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8日,上午十點來鍾,美國紐約市曼哈頓上東區。


    在一座豪華別墅的客廳裏,溫庭君手拿報紙,臉色鐵青。在旁邊的沙發上,有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哭成了淚人。這個女人,就是溫元凱的妻子汪娜。在汪娜的身旁,坐著同樣是淚流滿麵的溫碧柔。碧柔的身旁,王磊在不停地安慰她。


    溫庭君很傷心,說:“想不到,我老了老了,竟還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汪娜憤恨地說:“這都怪戴麗麗那個狐狸精,是她把元凱勾引到拉斯韋加斯去的。”


    溫庭君說:“元凱他自己也不爭氣,都已經五十多歲了,竟還要跑出去鬼混。”


    王磊說:“爺爺,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溫庭君想了想,說:“有三件事要做。第一件,是給元凱辦喪事。第二件,是要查清元凱的死因,為他報仇雪恨。我們從來沒有得罪過黑手黨,他們怎麽會無緣無故地殺死元凱呢,一定要徹底查清元凱到底惹上了什麽麻煩。第三件,就是再多雇傭一些保鏢,加強你們幾個人自身的保護,我不想看到你們幾個再發生什麽意外。”


    王磊站起身,說:“我現在就去安排。”


    1月20日,上午九點鍾,王磊來到了紐約著名的私人偵探機構——麥克偵探公司。


    在美國,目前大約有二萬六千家私人偵探所,從業的私人偵探人數不少於六萬五千人。麥克偵探公司是一家擁有近二十名偵探的大公司。雖說是大公司,在寫字樓裏也隻有三間辦公室。


    說明來意之後,一名女秘書把王磊領進了老板麥克的辦公室。麥克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白人,身體很高大壯實。


    王磊用英語說:“我是黑子基金的副總經理王磊,想委托你們公司調查黑子基金董事長溫元凱的死因。”


    麥克說:“溫元凱先生被害一事,我在報紙上已經看到了。這是一件涉及黑手黨的凶殺案,調查這樣的案件,我們的偵探是要冒很大的危險的,所以,我們的收費也會是很高的。”


    王磊說:“錢不是問題,我們隻想盡快知道結果。”


    麥克說:“好,這個案件,我們收費五十萬美元。對於調查過程中形成的各種開支,也需要你們付費。”


    王磊說:“沒問題,我等待你們的好消息。”


    3月2日,麥克打電話把王磊請到了麥克偵探公司。


    麥克把一摞文件遞到了王磊的麵前,說:“王磊先生,經過我們一個多月的努力工作,現在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在1月17日晚上七點來鍾,溫元凱先生在戴麗麗小姐的陪同下,曾經在金色夢想賭場進行了賭博,並且贏了大約一億五千萬美元。之後,他與戴麗麗小姐一起到文斯頓夜總會娛樂。在九點二十分左右,溫元凱先生在那裏被槍殺了,他身上的銀行支票也被人搶走了。那個凶手,應該是黑手黨的一個銀星殺手,因為在他的胸前別有一顆銀質五角星。”


    王磊問:“銀星殺手是怎麽回事?”


    麥克說:“黑手黨的殺手分為金星、銀星、銅星、鐵星四個等級,其中最厲害的是金星殺手。這些殺手的胸前


    都有一個金屬星標誌。不過,隻有一些特別狂妄的殺手才會在作案時戴上這些標誌。”


    王磊問:“那個殺死溫元凱的銀星殺手究竟是誰?”


    麥克說:“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白人,但對於他的容貌,在凶殺現場的人誰也沒有特別留意。”


    王磊問:“那麽,你猜測凶手是誰派來的呢?”


    麥克說:“可能是賭場,也可能是戴麗麗,還有可能是他們一起引來的。”


    王磊問:“你為什麽這麽說呢?”


    麥克說:“凶手殺人的目的,是為了那張巨額支票。而溫元凱先生身上攜帶支票這件事,隻有賭場的人和戴麗麗知道。在凶手殺人搶劫的這段時間裏,戴麗麗恰巧去了洗手間。而在警方調查時,戴麗麗又特意隱瞞了巨額支票一事,這一切都表明,戴麗麗與此案有關。”


    王磊說:“那麽是否可以說,戴麗麗就是此案的主謀,是她派人殺人搶劫的?”


    麥克說:“也不能完全這麽說。因為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她與賭場合謀做的此案。經過我們的調查,在過去的三年時間裏,戴麗麗一共去了七十三次拉斯韋加斯,並且全部都是住在金色夢想賭場酒店,而且在那裏進行了賭博。令人奇怪的是,每一次她都是攜同別人一起去的那裏,在那裏輸掉了天文數字的美元。如果計算戴麗麗輸掉的金錢總額,就可以發現那已經遠遠的超出她的承受能力了,就是把她的戴氏基金全部搭進去,也是不夠的。可是,現實情況卻是,戴麗麗的生活越來越奢侈。所以,我懷疑戴麗麗是在與賭場合謀,詐騙賭客的錢財。”


    王磊說:“現在我明白了——溫元凱先生是個例外,他在那裏贏了大錢,賭場惱羞成怒,與戴麗麗合謀殺死了他。”


    麥克說:“事情很有可能就是這樣,但是,我們還沒有找到他們犯罪的確切證據。那個殺人凶手現在已經躲起來了,我們的偵探沒能找到他。戴麗麗小姐這一個月來也很安分,沒有再去拉斯韋加斯。”


    王磊問:“那張支票有下落嗎?”


    麥克說:“沒有。如果真是賭場派人做的案,那麽,凶手隻要把那張支票燒掉,金色夢想賭場就不會損失錢財了。”


    王磊想了想,說:“如果那張支票徹底失蹤了,一直沒有人拿去兌現,那麽,金色夢想賭場就是最大的受益者,他們的殺人嫌疑也就最大。”


    麥克說:“理論上確實是這樣,但這構不成直接證據,不能成為將罪犯繩之以法的理由。要想為溫元凱先生報仇,必須找到他們犯罪的直接證據。”


    王磊說:“你們能幫我找到他們犯罪的直接證據嗎?”


    麥克說:“在過去的一個多月裏,我們曾經進行過努力,但是沒有成功。現在,除了繼續跟蹤他們,等待他們下一次犯罪,我們沒有其他的辦法。”


    王磊說:“那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我們想盡快為溫先生報仇。”


    麥克想了想,說:“你可以想辦法製造讓他們不得不再次犯罪的機會。”


    王磊問:“你能幫我嗎?”


    麥克搖了搖頭,說:“那是很危險的事情。再


    說,像溫元凱先生那樣的賭博高手我們是找不到的。”


    王磊站起身,說:“對於你們的調查結果,我很滿意。這個案件就到這裏,我會派人與你結清其餘的費用的。”說完,他站起身,走了出去。麥克客氣地把他送到了門外。


    王磊回到別墅,向溫庭君匯報了案件調查的情況。


    溫庭君說:“看來,要找到真正的殺人凶手是很困難的,但我們畢竟已經有線索了。”


    王磊說:“爺爺,您看是否請阿彪來美國,幫助咱們找到凶手!”


    溫庭君想了想,說:“好吧,看來隻好如此了。阿彪辦事我一向是很放心的。”


    半個月之後,阿彪來到了美國紐約。在他的身邊,跟著四名會說英語的偵察兵出身的保安。


    自從溫元凱遇害後,戴麗麗心驚肉跳了很長時間。她沒有想到貝魯克斯會采取殺人的方式拿回支票。她原以為溫元凱最多挨上一頓打,然後乖乖地交出支票也就算了。直道看見那血腥的場麵,她才明白,與她合作了三年的貝魯克斯原來是一個多麽可怕的人。所以,她在紐約老老實實地待了幾個月,很少拋頭露麵。後來,她也想明白了,溫元凱是社會名流,這樣的人如果遭遇搶劫,那肯定會引起社會轟動的,警方肯定要去調查,新聞記者也會聞風而至。那樣,金色夢想賭場肯定會被牽扯進去,賭場的聲譽必然會受到影響。所以,殺死溫元凱也是被逼無奈的選擇。


    4月25日,上午九點多鍾,戴麗麗接到了貝魯克斯打來的電話。


    貝魯克斯說:“戴小姐,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你是我們金色夢想賭場最尊敬的客人,希望你以後能常來光顧我們這裏。”


    戴麗麗說:“貝魯克斯先生,自從三個月前我的朋友溫元凱先生在拉斯韋加斯的夜總會裏遇害之後,我就一直非常難過,直到最近幾天,我的心情才剛剛平靜下來。”


    貝魯克斯說:“對於你的朋友死掉一事,我也非常地難過。但是,我也請你能理解我的做法。我是撒旦教的信徒,我遵循的教義就是,在我的地盤上,無論是誰,如果惹惱了我,我就必須殘忍地對待他。對於您,尊敬的戴小姐,你是我們的朋友,是我們長期的合作夥伴,是值得我們友善對待的人。所以,如果你來拉斯韋加斯,我會竭盡全力使你感到滿意和快樂的。為了我們共同的利益,我希望咱們能夠繼續合作下去。”


    戴麗麗想起這幾年從賭場賺到的巨額傭金,馬上就將溫元凱死亡之事拋在了腦後。她說:“貝魯克斯先生,對於您的熱情邀請,我感到很高興。我馬上就邀請幾個朋友,在這個周末去你們賭場度假。”


    貝魯克斯很高興,說:“戴小姐,能有你這樣的合作者,真是令人愉快的事。”


    在隨後的幾天裏,戴麗麗又開始活躍起來。她一連出席了兩次酒會,最後約了三位商界的朋友在星期六一起飛往了拉斯韋加斯。


    戴麗麗在金色夢想賭場的出現,令阿彪感到很高興。他想,這條美女蛇終於出現了,我要看看她到底耍的是什麽把戲。


    (多謝朋友們對《都市邪醫》的支持與厚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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