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這麽好嗎?連寶貝都讓了?


    東皋和朱培蘭對視一眼後,麵色都有些古怪。


    他們兩個看個子看麵相,都比她大一些,如果真欺負了她,也很有可能呢。


    似乎是一起得的寶,似乎是她吃虧了。


    罷了罷了,東西在他們手,她真的沒有,就是折算靈石,也要等他們有命出去才行。五行秘地這麽危險,相比於有寶護身的他們來說,她真是吃了大虧了。


    “你們不會裝著忘了,不承認了吧?”


    陸靈蹊看他們半天沒吭聲,毛都有些炸,“你們可是發過……”


    “停!我們又沒有不承認?”


    朱培蘭連忙安撫,“你不要那麽急嘛,我已經想起來了,確實我們都得寶了,你沒有。”


    她對她紗布上的藥膏味道很熟悉,那是老父帶著她親製的,想父親的時候,就拿出來聞一聞,從來不舍得用,可是現在卻給她抹了不知在哪的傷了。


    朱培蘭認可心中的那一份親近,“對了,你叫什麽來著?”


    大家已經生死與共過,可是名字卻忘了,她先自我介紹,“我是太霄宮朱培蘭。”


    本來要跳腳的陸靈蹊沒了脾氣,因為她確實忘了他們的名字,“千道宗林蹊。”


    “山海宗東皋!”東皋最後一個介紹他自己,隱隱的,他感覺是自己搶了林蹊的寶,“你放心,隻要我活著,一定把欠你的都還上。”


    “拉勾!”


    朱培蘭和東皋看她伸出的小指頭,異常無語地跟她拉一下。


    “對了,林蹊,你今年多大了?”這種小孩子相互保證的拉勾,她隻小時看別人玩過,朱培蘭忍不住對她的年齡好奇。


    “過年我就十三了。”陸靈蹊連忙站直些,“我就比你矮一點點,你們不能欺負我。”


    看這兩個家夥的表情,她真想亮出自己真正的修為,“誰要是再欺負我。”她揮揮拳頭,“看誰打得過誰。”


    可恨!


    要是真有人欺負她,以她的性子,可能早就殺人奪寶了。


    陸靈蹊下意識裏好像清楚,他們沒欺負過她。


    “看看我的拳頭。”朱皋伸出比她大了一大圈的拳頭,笑著道:“你那細胳膊細腿的,打得過誰呀?”


    “噗!”


    朱培蘭在旁邊笑了,“你的個子能騙人,不過手真卻騙不了人。”


    小丫頭的手雖然骨節勻稱,可是真不大,隱隱的小手窩,看著很可愛,她忍不住握了握,“好了,”她不給她反抗機會,“現在我們都介紹完了,想想往哪跑吧!”


    往哪跑?


    陸靈蹊瞬間忘了所有,隻關注這一點了。


    想要得以後的財,最關鍵的是先保住命。


    “趁著現在西狄人不敢出來,我們往那邊跑吧!“


    陸靈蹊想起淩霧,“好像前一天,我才跟太霄宮淩霧師姐分散,她很厲害的,連殺了兩個西狄人,或許我們可以找找她。”


    “行!就聽你的。”


    一聽到是太霄宮師姐,朱培蘭想也不想地就答應了下來。


    反正她們是道門弟子,就算跟東皋熟,也不能投靠山海宗魔門修士。


    東皋無所謂,他剛剛拜門未久,對道魔之分,還不甚清楚,雖然三人中他年紀大一點,可在兩個女孩這裏,異常的安心。


    陸靈蹊看著月亮尋找曾經的路,半晌之後,終於讓她找到了一點兒。


    隻是還沒高興,就聽到遠方傳來打鬥聲。


    咻!


    三人躡手躡腳剛要換方向,就被一支長箭,阻住了前路。


    看著腳前顫顫巍巍的箭羽,陸靈蹊的飄渺無行決,蠢蠢欲動。


    如果她不管朱培蘭和東皋,或許可以憑不走直線的飄渺無行決跑路。


    可是,如此不義氣的行為,她一時還做不出來,猶豫在當場。


    “乖乖別動噢!”


    身材婀娜,衣著暴露的草原女孩,就在不遠的樹上,手持一把銀弓,上搭三支長箭,那隨時射出的樣子,不僅震懾了陸靈蹊三人,還把幽都的三個黑袍修士弄得束手束腳。


    咻!


    箭音再起,‘卟’的一聲,哪怕早有警覺的幽都修士在打鬥中騰挪不斷,其中一個還是被一箭射中了眉心,當場斃命。


    還剩的兩個修士,互望一眼後,幾乎想也未想地分散東西,那左拐右突的樣子,顯然是想避開她的箭。


    可是……


    咻咻!


    兩塊破空聲才響,好不容易逃出近距離被殺命運的兩人,幾乎同時中箭。


    草原女孩不僅手快,好像還會算他們的路線。


    “回來!”


    一聲輕叱,射出的幾支箭當場虛化,回到她的箭囊。


    “阿茹娜,你可來了。”


    兩個西狄人異常興奮,收了幽都修士的儲物袋後,一齊捧給了她,“拉克申找你好幾天了。”


    “他在哪呢?”


    阿茹娜收了三個儲物袋,笑問同伴。


    “我們在前麵組了一個小隊。”


    其中一個草原男子看了陸靈蹊三人一眼,發現他們的修為後,再不在意,“這幾天,拉克申正帶著我們,一路繳殺修士。”


    “噢?戰況如何?”


    “……除了今天,我們基本沒占什麽便宜。”


    說這話時,兩個西狄人的麵上都有些黯然。


    “沒事,現在我加入你們。”阿茹娜安慰他們的時候,眼中帶了絲殘忍笑意。


    “嗯,就等你了。”


    陸靈蹊隻來得及把加料的迷魂香移十根到袖中暗袋,就被他們用一根好像無限長的繩索捆了。


    她發現,被捆之後,靈力和神識被縛於體內,根本動不了。


    “這是捆仙繩。”


    朱培蘭麵上有些慘然,“記著不要掙紮,越掙紮越緊。”


    這麽厲害?


    陸靈蹊不敢再亂動,連縮骨功都憋著沒使。


    看這些西狄人的樣子,不會馬上動他們,很有可能,還是如之前的巴音,抓他們隻是為了吊那些煉氣高階修士。


    既然如此,那就再找找機會吧!


    “今天太他娘的倒黴!”


    走在阿茹娜身邊的男子道:“那些無影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居然一反常態,到了我們陣中帶人。”


    “你們動手了?”阿茹娜眉頭一擰,連忙問道。


    “沒有,”男子搖頭,“但修士一方可能動了,幽都的三人最開始是追無影的,拉克申命我們跟著他們。”


    “那……對無影人,你們感覺如何?”阿茹娜能在夜晚出來,也是想看看無影人到底想幹什麽?


    “……不能惹,”男子搖頭,“他們好像都會縮地成寸,所有迷了心智的小修跟著他們,速度都比我們快。”


    “他們搶人後,沒傷人?”


    “奇就奇怪在這,他們隻帶走那些小修,我們這些抵住了迷音的人,一概不管。”


    要不是發現他們這一態度,想來修士一方也沒人有膽子,去跟著探查吧?


    “……”


    阿茹娜若有所思,“看好這三個,明天晚上,我們……試一試。”


    試一試?


    怎麽試?


    陸靈蹊在她瞅過來的時候,連忙低頭。


    半晌,他們終於到了一處瀑布,正在陸靈蹊懷疑,這裏跟沙世界相結的時候,其中一個西狄人陣牌一揚,哪有瀑布,帳篷旁隻是一條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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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本來高興要喊人的阿茹娜的臉卻黑了。


    帳篷裏,傳出男人和女人似痛苦又似快樂的聲音,她靈力微吸帳門,發現一個魁梧男子,正跟一個草原女子在行那不可描述之事。


    東皋連忙把腳步移移,阻住陸靈蹊和朱培蘭的目光,不讓她們看那不雅之事。


    “阿茹娜?”


    嘿咻正嗨的拉克申顯然沒想到她會在這時出現,一個哆嗦,當場泄了。


    “咳!”


    他拉開抱他如八爪魚的女伴,把褲子一提,“我找你好幾天了,實在是……”


    “那就接著來。”


    阿茹娜冷笑一聲,抬手就摟住一旁的男子,“伊勒德,我漂亮嗎?”


    “漂……漂亮!”


    伊勒德的雙眼一下子就亮了。


    “那行,我也寂寞了好幾天,一起玩玩唄!”


    說著,她就朝他胡子拉碴的嘴啃去。


    叮!


    拉克申的大刀剛發出點音,阿茹娜的銀弓就突兀地顯露在她的手邊,“拉克申,我早就說過,你敢綠我,我必綠你。別給我說什麽,你是男人的話,我阿菇娜雖不是男子,卻也不是你能辱的。”


    “阿菇娜,你聽我解釋!”拉克申顯然非常忌憚她的銀弓,“伊勒德,阿菇娜是我的女人,你敢動……”


    “閉嘴!”銀弓上長箭微動,指的就是拉克申的襠部,“這事跟伊勒德沒關係,我都沒找你女人的麻煩,你敢找他?”


    那滿是威脅的語氣,讓好不容易掩上衣服的女子嚇了一跳,連忙哀求,“拉克申……”


    拉克申的臉,青了紅,紅了黑。


    “……好,”他到底不敢再惹怒了的阿菇娜,“但是阿菇娜,我跟巴雅爾今天隻是第一次。”


    “今天是第一次,那昨天、前天、大前天呢?”


    “……”拉克申臉上的肌肉抖了抖,“伊勒德,你老實說,我是不是今天才跟巴雅爾在一起?”


    問他?


    在阿菇娜也看過來的時候,伊勒德的語氣異常溫柔,“我和紹布一直在外麵尋找小修,拉克申和巴雅爾玩了幾次,真不知道。”


    他早就想跟女神在一起,好不容易有機會,哪肯放過。


    但是女神也不是好糊弄的,再加上拉克申不好惹,隻能實話實說,不知道。


    “紹布,你是我兄弟吧?你說。”拉克申氣得語調都變了。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一直對他敬仰有加的紹布,此時的神色卻異常的冷,“你在跟巴雅爾快活的時候,知道我差點死了嗎?”


    他手上靈力一抖,陸靈蹊三人控製不住地倒於一邊,身上的儲物袋,瞬間也被吸走,“乖乖給老子呆著。”朝他們吼過一聲後,他自己氣呼呼地甩出一卷羊皮,躺上去不管了。


    “看到了嗎?”


    阿菇娜冷哼一聲,“你們已經玩過了,那麽帳篷現在歸我。”


    她拉著伊勒德進去,巴雅爾狼狽逃出。


    “阿菇娜……”


    “滾!”


    拉克申的軟語迎來一個滾字,氣得也大步走了出來。


    帳門合上,裏麵很快傳出男人的吼聲和女人欲拒還迎的聲音。


    哎呀!


    雖然大戲很好看,可是陸靈蹊卻沒時間管這些。


    她在他們吵架的時候,就小心把迷魂香摸了出來。


    拉克申根本沒管他們,隻在帳篷外麵急得不停踱步,至於巴雅爾,則縮在另一頭,眼睛圍著帳篷和拉克申轉。


    陸靈蹊歪著身體,用一點小小的火星,接連點著三根迷魂香。


    這時的空間有些大,她害怕少了沒用。


    朱培蘭和東皋驚訝死掉了。


    陸靈蹊朝他們做了個閉住口唇的手式。


    他們的儲物袋雖然被繳了,但是捆仙繩鬆開後,體內的靈力還是能用的。


    二人老實聽話,不過,東皋還跟她們做了個閉耳的手式,然後也不管她們同不同意,就用靈氣堵住了她們的耳朵。


    這真是……


    陸靈蹊和朱培蘭一致沒反抗。


    但隨著拉克申臉上浮起的青筋,以及越來越快的踱步,三人哪怕聽不見,卻都知道,裏麵的聲音,一定不會小。


    他們現在隻擔心,迷魂香起效之前,他受不住氣,要把氣出到他們頭上。


    時間好像變慢了,無色無味的迷魂香在陸靈蹊身後燒著,在她忍不住懷疑失效的時候,朱培蘭悄悄踢了一下她,示意看邊上的紹布。


    嗯?


    紹布張著嘴巴,不過,那安穩的樣子,似乎真睡著了。


    陸靈蹊連忙看向遠一些的巴雅爾。


    原本還盯著拉克申和帳篷轉的她,此時抱著腿,已經目光迷離,像要隨時睡去。


    那就隻剩最後一個拉克申了。


    陸靈蹊悄悄鬆了一口氣,慢慢把手轉過來,踢過一根燒了大半的迷魂香到拉克申不遠的地方。


    拉克申從先前的暴怒、焦慮到現在的無力,感覺過了好長好長時間。


    裏麵的每一聲,都在敲打他的神經。


    在草原上,女人是沒辦法跟男人比的。


    可是,阿菇娜是唯一不一樣的。


    她不僅是蒙克部長老唯一的後人,還是同輩修者中,排名前三的佼佼者。


    她早就警告過自己,可恨自己怎麽就……


    拉克申轉頭嫌棄地看了一眼巴雅爾,發現她居然抱著腿睡著了,又氣又有些頭暈。


    是的,頭暈,他現在真是頭暈。


    他有些踉蹌地正要過去踢醒巴雅爾的時候,東皋突然哎呦叫了一聲。


    拉克申迅速注意到了他們。


    他的頭越來越暈,但噬血的目光卻沒變。


    他一步一步地靠近,陸靈蹊三人好像嚇得直發抖。


    “你們都該死!”


    拉克申俯身咬牙,伸出的手眼看就要拍過來,三人幾乎一齊動了。


    朱培蘭修為還低,打不起結界,卻忙以靈力護罩的方式,罩住周圍三米。


    東皋拎起靴中的匕首,與陸靈蹊一起,在他俯身揮掌之跡,一個跳起抹脖子,一個直刺心髒。


    陸靈蹊吃過一次某人心髒長歪了的虧,這一次,她沉著冷靜地直直把劍刺入那咚咚跳的地方。


    “啊……啊赫赫……”


    被迷魂香弄得神思早就不太清明的拉克申顯然沒想到,這三個小螞蟻敢跟他動手。


    他很想控製身體,迅速橫移,可是腦袋重重的,又木木的,身體也根本不聽使喚。


    電光火石間,他什麽都做不了,甚至想要叫得大聲一點,也做不到了。


    他瞪著眼睛,蹬著腿,很快咽下最後一口氣。


    好了。


    陸靈蹊顧不得鬆氣,就朝東皋和朱培蘭做手式,指的是紹布和巴雅爾。


    時間緊急,帳篷裏的人,隨時都可能完事出來,他們又關門閉戶的,吸入的迷魂香一定非常少。


    三人迅速結果外麵的兩人,搶了他們的儲物袋,拿了陣牌,正在想是不是再點一根迷魂香扔帳篷的時候,東皋臉上一變,“快走!”


    堵在陸靈蹊和朱培蘭耳朵裏的靈氣終於消去,帳篷裏的喘氣聲很粗,不過已經沒了激情。


    來不及了。


    三人連忙拿著陣牌,衝出的時候,陸靈蹊放出靈舟,帶著二人,不顧一切地有多遠跑多遠。


    也幸好他們跑得快,沒過二十息,一聲痛呼傳來,阿菇娜抱著拉克申死不瞑目的屍體禦弓衝出,“啊!我殺了你們!”


    那帶著靈力的恨聲,傳出極遠。


    陸靈蹊好像還聽到了,她更不敢留手,靈舟挨著樹稍,一路急過。


    此時,三人都顧不了方向,隻想有多遠跑多遠。


    直到陸靈蹊的靈力漸漸不支,才停在一塊大石處。


    “我也有一艘靈舟,”朱培蘭可怕了阿菇娜的箭,“我們再離遠一些吧!”


    “行!”


    陸靈蹊終於把朱培蘭和藥穀聯係起來,知道她其實還有一個儲物戒指,隻是不知道藏在哪。


    三人又行了好一段路,確定阿菇娜不可能就認準這個方向追這麽久後,才一齊鬆下一口氣。


    “這是紹布的儲物袋。”


    東皋把他摘的儲物袋拿出來,遞到陸靈蹊麵前,“林蹊,要不是你,我的小命,可能就沒了。”


    記憶中,好像她還救過他一次。


    雖然很想要這個儲物袋,卻知道,他不能伸這個手。


    “對!沒有你機警,我們都逃不出來。”


    朱培蘭把巴雅爾的儲物袋也拿了出來,“拿著吧!”


    “……”


    陸靈蹊沉默了一會,他們三一人搶了一個儲物袋,平均分,好像她是吃虧了,“我要是都拿了,你們……不會想著殺人奪寶吧?”


    “說什麽呢?”


    朱培蘭一下子把儲物袋擲到她懷裏,“我們得的寶貝應該比這儲物袋值錢,要擔心,也是我和東皋擔心好吧?”


    東皋在旁邊笑。


    “對噢!”


    陸靈蹊一把拽過東皋手中的儲物袋,“煉氣修士的東西,再厲害,肯定也比不過能滴血認主的寶貝。”


    算來算去,她還是虧了。


    檢查完巴雅爾的儲物袋,她把裏麵符、陣盤、丹藥、靈石還有一根靈器鞭子收起來,又擲回給朱皋,“一個儲物袋不保險,以後藏一個,裏麵的飛行靈器,就當我借你的,有命出去後,再還給我。”


    她和朱培蘭都有飛行靈器,隻有東皋沒有。


    “朱姐姐,我也給你一個儲物袋當備用的好不好?”


    她其實是想試探一下,朱培蘭會不會把她有朱家的儲物戒指說出來。


    如果不說,那對不起,真要防著一二。


    為了蛇穀裏的那些靈藥,朱家人彼此算計,陸靈蹊很怕溫柔了這麽長時間的夥伴,其實是蠍子尾。


    “不用!”


    朱培蘭朝她露了個大大的笑容,“除了宗門發的,我另有家傳儲物用具,不過,你可以借我一個攻擊性的靈器,那東西除了宗門發的,我沒有備用的。”


    當初老父給兄妹三人分東西的時候,雖然把最好的儲物戒指分給了她,但靈器隻有逃命的靈舟。她懷疑老人家一片慈心,生怕她被逼急了,跟兄姐反抗,傷了他們。


    但被抓的時候,她不是不想移劍,但又怕人家檢查儲物袋,若是發現沒有靈劍,指不定就會翻查她身上。


    經過此戰,朱培蘭嚴重發現自己的不足。


    “噢!”


    陸靈蹊笑了,把巴雅爾的長鞭塞給了她。


    雖然答案有些不盡如意,但也還算滿意。


    儲物戒指,就是比儲物袋高級,她不說倒也正常。


    “這裏有陣盤,要不然,我們也布個陣吧!”


    他們身上都有寶物,沒好好熟悉。


    與其到處亂串,還不如就守在這一處。


    陸靈蹊把巴雅爾的陣盤陣旗拿出來,又檢查她的玉簡,“是火晦陣。”火攻應該很厲害,布好陣,總可以歇一歇了。


    玉簡在三人手上傳閱一遍,很快算好方位,合作插旗。


    “靈石我出。”


    朱培蘭不好意思一再占便宜,“東皋,你就要多辛苦看陣了。”


    “沒問題。”


    火晦陣在三人的努力下,很快嗡的一聲成形。


    外麵的天地,也在這個時候,驀然轉換。


    天亮了。


    阿菇娜摟著愛人僵硬了的屍體,神情木然。


    那三個小修,是她帶到營地去的,為了一時之氣,她把愛人的命弄丟了啊,連解釋說一聲,她和那人隻是做戲的機會都沒有。


    “阿菇娜……”


    “滾!”


    阿菇娜現在最不想見的便伊勒德,“離我遠點。”


    “我一定會找到他們的。”


    伊勒德不敢逼她,“紹布手上的草蟲,與我手上的同出一隻母蟲……”


    “那你還等著幹什麽?”阿菇娜知道,春草部喂養的草蟲在主人死後,會伺機飛到仇人身上,尋機報仇,“放出它,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們挫骨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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