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餅出鍋的香味把我讒的直想流口水,那倆大漢接過熱氣騰騰的湯餅又吃上了,我很著急,傻小子這是跑哪找狗屎去了?不會是相住一條狗等著它拉呢吧?想到這我有點後悔,自己去好了,正急的轉圈時,那傻小子回來了,兩手各攥著一大把道:"夠不夠?不夠我再去拿".我忙道:"夠了夠了".小心的在他掌中選了兩塊幹狗屎後倒背著手笑嗬嗬的走到湯餅鋪前道:"二位吃的怎麽樣?".那兩大漢吃的滿頭都是汗,見我問忙笑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我看了一眼他們麵前吃的隻剩下小半碗了的湯餅對那老劉頭道:"你好沒眼力,快把碗續滿".那老劉頭忙答應著將這兩人的碗裏又添了不少,那兩大漢道:"大人,我們吃不了這些個,飽了飽了".我笑道:"二位先別忙,我有個事要求二位辦一下呢".那二人忙站起來道:"大人若有吩咐隻管講,我們兄弟倆萬死不辭".我忙又讓他倆坐下道:"沒那麽嚴重沒那麽嚴重,是這麽會事,我這人生來就好奇心重,長這麽大也沒見過有人明知碗裏有老鼠屎還照吃不誤的,今天您二位讓我開開眼,讓我見識一下".說完將那兩塊狗屎分別向這二人的碗中一投.這倆人臉當時就綠了,回頭看著我也不說話,我故做不解的道:"你倆到是快吃呀,我看完還要回家去呢,快吃".這倆人咽著吐沫道:"大...大人,這裏麵有狗屎,吃不得了".我怒道:"剛才有老鼠屎的你們不是也照吃不誤的嗎?這狗屎和老鼠屎又有何區別?,那你們等著,我這就讓人找老鼠屎來,等一會老鼠屎找來你們若再不吃,那可就是不給我麵子了".那二人對望了一眼忙起身做揖道:"大人大人,小人們知道錯了,小人們任罰".我冷笑道:"知錯就好,我罰你們每人出10兩銀子給這老頭和傻小子,生事鬥毆還敢騙我本應關進大獄吃板子的,但我看在你們李團頭的麵子上先饒過你們這次,如果再有下次,可就別怪我手黑了".那兩人站站兢兢的道:"大人,我們身上沒帶這許多銀錢".我看著他倆一笑道:"這好辦,你回家去取,你蹲這,我就在這裏等著,什麽時候錢拿來了我什麽時候放人".眾人見熱鬧沒了就都四散了,那老劉頭給我搬過張凳子來,我接過後與老頭道:"這傻小子是你什麽人啊?".那老頭搖頭道:"他叫傻強,從哪來的我也不知道,我是看他可憐沒飯吃才時不時的接濟他些吃喝,別看人傻,但這傻小子心地卻不錯,沒少幫我忙".我聽完後笑著對蹲在邊上的傻強道:"你來這多久了?".那傻小子沒搭理我,正滿臉傻笑的用個小樹枝捅那個等錢的呢,被他捅的那個顯然是在極力忍著,見我說話撥開傻強的小樹枝道:"大人喊你呢".那傻小子回過頭來呲著一口大白牙向我嘿嘿一笑道:"官兒,你見我?".身邊的老劉頭忙道:"大人問你是幾時來的呢".那傻小子摸著後腦勺道:"幾時?啥幾時?俺不是天天在這嗎?".那老劉頭又道:"大人是問你什麽時候來的這縣城?".那傻小子擦了擦流出來的兩筒鼻涕,直直的看著我道:".....忘了,我餓了,你給我點吃的吧".我苦笑道:"好,你想吃什麽?".傻強忙道:"俺要吃肉".我搖頭苦笑著從身上掏出一把碎銀子遞給他道:"行,行,你想吃什麽自己去買".但傻強沒接,仍是來了句:"俺要吃肉".我一呆,正不明白呢邊上的老劉頭道:"他不認得錢".我隻好把這些銀子交給老劉頭道:"那就麻煩老人家你去給他買些來吧".那老劉頭去後我對傻強道:"你等著啊,一會就有肉吃".回過頭來又對那蹲在地上的大漢道:"你,你用這手騙過多少次吃喝了?".那大漢忙道:"小人,,,,小人這是頭一次,今後再也不敢了".我又道:"你回去與你們李團頭說,讓他多管束一下你們,不然有事傷了和氣就不好了".那大漢忙唯唯稱是,接著又說了不少拜年話,我沒在理他,老劉頭這時以將肉買回給那傻強吃了,又走過來對我道:"大人,我給您來碗湯餅吧,您也嚐嚐我的手藝".我笑道:"老人家不用客氣,我今天吃飽了,改天在來嚐吧".那老劉頭見我不吃又端過碗餅湯來道:"那大人就喝幾口湯暖暖身子".我忙接過來道:"這個行,多謝老人家了".說著就端起來喝了幾口,說實在的,小玉做的那飯菜鹽放多了,我這正覺得嗓子不好受呢,幾口湯下肚可真緩解了不少,放下碗後見那老劉頭又要添忙道:"夠了夠了,老人家在這裏住多久了,家裏還有什麽人嗎?".那老劉頭笑著道:"小老兒就是本地人,家裏還有老妻和一兒一女,現在兒女都成家了".我笑道:"既是本地人那您老一定對這縣裏熟的很了,你跟我說說,此地除了製鹽外還有什麽行當比較有名氣嗎?".老劉頭想了下道:"咱們這地方除了鹽業外,別的就沒什麽了".我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咱這縣扶桑人多麽?".老劉頭笑道:"不多,有時會有些扶桑水手靠到港去加些水糧,但也不多停,咱們這是北方最大的鹽場,但鹽這個東西卻不值當跨海貿易,咱們朝庭管的還緊,所以這裏也就沒多少胡人來了".我哦了一聲心想,看來扶桑人就是來了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出來,這樣太惹眼,但他們卻絕不會就這樣甘休,來了後能怎麽辦?最好的辦法就是收買當地人替他們做,但這也不太好辦,這裏的當地人敢進衙門去行凶?正想著呢,那取錢的回來了,一邊說著拜年話一邊把銀子遞了過來,我接過後掂了掂,感覺份量不差,就一揮手打發他二人滾蛋後遞給那老劉頭道:"老人家這錢您收著,其中有10兩是那傻強的,但我怕給他了他在當成廢鐵給扔了,您就給他保管著吧,今後他的飯錢就從這裏扣".那老頭還想把錢推回來,見我卻是真心後就笑道:"多謝大人,這些錢夠這傻小子吃大半年的了,我替他謝謝您".我笑了笑,提起大包又看了看那吃的滿嘴流油的傻強,這才又向家裏走去,等一進門就覺得不對勁,屋中***通明卻鴉雀無聲,我心中暗罵該死,隨手將大包扔在院角,輕輕將刀抽出後借著院牆的黑影像屋內摸去.還沒等摸到門口呢,隻聽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別像做賊一樣了,進來".居然是許月蟬,我忙將刀入鞘後推門入,隻見明亮的燈光下許月蟬沉著臉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小玉則低著頭畏畏縮縮的站在屋角,我一皺眉,但馬上又笑道:"真沒想到是你,怎麽這個時間來了?".許月蟬仍沉著臉輕哼道:"看來我是打攪你了,你真了不得呀,剛來這縣城沒半天就金屋藏嬌了".我苦笑道:"姑娘莫取笑我了,我哪有這個本事,這位姑娘是一個姓韓的........".許月蟬沒等我說完就站起來一指桌上放著的一個包,然後邊向外走邊道:"這些我都知道,你好自為之吧".我忙跟在她身後,等快走到大門時才低聲道:"那姓韓的這一舉動我有些奇怪,更想看看這姑娘究竟是個什麽來路,所以才將她留下的".許月蟬麵色稍緩,也輕聲道:"我剛才試過,這姑娘看來不是個身有武功的人,但有她在這裏你更要多加小心了,那桌上放的是我新給你縫的兩件衣服,你試一下,如果不合身就來說一聲".我道過謝後站在門口直到看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後才閂上門提起我那個大包向內走去.到了屋中小玉走到我身邊後低著頭道:"看來我給大人添麻煩了".我嗬嗬一笑道:"哪有什麽麻煩,那位姑娘是我的一個故交,今天來是給我送東西的,咱們不提她了,來看看這些東西,如有不合身的我明天在去找他換".說完將大包打開後送到他麵前.小玉忙擺手道:"小玉怎敢要您的東西".我笑道:"買都買來了你客氣什麽?晚上自己試試".說完伸了個懶腰就向那張雕梁畫棟的大床走.小玉跟在後麵道:"我備了洗澡水,請您先洗洗在睡吧".我一聽忙高興道:"是嗎?那太好了,別看這身衣服光鮮,我可是好久沒洗澡了".那小玉抿嘴一笑道:"您稍等,我去把水提來".說完轉身去了.過了一會我向門外一瞅,隻見小玉拖著個特大號的木盆慢慢的向屋中走來,忙奔出去接過後道:"我來吧,這東西豈是你能拿的動的".到了屋內架好大盆又見小玉拎著一桶水走了進來,又趕忙幫她將水倒進去後道:"水在廚房吧?我自己去拎,你歇著吧".還是自己動手快,沒一會這大木盆就滿了,我望著那熱氣騰騰的大澡盆笑道:"這裏不用你了,去休息吧".那小玉忽然飛快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一躬身道:"盆邊的凳上有供您換的內衣褲,小玉退下了".我點了點頭,見她出去後將身上的衣服一甩向盆中一跳,咣的一聲後四漸的水花把地上打濕了一大片,我坐在盆中用力的搓著早就結滿了油泥的全身,邊搓邊想,這日子過的太舒服了,有房子有人侍候有銀子拿還能總洗澡,在外麵人人都要看我的臉色還可以用紙擦屁股,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典尉就有這樣神仙一般的日子,不當兵後一定要混個典尉當當,在澡盆裏泡到水都涼了我才戀戀不舍的爬出來,換過內衣後把原先那套放到鼻子底下一聞,酸臭酸臭的,我皺著眉想,這舊內衣褲可怎麽辦?半年多沒換了,也不能讓人家姑娘洗這個呀,想了半天幹脆打個卷拿到外麵向灶膛裏一塞,一把火燒了個幹淨,這才回到屋中蒙頭大睡了起來.第二天雞剛叫我就蹦起來了,沒辦法,當上兵就沒在睡過懶覺,在院中練了趟拳腳又耍了會大刀,那小玉也把早飯弄好了,又做鹹了,我一邊硬咽一邊琢摸這樣下去可不成,再吃一陣子眼珠子都能變藍色,這做飯的手藝我要教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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