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靈蹊三人沒人注意到草蟲,迷魂香對本身就有麻醉毒素的草蟲不管用,紹布死在東皋手上,可是黑金盔甲已經被他穿上,並且認主了,草蟲雖然附在他的衣擺中,卻無法下口報仇。


    它隻能在那裏呆著,尋找沒有機會的機會。


    火晦陣中,陸靈蹊拿著捆仙繩研究了好半天,她修為比不了那些煉氣高階修士,想要活命,隻能出其不意。


    好在,西狄人大都心高氣傲,沒人在意她這樣的煉氣三層小修。


    但每一次逃出生天,都是險險的。


    現在有了捆仙繩,要是能把它藏好,再用出其不意的險招,就會安全許多,畢竟不論是誰被捆仙繩捆了,靈力和神識都不能用。


    配合惑人的年齡,配合斂息術,這或許是她現在最合用的寶貝了。


    把捆仙繩研究得有如臂使後,她終於有時間看一看拉克申的儲物袋,卻沒想,他比她以為的富有非常多。


    不僅儲物袋的空間,比別人的儲物袋大了兩倍不止,其他的東西,也比常人的多出數倍。


    陸靈蹊最關注是是她現在能用的東西,那四遝各係符,最讓她驚喜。


    拉克申在西狄人中的地位,隻怕比她想象的高。


    想了想,陸靈蹊終是摸出兩遝符來,“裏麵各有兩張金鍾符,其他的全是攻擊性的。”


    她把它們一分為二,“東皋你有盔甲,金鍾符就少拿一張,其他的,你和朱姐姐平分。”


    “不用,你自己……”


    禮太大了,朱培蘭才要推辭,陸靈蹊搖頭,“拉克申是土豪,有四遝符呢。我留下一半兒,這些……你們就不要客氣了。”


    在沒遇到本宗的師兄師姐前,她也不可能丟下他們兩個。


    大家都多一份保障,她也放心些。


    “噢,對了。”


    陸靈蹊又摸出十根迷魂香,“這東西的用處你們也看到了,它叫迷魂香,我們年齡小,修為弱,西狄人看不上我們,隻要最開始的時侯沒有丟命,有了它,就總能找些希望。你們也一人五根吧!”


    “……”


    “……”


    朱培蘭和東皋互視一眼,他們當然知道,這是好東西。


    能逃出命來,並且殺了拉克申三個,完全靠它。


    “拿著呀!”陸靈蹊伸著手,“我還指著你們好好活著,將來分我一半法寶的靈石呢。”


    “那行!”東皋身有血仇,必須活著,“若有命出去,等我把家事處理完了,這條命,以後林師妹你隨叫隨到。”


    他小心地把五根迷魂香收起來,“其實這香在封閉的地方,一根也很管用吧?”


    “嗯!按我爹的說法是的,但那天,不是著急嗎?”


    也幸好,他們快了一線,要不然,被阿菇娜著,還不知道什麽樣呢。


    同伴都拿了,朱培蘭也無法矯情,“林蹊,這香的配方你知道嗎?我家祖上是製香高手,我身上也有一些特殊的香料,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自己製一些,你看可行嗎?”


    “……”


    製香高手啊?陸靈蹊眨了眨眼,“那你家沒遺下一些特殊配方嗎?”


    朱培蘭搖頭,“我家祖上,好像就是因為那些香才獲罪的,所以配方什麽的,全都毀了。”想要找到配方,隻有回到修仙界,尋到老祖宗暗藏的洞府才成。


    原本,她是無意那些東西,準備隻做一個好的道門弟子。


    可是現在,為了活命,真的顧不了那些了。


    “配方我有。”


    陸靈蹊連忙把父親研究出來的配方摸出來,“嘿嘿,我爹常在外麵走商,蒙汗藥你知道吧?他就是在蒙汗藥的基礎上改進的。”


    蒙汗藥?


    那麽低級的東西。


    朱培蘭接過她皺皺巴巴的藥方,看了半晌後,眉頭緊蹙,“我手上的香料,都是修真界的靈物,它們的叫法可能也不一樣,沒一個對得上。”


    修真界的靈物啊?


    那就是能百分百對付修士的嘍?


    “那……有毒的嗎?”


    朱培蘭在兩個同伴好奇的目光下,慢慢點了頭,“所以,我不敢亂動,萬一……傷著我們自個,就不好了。”


    也是噢!


    迷魂香可以閉住呼吸,但能陰修士的靈物,說不得,不用呼吸,也能鑽進皮膚。


    陸靈蹊馬上歇了心思,“你還是好好留著吧!迷魂香暫時還能幫我們抵一段時間,我們總不會老倒黴。”


    看了拉克申的儲物袋,她就覺得自己應該轉運了。


    “再遇到西狄人,隻要不是像阿菇娜那樣厲害的,用符,我們也能砸死人家了。”


    當然了,如果遇到那個巴音,她還是盡能以逃為準。


    三人俱不知道,阿菇娜和伊勒德,跟著草蟲,正在往這邊來。


    隻是草蟲飛得慢,他們的速度快不了。


    阿菇娜雖然恨不得馬上找到仇人,學二腳部修士那樣,喝血吃肉,此時也隻能強自按捺滿腔的憤恨。


    她從小就認識拉克申,說青梅竹馬絕不為過。


    吵架隻是從她被人陷害,拉克申為了救她誤中三月蛟的淫囊開始。


    按理說,他們早就兩情相悅,在一起也沒什麽,可是爺爺以沒有進階築基為由,堅決不準她破了處子之身。


    但拉克申識得人事後,卻食髓知味了。


    阿菇娜異常苦澀。


    為了讓拉克申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她不惜穿著暴露,讓他時時有危機感,不敢亂來,卻沒想……


    看著飛毯上,死了也不瞑目的男人,她終於把幾年未碰的長服,又穿在了身上。


    “拉克申,我沒有對不起你,把眼睛閉上吧!”


    可是撫過之後,拉克申的眼睛,還是圓瞪著。


    那憤怒、痛苦、焦急,乃至無法甘心的眼睛,就是那麽睜著。


    阿菇娜心下大痛,知道他最主要的不甘來自於她,可是她現在無論怎麽解釋,也無改改變,他在臨死之前,聽的假春宮。


    那真的不是她,她就是買了一個錄了春宮的留影玉。


    帳篷裏,她和伊勒德什麽都沒發生,她隻是想氣他,讓他長長記性,以後,將心比心,不要再行讓她傷心的事了。


    “阿菇娜,那邊隱有劍光,可能有修士和我們的人遭遇了。”


    伊勒德站在彎刀上,跟著草蟲緩緩飛行的時候,一直耳聽八方,眼觀六路。


    他們飛在天上,很容易成靶子。


    雖然阿菇娜厲害,可她現在的狀況不好,他不能不懸著心。


    畢竟在他們自己的地盤,草原新一代排名前十的拉克申都那般憋屈地死在幾個小修之手。


    走出帳篷看到的時候,可把他也嚇了一跳。


    “哪邊?”


    “那邊。”


    伊勒德指過去的時候,恰一道劍氣,衝散了雲氣。


    阿菇娜的眼睛眯了眯,“讓草蟲在這等我們。”


    她終於把伊勒德砍好的棺材拿了出來,把拉克申小心放進去後,才一把收了,禦使飛毯,直衝過去。


    可惜,她到的時候,已經遲了,葉湛嶽把西狄人的儲物袋都拿到了手上。


    “太霄宮?”


    對方共有五個人,遠遠見到的時候,阿菇娜其實應該退避的,但是,仇人見麵,份外眼紅。


    殺了拉克申的三個小修裏,有一個,就是穿著太霄宮的法服。


    她左手一抬,銀弓瞬出,上麵的三根長箭,也緊跟著幻出。


    葉湛嶽當然知道,這個拿弓的是什麽人。


    看她出現在這裏,並且一言不發就要動手,一個眼色,合聚到一起的太霄宮其他四人,連移動腳,組成了一個小小的五行防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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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菇娜……,你確定現在要跟我們動手?”


    葉湛嶽先行開口,“勸一句,開弓,我們就沒有回頭箭。”


    阿菇娜確實沒有拉弓,她認出了場中的葉湛嶽。


    修士一方的天才弟子畫像,紫衫老祖都曾給她看過,當時直言,這些人,可以秘密殺,卻不能明著動。


    更何況,還是五對二。


    真打起來,以她的手段離開沒問題,但伊勒德說不得就要折在這裏了。


    沒有伊勒德,她命令不了草蟲,就找不到仇人。


    她手上的青筋暴起,緊緊握著銀弓,強自按下那口氣,“葉道友,你相不相信,我隨時可召人過來?”


    “相信!”葉湛嶽聲音淡淡,“不過,你能招人,我也一樣能招人。”


    有些人秘密宰沒問題。


    阿菇娜的身份有些特殊,她又這樣高調地從天上來,真要明著殺了,蒙克族奈何不了宗門,說不得就要跟葉家不死不休了。


    為了家族,他隻能放棄這大好機會。


    “哼!”


    阿菇娜冷笑一聲,“你的人,有我的箭快嗎?”


    “你可以試試!”


    回話的時候,葉湛嶽手上的長劍,輕輕一震,叮的一聲,周遭幾顆樹上的葉子,簌簌而下。


    太霄宮的麵子不能丟,如果五個人在一起,還能被她威脅了,那他也不用混了。


    “嗬嗬!”阿菇娜皮笑肉不笑,“開個玩笑而已,葉道友這般如臨大敵,不覺得很沒意思嗎?”


    “小姐想找有意思的事,可以找別人玩。”葉湛嶽聲音冷默,“在下沒時間奉陪。”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丟了一張火符,當場燒了那個死了的西狄人,“退!”他打出手式,與同門緩緩後退。


    “慢!”


    阿菇娜忙叫一聲,“葉道友,我要向你打聽一個人。”


    “誰?”


    “我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阿菇娜幾乎在磨牙,“你幫我看看吧!”


    拉克申在奈兀兒族的地位同樣不低,若不是那般憋屈地死在三個小修之手,正大光明的跟這些同樣煉氣高階的修士打,輕易是不會丟了性命的。


    她有紫衫老祖暗殺不能明動的告誡,修士一方也定然有。


    西狄草原與各宗在邊界打了那麽久,高層之間的妥協卻一直在。


    可恨,為什麽會是什麽都不知道的三個小修?


    阿菇娜好恨他們的無知與無畏。


    朱培蘭的畫像眼見就要在空中成形,卻因為太霄宮的那一身法服,被葉湛嶽輕輕一劍給擊散了。


    “道友與我太霄宮的這位師妹有仇吧?”


    葉湛嶽一笑,心情甚好,“那就自個去找,想從我們這些做師兄的口中知道什麽,勸一句,別做夢!”


    哢哢……


    一旁的伊勒德聽到阿菇娜咬牙的聲音。


    她死死盯著太霄宮的五人一會,“太霄宮的人你們不能說,那其他的人呢?比如說……山海宗。


    據我所知,兩百多年前,太霄宮的幾位外事堂長老,就是失落在山海宗地盤裏。”


    千道宗與太霄宮同屬道門。


    想讓這個油鹽不進的葉湛嶽認人,隻怕也很艱難,阿菇娜幹脆略過了陸靈蹊,問起東皋。


    “嗬嗬!五行秘地裏有你們在,太霄宮和山海宗曾經的梁子,那都不是事。”


    葉湛嶽再次抬手,“退!”


    一行五人,幹脆利落地閃人。


    直把阿菇娜氣得渾身發抖。


    伊勒德在旁邊不敢說話,好半晌,阿菇娜才收拾心境,一言不發地回到剛剛離開的地方,“接著追。”


    今日之辱,他日必十倍百倍奉還。


    阿菇娜的銀弓再沒收起,就那麽拿在手上,想找一個兩個修士,殺了出氣。


    ……


    一直藏身劍林不挪窩的葉湛秋,不知道上一世名動草原的拉克申已經死了。


    修煉之餘,他閑來無事,拿著紙筆,把草原上聞名的那些人,一個一個地寫出來後,眉頭一蹙再蹙。


    上一世,五行秘地死了很多人,數千新晉弟子出去的更是一隻手都能數得下。但不管是修士一方,還是西狄人一方,早傳天才之名的,除了特別倒黴的,卻幾乎都活著出去了。


    這幾天,他天天都能聽到西狄人聯絡彼此的嚎叫,偶爾順風刮來的血腥味,更代表了外麵的凶殘殺戮。


    可是,既然打得這麽狠,兩方的天才,怎麽就沒王見王,打個你死我活呢?


    他不相信,他們一次都碰不到。


    他轉著圈,忍不住懷疑什麽。


    上一世,在太霄宮在葉家,他一直都是碌碌無為的平凡修士,哪怕僥幸進階到結丹,也沒被人高看他一眼。


    甚至在坊市,一個有後台的煉氣小修,都能壓他一頭,讓他乖乖讓出撿漏的寶物。


    修仙界拳頭至上,或許……


    葉湛秋的眼中,晦澀難明,第一次懷疑,高層之間,另有妥協。


    五行秘地跟兩家邊境一樣,都是那些天才弟子的狩獵場,他們在用普通修士的血磨煉他們。


    但是,兩邊天才自己碰到的時候,卻又會不動聲色地避開。


    一定是這樣。


    葉湛秋手上的靈力一動,一把火燒了那張寫滿名字的紙。


    這裏麵有天才,也有幾個,是出了才五行秘地,才漸漸揚名的後起之秀。


    他不能當普通修士,沒有天才之名,那就……


    葉湛秋終於收了劍林,走了出去。


    咻!


    當!


    身後一震,葉湛秋驚慌回頭的時候,卻見又是兩根快若閃電的箭,直直朝他射來。


    當當!


    又是兩聲響,他的寶貝靈盾,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先一步,自行幫忙擋了。


    葉湛秋臉色發白,飛毯上拿銀弓的草原女人,他當然認識。


    隻是……


    阿菇娜這時候是穿長服的嗎?


    他一直記得,因為拉克申花心,她穿著暴露,常跟不同的男人出雙入對。


    怎麽遇到她了?


    西狄草原上,阿菇娜是最不好惹的女人之一。


    他現在的修為比不上她,更何況人家還是兩個人。


    雖然另一個不是拉克申,可隨便哪一個,都不好惹啊!


    葉湛秋本來還想仗著諸多已經認主的寶貝,揚一揚後起之秀的名字,現在也馬上歇了心思。


    在人家的銀弓再次拉起之時,他連還個手的想法都沒有,忙啟動一塊古玉符,在原地一閃而遁數十裏。


    跑了?


    阿菇娜的神識和眼睛運到極致,真沒發現人的時候,氣得眉毛都豎了起來。


    一個煉氣七層的修士,居然在從她眼皮子底下跑了,這怎麽可能?


    “那塊玉符不對。”


    伊勒德看得清楚,“還有,你看到他擋箭的盾了嗎?他回頭看到就要射到的箭時,那驚慌不是假的,一般的靈盾,在他驚慌之跡,不可能那麽快地擋箭。”


    修仙界想要一個人死,有時候,隻要那十分之一息的時間。


    “他應該是哪個老怪物喜歡的後人。”


    要不然,也不可能那麽多保命之物。


    “不可能,我的資料裏沒有他。”


    阿菇娜還想找人,駕高了飛毯,極目遠眺。


    可是,林子疏疏漏漏,哪裏有剛剛逃走的太霄宮修士?


    ……


    葉湛秋嚇死了,緊緊捏著逃命古符,驚恐地打量四周,生怕哪裏又冒出西狄人。


    揚名的想法,已經徹底打消。


    他現在隻是煉氣七層,根本不是那些煉氣高階修士的對手,想在他們中間揚名,可不就是找死嗎?


    悶聲大發財,一定要悶聲大發財。


    他一再地告訴自己,確定周圍安靜沒人後,忙又啟動劍林,老老實實地蹲著了。


    ……


    此時,藏在火晦陣中的陸靈蹊三個人,終於看到了六人的修士小隊。


    對方穿著山海宗和幽都法服,正沿著遠處的山涯走。


    “你們……真不跟我一起嗎?”


    東皋有些傷心,其實相比於本宗師兄師姐們,他更相信她二人。


    陸靈蹊和朱培蘭一齊搖頭,她們是道門修士,年紀雖小,卻也是女修,若是加入到魔門和鬼宗的隊伍裏,總感覺不安全。


    “今天能等到山海宗和幽都的修士,明天說不得,我們就能等到千道宗和太霄宮的修士。”


    朱培蘭安慰他,“你快跟上吧!他們的人多,到了那裏,總比跟著我們安全。”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他們現在不論處得多好,將來到了外麵,說不得,都要因為身份的不同,不能再有交結。


    “就是,快走吧!保險起見,其實我們還是分開比較好。”


    陸靈蹊摸出一個裝著馬奶酒的乾坤壺塞過去,“這酒我有多的,一會兒也給朱姐姐一瓶,你拿著別推辭,但是,記著,輕易不要讓別人發現你喝這酒。


    本來我們不起眼,沒人在意,若讓人發現你喝這酒,說不得就要看看你的儲物袋了。”


    他們修為都弱,沒有修為高的師兄師姐罩著,總不安全。


    “那好吧!”


    東皋捏著青玉壺,有些可憐自己,為什麽會被分到魔門,“以後……我們有緣再聚!”


    他拱拱手,終於衝出火晦陣,不再回頭,朝可能的安全地奔去。


    “我感覺,東皋又哭了。”


    陸靈蹊有些悵然,“他最後的嗓子都硬了,朱姐姐,你說,他這樣適合山海宗嗎?”


    她們兩個女的,輕易都不會掉眼淚,可是自認識東皋這一天多來,好像都看到他哭過好幾次了。


    “……”


    朱培蘭看著沒有回頭的男孩,深歎一口氣,“各宗都有名冊,他是山海宗的人,哪怕換了法服也是山海宗的人。”


    他們都是立誌要活著出去的。


    外麵各宗的長輩們肯定都盯著,誰也不會因為一個東皋,引兩宗不快,引道魔不和。


    所以,東皋就是想裝其他宗門的人,也做不到。


    陸靈蹊自然也明白這一點,要不然,早想辦法,讓他換衣服了,拉克申的儲物袋裏,還有一套飄渺閣的法服呢。


    惆悵的兩人全不知道,鬼門關朝她們開了半道門後,又悄悄關上了。


    拚命追上隊伍的東皋,沒有受到歡迎。


    煉氣三層的小修,不會成為他們的助力,反而需要大家的保護。


    但人家可憐巴巴地投奔來了,他們誰也沒再驅離,就由著他在身後跟著。


    隻是……


    “停!”


    幽都的姬子清突然喊停,“我的倀鬼很不安,大家布陣,先隱藏行跡吧!”


    “我們有這麽多人……”


    某人的嘟囔還沒完,就被姬子清瞪得不敢說話了,“我們可以組隊,難道西狄人就不能組隊嗎?快!別磨蹭了,布陣!”


    靠著示警的倀鬼,姬子清不知躲過多少危險,相比於這些臨時隊友,他更相信倀鬼。


    東皋老老實實看他們插旗布陣,雖然他很想幫忙,可是沒人叫他。


    大陣嗡的一聲啟動,他乖乖縮在陣角,不打擾大家。


    跟著草蟲追來的阿菇娜和伊勒德,在上空轉了幾圈後,還是沒發現人,忍不住懷疑那三個小修,是隱匿在哪個陣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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