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娥本來想送夏若飛出去的,不過夏若飛堅決拒絕了,笑著說道:“嫂子,你家裏這麽多事情忙活,就別管我了,我這麽大一個小夥子,還能走丟了不成?”


    說完,夏若飛輕輕地拍了拍楠楠的腦袋,拎著包瀟灑地離開了羅家老屋。


    本來夏若飛是想自己步行到外麵公路上再攔個車的,不過他才走出羅家沒多遠,後麵就傳來了一陣突突突的引擎聲。


    一輛拖拉機停在了他的身邊,一個村民熱情地問道:“夏先生,你去哪兒?”


    夏若飛並不認識這個村民,不過他知道這位應該是上午也在羅家門口參與圍堵黃振宇三人的,不然不可能認識自己。


    夏若飛笑著說道:“我準備回去了,先到鎮上去租個車。”


    “上來吧!我剛好要到鎮上買肥料,送你一程!”村民笑著說道。


    “好嘞!那謝謝啦!”


    不用自己步行,夏若飛自然是求之不得,單手輕輕一撐就上了拖拉機的後車鬥,村民哈哈一笑,重新開動了拖拉機。


    這車鬥裏還鋪了一些稻草,夏若飛將背包墊在腦後,愜意地仰麵躺著,望著藍藍的天空,心中還略有幾分得意——看來短短兩天時間,自己在羅山村的威望就已經挺高的了。


    路上有些顛簸,不過夏若飛躺在厚厚的稻草上麵,晃晃悠悠的反倒是覺得十分的悠閑。


    很快就來到了鎮上,這個村民還十分熱情地將夏若飛送到了大橋頭的一個出租車停靠點。


    小地方的人很多互相都十分熟悉,那個村民先是問了問夏若飛,得知他要去省城豫章之後,就過去找了個熟識的司機,很快就幫夏若飛談好了價錢——包車到豫章,一共五百元。


    這的確比夏若飛當初從省城包車下來要便宜不少。


    夏若飛笑嗬嗬地對那村民表示了感謝,然後坐上這輛出租車,朝著省城豫章進發。


    贛江省這邊大部分地區都是山區,路並不太好走。


    直到夜幕初降,夏若飛才回到了省城豫章。


    他讓司機把他送到市區的一家香格裏拉酒店,就支付了車費,然後拎著包到酒店裏開了個房間。


    豫章的經濟不如沿海發達城市,這裏的香格裏拉雖然也是五星級標準,不過普通大床房隻需要八百多塊錢,對於現在的夏若飛來說,這種程度的消費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他到房間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然後舒服地往柔軟的大床上一趟,覺得渾身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夏若飛躺了一會兒之後,才掏出手機來開始在網上查詢機票信息。


    很快他就預訂了一張明天上午十點左右,從豫章到西藏拉薩的飛機票。


    然後夏若飛又給前台打電話,預訂了一輛八點半左右的出租車。


    第二天一早,夏若飛在酒店自助餐廳吃完早餐之後,就乘坐出租車來到了豫章市的昌北國際機場,順利地登上了前往雪域高原的航班。


    不過從豫章到拉薩並沒有直達航班,夏若飛乘坐的這班飛機是經停西安的,在鹹陽國際機場停留了兩個多小時之後,再重新登機。


    在西安起飛的時候還遇到了流控,夏若飛在飛機上多等了一個多小時,最後他抵達拉薩貢嘎國際機場的時候,已經是當天晚上八點左右了。


    這一天時間都花在趕路上了。


    在來之前,夏若飛就已經上網查詢過了,從拉薩到那曲的火車,最晚的一班是傍晚六點二十發車,所以他隻能在拉薩停留一晚了。


    交通不發達,夏若飛也時能徒呼奈何。


    他打車到火車站附近找了一家四星級酒店住了一晚,同時預訂了第二天最早的一班前往那曲的火車票。


    第二天早上八點五十分,夏若飛乘坐的火車慢慢啟動,朝著他此行的目的地那曲駛去。


    列車在高原上行駛著,入目盡是碧藍的天空,沿途的景色美得令人心醉。


    有時候列車還會與青藏公路交匯,夏若飛能看到青藏公路上不少騎行的驢友,都歡呼著朝著火車駛過的方向揮手致意。


    乘坐列車行駛在這片幾乎沒有任何汙染的高原大地上,遙望著遠處終年不化的雪山,夏若飛感覺自己的心胸似乎都一下子開闊了許多。


    經過三個半小時的旅程,夏若飛終於抵達了那曲縣。


    夏若飛背著簡單的行囊走出了簡陋的火車站,此時的他穿著一件衝鋒衣,腳上則是一雙徒步鞋,一個帆布背包隨意地背在身上,還戴著行走高原必備的墨鏡,看起來儼然就是一個普通的背包客。


    夏若飛在縣城裏找了家小飯館吃了午飯,然後就背著帆布包開始在縣城裏轉悠。


    那曲縣是全國聞名的冬蟲夏草產地,縣城裏也有不少地方在出售冬蟲夏草的,有一條街一排的店麵幾乎都掛著“上等蟲草”之類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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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若飛並不熟悉冬蟲夏草,自然也不會識別鑒別,不過他有自己的辦法。


    夏若飛出門之前就從空間裏取了不少現金放在包裏——夏若飛總是在空間中常備不少現金,這裏麵除了沒有利息之外,安全性和私密性無疑超過了世界上任何銀行。


    兜裏揣著不少錢的夏若飛在那曲縣城裏轉悠,了大半天,每一家賣冬蟲夏草的店鋪,不管大小,哪怕就是一個小攤,夏若飛都會過去聊幾句,然後買上少量的冬蟲夏草。


    夏若飛的表現跟一般的外地遊客沒啥兩樣,這個攤子逛逛,那個店鋪轉轉,出手買一些東西也都帶著外地人的謹慎,買得並不多。


    不過並沒有人注意到,夏若飛將買來的冬蟲夏草放進帆布包裏之後,都會詭異地消失掉。


    實際上夏若飛是將冬蟲夏草送入了靈圖空間當中。


    夏若飛是不懂冬蟲夏草,可是夏青懂啊!


    冬蟲夏草作為一種珍貴的中草藥,在《本草綱目》裏都有對其功效的描述,靈圖空間本身就是種植靈藥靈草的,夏青作為專門為靈圖空間服務的靈傀,自然是十分清楚冬蟲夏草鑒別的。


    實際上從靈草靈藥的角度來說,冬蟲夏草隻是一種低端的藥材,隻不過更加高端的藥材,夏若飛別說見過了,就連名字也沒有聽說過。


    估計在當今的地球上,那些夏若飛不知道名字的靈藥靈草,即便是存在,也是極為稀少的,必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夏若飛每送一份冬蟲夏草進去,都會用神念跟夏青溝通,由他在空間裏給這份蟲草編個號,記錄下購入這份冬蟲夏草的店名,然後進行鑒別。


    最後再給所有的冬蟲夏草排個序,夏若飛就能很輕鬆地判斷出哪一家店的冬蟲夏草品質高、價格公道了。


    夏若飛希望通過這樣的笨辦法,找出誠信經營而且東西又好的商家,然後再進行下一步的事情。


    就這樣,一整個下午夏若飛都在那曲縣城看似隨意地轉悠著,實際上在打探情報。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夏若飛也不可能通過什麽熟人介紹過來,直奔目的地,在情況不熟悉的情況下,這也未嚐不是一個好辦法。


    很快,夏若飛就走了二三十家出售冬蟲夏草的店鋪,每一個店鋪都購買了一小份當做樣品送進了靈圖空間中。


    直到太陽西沉,夏若飛感覺自己差不多把縣城裏出售冬蟲夏草的點都走了一遍了,就準備找一家酒店先住下來。


    就在夏若飛從最後一家店鋪走出來的時候,他感覺到身後有人似乎有人跟著他——雖然傍晚的街上熙熙攘攘,但特戰精英的第六感是非常敏銳的。


    夏若飛眉頭微微一皺,不動聲色地加快了腳步往前走。


    他想要測試一下身後跟著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麽目的。


    夏若飛沒想到那人也沒有掩飾,立刻就快步跟了上來,而且還低聲喊道:“這位先生,請等一等!”


    夏若飛停下腳步回過頭來,隻見一個大約十四五歲的少年正快步朝他走來,這個少年長得幹瘦幹瘦的,臉上還帶著藏民標誌性的高原紅,身上的衣服顯得有些破舊。


    夏若飛指了指自己,問道:“你在叫我?”


    那藏族小孩飛快地點了點頭,用蹩腳的漢語說道:“先生,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夏若飛微微皺了皺眉頭,如果換做任何一個外地人,來到人生地不熟的藏區,這種時候肯定不會答應,不過夏若飛卻是藝高人膽大,根本不擔心這樣一個孩子能對自己不利。


    他略一沉吟就點了點頭,那個藏族小孩立刻在前麵領路,帶著夏若飛穿過大街小巷,很快來到了一個僻靜處。


    夏若飛停下腳步,問道:“有什麽事情,現在應該可以說了吧?”


    那個藏族小孩遠離了那片街區之後,顯然也是鬆了一口氣,他點點頭問道:“先生,請問您是不是想購買冬蟲夏草?”


    夏若飛眯著眼睛看了那藏族小孩一眼說道:“你跟蹤我?”


    那藏族孩子連忙說道:“沒有!沒有!先生您別誤會,我是看到你從那條街好幾家蟲草店裏出來,而且您每次都購買一點點,我猜您一定是在進行市場考察!”


    夏若飛不禁笑了笑,說道:“觀察得還挺細致的……算你猜對了吧!不過……你把我叫到這裏來,難道說你這邊也有蟲草出售?”


    藏族孩子連連點頭說道:“是的,先生,其實那條街上大部分店都是紮西多吉的人控製的,他們出售的蟲草都大同小異,價格貴不說,東西還不正宗,而且他們看到外地客人,還經常以次充好,拿一些癟草、斷草、空心草來冒充一等品。”


    夏若飛不動聲色地看著藏族孩子,等他繼續往下說。


    實際上夏若飛心中也暗暗點頭,他下午購買的那些冬蟲夏草,經過夏青的鑒定,多半都是品質很差的,甚至還有幾家店出售的根本就是仿冒品,完全沒有冬蟲夏草的成分。


    這也讓夏若飛暗暗苦笑,也難怪現在的人都充滿了懷疑精神,現在不管是吃的菜、喝的奶、穿的衣服……但凡是能夠產生利益的東西,就充斥著各種假貨。


    這次夏若飛可是來到了蟲草的主要產地之一,沒想到買到的東西依然是這樣的情況。


    可想而知,一個不懂蟲草的外地人如果慕名來到這裏,想要買到正宗的高品質蟲草是有多難。


    那個藏族孩子也在偷偷觀察夏若飛的臉色,不過夏若飛沒有任何表示,他覺得夏若飛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咽了咽唾沫繼續說道:“先生,紮西多吉幾乎壟斷了那曲的蟲草市場,其他挖草人就算是有好貨,也不敢賣給您的!”


    夏若飛似笑非笑地看著那藏族孩子,問道:“聽起來這個紮西多吉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他就是一個惡魔!”藏族孩子咬牙切齒地說道,“挖草人曆經千辛萬苦甚至是冒著生命危險采集來的蟲草,他仗著自己的勢力,每次都是用很低廉的價格就收購了,敢反抗他的人,都被他打得很慘……”


    “那你還敢把蟲草賣給我?”夏若飛淡笑著問道。


    藏族孩子說道:“因為我現在特別需要錢!先生,剛才在蟲草一條街我不敢叫你,而是偷偷跟著你,就是怕被紮西多吉的人發現。先生,我的父親為了采集蟲草,在雪山下遇到了蒼狼,為了逃脫蒼狼的追擊他摔下了山崖,也斷了一條腿。我是為了給他治傷才迫不得已冒險的。”


    那藏族孩子神情悲淒,任何人看了都不禁會心生憐憫,但夏若飛卻依然古井無波,神色也十分平淡。


    他知道現在很多騙局,都是源於一場聲情並茂的表演,很多人都是因此入局的。


    京城潘家園的文物小販們,攤子上的每一個物件,他們都能說出一個曲折離奇淒美動人的故事來,哪怕這物件假得連外行人都能一眼看出來。


    所以,夏若飛並沒有被藏族孩子的故事所打動,不過他也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不管故事多麽動人,他的唯一判斷標準就是東西的好壞。


    夏若飛淡淡地說道:“錢不是問題,前提是你的蟲草質量要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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