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見白淺淺停下看向自己,有些不明所以,春婉移步向前,問道“小姐可是累了?要到前邊亭子上休息?”


    白淺淺麵帕下的嘴角微起,以前她沒多過注意,剛剛見了春婉發間的一支珠簪,才突然想起前世那荒唐事來。


    白淺淺仔細打量著在她麵前的春婉,俏人迎風立,春色讓三分,再看看春婉身後的春蓮,明眸皓齒,我見猶憐的,怪不得上輩子白丘榮老是往她這院子裏跑。


    那時她還很天真的以為白丘榮是來看她的,現在想想,他每次都是以守護她的理由睡在偏房,還把春婉春蓮都叫走了,還說什麽既然他已經在她院子裏了,應該也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就不必有人陪夜了,不打擾她的安睡,現在看來以前的她根本就是愚不可及


    不過正好過一個月好就是她和白蘇的十四及笄禮了,這穀氏的病也該好了。


    白淺淺可是清楚的記得上輩子的及笄禮上在請福婦替她們綰發之時,白蘇的發簪安穩妥當的落在發間,在眾人麵前得到數不清的讚美,而輪到她的時候,發簪一而再的落地。


    發簪落地代表著不吉利,掉落一次可以說是失誤,連續掉了三四次,急得節婦手慌腳亂,好不容易的簪子落好,在她起身的時候,寶石玉成的簪子居然碎了。


    一向愛好麵子的白丘榮大發雷霆,說要把她這個不詳不吉的女兒趕出家門,那時候她還是第一次見白丘榮對她發那麽大的火,她還愣愣的待在原地,不知所措。


    最後還是穀氏拉著白蘇跪下,替白淺淺向白丘榮求情,才得讓及笄禮繼續,及笄禮後白淺淺就被急忙的送回自己的院子,不過從那以後,外邊的風言風語就多了,什麽白府幼女不吉,白府幼女不詳等等。


    想到這,剛剛回到自己院中的白淺淺唇角勾起一絲弧度,纖細的手指輕輕扶上桌子上一株含苞待放的花朵,這次,及笄禮上怎麽也得熱鬧些才好。


    第二天一早,白淺淺剛洗漱完畢,看著銅鏡裏倒印的麵容,潔白如玉的手,用手背輕輕扶過她的臉頰,上一世,這裏可是有著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呢。


    白淺淺收拾好,帶著春蓮春婉前往穀氏住著的善菊堂,在路上的時候,春婉小聲的對春蓮說道“小姐這才好些,就迫不及待的去看望夫人了。”白淺淺走在前頭,自當聽不見。


    到了善菊堂的時候,白淺淺抬頭看了那塊匾額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冷諷,善麽?


    進到穀氏的屋子裏,白蘇已經在穀氏的身邊坐著了,穀氏看見白淺淺進來,被白淺淺咬傷那麽深,臉上卻不見半分怒氣,反而笑著對白淺淺招手“來,淺淺,坐娘身邊來。”


    白淺淺離穀氏床邊一仗遠,規規矩矩的行禮“夫人安好。”一句夫人安好讓穀氏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等白淺淺過來,拉著她的手,溫和的說道“一家子,這麽生分做什麽,沒什麽生人的時候叫娘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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