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有七宗罪,其中色欲就是一個沒法收斂的罪責,英文讀作“辣死他”。(.)


    陳炎一個人在後山的地上坐了五個多小時,直到太陽漸漸落山,他才給白祖打了個電話,讓他來後山看一看。


    然而白祖來到後山看到了小樹林後,第一句話也是,這樹林什麽都藏得住啊。不過他還是很專業的拿出了他那個羅盤準備仔細看一看。一陣哢哢聲後,白祖的高級羅盤打開了,看著羅盤的指針沒什麽太大的變化,白祖說道:“這片樹林是不是吸氣啊,指針就和平地上一樣沒什麽大變化。”


    陳炎點了點頭,到了晚上他的眼睛有些看得清楚了,他猜得有點對,氣流還真是不斷的聚集中。但是隻有一些片段從眼睛裏閃過,隻是一群人在後山,好像是再商量什麽,再後來就是所有人都離開了後山,地上一片狼藉。他極力的尋找那兩個出事的女生的身影,不過這個畫麵過去的速度簡直太快了,陳炎僅僅是看到了一些一閃而過的臉。


    “看來不是引發事件的地方,但是線索是有了。”陳炎轉過頭。發現白祖撅著屁股在弄什麽東西。


    “我剛才在這片地方下了幾個陣,銅錢和雞骨頭,還有我的萬能血。至於為什麽,就是為了防止這個地方能讓那個魂魄能自己找回來並且鎖住。”白祖拍掉了手上的灰塵道。


    “你說是引魂陣嗎?那也用不上雞骨頭吧?我記得哪個不是製陽性陣法的道具嗎?”陳炎不明白道。


    “我要用這個當陣眼,隻是加強一下強度而已。而且我怕它能回來,所以鎖住了這個地方。即使這個地方不是引發事件的地方,但是隻要是和醫院的那個鬼有一點關係,在一定幾率上它也會出現在這裏,我也還是做一個保障為好。回頭和我到醫院再做一個引針。”白祖正色到,畢竟這算是個比較需要保障的陣法。(.)


    既然保護措施做了一個,而且陳炎也沒看到過多畫麵,二人隻好回到學校裏準備回到醫院去蹲點。據白祖所說,既然那鬼有那麽高的智商,而且已經撞到了他們兩個人一次,應該就不會再回來一次,所以兩個人不用特別著急。


    下山時候,陳炎一陣口渴,便四處找起商店來。而後山下麵就是一排一排的宿舍的宿舍區,離樹林得不算特別遠,所以自然就有幾家小店在經營。


    陳炎走到這幾家店周圍,剛抬腳準備進屋,忽然麵前閃過一個人影,陳炎剛剛還沒注意,可是等那人走出幾步遠的時候,陳炎忽然想起來,剛才走馬燈畫麵裏僅有的幾個畫麵中就出現過這個人的臉。陳炎立刻喊道:“等下!”就連白祖也嚇了一跳,但依舊迅速反應上來,走上前去,拉住了那個人。


    被拉住的小夥先是一愣,隨即問道:“你誰啊。”


    陳炎問道:“你知道你們學生會裏的兩個女生出事了吧,一個大四,一個今年大二。還要我說什麽嗎?”


    “關我什麽事,你倆腦子有病吧?”那男生明顯遲疑了一下,但這個小細節讓白祖和陳炎兩人暗自高興了一下,他肯定知道一些事,越是抵觸的強烈強就越是有很大的嫌疑。


    陳炎立刻裝出一張社會痞子的臉,說道:“少他媽裝,我是她們外麵的人。”說罷擺了擺手,白祖立刻會意,伸手臨住了男生的領子,惡狠狠的說:“信不信我現在幹你?”


    鑒於這兩個人實在是有點痞子樣,再加上他使了很大力氣都沒有掙脫開白祖的手,這男生也隻好妥協,帶著兩個人走到一邊。


    這男生說道:“其實這件事跟我們沒有什麽關係啊,真的都是主席一個人的事啊。主席非要上了那姑娘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啊,隻能就順從他的意思啊,你得知道我們要是沒有學生會高的門檻,畢業都沒有什麽機會找到好一點的工作的。”


    陳炎一低頭,態度變得更狠了:“你他媽給我說重點。被帶走的姑娘是誰。”同時,白祖手上的力度又大了一些,並且從拉住領子變成了掐脖子。


    “那年咱們學生會聚會,主席就看上一個新來的姑娘,叫餘慧,當時這個姑娘還挺受歡迎,看山他的人真的不少。再加上喝了不少酒,當時我們就有些想和這主席套套近乎,酒喝得太多就什麽都忘了,就一心想這些了。之後我們就猛灌這姑娘的酒,也不管願意不願意,就是狠狠的喝。終於喝躺下了之後,主席給她帶走了。之後過了幾個小時,他說辦完了,讓我們把那姑娘帶回學校,不行就放到後山,反正也不管他的事,剩下的人也沒關係,然後他自己又還是醉得要死的走了。然後我們這幾個人確實因為他跟老師們說好話混好了。況且當時我們一想,還是別擔責任,就那麽做了。現在真是後悔,聽說那女生當時就已經傻了。”


    聽到這裏,白祖也真是忍不住了,直接掄圓了拳頭砸了過去,一邊罵道:“你們他媽的真是人?什麽都幹?”說完照著這小子的肚子就是一腳,“良心都被狗啃了?狗娘養的,喝點馬尿就幹出來這種事?餘慧現在在哪?”這幾句話下來,那小子已經被打了十多拳頭,滿臉花開,惹得一群路人看他們。


    看著白祖已經停不下來,有些失控,陳炎沒了辦法。他看得出,白祖是真火了,這是拿打妖怪的力道去打人啊,雖然他自己也想揍這小子幾下,但是他還是以一個老大一樣的樣子說道:“你最好告訴我們餘慧在哪,還有你們那個主席在哪。不說今天就廢了你。”


    陳炎剛說完,白祖就抽出兜子裏的彈簧刀,向人群裏吼道:“誰他媽敢動一下試試,該他媽幹什麽幹什麽,看什麽!”


    這幾句話哪像是一個道士能說出來的話,簡直就是一個有些正義感的是市井混混啊,陳炎此刻真想好好嘲諷他一下。


    這小子依然滿臉冒血,但是也不敢說一句話。在他看來,白祖現在完全就是個殺手一般的打手,而一旁的陳炎就是個小boss一樣的人,他還哪敢廢一句話。連忙說道:“聽說餘慧在中心醫院,主席畢業了留在了本市的長安路的建行裏麵,叫劉偉!我都說了!別打了!”


    陳炎一聽,嘴上說道:“行,我不打你,這事你的過錯就算是了了,要是敢告訴任何一個人,我折回來也能給你廢了你一條腿。絕對弄死你。”說完拍了拍這小子的肩膀,笑了笑。而白祖臨走了還不忘添上一腳。


    一陣悶哼,兩個人在一陣唏噓裏離開了。隻剩下那個小子在地上呻吟。


    白祖憤憤地說道:“真是狗娘養的東西,既然今天已經太晚了,那就明天去會會那個劉偉。我們先去看看那個餘慧,怎麽樣?”


    陳炎歎了口氣:“好,你說得對。我其實也想去看看這個餘慧,這群畜生真不是人,看來那兩個在醫院裏被襲擊的女生就是因為這個吧,肯定有他們的份。咎由自取。”說完停頓了一下,“那你還幫不幫她們?”


    “不是幫她們,我現在感覺我這麽做其實是幫餘慧在贖罪,再這樣下去,即便她還活著,她所犯的錯會讓她在死後也不能輪回的,錯誤越重,懲罰越重。”白祖說道,“你們這個學生的圈真亂,這水真的不淺啊。”


    “早就變質了,哎。”


    “不過我們就是為了糾正錯誤而存在的,對吧。如果不去選擇補償,隻會越來越亂。”


    “但是我感覺,柳長宏那句話說的真是不錯。世上沒有救世主,隻能拯救眼前的。”當然,他隱藏了後麵半句,拯救不了就解放他們。但是現在還不需要解放,如果能救的話就去救一下。


    “我怎麽現在有點被你改變了,跟事媽一樣。”陳炎小聲嘀咕。


    “那說明你已經走上正路了,年輕人!”白祖一臉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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