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傑慢慢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但是從他臉上的表情以及咬的直響的後槽牙來看,他還在動怒。


    從小心被劉文傑幾下子就打的不輕來看,這孫子的戰鬥等級真的不咋地,恐怕他也就會搞搞夢境,玩玩暗殺吧,真要是比純武力來說,他比那個被我們幹掉的老一簡直是差遠了。


    如果不是拿這陳文靜當人質,顯然他連我的一個照麵都打不過,但是在電影裏這種角色一般下場都是很慘的,不過小心雖然挨了一頓打,但是他並沒有顯得很失落,而是笑嗬嗬的對我倆說:“這第一局遊戲就是賭你們敢不敢殺我,看來這第一局是我贏了啊!”


    聽見他說這話後,劉文傑顯然有些火冒三丈,他大吼著對小心說:“你特麽能不能要點臉?這是必輸的一局,你能不能公平一點?”


    “公平?”小心笑了笑,然後對劉文傑說:“親愛的朋友,對不起,這遊戲本來就是不公平的遊戲!”


    說完,他轉眼看了一眼我,對我說:“你現在要是想殺了我那還來得急,如果你放棄了這個機會,恐怕就再也難以遇到了。”


    我此刻心情也沒有好到哪去,我喘著粗氣的對他說:“恭喜你,你今天逃過一劫了,我很久沒有和人玩遊戲了,不過你放心,你最終的下場一定是死!”


    小心笑了笑,對我說:“那我真是要借您吉言了,今天我也累了,就到這裏吧,我會在三天內找你們的,你們要隨時做好準備啊!”


    說到這裏,小心搖了搖自己的脖子,似乎是劉文傑剛才將他捉疼了,他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然後大搖大擺的從我倆身邊走過,頭也不回的對著我倆說:“好好珍惜吧,下次就沒有這麽簡單的遊戲了!”


    說完,他轉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我去他嗎的”劉文傑似乎是很生氣,他一腦袋撞在了身旁的一棵樹上,“我去他嗎的”劉文傑似乎是很生氣,他一腦袋撞在了身旁的一棵樹上,血水順著他的額頭慢慢流下,但是他卻並不在意,隻是繼續在一旁咬牙切齒著。


    我知道現在對劉文傑說什麽都沒有用,現在能夠安慰他的,就是陳文靜的生死情況。


    想到這裏,我真想大罵一下老天爺,他大爺的,你說這都是什麽事啊?本以為解決了老幫菜蔭屍後就可以開開心心的度個假,哪知道居然會半路上蹦出來一個小心這個癩蛤蟆來惡心我們。


    我在心中狠狠地咒罵那個小心的同時,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連忙對著劉文傑說:“傑哥,你不是會卜算嗎?你快算一算陳文靜在哪?我們才不聽這孫子的話和他玩什麽遊戲,我們直接去救陳文靜!”


    本來劉文傑還是一臉陰沉的模樣,聽我這句話說後,突然像是一個好久不吸大煙的癮君子看見福壽膏一樣。


    他激動的擺了擺手指,然後對我說:“老劉,你他麽的真是個天才,我欣賞你!”


    說完,他就開始閉上眼睛搓起手指來,我滿懷期待的等著劉文傑的一切,尋思著等到劉文傑算出來我倆好好幹他一大票。


    可是幾分鍾過後,劉文傑卻是一副落魄的表情,哭喪著臉對我說:“嗎的,我算不出來啊,這個家夥射了禁製,我算不出來啊!”


    說完,這家夥居然幽幽的哭了起來。我從來沒有見過劉文傑這副表情,以往的他都是嘻嘻哈哈的,哪怕在最危險的喪命時刻,他也在和我嘻嘻哈哈談笑風生,在我的印象中,劉文傑要麽是腦殘的要麽就是更腦殘的,沒想到今天居然會因為這件事導致他真正的傷心。


    我實在是不知道用什麽方法來安慰他,看著他傷心的樣子,我忽然感覺我們人生在世都在一直都在玩著一個扮演遊戲,或是扮演著朋友,或是扮演著戀人,每個人在不同的一個境遇裏麵都遭遇著自己不為人知的痛苦,隻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我慢慢的點燃了一根煙,拍了拍劉文傑的肩膀,對他說:“傑哥,別傷心了,咱們回去吧,準備準備這個孫子說的該死的遊戲吧!”


    劉文傑流著眼淚的對我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嗯,老劉,我們離開前還是先把那個老幫菜給埋了吧!”


    嗯?我順著眼前看去,隻見那蔭屍雖然失去了所謂的“青顏丹珠”變的風化了,但是還是留下了一根骸骨。


    劉文傑對我說:“老劉,我們好歹是來給人家遷墳的,雖說中間冒出了這麽多事,但是我們還是將這個老家夥埋葬到他原本的地方去吧,畢竟讓他這麽暴屍荒野也不是一個辦法。”


    我望了望那令人惡心的蔭屍骸骨,衝著劉文傑點了點頭,這畢竟是王家人認定的祖墳,反正現在那老家夥就剩下一根骸骨了,肯定是什麽情況下都不會詐屍了,所以還是順手在埋在以前哪裏吧,畢竟日後王家人拜墳的時候不能讓他們拜空墳啊,將心比心,這確實是我們應該做的。


    說實話,此刻的我還是對劉文傑刮目相看了,畢竟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想到這個讓我們受了不少苦的蔭屍,換成是我,我想我是做不到這麽大度的,更何況劉文傑還在之前遭遇到了那麽大的痛苦,真是夠難為他的了。


    我叼著一根煙,慢慢的走在劉文傑的身後,其實還是那句老話,我們這一輩子還真是好像在活在一個角色扮演的遊戲中,而我們所做的一切善事,恐怕就是所謂的“公德分”了,也就是老話說的積陰德。


    這一輩子多做點好事,沒準下輩子就投胎做了富二代了呢?有事沒事的揮霍揮霍家中的存款,調戲調戲街上的小姐姐大娘們,那生活多好啊!


    可是可悲的是在現在的人心目中好像都沒有了“來世說”這一概念了。大家奉行的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思想,做事絕不考慮後果。


    其實我倆還算是命好一點的,我知道,在我們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真正有本事的人要了飯,還有很多混吃混合靠嘴吃飯的人發了財,但是我認為這並不是偶然,而是一個必然事件,現在沒人在奉行我倆那一套“但行好事莫問前程”的思想了。


    大多數人考慮的都是自己的利益,而別人過得怎樣,再也沒人過問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雷鋒精神”的沒落,在這個社會上,你幹好事會被別人罵圖謀不軌,相反的,你死要錢,才會體現出你的“大慈大悲”。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社會在飛速的發展,滿足了人們物質基礎的同時恐怕心靈就會空虛。恐怕這個世界上,像我和劉文傑一樣的隻幹好事的傻子很少了吧。


    就是不知道我們現在這些所謂的陰陽先生還能撐多久了,恐怕不久後我們這一職業也會消失在曆史的茫茫流動中,因為說實話,我們已經跟不上這個社會的潮流了,注定會被這個社會淘汰了,也許在幾年或者幾百年後,陰陽先生這個名次隻會在家長睡覺前給孩子講故事的時候才會出現了。


    不自覺間,我和劉文傑已經來到了那蔭屍原本的那塊墳地,就是勝叔所尋找的“福地!”


    看著空洞洞的墳洞,我和劉文傑相視一笑,我倆畢恭畢敬的將那骸骨放了回去,然後劉文傑大喊道:“屍身歸位,子孫享福!”


    因為這個蔭屍已經算是一塊骸骨了,所以說我倆的儀式也就相對簡單了一些。但是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夠簡化,例如上香以及磕頭。做完這一切後,我倆把這個骸骨放進了原來的棺材裏,然後又將那墓碑重新釘好,這才完事。


    我在我的心中還是比較尊降我自己的這份職業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做事是要憑良心的。


    等昨晚這一切後,我倆長舒了一口氣,這件噩夢終於結束了啊,我和劉文傑分別點燃了一根煙慢慢的向著山下走去,今晚實在是太累了,這種累不包括自己的身體累,還包括心裏麵的一種勞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大爺的,為什麽我的生活會這麽累呢?


    事後,劉文傑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點點的笑容,我能夠明白他的心理,就和我此刻是一樣的,是一種幫助過人後的開心感!


    我好想是聽到了什麽聲音,回頭一看,卻發現什麽都沒有,隱約間我好像是看到了那座墳上冒出了兩道青煙,我再仔細的擦了擦眼睛,卻發現依舊是什麽都沒有。此刻天上的月亮出奇的皎潔,白白的月光照射在我倆身上,給人一種出奇的安全感。


    我問劉文傑聽到了什麽,看到了什麽沒有,劉文傑衝我搖了搖頭,疑惑的看著我。我對於這件事也就沒有多說了,因為就在剛剛,我清楚的聽到了一句話“謝謝你們。”


    我和劉文傑沒有多想,徑直順著山路走回了王家,也不知道今後等待我倆的究竟是什麽該死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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