認定了她!


    聽到他的話,清幽的目光輕輕一閃,再次抬眸,她又道:“既然這豐都城的麻煩都解決了,我們應該不會在這裏久留,休息一會就會起程到下個地方,你……”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剩下的那幾個點,我讓人去處理就好,你難得出來一趟,就陪陪我吧!”這豐都城的人那些人,本來都被他的人處理掉的,誰知還漏了幾個,那些人竟然又找來了一些人在今天暗算她,敢對她動手,就算她不說,他也不會輕饒了那些人!


    “你要讓人去處理?”


    “嗯,不行嗎?”他挑眉問著,好笑的看著她眼裏的詫異。


    “行,不過,我還得回青山,不能在這裏久留。”她看著他說著。


    他瞥了她一眼說:“你回去也沒事做,這麽急回去做什麽?難得出來,你想去哪裏?我帶你去。”


    “我沒地方想去的。”她說著,慢慢的斂下了目光。


    “哦?既然如此,那我帶你去個地方。”他說著,唇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黑瞳中泛過一絲幽光。


    聞言,她抬眸看向了他,淡淡的問:“去哪?”


    “現在就走,到了你就知道,至少那些青山弟子,就讓他們先回青山去吧!”他說著,低沉的聲音喚了一聲:“追風!”


    隨著他的聲音一落下,一道黑色的影子頓時出現在兩人的麵前:“主子,子情小姐。”追風恭敬的向冷絕辰行了一禮後,也向子情行了一禮。畢竟對她,他是不陌生的。


    看到他,子情目光輕閃,淡淡的點了點頭。這追風的隱藏本領倒是比以前更強了,如果不仔細探查,還無法察覺到他就在這附近。


    “傳令下去,把最近大陸上的那些占據城鎮魚肉百姓的惡勢力給清除了,記住,一個也不留!”他沉聲說著,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冽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


    “是!”追風恭敬的應了一聲,身形一閃,又迅速的消失了。


    冷絕辰朝那在外麵晃來晃去的紅色身影瞥了一眼,淡淡的聲音帶著一絲冷冽的說:“鳳歌,進來。”


    原本在外麵無聊的踢著腳的鳳歌一聽到他竟然在喊她,以為是聽錯了,媚人的美目中閃過一絲詫異的光芒,往裏麵走了幾步,問道:“冷師叔,你老人家是在叫我嗎?”好像自她認識他起,他都沒叫過她的名字的,怎麽這回會叫她了?不會有什麽陰謀吧?


    “除了你還有別人叫這個名字嗎?”他冷冷的問著,幽深的黑瞳往她一掃,如寒冰般的目光頓時讓她跳了進來。


    “這麽有個性的名字,整個大陸是找不到第二人的,冷師叔,你老人家是不是有什麽吩咐?”妖嬈美豔的容顏上帶著媚人的笑意,一雙美目帶著絲絲妖媚氣息的看向他,媚眼如絲,吐血如蘭,而那人卻是紋風不動,似乎沒把她看在眼中一般,冷不防的還說出了一句險些讓她吐血的話來。


    “你的眼睛是抽風了嗎?怎麽眨個不停?”他漫不經心的問著,說出來的話卻足以氣死人。


    子情聽到了他們兩人的話,斂下的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笑意。鳳歌的膽子還真是大,估計她也是看準了他不會殺她,所以才一直把老人家三個字掛在嘴邊說著,說不怕他,卻又被他的一記目光掃過,又不自由主的聽了他的話退了下去。


    而辰也是奇怪,以鳳歌的美豔和妖嬈性感,是男人都會多看一眼,誰知到了他這裏卻是不管用,她現在用的容顏隻是一張稱得上清秀的容顏,真不知他到底看上了她的什麽?對她這般的執著。


    “冷師叔,你老人家年紀真是大了,我這不是抽風,是眼睛進沙了。”鳳歌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對著他這麽個人,她還真的就要笑不出來了,忙問:“冷師叔,你老人家叫我進來是有什麽事嗎?”


    幽深的目光瞥了她一眼,這才說:“你去告訴那幾個青山弟子,讓他們自行回青山,至少他們此行的任務,讓他們告訴青山山主,我已經交待人去處理了。”


    “那子情呢?子情不跟他們一起回去?”鳳歌詫異的問著,她可是好不容易才碰上這麽有趣的人,那塊木頭她還沒玩夠,而子情她也還沒好好的相處過,這會就要讓他們回去?他是存心來搞破壞的是不是?


    “她去哪需要向你稟報嗎?”他睨了她一眼,警告的意味十足。


    “冷師叔,我這不是也是擔心她嘛!”真是小氣的男人,看他那個樣子也知道是想帶著子情獨自離開,到底想去哪裏呢?她要是跟去的話,會不會被拍?


    “走吧!”辰來到子情的身邊,一手捉起了雪狐的耳朵,一手在子情還沒反應過來時就摟住了她的腰,腳下輕功一點,帶著她就從鳳歌的身邊飛掠而過,如一陣風般的劃過,快得令人捕捉不到他們的身影冷帝毒醫。


    “哎?就這麽走了?”鳳歌怔了怔,不由歎了一聲,認命的往外走去,正好碰見白晉幾人走了進來。


    “鳳歌,子情怎麽被冷絕辰帶走了?”子青一看見她就開口問著。


    聽到子青的話,鳳歌性感的紅唇不由一勾,傾身靠近他的身邊說:“我說木頭,咱們好歹也相處了一路了,這可是頭一回從你口中叫出我的名字來。”


    子青一怔,推開倚在他身邊的她,沉聲說道:“別鬧了,子情怎麽跟他走了?”


    被他推開,鳳歌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冷絕辰說,已經派人去處理你們的任務了,所以你們可以回青山去了,至於子情,她被他帶走了,去哪裏他們沒說。”


    “冷絕辰派人去處理?”白晉詫異的看向鳳歌。


    “是啊!子情沒說什麽,看樣子也應該是同意了,叫你們回青山去,把這事情告訴山主就好。”鳳歌一邊玩著發絲,一邊想著,要是他們回青山去了,那她接下來要去哪裏好呢?


    “那子情有沒說什麽時候回去?”子青又問著。


    聽到他的話,她沒好氣的說:“她又不是三歲小孩,你們一個個大男人怎麽都這麽婆媽啊?該回去時她自然就會回去了,這用得著問的嗎?”


    “既然如此,那我們休息一下就回青山吧!”白晉說著,既然這事情已經有冷絕辰出麵,相信不用他們他也會處理得很好。


    聞言,眾人都沒有意見的點了點頭。既然不用再執行任務,他們自然得回青山複命,隻是沒想到這一回出來,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而這件事到最後竟然還是經由別人的手去完成。


    “木頭,你要回青山了我會很無聊的,接下來要去哪裏好呢?唉!這真是個傷腦筋的問題。”鳳歌歎著氣說著,走到桌邊坐下,一手托著下巴,有些沒精打采的樣子。


    “能擺脫你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咱們最後就是別再見了。”子青說著,走到另一張桌子坐下,對白晉他們說:“我們打算什麽時候回去?是明天,還是呆會就走?”


    “明天再走也行,反正回估計也沒什麽事做的,離四大名山比武盛會畢竟還有些日子,現在青山也不會很忙的。”白晉說著,也走過去坐下。


    另一桌的鳳歌一眼,頓時來了興致的說:“對了,四大名山比武論名之盛會,就是在青山舉辦的,到時一定很熱鬧,我一定要去湊湊熱鬧才行,要是我去了,你們可別忘了要好好盡盡地主之宜的招待我。”


    “你也想去參回?”子青瞥了她一眼說:“到時是群雄大會,實力強悍的人大有人在,我勸你還是別去丟人現眼了。”


    “哼!你這塊木頭少瞧不起人,以為我的實力,就連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你知道嗎?”鳳歌睨了他一眼說著,嬌媚的臉上盡是得意的神采。


    “我知道你厲害。”子青說著,便不再看她,喝著自己的水。


    另一邊,冷絕辰帶著子情從豐都離開後,便喚出了他的幻獸,雪龍,兩人站在龍身之上,在天空中飛行著,往暗城而去。


    被他摟著的子情看著底下的一片白茫茫,不由有些詫異,原來他的上古神獸是雪龍,她的兩隻獸獸現在也隻不過才能幻化為人,就算是化成獸身也還沒有他的雪龍這般龐大,自然也無法拿來當坐騎,感覺著站在雪龍的身上在天空中飛行著,身邊的白雲從身邊閃過,伸手摸不到什麽,也捉不到什麽,隻感覺因那極快的飛行速度迎麵而來的風刮得臉頰有些生疼。


    她沒說,他卻細心的察覺到了,伸手一摟,就把她摟進了自己的懷裏,用自己的身體幫她擋去那迎麵而來的寒風,一邊說:“雪龍的飛行速度是很快的,你把臉埋在我懷裏,就不會被風刮得生疼了。”


    冷不防的被他擁入懷中,巧妙的用他自己的身體擋去了那有些淩厲的寒風,她心頭微怔,男性的溫熱氣息撲鼻而來,他身上獨特的淡淡清香煞是好聞,讓她有那麽一瞬間的恍了恍神:“不用了,我沒事的。”她想要從他的懷裏出來,卻被他困得無法動彈,聽著他強勢的話語傳入耳中,當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埋上他懷裏的臉,不由泛上了一股熱氣,就連耳根似乎也因他親密的舉止而發熱發紅著。


    “讓你靠著你就靠著,難道我還無法幫你擋住這風不成?要是再亂動,我可不保證會做出什麽事來。”性感的聲音帶著磁性的傳入她的耳中,他有意無意的微低下頭,把自己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後,感覺到她的身體一僵,白嫩的耳根也漸漸的泛紅時,不由心情甚好的勾起了唇角,幽深的黑瞳中也染上了幾分愉悅的笑意。


    畢竟已經是成年的女子,如此近距離的與一名男子相倚著,心頭不由有些亂了節奏,感覺自己的身體緊緊的貼著他,他身上溫熱的氣息透過衣服傳入她的手心,不由的讓她覺得有些燙手,倚在他的懷裏,臉貼著他的胸膛,他緊緊的摟著她的腰,兩人第一次如此親密的相倚著,這一刻,是寧靜的,也是美好的……


    “如果我要提親,應該去哪裏提親呢?”辰開口問著,性感的聲音夾帶著一絲的笑意,他低下頭看著倚在他懷裏的子情,黑瞳中泛過著絲絲的溫柔的光芒。


    當年在那雨夜中救下她,這些年來也並沒有去查過她的身份,因為在他看來,她隻是他的子情,他守護了十年之久的子情,而他也尊重她的私隱,更希望有一天她會自己對他說,告訴他一切有關她的事情。


    倚在他懷裏,她目光輕閃:“你想去哪裏提就去哪裏提,問我做什麽?”


    “嗬嗬……”聽到她的話,他不由輕笑出聲,渾厚的笑聲透著一股愉悅的氣息,泛著笑意的黑瞳落在那隻縮成一團緊緊的趴在龍頭上的雪狐身上,說道:“你不告訴我你的家在哪裏,我怎麽知道去哪裏提親?”


    聞言,子情靜了下來,家?那個曾經充滿笑聲與歡樂的家,原來早在不知幾年前就有了新的女主人,有了新的少爺和小姐,她真的想馬上回到家中,問問她的爹爹,在他心中,那她又算什麽呢?她娘親又算什麽呢?


    感覺到懷中的她突變的氣息,他的目光不由微閃,問道:“怎麽了?”


    “沒事冷帝毒醫。”她輕聲應著,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在天上飛了這麽久怎麽還沒到?”以雪龍的飛行速度,這麽久的飛程,他是打算帶她去哪裏?


    “就快到了。”他說著,目光望向了前麵的白雲中。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漸漸的往底下飛去,原本隻聽得見呼呼風聲的耳邊,漸漸的多了百姓們的聲音,她從他的懷裏退了出來,轉過了身往下看著,見高高的城牆圍成一個像城堡一樣的城鎮,裏麵一派繁華的景象,熱鬧的聲音從底下傳來,帶著絲絲的歡快,讓她一怔。


    這裏是?


    辰摟著她躍下了雪龍的背上,雪龍同一時間回到了他的體內,而雪狐則跳到了子情的懷裏,原本被高空嚇到的它,一身狐狸毛都豎了起來,瑟瑟發抖著,至到在子情的懷裏尋了個安全的地方後這才慢慢的恢複過來。


    “我們走吧!”他對她說著,深情款款的看著她,伸出了手,示意她把手交到他的手中。


    看著那伸在她麵前的手,她不由頓了一下,抬眸看向了他一眼,並沒有把手交到他的手中,而是把懷中的白狐遞給他:“你抱著吧!”


    見狀,他不由微愕,卻也無奈的搖了搖頭,接過她遞來上的白狐,這才笑說:“那走吧!”聲音一落,這才與她一同往裏麵走去。


    “啊!是少主!少主回來了!”城裏的百姓們驚喜的呼喊著,看到了冷絕辰,一個個皆向他彎下腰行了一禮,當看到他們少主身邊跟著一名身段姣好的白衣女子時,一個個不由有些傻了眼。


    “那位小姐是誰啊?少主竟然與她一路有說有笑的?”


    “不是都說少主不近女色的嗎?怎麽會與那位小姐走得這麽近?”


    “那位小姐不會是我們未來的少主夫人吧?你們看少主看著她的目光多麽溫柔。”


    “就是就是!也許真的是我們未來的少主夫人,少主都二十五了,大公子的孩子都已經三歲大了,少主卻還沒娶妻,沒想到今天會帶著我們未來的少主夫人回來。”


    城民們興奮的說著,一個個十分好奇的打量著一身白衣舉止優雅神態落落大方的子情,越看越覺得他們少主的眼光很是不錯,這位小姐雖然沒有絕色的容顏,但是那身出眾的氣質,竟然與他們少主不相上下,兩人皆是一身白衣,走在一起,怎麽看怎麽的般配!


    “你怎麽帶我來暗城了”子情開口問著,她還真的沒想過他竟然會帶她來暗城,看著這些一個個興奮不已的城民,她不由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來暗城不好嗎?讓你看看暗城是一個怎麽樣的地方,而且,我娘也在這裏,她一直念叨著想要見見你,難得你下山來了,當然要來見見她了。”辰愉悅的勾起唇角說著,周圍城民們的話,讓他聽了心頭很是開心。


    “你在你娘麵前提起過我?”她有些愕然的看著他。


    “嗯。”他應著,見她神色有些愕然,不由笑道:“不用緊張,跟平時一樣就好,我娘不會吃了你的。”


    聞言,她額頭不由劃過幾條黑線,突然有種進了狼窩一樣的感覺,沒有什麽準備的就來見他娘?這怎麽弄得像媳婦見婆婆似的?現在已經進了這暗城,說要走,也太失禮了,不走,又真的太讓人尷尬了,畢竟,她又不是他的誰。


    另一邊,暗城裏,聽說少主回來了,還帶著一位女子回來,這一消息一傳開,頓時在暗城裏麵炸開了鍋,眾人都好奇著,少主怎麽平白無故的帶一名女子回來?平日裏少主的身邊女子是止步的,如今竟然聽說少主一臉溫柔的陪著她在暗城裏走動著,這一轟動性的消息,讓人總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們說的是真的嗎?少主真的帶了一名女子正往這裏而來?”


    “真的,現在城裏的眾人都知道了,不少的人特意跑去看了,少主真的帶了一位小姐回來,還跟那位小姐有說有笑的,好不親昵!”


    “那位小姐長得怎麽樣?美不美?”有人好奇的問著。


    那人瞪了一眼說:“少主看上的,你說美不美?”


    聞言,先前問話的那人不由訕訕的笑了,有很多美豔動人的女子都入不了少主的眼,誰知道少主喜歡什麽樣的啊?不過既然少主帶著一名女子回來,那這名女子就算不是他們未來的少主夫人,也一定是少主很重要的人!


    “對了,讓人去通知夫人了沒有?”


    “早就去知道了,夫人正激動的跑到外麵的去等呢!笑嗬嗬的說一定是少主帶著未來媳婦回來給她看了,樂得笑不攏嘴的。”


    “那我們也去外麵等吧!我也想見見少主帶回來的少主夫人呢!會是哪個家族的小姐呢?”那人興奮的說著,與眾人一同往外跑去。


    暗城主城的另一個院落,暗城的大公子冷厲轅半眯著銳利的目光躺在臥椅上,旁邊跪著兩名美豔的女子在為他捶著腳,聽完護衛的稟報,他半眯著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哦?他竟然帶女人回來了?是什麽樣的一名女子?竟然入得了他的眼?”


    “是一名穿著白色衣裙的女子,長相清秀,不過氣質很是出眾,與少主並肩而走著,舉止優雅落落大方,看來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冷帝毒醫。”


    “哦?讓人去探探,看看那女的是什麽來曆。”冷厲轅說著,目光中閃絲莫名的幽光。


    “是!”那名護衛應了一聲,恭敬的退了下去。


    跟著他漸漸的走近暗城的主城,看著周圍那些一個個看熱鬧的城民,子情不禁有些無語,怎麽這些人的反應都這麽大?難道這麽多年來辰沒帶過半個女子回來不成?看他們激動得那個樣子,真讓她不知說什麽好。


    “是不是覺得這裏的城民都很熱情?”辰笑說著,聲音中透著一股愉悅的氣息,目光在周圍的城民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子情的身上。


    “你這樣帶我到暗城這裏來,一定會給他們造成不必要的誤會的。”她淡淡的說著,半斂下了眼眸,心思不明。


    “我帶你回來就是想讓你清楚的明白我的心,一直,我都是把你放在這個位置的。”他低低的說著,深深的看著她。


    聞言,她心頭一怔,抬眸看向他,對上他那盈著溫柔與深情的目光,不由飛快的移開了目光斂下了眼眸,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少主!少主您回來啦?夫人聽說你帶了位小姐回來,正在前麵等你們呢!”一名護衛匆匆來報,恭敬的站在一旁,卻還拿著一雙好奇的目光偷偷的看著與他們少主並肩走著的女子。


    “嗯,知道了。”他應了一聲,便牽著子情往前麵走去,遠遠的就見那氣勢磅礴的大門口處站了滿滿的一群人,其中一名衣著華貴的婦人站在最前頭,一臉的欣喜。


    “見過少主!”


    當他們兩人來到大門口處,那華衣夫人身後的一眾人恭敬的彎下了腰向他行了一禮,齊聲的喚了一聲。


    “嗯。”冷絕辰淡淡的應了一聲,看眾人一眼後,這才走上前,來到他娘親的麵前,露出了一絲笑意的說:“娘,您怎麽出來了?”


    華衣婦人自子情走近就一雙眼睛就在打量著她,越看越覺得滿意,就連冷絕辰在叫她都沒有聽見,雍容華貴的臉上泛上了一絲和藹的笑容,看得入神。


    見她一直打量著她,子情隻有上前一步,輕身向她行了一禮,輕聲喚著:“見過夫人。”要是早知道他是帶她來暗城,她一定不會來。


    “嗬嗬嗬,好好好,都是自己人,不用多禮。”貴婦人和藹的笑著,連忙扶起她笑說著,越看越覺得她氣質優雅,舉止更是落落大方,真是個妙人兒,不由回過頭看向自己的兒子,有些責備的說:“藏著這麽位好姑娘,怎麽就不懂得早點帶回來給你爹和娘見見?”


    冷絕辰笑了笑,見子情神色有幾分的不自然,便說:“娘,我們進去說吧!”


    “好好好,瞧我這是,人都來了還站在這外麵,像什麽話呢!快快快,進裏麵去再說。”貴婦人笑說著,在侍女的相扶之下往裏麵走去。


    辰回過頭與子情相視了一眼,與她一同往裏麵走去。而那身後的眾人也一臉興奮的跟了進去。


    一眾人進了客廳,就有侍女恭敬的奉上茶水,靜退一旁,上位上坐著冷絕辰的娘親,而冷絕辰則與子情坐在左下邊的第一和第二個位子上。


    “姑娘,你是哪裏人?叫什麽名字?”貴婦人打量著子情,越看越是滿意,想她一直催著她兒子早點成家立室,誰知他一直當她的話是耳邊風,今天卻會帶位女子回來,真是太讓她驚喜了。


    聽到她的話,子情輕聲說道:“回夫人,我是青山的弟子,名喚子情。”她輕柔的聲音淡淡的,不緊不慢,神態一派的從容,看了冷絕辰一眼後,又道:“今日我並不知冷公子會帶我來暗城,打擾了夫人,還請夫人見諒。”


    聞言,貴婦人一怔,暗想,難道不是她想的那樣的?可如果不是,她兒子又怎麽會帶名女子回來見她呢?且不這個,就是這子情這名字,她可不止一次在她兒子的口中聽說過,難道是她兒子看上了人家姑娘,人家姑娘看不上他?


    站在貴婦人身邊的憐兒美目中也閃過一絲詫異,這位小姐就是少主喜歡的女子?雖然長得不是很美,但是這氣度卻是少有人能比得上,聽她說是青山的弟子,看來應該也是大家貴族裏的小姐,隻是會是哪家的小姐呢?她看著公子時,那清幽的眼中一片的清明,並沒有柔情蜜意,真是位奇怪的人。


    而坐在一旁的冷絕辰一聽竟然生疏的叫他冷公子,剛毅而俊美的臉上不由微沉了幾分。幽深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卻見她一臉的淡然,甚至連看也沒看他一眼,見狀,心下不由升起幾分的鬱悶,他都已經帶她到暗城這裏來了,她難道還真的不打算接納他嗎?


    貴婦人帶笑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看了看,繼而笑道:“嗬嗬嗬,怎麽會呢!子情,雖然我是第一次見到你,不過你這名字我可是聽辰兒一直提起過,對你可是不陌生的,我一直都好奇著你是一名怎麽樣的女子?今日一見到你,真是越看越覺得喜歡,你既然下了青山,那麽就在暗城裏多住些天,好好的看看暗城這裏的風景,也好讓辰兒陪你到處遊玩一番,不要說什麽打擾不打擾的,你能來看我們,我們高興都來不及。”


    “娘,她很少下山,我正想趁這個機會,帶她看看我們暗城。”辰適時的說著,也不等她反對,就笑說:“子情,既然我娘都這麽說了,你就在這裏多住兩天吧!子青他們已經起程回青山了,到時,我再送你回去,也不會耽誤很多的時間冷帝毒醫。”


    聞言,她本想拒絕,卻見他們兩人四雙眼睛一直盯著她看,無奈的隻好點頭輕聲說:“夫人,那我就打擾了。”


    見她應了下來,辰愉悅的勾起了唇角,朝他娘親微微的點了點頭。而他娘親也欣喜的笑著:“嗬嗬嗬,好好好,太好了。”聲音一落,吩咐著身邊的容顏姣好的憐兒說:“讓人把少主旁邊的梅林小樓收拾出來,讓子情可以住得舒服。”


    “是,夫人。”憐兒輕聲應了一聲,向他們福了福身,這才轉身往外而去,她可是看到少主聽見那位小姐要在這裏住下時,神色多了一分的愉悅,看來,這位小姐在少主的心中,份量真是不輕。


    “夫人,聽說絕辰帶了位姑娘回來,那位姑娘在哪啊?”


    突然間,一個渾厚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的從外麵傳來,人未到,聲先到,客廳時的幾人聽到這聲音,皆往那廳口望去,隻見,一身華衣著身的暗城城主威嚴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的大步邁了進來,而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名同時衣著華貴的中年美婦人。


    “見過城主,夫人。”客廳裏的侍女們恭敬的向來人行了一禮。


    “老爺,華姐姐,你怎麽過來了?”上位坐著的貴婦人一見到他們兩人,便起身迎了下來,來到暗城城主的身邊。


    “爹。”冷絕辰喚了一聲,看到他的出現,並不覺得詫異。在這暗城這裏,有什麽風吹草動都會弄得滿城皆知,更何況,他今天帶子情回來,並沒有刻意想隱瞞著誰,他們會知道並不意外。


    “妹妹,姐姐聽說絕辰帶了位姑娘回來,正好在外麵碰上了老爺,便想著一起過來看看。”那名貴婦人笑說著,目光落在一身白色衣裙著身的子情身上,熱情的迎了上去:“就是這位姑娘是吧?氣質真是出眾,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見連暗城城主都見到了,子情心下不由劃過一絲的無奈,今日他把她帶了回來,見了他的爹娘,就算她再怎麽說她與他並不是他們想象的那種關係估計也沒人會相信,然,心下雖然無奈,卻也不能失了應有的禮數,她淺淺的露出一絲的笑意,向那暗城城主行了一禮:“子情見過城主,華夫人。”在來的時間,他已經跟她說過他家的這種關係,所以她是知道這位夫人便是原先的大夫人,因辰的娘親被抬成平妻,所以大夫人以華夫人著稱,四夫人則以容夫人著稱。


    “你就是絕辰帶回來的女子?”暗城城主毫不掩飾他打量的目光,當神識一掃,竟然無法看透她的修為,深邃的目光中不禁閃過一絲詫異的光芒,此女身上的玄氣氣息竟然弱得如同虛無?是毫無玄氣呢?還是被隱藏了起來?看她容顏平平,但氣質卻十分出眾,在他打量的目光之下,竟然還能保持著那從容優雅的神態,看來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隻是,這樣的一名女子,是哪個家族的小姐?


    聞言,她抬起清眸看向了麵前一身威嚴的暗城城主,卻在見到他那麵色時清幽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幽光,輕柔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說著:“我確實是與他一同而來。”她不亢不卑的說著,清幽的目光毫不畏懼的對上了暗城城主審視的黑瞳。


    “哦?”聽到這別樣的回答,暗城城主深邃的目光閃過一絲幽光,又問:“不知你是哪裏人氏?家中還有什麽人?師承何處?”


    “老爺,哪有人像你一樣一見麵就這麽問話的?你這樣會嚇到她的。”華夫人輕笑著說著,拿著一雙閃爍不明的目光打量著態度不亢不卑的子情,又道:“你看這位姑娘一身素雅氣質脫俗,一看就知道是大家貴族的千金小姐。”


    “我這樣問話怎麽會嚇到人?再說,如果這麽點膽量也沒有,又怎麽配當下任暗城的女主人?”暗城城主沉聲說著,渾厚的聲音中透著一股不怒而威的強者氣勢,一雙銳利的目光緊盯著子情的反應,把她的神態盡收眼底。


    容夫人靜立在一旁,眼中閃過一絲的擔憂,她知道城主開口定然是想試試子情的膽量以及態度,不過她所擔心的是,子情似乎並未喜歡辰兒,如果真是這樣,城主又這樣問話,會不會弄巧成拙?


    “城主誤會了。”子情輕柔的聲音傳出,淡淡的說:“我與令公子隻是朋友,並非你們所想的那樣,再說,我隻是一名小小的青山弟子,實在不敢高攀這大陸第一城的暗城。”


    她的神色一派的淡然,神情不見有一絲的起伏,就像在平淡的陳述著事實一般,然,她這與暗城撇開關係的態度,卻是讓除了冷絕辰之外在場的人皆有些錯愕的浮上了怔愣,以為自己是聽錯了,畢竟暗城的盛名是那樣的響亮,暗城少主冷絕辰的風姿是那樣的卓絕,任哪一名女子見了,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而她卻把她與他的關係撇開了?


    真的如她所說的一般?隻是普通的朋友?依他們看倒不怎麽見得,冷絕辰是什麽樣的人?他怎麽會無端的帶著一名沒有關係的女子回暗城來?能讓他帶回來,單單這一點已經足以證明她對他而言是非同一般的!


    聽她這麽一說,暗城城主一反剛才威嚴的態度,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的說:“嗬嗬,你就是那青山的子情是吧?果真是很特別,難怪我兒常掂記著你,有什麽好東西也通通給你送去,想當初那千年人參那麽珍貴的聖品,竟然也被他送給了你,由此可見,你在他心裏的地位是非同一般的!好了,都坐下聊吧!你難得來我們暗城一趟,別的什麽就不多說了,不用太過拘束,把這裏當自己家裏一樣就好。”說著,暗城城主笑著大步的走上主位上坐下。


    “怎麽了?不好意思了?嗬嗬,不用緊張,我爹沒有別的意思的。”


    冷絕辰來到她的身邊,低沉的聲音夾帶著一絲愉悅的笑意,幽深的黑瞳深處泛著絲絲的柔情,就算她再怎麽說她與他沒關係,估計也是沒人會相信的,今日帶她回來,也就是讓他爹娘見見她,他知道他們是不會過問他與她的事情的,隻要他能把她追到手,不過這小情兒越是長大越是不愛依賴他,為此,他也很是苦惱。


    被他這麽一說,子情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她也知道當年辰送給她的那千年人參是難得一見的聖品,整個大陸也就那麽三根在暗城這裏,而暗城城主看重辰才送了一根給他,不想卻被他送給了她,雖然知道他並不是看重那根千年人參,不過她卻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她可是平白的拿了人家那難得一見的聖品冷帝毒醫。


    而當華夫人聽到城主提起這事時,不由有些吃味,那千年人參她和她兒子可隻有看看的份,一根都沒分到,不想城主送給冷絕辰的,卻讓他拿去討女子歡心去了。


    容夫人則是和藹的笑看著他們,見他們兩人同樣的一身白衣,站在一起是那樣的般配,那樣的和諧,讓她看了心下也歡喜著。


    “城主,恕我冒昧問一句,您近日是否覺得頭暈心悸精神不佳?”子情開口問著,一出口,這話就讓在場的人一怔。


    暗城城主一聽,眼中不禁浮上幾分驚訝:“你怎麽知道?我兒告訴你的?”說著,看了一旁的冷絕辰一眼,卻見他眼中也浮現著幾分的詫異,顯然不是他說的。


    “不是,隻是我略懂醫術,剛才觀城主麵色,感覺有異,所以才有此一問。”她輕聲說著,斂下了眼眸,眼中閃過一絲沉思,心下暗自思量著,就麵色來看,應該是中了慢性的毒,隻是,他一個暗城城主,怎麽會無端被人暗中下毒而不知?


    而一旁的冷絕辰聽到了她的話,則微微皺起了眉頭的看向了他爹爹,他不懂醫術,自是看不出什麽來,覺得他還是與平時沒什麽兩樣,不過子情的醫術他是清楚的,既然她這麽說,定然是其中有些什麽貓膩。


    “老爺最近是說感覺精神沒有以前好,不過看了不少的大夫了,大夫都說是操勞過度了沒什麽大礙,讓老爺休息休息就會好的,子情,你既然懂得醫術,那你就幫老爺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免得我們整日擔心著他的身體。”容夫人輕聲說著,和藹的聲音中透著一抺擔憂。


    而華夫人聽到子情的話,衣袖下的手卻是因緊張而沁出了汗水,目光中有著驚慌的閃爍,卻因她半斂著眼眸而沒人看見,她整了整心神,抬眸笑道:“老爺說這陣子精神不太好,所以我們也請了不少的大夫幫老爺看了看,大夫們都說沒什麽大礙的,就連暗城裏那醫術一流的醫師也都說了,老爺隻是操勞過度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隻要好好休息,很快就會恢複了。”


    這個叫子情的懂得醫術?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好?竟然隻是觀其麵色就看出一二,那她會不會看出點什麽來?不會的不會的,那藥可不常見,就算是醫術多麽厲害的大夫也診斷不出,更何況一個小丫頭!


    操勞過度?子情目光輕輕一閃,抬眸淺笑著看著暗城城主,並不言語。而暗城城主也是老江湖的人物了,懂得察顏觀色,聽到她的話後,黑瞳中閃過一絲幽光,笑了笑說:“嗬嗬,既然你這小丫頭懂得醫術,那就由你幫我看看我這身體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真的能治好我這精神不佳的毛病,我可是重重有賞!”


    “城主言重了,我不過隻是略懂皮毛,其實與那些經驗豐富的醫者相比,我也隻能算是學徒,平時都沒人敢讓我診治的,怕我看錯症下錯藥,不過既然城主不怕,那我也願意試一試,若是說得不準,還請城主不要見怪才好。”她輕笑著說著,那模樣,那語氣,就讓人覺得她是真的隻是略懂皮毛的人,畢竟都沒人敢讓她診治了,她的醫術能好到哪裏去?


    聽到她的話後,華夫人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直歎自己是大驚小怪了,剛才竟然被一名小丫頭的幾句話給唬住了。


    “嗬嗬,原來都沒人敢讓你診治啊?那好,我就來當這第一人。”城主沉聲笑說著,卷起了衣袖就準備讓她把脈,不想卻聽她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聲音傳來。


    “城主,我沒在這麽多人麵前看過診,這樣被這麽雙眼睛盯著,我會緊張得看不出來的。”


    城主目光一閃,沉聲笑道:“嗬嗬,果真是小丫頭片子,這個容易,進後堂就診斷就可以了。”說著,站了起來大步的準備往後麵走去。


    “老爺,看她的樣子醫術應該不怎麽樣,您還是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好。”見他還真的往後堂走去,華夫人不由開口說著。


    “無妨,再怎麽說她也是絕辰帶回來的,就讓她試試也沒什麽不可。”暗城城主說著,對他們揮了揮手,便往裏麵走去。


    子情回頭看了冷絕辰一眼,隻是笑了笑,便也跟著往後堂走去。看著他們兩人進了後堂,他的黑瞳中不由掠過一絲深思的幽光,以子情的性格,又豈會是膽小之人?更何況,她的醫術可是得青山藥師親口讚許的,隻是,她既然這麽說,難道他爹的身體真的有什麽不對勁?如果真是這樣,那會是誰膽敢對他下手?對他下手,又有什麽好處?


    進了後堂的暗城城主坐在椅子上,伸出了手就放在桌麵上,對子情說:“丫頭,看來你的醫術不簡單啊!”還沒把脈,隻是觀他的臉色,三兩句話就點出了他的症狀,這樣的醫術又豈會上不了台麵?她既然不想當著眾人的麵診斷,想必他的身體並不是他所想的那般簡單。


    想到這,心不由一沉,身在暗城中,難道真的有人想要暗算他?是誰想暗算他?


    “城主怎麽就相信我的醫術了?你不怕我真的斷錯症?”她淡淡的說著,唇邊帶著淺淺的笑意,並不急著上前為他把脈。能得她為他把脈斷症,他的運氣也不差,就他這症狀,估計換成別人可探不出他到底有何毛病。


    聞言,暗城城主笑道:“我一生閱人無數,一眼見你就知你不簡單,既然你懂醫術,讓你試試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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