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賽即將閉幕,米米回來了。


    米米不是獨自回來的,她的身畔還跟著一個長相文秀的青年,這青年目含戾氣,似非善類,不過,末世這類的人著實不少,倒也並未顯得太過突兀。


    米米毫發未損地回來了,最高興的自然是汪博,喜出望外的汪博圍著米米直打轉,噓寒問暖唯恐她有什麽地方不好,比起一眾或真或假擔憂、或驚詫或看戲的人群,自然是最情真意切的人,被米家人圍住的米米眼中複雜的神情一閃而過,她已知道自己那些不堪的照片被拍了下來並且送到了汪博的手上,可是,他如今待自己卻仍舊一如往日,不見半點隔閡,是不在意,還是相信她?垂下眼,米米眉尖輕蹙,臉上含憂帶愁:“我先去見長老們。”


    汪博自是沒有二話陪著她去見了五行城的幾位長老。


    長老們見著平安回來的米米,自然不免問她被擄之後如何脫身,米米便答是同回來的那位名叫**的青年所救,後來就在他找的地方養傷,如今傷好了,便回來了無限契約,老公隻婚不愛全文閱讀


    。米米無事,不僅米家族長與夫人,便是長老們也鬆了口氣,十九歲的七階雙係能力者,在五行城小一輩中不能說是能力最強的,但也是其中佼佼者,能平安回來,自是一件好事,眾人寬慰了米米一些話,便讓她回去休息。


    回到自己的房中,汪博急急抱住米米,“那天你被人擄走,我想盡了辦法找你,卻沒一點線索,唐家的車子被丟棄在路旁,附近卻沒人見過是何人所為……”


    米米伸手輕輕抵住汪博的嘴:“我出了事,除了你,還有誰會真正著急?你不用說,我全都知道。”米米眼中有淚光浮現:“擄我的是一個殺手組織,他們專接一些刺殺任務,那天本是刺殺唐錦的,我卻遭了池魚之殃。”


    看著泣不成聲的米米,汪博心如刀絞,他緊緊抱著米米:“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下樓早一些,立馬就能把你救下來,你就根本不會受這番苦,可是,我就晚了幾分鍾,之後,任我使盡了千般手段,居然還是找不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朋友們也都幫著我找,可是,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盤,零零碎碎的一點線索,怎麽也沒法拚出一個找你的路徑……米米,都是我無能!”


    米米把臉埋在汪博胸前抽泣,過了好半天,方出口安慰:“所幸我被擄去不過一天就被**救了,他和那組織有仇,當時正潛進去探聽消息。後來,我就在他那裏養傷。”


    摟著米米的汪博長長呼出一口氣,啞然失笑:“我就說那照片上的人肯定不是你。”


    米米的背一僵,“什麽照片?”


    汪博便把那天的事都說了,末了,又道:“咱們的能量源生死相連,那些照片上的東西,我自是不信的。”可是,即使不信,他仍然忍不住想要求證,汪博抱緊了米米,即使那些照片中的人真是她,他也不會介意,身陷敵手,隻要能活下來,就是暫時受辱又有什麽關係……


    米米靠在汪博胸前,輕笑了一聲:“那個殺手組織被我和**大鬧了一場,他們找不到**報複,就隻能針對我,要打造出一個與我相像的女人,對於一個在京中都能立足的殺手組織,原本就不是什麽難事。”似眷戀、似欣喜,米米在汪博胸前輕蹭著低語,“隻要你不信,就行了,至於別人怎麽看,於我又有什麽關係呢。”


    兩人依偎在一起深情互慰,盡訴別後之情。


    深夜,米米看著熟睡的汪博,拿出一個小瓶放在他鼻間,幾秒鍾後,本就睡得極熟的汪博呼吸又重了幾分,米米伸手推了推,汪博卻沒一點反應,知道哪怕此時打雷他也不會醒過來,米米這才放心地起身打開了窗戶,很快,從窗外躍進一個人


    。


    看著來人,米米反射性地瑟縮了一下,最後還是壯起膽子:“三長老!”


    黑暗似乎沒影響來人的視力,那位三長老眯著眼打量著米米,“你說的那個女人我見到了。”


    米米的呼吸一下變得極其急促:“是長老要找的人嗎?”


    三長老冷笑一聲:“我真正要找的人,早死了,不過,如今既然你幫我找到了她的女兒……放過你也可以。”


    米米長長吐出一口氣:“多謝長老,以後,還請長老多關照。”


    三長老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我那般待你,你不恨我?”


    米米低下頭:“一切不過是誤會,原本就不是長老的本意……如今我們同是組織中的人,米米以後還要請長老多關照。”


    三長老轉身走到窗前,“我替你解了困局,如今,你不必隻守著一個男人,你是不該恨我。”再說,即使有恨又如何,實力決定一切,到時若發現這丫頭有異動,直接殺了便是。


    “養小侍的女性強者不知凡幾,那些男人,侍候得也算不錯王爺,你不是我的菜。”


    三長老輕笑,“我喜歡聰明人,米米,你可一定要一直聰明下去才好。”說著,輕輕一躍,轉眼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直到此時,米米才真正地鬆了口氣,連窗戶也沒力氣去關,驚懼之下,米米手腳發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那個惡魔,他終於放過她了。


    喘息著,米米在黑暗中嬌笑連連,“溫妮,我所受的一切,都是因為你,你若不同樣經曆一遍,我怎能甘心。”想著那些神色各異看著自己的目光,米米恨意滿腹:“活著,隻要活著,我總能再次站在人上。”


    蟑螂、老鼠,那些我們厭憎的東西,它們伴隨著人類一起進化,寄生在人類的周圍,總也趕不盡,殺不絕。我們無比討厭它們,驚訝於這些低等物種旺盛生命力的同時,又不得不忍受它們幾百萬年的騷擾,所謂禍害遺千年,因為不斷地降底生存下去的底限,因為強烈的求生欲,這些我們不齒不屑的害蟲,它們似乎總能不斷的從我們無法想象的條件下找到生存下去的營養,這是一種比雜草更易生存下去的物種,因為,它們比雜草更主動,更貪婪


    。


    豪華的大廳內,非富即貴的人們聚在一起,或勾肩搭背,或舉杯暢飲,好不歡樂,圈中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小型的私人聚會,與會者,自然多是主人的朋友與知交。大廳一處較光線較暗的角落裏,唐錦與葉林坐在被小幾隔開的兩張靠背椅上,狀態顯得極其悠閑。


    “……再過幾天大賽就要結束了。”


    “嗯。”


    “準備得怎麽樣?”


    “不過就是各城市主掌者們之間的比武爭鋒,有什麽需要準備?盡全力而已。”


    “這倒也是,你如今可是十階。”葉林斜睨唐錦,眼中略帶妒意:“不到一年,連漲五階,你小子,這也太逆天了。”


    唐錦懶洋洋斜在扶手上,有一搭沒一搭撥拉著小幾棋盤上的幾粒圍棋子:“這都是命,半點強求不來的。”


    葉林嘴角抽了抽,要不要這麽得瑟?不忿之下怎麽也忍不住想要打擊某個招人恨的家夥:“越到後期,升階越難。”


    唐錦掀了掀眼皮,看了葉林一眼:“嗯。”升階難,那是別人,對於他來說,隻要能量積攢得夠了,升階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見唐錦一點不上心的模,葉林張了張嘴,最後到底隻是哼了一聲,不再說這事。


    “慣例的探險,你媳婦也去?”


    唐錦又嗯了一聲。


    葉林皺了皺眉:“她不過五階,這路上,可不太平。”


    “六階。”


    “什麽?”


    “她現在六階了。”


    葉林略顯訝異地挑起眉:“升階了?”


    “嗯


    。”


    “那也還好。”五階與六階,看著僅一階之別,其實卻是質的飛躍,五階僅能求存,六階,方才算得入門,那個幫了爺爺對葉家抱持善意的女子能夠更加強大,也是他喜聞樂見的。


    兩人正商量著賽後探險時的安排,走過來一個人,聲音中帶著不容錯辯的不善:“這不是唐族長嗎?”


    這樣的聚會上,哪來的傻子居然想著找事?唐錦隨手將把玩的棋子扔在棋盤上,玉石清脆的交擊聲中,唐錦慢條斯理抬起眼皮,在看清來者後,唐錦眼一眯,唇角輕翹:“是梁少城主啊,恭喜你由三階升至八階,不容易啊網遊之巔峰召喚全文閱讀。”


    不容易?想到付出的巨大代價,梁柱的臉皮一陣抽搐,再看原本以為必定被自己壓一頭的唐錦,梁柱心中暗自咬牙,看不出深淺,為什麽他會看不出唐錦的階位?莫非,短短時間,唐錦的實力再次暴漲不成?最讓梁柱無法忍受的是唐錦漫不經心裏那旁人輕易體察不到的輕慢,那種你無論如何蹦噠,也是白搭的暗示之意,讓梁錦幾乎氣得肝痛,好在,多年來的生活,讓他在無力改變現實的情況下習慣了隱忍,這才不至於在這下一代權貴們的聚會之中失了儀態,咬著牙,梁柱笑得艱難:“跟唐族長比起來,到底還是不如。”


    “嗯。”唐錦點點頭:“確實差點,不過,你還年輕,不用著急,興許到我這個年紀的時候,並不會比我差。”憑外力提升的階位,怎會沒有弊端,到了他這個年紀,這位少城主,真能升至十階?


    梁柱張了張嘴,臉上神情有些莫名:“唐族長當日給炎城送的禮,梁某一直記著。”


    唐錦揮揮手:“不必客氣,畢竟大家都是世交。”


    梁柱狠狠壓下了腹中怒氣,說了幾句客套話,迅速地離開了。


    葉林看著似乎被氣得不輕的梁柱的背影:“這就是那位十年未曾進階的炎城少城主。”


    唐錦挑眉:“你也聽說過他。”


    “前幾天,聽說炎城付出極大代價,請閻大師替他破了障,這位轉眼便水漲船高,京中一些小家族的女兒趨之若鶩


    。”


    “你什麽時候開始關心起小家族的事了?”


    葉林閉緊了嘴,他能說自己曾經中意的一個女孩就是這些小家族中的一員嗎?他當然不會說。


    “你和這梁柱有過節?”


    “奪妻之恨。”


    “嘖,你還真是敢做啊,連人家一城少主的女人也說搶就搶。”


    唐錦的聲音幾乎冷得結出冰來:“是他想奪我的妻。”


    葉林頭上滴下幾滴冷汗:“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冷哼一聲,唐錦眯著眼:“無知者無畏。”


    梁柱從唐錦那兒走開,恰有一個端酒的侍者從他身旁走過,梁柱伸手端了一杯酒,狠狠灌了下去。


    “梁少城主與唐族長有過節?”


    梁柱正要再端第二杯酒時,一個溫文的聲音在旁響起,梁柱一凜,轉回頭,又是一喜,“崔少,您好。”


    看著即使努力控製仍然喜氣盈然的梁柱,崔元輕輕一笑,這樣受寵若驚的表現,他從小到大不知經曆凡幾,倒也並不意外,親切地伸手拍了拍梁柱的肩膀:“我看過你的擂台賽,不錯。”崔元的態度,一點也看不出剛知道梁柱姓名的生疏,倒仿佛他真的早就關注著這位青年才俊一般。


    梁柱此時不隻是欣喜,他簡單想要狂笑了,這位京中數一數二的俊傑本是他極力想要結交卻沒門路的,如今,不僅得到了他的關注,似乎還得到了他的認可,這讓一直以來被人質疑蔑視乃至無視的梁柱如何不興奮。


    “崔少能記得在下,在下,真是銘感五內。”第一次參加年青一代權貴們的聚會就得到了副主席嫡子的青睞,梁柱顯然有些失態,不過,崔元僅是笑了笑,態度親切又不**份地示意梁柱跟上自己的腳步,“小柱和唐錦有什麽過節,說出來,我看是否能幫你找回場子。”


    梁柱狠狠吸了口氣,才沒讓自己跳起來,狠狠捏著拳頭,梁柱咬牙,唐錦,你也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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