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1月下旬,戴麗麗通過獵頭公司,從一家大型基金中挖到了一個叫霍華德的副總經理,聘請他擔任了戴氏基金的總經理職務。霍華德是一個金發碧眼的白人,有十幾年的投資實戰經驗,並且對待工作非常地敬業。經過一段時間的考察,戴麗麗感到霍華德是個可以信賴的人,便放心地把基金的日常運作交給了他。


    有了霍華德這個稱心如意的高級打工仔為她賣命,戴麗麗便解脫了出來。自此以後,她頻頻地出現在各種社交場合,與一些社會名流,大亨巨富們交往,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先交朋友,然後約他們一起到拉斯維加斯的金色夢想賭場去賭博。就這樣,在兩三年時間裏,戴麗麗把很多“朋友”送進了金色夢想賭場,她也從貝魯克斯那裏拿到了天文數字的傭金。


    2006年1月17日,晚上七點來鍾,戴麗麗陪同一個五十三四歲的男人走進了金色夢想賭場的貴賓室。這個男人,就是黑子基金的現任董事長溫元凱。


    為了釣到溫元凱這條大魚,戴麗麗可謂是不惜血本,甚至陪他上了好幾次床,現在,她終於要得到回報了。不過,讓戴麗麗不滿意的是,溫元凱不太喜歡賭博。


    溫元凱之所以進賭場,完全是因為戴麗麗。他見戴麗麗賭性很高,不忍讓她失望,才勉強換了一千萬美元的籌碼,陪她一起來了。


    今晚,戴麗麗穿著一身名貴的黑色長裙,雪白的rufang半露在外麵,顯得很性感。她摟著溫元凱的胳膊,柔聲說:“元凱,才換了這麽點籌碼,我們今晚能盡興嗎?”


    溫元凱說:“麗麗,這種地方最好不要來,會讓人傾家蕩產的。”


    戴麗麗說:“你們黑子基金比我們戴氏基金的規模大十幾倍,我都敢來這種地方玩,你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溫元凱說:“我已經把黑子基金完全交給女兒和女婿管理了,現在,我的兜裏隻有一些私房錢。”


    戴麗麗有些失望,她沒想到溫元凱竟然沒有多少油水。


    他們兩人來到一張21點牌桌邊上坐下了。


    賭局開始了,戴麗麗想也未想,隨手下了200萬美元的賭注。溫元凱沉吟了一會兒,隻下了一萬美元的籌碼。


    戴麗麗看了看溫元凱,心裏氣得直哼哼,心想,照你這樣下注,那1000萬什麽時候才能輸光呀。她說:“元凱,你的膽子也太小了吧!”


    溫元凱說:“我這把肯定要輸,所以不能輸太多。”


    戴麗麗很詫異,問:“你怎麽會知道要輸呢?”


    溫元凱嘿嘿一笑,說:“憑我的直覺。”


    戴麗麗鬆了口氣,說:“那玩藝怎麽能當真呢?”


    溫元凱不再說話,隻是看著牌桌。這一局,他們倆都輸了。


    溫元凱一連輸了兩個一萬美元,到第三局的時候,他突然將剩下的998萬美元籌碼都押了上去。


    戴麗麗在一旁看見,不禁一愣,在高興之餘,她不禁好奇地問道:“元凱,這局牌你怎麽下這多大的賭注?”


    溫元凱詭秘地一笑,說:“我預感這局要贏,所以要多贏點。”


    戴麗麗撇撇嘴,表示不相信。


    這一局牌賭下來的結果,溫元凱確實贏了,這讓戴麗麗大吃一驚。


    接下來,溫元凱輸了一萬美


    元,隨後第五局牌,他把將近兩千萬美元一下子全部下了注,結果他又贏了。就這樣,不到一個小時時間,戴麗麗輸掉了她的一千萬美元,而溫元凱卻贏了大約一億五千萬美元。


    戴麗麗臉色鐵青,不是為了自己輸掉的那一千萬美元,那些錢,她是能夠全數拿回來的,而是因為溫元凱贏了賭場的錢,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她想了想,說:“元凱,你先別賭了,我想去趟洗手間,你等我回來再接著玩。”


    溫元凱看了看戴麗麗的臉色,關心地說:“麗麗,你如果不想玩了,咱們就回房間。”


    戴麗麗說:“元凱,你等我回來再說。”說完,她離開了貴賓室,找到一個僻靜處,給貝魯克斯打去了電話。


    此時,貝魯克斯已經知道了貴賓室裏發生的意外情況,並且已經匯報給了董事長托蒂。托蒂的指示很簡單,就是一句話:“把錢全部拿回來。”


    這時,戴麗麗的電話到了,她說:“貝魯克斯總經理,今天我帶來的賭客很棘手,他竟然贏了你們賭場一個多億,現在,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貝魯克斯說:“他為什麽會贏錢?”


    戴麗麗說:“他說他的直覺很靈敏,他就是靠直覺贏錢的!”


    貝魯克斯想了想,說:“照你這麽說,如果接著賭下去,我們還會輸掉更多的錢嘍!”


    戴麗麗說:“我想是這樣的。”


    貝魯克斯說:“那就不要再賭了。你馬上帶他離開這裏,然後,領他到文斯頓夜總會好好慶祝一下。在九點十五分,你要去一趟衛生間,在那裏呆上十五分鍾,明白嗎?”


    戴麗麗大吃一驚,問:“你是要派人把錢搶回來嗎?”


    貝魯克斯說:“戴小姐,你不要問那麽多,照我的話去做。我想,你也不願意賠償賭場的損失吧!”


    戴麗麗把心一橫,說:“好的,我照你說的去做。”


    她掛斷電話,回到了貴賓室,對溫元凱說:“元凱,我們走吧,找個地方為你的勝利好好慶祝一下。”


    溫元凱說:“好吧,久賭無勝家,我也該收手了。”他拿起兩枚籌碼,賞給了臉色陰沉的荷官。隨後,去籌碼兌換處把籌碼換成了支票,與戴麗麗走出了賭場。


    這時,外麵的天色已經很黑了,但從各賭場建築上射出的各種燈光將街道照得如同白晝一般。不遠處,“海市蜃樓賭場”門前又開始表演“火山爆發”了。在那家賭場的外麵,有一座巨大的假山,假山上有人工湖和瀑布,顯得很是壯觀。突然間,從山頂的人工湖裏咆哮著噴出一股衝天火焰,那就是“火山爆發”。那場麵氣勢宏大,聲音如晴天霹靂,光芒如深夜閃電。整個“火山爆發”的過程持續了約五分鍾。


    戴麗麗說:“元凱,你看,那就是‘火山爆發’。每十五分鍾一次,每次的代價是500美元。”


    溫元凱說:“那一年下來耗費的錢豈不是天文數字。看那家賭場前熙熙攘攘的人流,就可以知道這些錢都會從賭客的身上賺回來。”


    戴麗麗問:“你的賭術這麽高,是怎麽練出來的?”


    溫元凱說:“在我年輕的時候,父親傳授給我一些奇門遁甲的知識,我把這些知識運用於股市、期貨和外匯投資中,日久天長,就鍛煉出了一種直覺。隻要一涉及金錢的問題,我的


    第六感覺就會非常敏銳,從來不會失誤。”


    戴麗麗問:“那你以前為什麽不進賭場呢?”


    溫元凱笑了笑,說:“賭場是希望賭客進來輸錢的,像我這樣一賭就贏的怪物,是決不會受賭場歡迎的。所以,我就一直在資本市場裏賭。在資本市場裏,贏家不知道贏的錢來自誰,輸家也不會知道把錢輸給了誰。在那個世界裏,我可以任意地自由馳騁,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戴麗麗說:“今天你破例了,也發大財了,我們就去文斯頓夜總會慶祝一下吧。”


    溫元凱說:“好啊!”


    八點三十分,兩人走進了文斯頓夜總會的大門。剛一進門,就聽見裏麵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還有暗紅色的燈光在不斷地閃爍。迎麵的一張桌子上,有兩個**女正在表演,桌前圍滿了色迷迷的男人。


    這時,一位女招待走了過來,把他們帶到了角落裏的一張桌子前,然後問:“你們要點什麽喝?”


    溫元凱看了看戴麗麗,問:“你想喝點什麽?”


    戴麗麗說:“來一瓶法國紅酒吧!”


    不一會,女招待為他們拿來了一瓶法國紅酒,兩人慢慢地喝了起來。


    九點十五分,戴麗麗站起身,說:“元凱,我去一趟洗手間。”


    溫元凱說:“你去吧。等你回來,我們就去酒店休息。”


    戴麗麗朝他曖昧地一笑,轉身走了。


    溫元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就在這時,他發現麵前出現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白人。那白人穿了一身黑色西服,在西服的左側,別著一顆很小的銀質五角星。


    那高大白人問道:“你剛才在賭場裏贏了很多錢是嗎?”


    溫元凱嚇了一跳,連忙否認說:“你可能誤會了,完全沒有此事。”


    那高大白人冷笑了一聲,說:“可是,你身邊的那個女人已經出賣了你。”說完,他從懷裏掏出一把安裝了消音器的手槍,duizhun溫元凱的額頭扣動了扳機。溫元凱被子彈打中了,他慘叫一聲,倒在了椅子上。高大白人把手伸進溫元凱的上衣口袋裏,搜出了那張支票。他看了一眼支票,滿意地將它塞入了自己的懷中。接著,他又把一張紙片塞進了溫元凱的懷裏,然後把溫元凱的身體擺成了伏桌睡覺的姿勢,就轉身離去了。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沒有人發現這起凶殺案。


    十分鍾後,戴麗麗從洗手間回來了,她發現溫元凱趴在桌子上,那樣子就像睡著了。她用手推了溫元凱一下,溫元凱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在桌子上麵,有一大灘鮮紅的血液。


    “殺人啦!”戴麗麗聲嘶力竭地大喊起來。


    不一會,整個夜總會都被驚動了。十幾分鍾後,警察趕到了。


    警察經過一番仔細地檢查之後,在溫元凱的懷裏發現了一張印有黑手的紙片。除此之外,沒有發現其他任何有益的線索。


    戴麗麗被帶到警察局錄了口供。她根本沒提在賭場賭博的事,隻說自己與溫元凱到文斯頓夜總會娛樂,沒想到會發生了意外。


    第二天,在美國幾家消息靈通的報紙上,出現了一段關於此次凶殺案的新聞,有一家報紙的標題是“黑手黨又釀血案,華裔大亨死於非命。”


    (多謝朋友們對《都市邪醫》的支持與厚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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