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龍王廟回來的宴昭正好趕上了早飯:“爸媽,大哥。”說著就坐上了飯桌,正準備動手,抬眼便見到自家爸媽眼睛都不眨的看著自己:“怎麽了。”宴昭一臉茫然的問道。


    “沒事,沒事,吃吧!”看見宴昭如無其事的樣子,兩人不由的放下心來。


    “對了,我已經整理出來了一些強身健體的法子,等下就教給你們。”


    “行。”聽到不能修真幾人心中多少其實還是有些遺憾,但是現在能有這些強身健體的方法也不錯。


    宴昭教給他們的便是著名的太極和五禽戲。宴昊聽見這些的時候,心中不由的有些失望,畢竟這些東西自己在網上就可以搜到。可是接下來宴昭的演練,便讓幾人幾乎跌了下巴。


    什麽叫無風自動,什麽叫神為主帥,心隨意動,什麽叫邁步如貓行,運動如抽絲,眼前的宴昭就是。這套太極拳乃是鍾離權後人們幾代人親身更改修訂而成,比之現在留存下來的各式太極要繁雜許多,到最後,他們甚至可以看見宴昭身邊隨著他動作流動的氣場,倘若宴昭穿上道袍,簡直就是仙人在世也不為過。


    宴昭花費了整整一天時間才將這兩套完整的動作教給了幾人。


    宴昭繼續往龍王廟跑,宴爸宴媽和宴大哥已經沉醉在這兩套動作中不可自拔。宴昭竭力吸取著神像上的功德金光,終於在第十天達到了練氣三層。練氣三層是修真的一道分水嶺,日後的每一次突破都會帶來洗精伐髓的效果。像宴昭這次,變化的僅僅是身高外形,從原來的1米72變成了現在的180,原本常年坐在辦公室養出來的小肥肉也變成了精瘦的肌肉。


    不如練氣三層同樣意味著宴昭可以開始修煉引靈三針。修煉引靈三針的前提條件便是開靈眼,開了靈眼才可以準確的找出病灶。而開靈眼的前提條件便是大刀練氣三層。


    按照書上所寫,運起靈氣依次環繞攢竹、魚腰、絲竹空、太陽,瞳子顟,承泣留個穴位運行九九八十一圈,最後匯集在睛明穴,提起靈氣猛烈衝擊,宴昭隻覺得四周一陣動蕩,隨即一陣陣精神波震蕩散開,宴昭猛然睜開雙眼。


    四周一片清涼,原本有些近視的眼睛此時居然可以將二十餘米開外的樹葉看的一清二楚。宴昭下意識的往自己丹田處一看,隻見視線透過皮肉,直直的看進丹田之中,就連身體四周靈氣的運行也是看的一清二楚。再往牆上一看,意念一動,視線直直的穿過牆壁,看見自家爸媽房間了的擺設,原來就是一雙透視眼而已。


    可宴昭也無比痛恨現在這雙透視眼,因為這,宴昭身體裏辛苦吸取的靈氣已經接近虛無,再想到龍王廟中幾近暗淡的神像,宴昭不由的一陣心疼,這下可好不知道自己要什麽時候才能重新聚起這麽多的靈氣。


    “大哥。我明天想去市裏買點東西,你陪我走一趟。”


    “行”


    宴昭要買的東西,正是朱砂,符紙一類製符要用的東西,宴家村屬於河市。河市有專門的古玩街,宴昭要買的東西在那裏便可以買到。兩人先到銀行裏取出來五萬塊錢。


    從銀行出來,宴昊不由的問道:“昭子,你買什麽東西要怎麽多錢啊!”


    “買些朱砂,符紙什麽的。”


    “你要學畫符嗎?就像電視裏演的那樣。”


    “額,差不多吧!”


    出租車司機聽見兩兄弟的話,不由的插嘴道:“小兄弟是道士,年紀輕輕的就這麽迷信。這樣可不好。”


    宴昭隻能嗬嗬的笑道:“一點小興趣而已。”


    伴隨著社會的發展,“亂世黃金,盛世收藏”這句俗語在河市古玩街上體現的淋漓盡致。這還是白天,街道上便已經是人來人往,隨處可見的小地攤。地攤上各式的瓶瓶罐罐,字畫玉器。


    宴昊就像進了大觀園一樣,左顧右看,宴昭隻得時不時的停下來等他。就在宴昭無聊的時候往旁邊的地攤上一掃,眼睛頓時就離不開了。


    走到小地攤上,宴昭蹲下身子,撿起地攤上兩個巴掌大小的一個銅葫蘆,在別人眼底,這就是個外麵髒兮兮的,全然沒有一絲光澤的破葫蘆,在宴昭看來這確是一個靈氣環繞,輕微晃動,便能聽見悅耳嗡嗡聲的寶物。


    葫蘆藤蔓綿延,果實累累,籽粒繁多,中國人視其為子孫繁盛之祥物。有著富貴,長壽、吉祥的美喻。葫蘆諧音‘福祿’“護祿”,而它的外形圓滾有曲線,看來相當福氣,加上入口小、肚量大的特色,仿佛能夠廣吸金銀珠寶。向來是被認為是給人類帶來福祿、驅魔辟邪的靈物。所以葫蘆自古以來就是”福祿吉祥”、”健康長壽”的象征,也是保宅護家的良品。葫蘆用作除病之用,隻須掛在病者的睡床尾或擺放在病者的睡側。就可以吸取病人身上的病氣,使其快速的好起來.如果是健康人,可以吸走人身上的晦氣,提升運勢。葫蘆掛在大門外,則有保屋內人平安的作用


    還有道觀及寺廟多以葫蘆寶頂作為鎮寺廟之靈寶,而宴昭手中的這個葫蘆想來正是某個道觀常年供奉的靈物。隻是不知道為和會流落到這裏。


    “老板,這個葫蘆怎麽賣?”宴昭問道。


    “你要的話兩千塊帶走。”攤主雙眼一轉說道,其實這個葫蘆隻不過是自家從垃圾堆裏撿來的,但看見宴昭似乎是很在乎的樣子,自己不宰他一頓簡直就是對不起自己在這裏擺攤這麽年練就的眼力。


    宴昭聽了他的話,頓時就把葫蘆放下了,對著攤主正鹽說道;”你看我是付得起兩千塊的人嗎?”說著起身就要走。


    “別呀,兄弟,咱們可以商量商量嘛?”攤主急忙叫住宴昭,好不容易有人看上這麽個玩意兒,可不能就這麽放走。“那您願意給多少。”


    宴昭停了下來,對著攤主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一千?”攤主試探性的問道。


    宴昭轉身又要走。


    “您加點,加點我就賣了。”


    “就這麽個髒兮兮的玩意兒,最多二百。”宴昭伸出兩根手指頭在攤主眼前晃了晃。


    “三百,我就賣。”攤主咬牙切齒的說道,好似自己買虧了似的。


    宴昭裝模作樣的想了想:“好吧!”說著拿出錢包,從原本就薄薄的幾張紙幣裏麵抽出三張來遞給老板。砍價什麽的誰不會啊!


    老板自然心喜,自以為自己撿來的破爛居然買了三百塊。全然沒有想到自己就這樣丟了件寶貝。


    宴昭將葫蘆拎在手裏,若要是有靈氣的東西不管價值幾何,到自己手上倒是從來沒有出過什麽事,這也是宴昭之所以敢自己拿著些個葫蘆的原因


    好一會兒,才見到大哥走了過來。


    “咦,昭子,你怎麽買了個破葫蘆?著古玩街可好多東西可當不得真。”宴昊見到宴昭手中的葫蘆,疑問道。


    “就三百塊錢,就是買著好玩而已。”大街上自然不能告訴宴昊這是什麽。


    兩人幾經周轉,總算是遭到了一家賣符紙的店,隻見招牌上寫著“奇林閣”走進店鋪,撲麵而來一股紙香味,隻見到一位老人站在大櫃台上撥弄著算盤。


    見到有人進來,老人家抬頭一看,問道:“客人,要買些什麽。”


    “你們這裏的朱砂,符紙怎麽賣的。”宴昭問道。


    聽見宴昭的話,老人心中不由的詫異:“你要畫符。”怎麽年輕的人會畫符嗎?


    “是”宴昭答道。


    “我們這裏有三種朱砂,低檔1000元一兩,中檔3000元一兩,高檔的5000元一兩。符紙也分為三擋,低檔2000元一打,中檔5000元一打,高檔9000元一打。”說著將這些東西一一擺在櫃台上。


    宴昭細細的將每一種材料觀察了一番,所謂的低中高檔次之分原來隻是材料中含有的靈氣多少而定,像高檔的符紙中靈氣約為低檔的5倍。“你這裏還有黑狗血和符筆嗎?”


    “有,黑狗血200一盒,符筆也是三檔次之分,高等1萬,中等7千,低等3千。”


    黑狗血大概是一升左右,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保存的很好,其中靈氣幾乎沒有消散。“給我拿三兩高檔朱砂,一兩低檔朱砂,一打高檔符紙,一打低檔符紙,一盒黑狗血,一枝高檔的符筆。”宴昭之所以什麽都要用高檔的,實在是高檔的東西裏麵蘊含的靈氣較多,製成的符咒效果自然要好,宴昭是特意畫符給自家人用的。而買低檔的隻是用來練手而已。


    “一共三萬七,黑狗血就當是送你的。”店主撥了撥算盤。


    旁邊的宴昊已經被宴昭如此利落的花出了將近4萬塊錢震驚了,“就這麽點破東西。而且這些黃紙明明外麵賣的也就幾毛錢一張。”他不禁的說道。“我娶媳婦也沒花這麽多錢。”


    “額,”宴昭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而老人家聽見宴昊這麽說,頓時不悅,皺了皺眉頭說道:“所以這可不是你媳婦。也不要把外麵的假貨和我這裏的東西比。”


    宴昊也沒話可說了,隻好從袋子裏掏出錢來,一點一點的數給老板,最後滿懷怨念的看著老人家將那錢鎖進抽屜裏。宴昭見此哭笑不得。


    兩人買完東西時間已經到中午了,聽著自己大哥肚子裏傳來的“咕咕”叫聲,宴昭指著身旁一邊的飯店說道:“咱們今天中午幹脆就在這裏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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