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麽,我隻想知道你的師父雪域師太到底是什麽人?還有,你之前為什麽偏偏要將那些假銀票放入屠戶家中?而不放在其它人家?”


    “這個,我……”白如雪張開雙唇,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紹岩見她臉『色』明顯有些異常,心想這丫頭肯定知道些什麽,隻是心中有所顧忌,所以沒敢往下說。


    對於紹岩所提的這些問題,白眉也很想知道答案,傳說雪域師太是東林國的一個尼姑,並且精通江湖上各大門派的武功心法,內力更是相當了得,至於其它的,他也曾試著向女兒打聽,但白如雪對於此事卻隻字不提,像是在刻意隱瞞著什麽。


    “要是白姑娘不方便說,就當紹某沒有問過。”紹岩的這招以退為進的方法還挺有效,白如雪猶豫片刻,方才吞吞吐吐道:“紹大哥千萬別誤會,並非如雪有意欺瞞,如雪曾在師父麵前發下重誓,若是日後將師父的身份透『露』出去,甘願天打……”


    見這丫頭說不到兩句就要發毒誓,紹岩一向憐香惜玉,哪能讓這麽漂亮的小丫頭應了毒誓,立即用手堵住她的嘴巴,故作生氣道:“就此打住,我不是你師傅,我可沒心思聽你發毒誓。”


    白如雪這丫頭臉皮很薄,嘴唇被紹岩的手指觸到的一刹那,頓時臉紅耳燙,整個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


    天下間哪有這麽惡毒的師父,竟然『逼』著徒弟發這麽毒的誓?這哪是師父,簡直他娘的就是一個老巫婆,紹岩無奈地搖搖頭,碰到這種師父真是人生一大不幸。


    “不過?”白如雪欲言又止,像是有很多話要說,紹岩、白眉眼前一愣,一齊道:“不過什麽?”


    白如雪怔怔道:“師父以前經常教導我,出家人要以慈悲為懷,不能殺生,不能貪人錢財,她說那些殘害生靈的屠夫成天殺戮,佛祖早晚有一天會懲罰他們的……”


    白如雪剛說了一半,紹岩猛地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了,你師父讓你把銀票放到屠夫家裏,其實是想通過這個法子來教訓他們,同時告誡那些屠夫,讓他們遠離殺生。”哇靠,老巫婆手段可真夠毒的,這不明擺是在借刀殺人嗎?什麽狗屁慈悲為懷,我看她和無鞭沒啥區別,弄不好還是同門師兄妹,紹岩冷哼一聲,繼而胸有成竹的看著這對父女,笑著問:“二位覺得我分析得對嗎?”


    “對,少主子分析得太對了,小的就怎麽沒想到呢?少主子您真是太英明了。”白眉在一旁讚不絕口。


    我日,這也叫英明?紹岩見他『露』出一副溜須拍馬的嘴臉,真懷疑老家夥是和紳轉世,馬屁精一個,不過這白眉功夫拍馬屁的功夫相當高明,讓人既聽著舒服又不是很煩感,紹岩眼神中閃出一絲欣賞的目光,


    白如雪的反應沒她父親那麽大,她覺得這件事絕不隻紹岩想像的那麽簡單,甚至背後潛藏著更大的陰謀,這麽多年來,白如雪跟在雪域師太身邊,對她和汪伯炎之間的事多少了解一些,說實話,她很不希望師父和這種大『奸』臣合作,但為了報答師傅的養育之恩,她也隻能硬著頭皮做他們的幫凶,如今聽說紹岩想借此機會除掉大『奸』臣,白如雪思考再三,決定將自己知道的一些情況告訴紹岩,就在這時,一名牢卒走了過來,“紹先生,時間差不多了,您還是請回吧。”


    白如雪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紹岩熟讀曆史,知道古代人探監最長時間不能超過半個時辰,今天難得鄧炳堂給麵子,額外加了半個時辰。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我們馬上就走。”紹岩朝白如雪微微一笑,鼓勵她不要胡思『亂』想,隻管在此等候好消息,然後帶著白眉轉身離去,白如雪含情脈脈地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鼻子酸酸的。


    出了牢房,紹岩總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整個案件都是汪伯炎一手在『操』作,單靠白如雪出麵指證,恐怕有些力不從心,當務之急,應當盡快找到那位神秘的雪域師太,隻有找到了她,案件才會水落石出,才能洗刷白如雪的罪名,思前想後,紹岩腦海中不禁想起一個人,那便是自己的結義大哥劉富舉,這幾年劉富舉生意越做越大,走南闖北認識的人也很多,興許他有辦法能找到雪域師太,於是讓白眉回趟劉府,看看劉富舉是否回來,自己則打著轎子來到了鄧府。


    紹岩剛踏進鄧府的門檻就聞到了一股焦香的『藥』味,心想一定是府中有人生病,進了大院,他邊走邊看著四周,雖說鄧府的麵積不及劉府,院內院外卻布置得非常豪華,到處都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看起來格外耀眼。


    走著走著,紹岩隻覺『藥』味越來越濃,抬眼望去,發現不遠處的一座亭子裏站著小巧玲瓏的身影,柔美的線條仿佛柳條一般,這丫頭在幹嘛呢,見那丫頭彎著腰,手裏拿著扇子似乎在扇什麽東西,紹岩好奇地走了過去,那丫頭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緩緩地轉過身,紹岩仔細一看,對方竟然是鄧府的千金鄧靈兒。


    “紹先生?是您?”見紹岩精神麵貌煥然一新,鄧靈兒又驚又喜,紹岩也感到很意外,按理說劉府千金肯定會呆在閨房裏,怎麽會在此拋頭『露』麵呢?


    見鄧靈兒身邊的石凳上擺放著一個小火爐,上麵的『藥』罐內散發著濃濃的『藥』香味,紹岩微笑地問:“鄧小姐,莫不是府中有人生病?”


    鄧靈兒不禁掩唇笑道:“沒有,這些都是小女子專為紹先生煎製的補『藥』。”


    “給我的?補『藥』?”紹岩吃驚道。


    “是啊,紹先生被蛇咬傷,身體還很虛弱,這裏麵容合了一些名貴的『藥』材,具有滋陰補陽的功效,相信紹先生服下後定會感到渾身有力,再也不會有頭暈、耳鳴等現象的發生。”


    鄧靈兒說的一點沒錯,紹岩自從被蛇咬過之後,經過鄧靈兒的細心治療,雖然體內的毒素已經清理,但額頭偶爾會感到陣陣眩暈,甚至有些嘔吐的現象。


    名醫就是名醫,紹岩算是徹底服了,“鄧小姐,您是鄧府的千金大小姐,應該待在閨中,這些事情讓下人來做就可以了,讓您親自為我煎『藥』,紹某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鄧靈兒聽後,俏麗的臉蛋微微起上皺紋,不以為然道:“紹先生,小女子隻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您為何和我爹一樣,認為女子就必須常年待在閨中?”


    “這個?”紹岩被問得啞口無言,有道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自己也是,卻被這丫頭誤當成老頑固,不由得靦腆一笑:“鄧小姐誤會紹某的意思了,紹某的意思是,您的身邊應該配個貼身丫環,這樣一來,也好有個人給你打打下手,什麽女子待在閨中,這都是封建社會的舊製,在我們那個年代,提倡男女平等,男人能做的,女人一樣能上。”


    鄧靈兒覺得他說話很奇怪,什麽這個年代那個年代的,聽上去感覺怪怪的,話可真風趣,世上真有紹先生說的這麽好的地方嗎?”


    “有,當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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