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族孩子立刻露出了大喜之色,忙不迭地說道:“先生請放心,我們家的蟲草都是純天然的,每一根都是我父親從海拔四五千米的山上挖來的。我父親挖蟲草已經幾十年了,從來不會以次充好!”


    夏若飛淡淡一笑說道:“還是先看看東西再說吧!我還是那句話,隻要蟲草的質量過硬,錢不是問題。”


    “先生,如果方便的話,可以請您到我家裏去看貨嗎?”那藏族小孩小心地問道。


    他緊接著又解釋道:“我父親采集的冬蟲夏草,質量最好的一批都藏在了家裏,我也不敢輕易拿出來,就怕萬一被紮西多吉的人發現……”


    夏若飛點頭說道:“行,我們現在就去吧!但願你家的冬蟲夏草能讓我滿意!”


    “您一定不會失望的!”藏族孩子連忙說道,“請跟我來!”


    說完,那個藏族孩子在前麵領路,熟悉地在小巷裏穿行。


    夏若飛看得出來他十分的小心,都在盡量避開人多的地方,從那些曲裏拐彎的小路裏繞。


    當然,也不排除這個藏族孩子居心叵測,故意把夏若飛帶到人少的地方去。


    不過夏若飛藝高人膽大,就算是這個藏族孩子有什麽陰謀他也不怕,就這麽施施然地跟在後麵,還不時地左右看看,似乎對那曲縣城裏那些藏族風格的建築很感興趣。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啊?”夏若飛隨口問道。


    那個藏族孩子連忙說道:“先生,我叫格桑羅布,您叫我格桑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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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若飛點點頭說道:“格桑,你的漢語說得不錯嘛!”


    格桑有些靦腆地笑了笑說道:“先生,我母親就是漢人,我的漢語都是她教的。”


    “是嗎?”夏若飛有些意外地揚了揚眉毛。


    漢藏通婚的情況不是沒有,但相對還是很少的。


    格桑有些憂傷地說道:“我母親在我八歲那年就去世了,所以我的漢語水平……”


    夏若飛輕輕地拍了拍格桑的肩膀,說道:“對不起!”


    格桑很快又露出了笑容,說道:“先生,沒關係!她剛剛去世的那兩年我的確非常傷心,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我現在就想快點長大,掙很多錢,這樣我父親就不用那麽辛苦去挖蟲草了。”


    夏若飛和格桑一邊閑聊一邊往前走,一會兒工夫,兩人走到一個狹窄巷子的中段,這裏有一座顯得有些破舊的房子,走到門口就能聞到一股比較刺鼻的藥味。


    “到了!”格桑說道,“先生請進!”


    說完,格桑推開門將夏若飛讓了進來。


    格桑的家是那種典型的藏族民居,用石頭壘砌而成,有三層高,中間有一個小天井。走進去之後就能看到內部其實還是十分精細雋永,牆壁上繪製著漂亮的吉祥圖案,主要是藍綠紅三色,象征著藍天、土地和大海。


    兩人剛剛走進來,屋裏就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他用藏語大聲問了一句,格桑立刻也大聲地回答,夏若飛也聽不懂他們到底在說什麽。


    格桑雖然年紀很小,但似乎情商很高,他回答完之後立刻就對夏若飛解釋道:“先生,我父親在問誰來了,我告訴他帶了一個客人來看冬蟲夏草。”


    夏若飛微笑著點點頭。


    格桑又說道:“先生請進吧!”


    他帶著夏若飛來到了一間光線昏暗的屋子裏,這裏的藥味最濃,夏若飛依稀看到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坐在一張竹躺椅上,他的左腿腫了起來,上麵糊著一些黑乎乎的藥膏,那刺激性的味道就是這些藥膏散發出來的。


    夏若飛半路出家學了一些中醫,也看不出來用的是什麽藥,他估計應該是藏醫調配的傷藥。


    格桑一進屋就用藏語跟他父親說了幾句,然後他的父親看了看夏若飛,說道:“這位先生從哪裏來?”


    他的漢語居然也說得不錯,看來是跟他的漢人媳婦學的。


    夏若飛微笑著說道:“我姓夏,從東南省專程過來,就是想要購買一些高品質的蟲草,不過市麵上的貨我都不滿意,剛好格桑說你們家裏有不錯的蟲草,我就過來看看了。”


    格桑的父親點點頭說道:“夏先生你好,我叫索朗仁增,格桑說得沒錯,我們家的蟲草都是我和親戚們自己上山挖來的,品質有高有低,但絕對都是正宗的那曲蟲草!”


    夏若飛微笑著說道:“我看看貨再說吧!”


    索朗仁增點點頭,朝格桑示意了一下,格桑立刻快步走出屋子,沒一會兒他就拿著三四個袋子回來了。


    格桑說道:“夏先生,這些都是我父親親自挖來曬幹的冬蟲夏草,這個袋子裏的品質是最高的,2根就達到了1克!”


    說完,格桑十分熱切地看著夏若飛。


    蟲草的品質判斷和鮑魚有點類似,單根蟲草越大的價值越高,上等蟲草1千克大概2000根左右,還有1千克2500根、3000根的,當然,更好的1500根就達到了一千克。


    但這也不是絕對的評判標準,蟲草本身的品質也是非常重要的。


    夏若飛微微點了點頭,他直接打開了格桑指出來的那袋冬蟲夏草。


    格桑在一旁說道:“夏先生您看,這蟲體表麵色澤黃淨,背部環紋“三窄一寬”十分清晰,蟲體腹部有8對足,其中中間的4對足很明顯,前體顏色比較深,前麵三對足已經退化了,頭部還能清晰地判斷出棕紅色的眼睛,還有這草頭的顏色也非常正,絕對是最正宗的那曲蟲草。”


    索朗仁增並沒有說話,隻是在一旁帶著一絲欣慰看著格桑在向夏若飛兜售蟲草,他好像是有意在鍛煉自己的孩子。


    夏若飛一邊聽一邊微微點頭,還時不時地拿起一根蟲草放在眼前仔細觀瞧,看起來非常認真。


    格桑和索朗仁增都沒有發現,袋子裏的蟲草有一根已經憑空消失了。


    這一整袋蟲草至少得有一兩千根,少了一根自然不可能會被發現。


    這根蟲草被夏若飛神不知鬼不覺地送進了靈圖空間裏,他同時用神念與夏青溝通,讓他馬上鑒定一下這根蟲草的品質。


    夏若飛一邊不緊不慢地和格桑閑聊,一邊等著夏青的鑒定結果。


    很快夏青就給了夏若飛反饋,不出所料,這根蟲草是夏若飛今天購買的蟲草中品質最好的一根,而且也有明顯的特征,表明這根蟲草的產地確實是西藏那曲地區。


    那曲的蟲草還是有一些鮮明特征的,比如色澤黃淨、粗肥均勻、透亮油潤,有一股濃酥油的香味,內行人還是比較容易判斷的。


    從夏青那裏得到肯定答案之後,夏若飛也沒怎麽猶豫,直接說道:“格桑,你這些蟲草確實不錯,如果價格合適的話,我都要了。”


    格桑頓時大喜,連連點頭,接著又說道:“夏先生,謝謝!我這裏還有一些個頭稍微小一點的……”


    “格桑!”一直沒有說話的索朗仁增突然開口說道,“夏先生想要的是最頂級的蟲草,你那些2級草3級草就不要拿出來了。”


    夏若飛微笑著看了索朗仁增一眼,覺得這個中年藏民挺有意思的,從格桑的年齡來判斷,索朗仁增最多也就四十來歲,不過常年的高原生活讓他有些顯老,歲月的滄桑都寫在了臉上,同時他還顯得十分睿智,一雙渾濁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世間百態。


    “哦!”格桑有些失望地點點頭。


    然後他馬上想到那些1級草夏若飛如果全部收購的話,也能帶來一筆不菲的收入,比紮西多吉強買強賣給的錢多多了,至少給他父親治傷是肯定夠了。


    所以格桑的目光很快就恢複了熱切,他望著夏若飛說道:“夏先生,1級草我們對外出售大概是25萬元一公斤,如果在你們內地買至少要三十多萬了,如果您願意全部收購的話,我可以給您22萬元一公斤的價格。”


    夏若飛暗暗點了點頭,對於上等蟲草的價格夏若飛還是去了解過的,他知道格桑並沒有獅子大開口,這個價格是比較實在的。


    實際上之前林總說的16888元的禮盒,裏麵正是1級蟲草,換算成單價的話,已經接近34萬元一公斤了。


    當然,這隻是渠道末端的收購價格,在蟲草產地那曲,自然是不會這麽貴的,前提是要有足夠的辨識力,能買到真正的正宗那曲蟲草。


    在格桑期待的目光中,夏若飛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就按照這個價格交易!”


    格桑頓時激動地連聲稱謝,索朗仁增也不禁露出了一絲激動的神色。


    這些蟲草就是今天他的主要收成了,雖然還有一些2級草3級草,但是最值錢的全部都在這裏了。


    索朗仁增是遠近聞名的挖草人,紮西多吉好幾次派人上門來收購,都被他用今年收成不好等理由,拿一些次一級的蟲草糊弄過去了。


    雖然紮西多吉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不過索朗仁增的1級草都是自己挖的,並沒有從別的親戚那裏收購,再加上格桑把這些寶貝都藏得很好,後來索朗仁增又摔斷了腿,紮西多吉這才悻悻地放棄了逼迫。


    格桑很快當著夏若飛的麵稱了稱這些蟲草的重量,一共是853克。


    格桑拿著計算器一邊算一邊說道:“夏先生,就算800克吧!一共17萬6000元。”


    夏若飛微笑著點點頭說道:“數字沒錯,不過我身上沒有那麽多現金,你這裏肯定也沒辦法刷卡。現在銀行都下班了,隻能等明天取完錢再交易了。”


    實際上夏若飛在空間中的現金至少有百來萬,不過他自然不可能現場就拿出錢來,否則就太不合常理了——誰也不會帶那麽多現金在外麵逛一整個下午的,況且還是在人生地不熟的藏區。


    索朗仁增也是個爽快人,聞言立刻說道:“沒問題,夏先生在哪兒落腳?明天我讓格桑把蟲草給你送過去。”


    夏若飛想了想說道:“我一下車就開始逛蟲草一條街了,還沒找好酒店呢!要不我們互相留個聯係方式吧!格桑帶著那麽貴重的蟲草出門也不安全,再說外麵還有紮西多吉的人呢!還是到你這邊交易吧!”


    “行!”索朗仁增笑著說道。


    格桑還沒有手機,夏若飛和索朗仁增交換了手機號碼——這個號碼是夏若飛這次出發前專門買的一張不記名卡。


    夏若飛輸入索朗仁增的手機號碼之後撥了出去,那邊索朗仁增的手機一響,夏若飛就掛掉電話,然後笑著說道:“你這邊我還真找不到,我今晚定好酒店之後發短信告訴你,明天我取完錢再給你打電話,你讓格桑到酒店去接我一下。”


    “沒問題!”索朗仁增爽快地說道。


    他也沒有提出讓夏若飛留點兒定金啥的,看得出來這個藏族漢子還是很實誠的。


    實際上夏若飛在來的路上一直都在暗暗記憶,對於曾經的特戰精英來說,記路這都屬於入門的技能了,哪怕格桑帶著他再多轉幾圈,他都能清晰地在腦中描繪出路線圖來。


    隻不過夏若飛還有事情找格桑,剛好可以在從酒店到格桑家的路上談一下,所以才提出這個要求的。


    要知道夏若飛這次來那曲,可不是真的為了收購蟲草來的,他是要嚐試著在靈圖空間中還原那曲冬蟲夏草的形成環境,讓這種珍貴的中藥材能夠源源不斷地在靈圖空間中生產出來。


    之前購買冬蟲夏草的行為,隻不過是夏若飛的準備工作而已。


    夏若飛拒絕了格桑送自己出去的好意,獨自一人離開了格桑家裏,沿著自己記憶的路線走到了外麵的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找了一家名叫那曲飯店的酒店。


    實際上這家三星級酒店基本上就是那曲縣條件最好的了。


    夏若飛入住後洗了洗,玩了會兒手機就直接睡覺了。


    第二天,他等到九點多鍾才給索朗仁增打電話,把酒店名和房間號報給了他,同時從空間中取出十七萬六千現金,用塑料袋裝好塞進了帆布包裏。


    夏若飛沒等上一會兒,房間的門鈴就響了起來,格桑已經到了。


    夏若飛直接通過酒店前台叫了輛出租車,然後和格桑一起乘坐出租車前往他家附近。


    到一個巷口下車,夏若飛支付了車費之後跟格桑一起往巷子裏走。


    格桑腳步十分輕快,因為他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夏若飛十分信守諾言地取了錢就通知他交易了。


    夏若飛突然微笑著問道:“格桑,我想在那曲再住幾天,能不能請你給我當向導?我可以支付你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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