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略街上,那幾乎沒有懸念地碾壓,讓所有遠觀的修士都興奮不已。


    當然,關注這邊的時候,他們也都關注了那位聖者,長盛街上,眾人的樣子很不對,偷著把神識探到邊上,卻沒想,聽到的居然是美魂王出世,六腳冥蟲下界,天淵七界一個化神修士都沒有,林蹊萬裏奔襲,求援各方的緊張時刻。


    確實啊,當時的天淵七界剛剛開通了去幽古戰場的傳送通道,最厲害的一批人風門和隨慶等,全都在幽古戰場跟佐蒙人拚命。


    他們把佐蒙人打懵了。


    人族在幽古戰場反攻佐蒙人的事,從他們始。


    而他們的家園……


    看著百略街上,那一朵又一朵飛舞綻放的花朵,看到那隱在花叢中,配合三大金仙,圍殺佐蒙厲害長老的陸望,眾人的心跳,忍不住跳得更快了些。


    帶上林蹊,陸家三代殺神……


    仙盟坊市最熱鬧的地方在長盛街,在百略街,天下堂八卦王老賀哪能放過,他現在忙得要死,一會把手中的留影玉偷偷的對上百略街,一邊站在這邊偷錄阿菇娜的所有話。


    其實他更想讓手中的留影玉飛起來,這樣不僅百略街那邊能關注到,聖者虛乘和阿菇娜這裏更能關注到。


    有了這第一手的資料,往後他就是茶館、酒樓的王者,哇哈哈……


    ……


    仙盟坊市的熱鬧,陸靈蹊當然不知道。


    她現在的所有關注點,都在萼翠草上。


    青主兒尋不到的東西,她這裏一棵,那裏一棵,正找得不亦樂乎。


    “這裏肯定是它們的老巢。”


    青主兒強力為自己挽尊,“靈蹊,你也沒什麽好得意的。”


    是嗎?


    陸靈蹊臉上的笑意加深,又在一顆粗壯的長草根部,撿了一棵可愛的萼翠草。


    這小東西,真給她長麵子。


    “你要是再笑,我就喊象鼻了。”


    啊?


    陸靈蹊連忙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主兒,我們是什麽人啊?我的運氣,不就是你的運氣嘛!”


    小氣的家夥。


    “來來來,這周邊都沒人,蹲下來,我們一起找。”


    想要肆無忌憚的笑,最好的方法是讓青主兒陪她一起笑。


    陸靈蹊哄人很有一套,“這一次,我們真要發筆大財了。等采薇師姐和致遠師伯上來,肯定要跟我們討好著說話。”


    是嗎?


    應該是的。


    青主兒瞄瞄四周,果然蹲了下來,在各個長草的根部穿行。


    咦咦?


    這裏肯定是萼翠草的老巢,她一下子就發現了一顆細細小小的萼翠草。


    青主兒撿起它的時候,兩眼彎得好像月牙,“我們真要發財了,靈蹊,快看,它好漂亮。”


    翠中帶了點黃的小嫩草,抓在青主兒白白嫩嫩的手上,看著確實漂亮無比。


    陸靈蹊笑了,“嗯,我們可能真遇到它們的老巢了,趕快撿吧!”


    她終於在幽古戰場發了完全靠運氣(機緣)的財。


    陸靈蹊遞給她一個碧玉瓶,“萼翠草小,裝這裏麵吧!”用大的玉盒裝,反而有可能會流失藥性,“等我們把這一片都尋完了,再用禁製符貼上。”


    嗯嗯,是個好方法。


    青主兒小心地把她撿的萼翠草裝進玉瓶,“采薇師姐他們快要飛升了吧?”


    “……”


    陸靈蹊並不知道,此時此刻正是大家飛升的時間,“晉師伯答應我,有他們的消息,馬上就會來告訴我的。”


    她也托了師父祝紅琳,如果天淵七界的飛升修士有事,能幫的盡力相幫。


    “現在還沒動靜……,也許他們是收到我進外域戰場的消息了,要等我百年回去。”


    也沒幾年了。


    她已經進外域戰場……差不多九十二年了,還有八、九年就可以回去了。


    可惜,進仙隕禁地這麽久,來來回回的,傳說中的秘地,就是不對她開放。


    陸靈蹊收起一株萼翠草,萬分惆悵地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如果老天能把此時的運氣,幫忙放到仙隕禁地,讓她找到那裏的秘地就好了。


    “我們回去,陸望老祖是不是就要過來了?”


    青主兒不知她所想,還在操心供奉的問題,“仙隕禁地不能沒有供奉吧?”


    除了靈蹊,好像也隻有陸望老祖的祭奠,不會浪費了。


    “如果陸望老祖沒時間,不能來,我們……,林蹊,你覺著,我們能走掉嗎?”


    這?


    確實是個問題。


    陸靈蹊的眉頭攏了起來,“我和陸望老祖的共通點,除了殺佐蒙人很多外,就是入境戰聯,參與的大戰多。”


    他們是殺了很多佐蒙人,但陸安老祖也是啊,還有師父師叔他們……


    真要算的話,天淵七界很多人都是合格的,幽古戰場上,他們和佐蒙人遭遇的多,所以殺的也最多。


    “或許……”陸靈蹊站起來眺望仙隕禁地的方向,“我們可以借著仙隕禁地,朝天下堂,朝各方為天淵七界多要點好處。”


    這不是發死人財,不是自私更不是無恥。


    想要助到那些死難的前輩,一個人兩個人的力量,太有限了。


    隱隱的,陸靈蹊也覺得,仙隕禁地和神隕地有些關聯。


    天淵七界的修士,能用一個又一個的大祭,讓那裏的前輩們過上好日子,這裏或許也成。


    這裏麵也許另有天地因果。


    要不然,沒道理受仙界各方祭奠這麽多年的仙隕禁地……會那麽慘。


    多要點好處,也許正是順應了天道發展。


    尤其陸安老祖,她把陸安老祖偷渡上界,在天下堂那邊沒有半點記錄,以後被人曝出來,聰明一點的,肯定都會懷疑,她另有偷渡空間。


    這是致命的破綻。


    混沌巨魔人為了鴻蒙小境,也許什麽都願意舍得。


    所以,借仙隕禁地的祭奠,讓天下堂自己培養陸安老祖,讓他老人家加入天下堂,得個正出身,天下堂一庸長老那邊,可能更喜歡。


    還有師叔他們,不可能老是閉關的。


    到外域戰場一邊修煉,一邊尋寶,一邊又能殺佐蒙人……


    陸靈蹊的腦子飛快運轉,計算種種可能性。


    天淵七界在仙界幾乎沒有半點實力,真是太弱了。哪怕陸望老祖晉階金仙,天淵七界也缺少足夠的中堅力量。


    這是很容易出事的。


    任何一方勢力的發展,隻靠上麵的人厲害不行,隻靠下麵的人厲害也不行。


    它需要強大的中堅力量。


    哪怕這中堅力量什麽都不做,但是,隻要在那裏,就足夠震懾別人了。


    讓大家輪換著過來,交好各方,以後有什麽事,也不至於再被人冷漠對待。


    “我想好了,就……”


    陸靈蹊正要說,就這麽決定的時候,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從身後襲來,她想也沒想地,一把吸過青主兒,一個閃遁,避過數十丈。


    轟~~~~


    大地震顫,開山斧的虛影瞬間消失的時候,她和青主兒原先所立之地,愣是被人劈出了一道深達數十丈的溝壑。


    持斧的修士和持刀的修士並立而站,看到她的臉,都攏起了眉頭。


    “真林蹊?”


    “她絕不是林蹊。”


    持刀的修士身形一閃,轉到另一邊,似乎要防著她逃般,“林蹊是不可能到這裏來的。”他冷哼一聲,“閣下是想把我們當傻子嗎?裝成林蹊,以為就沒人敢動你?”


    “……”


    陸靈蹊默然無語。


    這麽多年了,她都沒離開那幾個固定的地方,現在出現在這裏,被人誤解……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當初請動各方,試驗大家祭奠仙隕禁地的時候,她也算認識了很多人,雖然都沒有深交,卻都說過話,這兩位……她沒有半點印象。


    是新來的嗎?


    把她當做佐蒙人假扮的?


    這可能嗎?


    真算起來,這裏離棺材坳並不是很遠。


    細心一點的,在有同伴的情況下,怎麽也應該打個照麵吧?


    他們沒打照麵,反而暗裏偷襲……


    “裝成林蹊,沒人敢動?”


    陸靈蹊冷哼一聲,“道友這話,很是矛盾啊!世人誰不知道,佐蒙人那邊,為了殺本仙子,連金仙大修都能不要臉的出手?


    誰會扮成我?


    誰敢扮成我?


    兩位……”


    “真是林道友?”


    持斧的修士好像滿是後怕地收斧拱手,“對不住對不住,在下濟水洪家子弟洪彥昌,那是我五哥洪彥儒,我們兄弟可以對天發誓,絕沒有暗害道友的意思。


    我們……我們還以為是佐蒙人在此以道友的樣子,把我們當魚一樣釣。”


    “不錯!”


    洪彥儒看到她身邊飄起了幾片漂亮的紅色花瓣,忙也收了刀,“還請林道友不要誤會,”


    他這樣道:“這幾年,天仙戰場上,偶有我們人族修士失蹤,他們的魂火,據說都在失蹤的那天無聲無息的熄滅了。


    事後,我方探查,都沒什麽打鬥痕跡。


    我們兄弟這才……


    對不住了。”


    洪彥儒異常誠懇的拱手道歉,“剛剛幸虧道友閃避的快,要不然我們兄弟就要鑄成滔天大錯了。”


    “剛剛是我……”


    洪彥昌雖然長得粗獷,道歉的時候,卻又給人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對不住,林道友,是我差點害了你,我……我……”


    開山斧一閃,血光乍現,他居然當場砍了右臂。


    封住傷口,洪彥昌滿臉慘然,“道友若是還不解氣,我……我……”


    “老六!”


    洪彥儒飛奔過去,阻止他可能再來的自殘,“林道友還沒說話呢,你這樣做,不是陷她於不義嗎?”


    “……”


    “……”


    陸靈蹊和青主兒簡直看呆了。


    這真是一個誤會嗎?


    “林道友,我這傻弟弟向來是一根筋,您能……,”洪彥儒艱難的求懇,“您能原諒一下嗎?”


    “……”


    看著洪彥昌眼巴巴的樣子,陸靈蹊心下默了默,“道友還是把斷臂接上吧!”


    “你看,我就說……”


    洪彥儒連忙吸過斷臂,想要為他接上。


    可是,洪彥昌倔的很,“林道友無傷,那是我們大家的運氣,但我做錯了事,就得受罰。”


    他甩開兄長,也沒管扔在一邊的開山斧,大步走向陸靈蹊,在相距數丈的時候,推金山倒玉柱般一下子跪下,“我洪彥昌對不住道友,道友大氣不予計較,彥昌感激不盡。”


    他咚咚咚地一連磕了三個頭。


    陸靈蹊腳步輕移避在一旁,“此事已過,道友……”


    “還請林道友拉一下,我這兄弟……”


    洪彥儒傳音過來,“他是個認死理的,道友拉他起來,他就不會再磕頭了,要不然肯定會一直磕下去。”


    他傳音的短短時間裏,陸靈蹊已經連移三次,因為洪彥昌真的調轉方向,連著又磕了九次頭。


    這?


    青主兒趴在陸靈蹊的懷裏,“靈蹊,”她在識海中道:“小心點。”


    陸靈蹊心下一頓,“別磕了。”


    她受下他的三個頭,沒再避開了,“道友,請起!”


    陸靈蹊一閃上前,就在伸手相托,洪彥昌就要站起來的時候,他左手的大袖微動,‘咻咻咻……’微不可聞的聲音,在一片細小藍光中,盡數朝她射去。


    有毒?


    叮叮叮~~~~


    一麵把她從頭護到腳的大盾,擋住所有的時候,陸靈蹊沒退反進,推著大盾直接就砸在了洪彥昌身上。


    與此同時,身後‘鐺’的一聲,刀氣帶著無盡殺伐,就那麽衝她來了。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


    按正常算,發現暴雨針帶著巨毒,應該往後退或者往旁閃避的,可是,讓洪家兄弟都沒想到的是,林蹊會不退反進。


    那麽大的大盾,在那麽快的時間裏,帶著被擋住,卻還沒落下的暴雨針,就那麽反紮在洪彥昌身上了。


    洪彥儒想救他兄弟,隻要給兄弟三息時間,服下解毒丹,就不會有太大的事,可是,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林蹊還是沒退,也沒有反過來朝他出手,反而大盾微翻,把斷了臂、中了毒,正驚慌失措的洪彥昌推到了前麵。


    卟~~~~


    洪彥昌瞪著眼睛,在驚恐驚怒和不敢置信中,被一劈兩半。


    “彥昌~~~”


    洪彥儒痛悔出聲,不過,他也顧不得再給兄弟收屍了,身形未進反退,想要在林蹊大盾還沒其他動靜前,迅速逃離此處。


    “想走?”


    陸靈蹊沒管青主兒伸手扯住洪彥昌想要逃跑的神魂,腳下花雨輕閃,以最快的速度堵到了洪彥儒的身後。


    叮!叮叮叮~~~


    嘭~


    花雨飄飛,轉瞬間削了洪彥儒的四肢,為防他丹田自爆,陸靈蹊一拳轟入,直接把他釘在了地上。


    “已經遲了。”


    “啊啊啊~~~~~”


    洪彥儒目眥欲裂。


    他們兄弟受命過來的時候,就想過不是林蹊對手,特別針對性的要給她演場苦肉計。


    這苦肉計,他們實驗了三次,三次都成功殺了人,奪了寶。


    明明一切都計算得當,不該出這麽大紕漏的。


    洪彥儒好不甘心,“你……你從一開始就防著我們了?”


    要不然,離得那麽近,彥昌的暴雨針怎麽也能奏點效。


    “……對!”


    陸靈蹊觀察他的斷肢和血液,確定他不是佐蒙人,真是的人族修士的時候,心中更怒,“濟水洪家是吧?


    看來,你們真是要錢不要命了。”


    “……”


    洪彥儒臉上的肌肉抖了抖,好像沒聽到她這話一般,接著之前的話題,“你憑什麽防我們?為了讓你相信,彥昌連胳膊都舍了。”


    說到這裏,他悲憤異常,“林蹊,你是人嗎?”


    胳膊掉了,儲物戒指還戴在那斷了的手上,他現在就算想把鎖定的法器拿出來,也沒可能了。


    林蹊的神識壓著他,連他的聲音,都傳不出兩丈外。


    洪彥儒後悔了,早知道她這般謹慎,打架都不按正常的思路來,就絕不會和老六見財起意,不會妄想為世尊立下大功。


    他們明明隻要說幾句話,暗裏把鎖定的法器扔到她不遠的地方就行了啊!


    “遇到危險,你不躲,還反上……”


    嘭~


    陸靈蹊的拳頭沒有挨著他的嘴巴,但是拳勁非常集中的就砸在他的嘴巴上。


    骨斷骨裂的聲音,隨即響起,“別給我轉移話題。”


    陸靈蹊冷聲:“現在我問,你答,敢糊弄,我保證,死——才是你最大的幸福。”


    “……”


    洪彥儒目露驚恐,‘咕咕咕’地咽了幾口帶著牙齒的血水。


    林蹊跟他想象中的樣子,一點也對不上。


    雖然一早就知道,她的手上沾滿了佐蒙人的血,可是,可是他是人族啊!


    他沒有服下換脈丹啊!


    她對仙隕禁地裏的鬼都那麽好……


    “我問你,你們兄弟是受了誰的命令來殺我的?”


    “……成……成扛(康)。”


    看到那個大耳的木精靈手中,團巴著兄弟洪彥昌的神魂,洪彥儒要崩潰了。


    但是,他現在又不能崩潰。


    洪家和佐蒙人暗裏的交易,絕不能暴露出來,“他粗(出)了兩千萬仙石。”


    洪彥儒一副後悔萬分的樣子,“五(我)們沒錢。”他的眼淚流了下來,“成扛(康)又數(說),一(以)一臂,麥(買)你的命,隻要計劃好,很有成功的希望,到時候,你的身家也全是我們的。”


    後麵的話能說的順暢,是因為陸靈蹊以指尖傳過一點靈力,強力把他腫大的舌頭和嘴巴稍為治了下。


    “我知道我們錯了,要打要殺,隨你。”


    洪彥儒哭得眼淚洶湧而下,“主要是我們太窮了,要不然……,對不起!求求你,殺了我吧!唔~唔唔唔~~~”


    好想時間轉到半刻鍾前啊!


    如果能轉到,他一定的攔住老六。


    “林道友,看在同是人族的份上,給我們一個痛快吧!求你,求你不要我們的事傳出去,就讓大家以為,我們是死在佐蒙人手上吧!”


    他的眼淚裏,都沁了一點血色,“要不然,洪家一定會驅逐我們兩家人,不不不,他們一定會殺了的。求你,我們就是姓洪,身有靈根,才被收到洪家,算在旁枝裏。


    我們旦凡手頭寬裕一點,怎麽也不會……幹這種事啊。


    唔唔唔~~~~”


    對修士來說,死亡並不代表結束。


    能痛快死了,反而是一種幸福。


    洪彥儒隻能希望,做為道門正統修士的林蹊,不會對他們的神魂如何,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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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害怕,很害怕!


    晉階化神的時候,老祖似乎對他們的神魂做了什麽,洪家的異常,不要說對別人說了,就是自己想一下,也會痛苦萬分。


    洪彥儒懷疑,他如果敢對林蹊說什麽,不用她動手,馬上就能求死不能了。


    “求你,看在同是人族的份上……啊~~~”


    求情的話,被突如其來的神識刺痛所打斷。


    洪彥儒渾身都在發顫,那種恨不能在地上滾一滾的痛苦,簡直要讓他炸了。


    “他的識海有禁製。”


    青主兒試了一下精神刺,“靈蹊,我來查問吧!”


    陸靈蹊正要點頭,卻沒想,洪彥儒的眼睛,一下子鼓了出來,整個腦袋,好像西瓜一般‘嘭’的一聲炸了。


    這?


    陸靈蹊和青主兒出手的快,以靈氣盾擋住了那些黃黃白白的東西後,朝空中連抓,幾縷呆傻,虛弱的隨風就要化開的淡影,連形體都聚攏不起來。


    扔下那點神魂,她們一齊看向團吧在一起的洪彥昌神魂。


    洪彥昌瑟瑟發抖。


    他好像想起了什麽,張著嘴巴,想要跟她們說一說,可就在此時,他的神魂似乎遭受了巨大的重擊,‘啵’的一聲炸開了。


    “……”


    “……”


    陸靈蹊和青主兒對視一眼,麵色都凝重起來。


    “應該是什麽厲害的製魂術。”


    青主兒很是懊惱,“一開始我沒注意。”


    她要是早點注意就好了,“我碰到他神魂中的禁製,讓那邊的人警覺了。”人家當場就讓洪彥儒死了。


    “對方是個狠人。”


    她都沒朝洪彥昌動手,那邊就先動手了,“靈蹊,跟晉師伯說,查查那個洪家吧!”


    查一下,放心些。


    “好!”


    用靈力把洪彥儒藏在懷中暗袋的兩個儲物戒指吸出來,陸靈蹊彈出一個火球術,控製著把他的軀幹燒了,這才轉身收取他手上的兩個儲物戒指,“洪彥昌的東西,搜幹淨了嗎?”


    “幹淨了。”


    青主兒抬手給她看剛搜的三個儲物戒指,“有兩個應該是別人的,不完全是他的氣息。”


    這樣啊!


    陸靈蹊心下一頓,“斷一條臂,買一條命,果然還是斷一條臂劃算。”


    命丟了,就沒有了,但是,斷了的臂,哪怕不能接上,也可以用斷肢再生丹重新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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