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到底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將,在他看來,既然隊伍裏出了『奸』細,說明自己的蹤跡已經暴『露』,如果這個時候撤退,很有可能正中敵人的圈套,於是他建議紹岩將撤退時間改在晚上,為免橫生枝節,他還特地讓自己的部下在村莊周圍設下明哨暗卡,並由村裏最威望的村長親自把關,嚴密控製任何人出入。


    同時,他命白如雪的隊伍在群山之間拉開警戒,這樣一來,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大隊人馬便不至於被敵人困在這座小山坳裏麵。


    見他為人豪爽,處事果斷,處處都不失為一個大將軍的風範,白如雪內心很是慚愧,想來確實是自己多慮了,這位李老將軍果真是一位難得的將帥之才,都怪我今天太過莽撞,不但出口中傷,還差點將他錯當成了敵將,枉我還身為統帥,竟連這點是非對錯都分辨不出來,我真是……


    李長生見她一籌莫展的在那裏搖頭輕歎,知道她還在為剛剛的事情而耿耿於懷,便打斷她的沉思,明知故問道:“白將軍為何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此話一出,紹岩這才注意到那丫頭的臉蛋紅撲撲的,看起來就像兩隻西紅柿,櫻紅的雙唇似張非張,像是想說什麽而又不知如何開口,秋水般的明眸總是若隱若現的含著幾分羞澀。紹岩認識這丫頭這麽久,很少見她這般靦腆,繼而微微一笑道:“如雪,李將軍將一切都與朕說了,所謂不知者無罪,再說了,軍人就應當要保持高度的警惕『性』,尤其是戰『亂』年代,什麽事情都有個萬一,所以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李長生點點頭,心平氣和的道:“皇上說得極是,丫頭啊,你這麽做也是為了皇上的安危著想,叔叔我又豈能怪罪於你呢?”


    白如雪聽到他們都這麽說,心裏方才好受些,她知道他們君臣之間還有很多事要談,便借故走出了房間,她前腳剛離開,鄧炳堂與幾位大臣便趕到了這裏,李長生雖然早年也曾在朝為官,隻是官場上的事瞬息萬變,他以前的那些舊同僚如今都換上了新麵孔,隻有幾個他還能勉強叫得出名字,紹岩便一一一為他引薦一番。


    鄧炳堂剛剛在外頭聽說皇上正在接見一位老將軍,卻並不知道那人正是當年素有‘飛將軍’之稱的李長生,鄧炳堂在南梁國的時候就聽李長生的威名,當年李長生僅帶五千兵士而斬殺楚兵五萬,從此威名遠揚,可惜後來遭『奸』人誣陷而被罷出官職。


    當李長生得知眼前這人就是南梁國赫赫有名的‘鐵判官’時,不禁喜出望外,二人年紀相仿,雖然『性』格上小有差異,但終因誌趣相同很快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紹岩摒棄那些閑話家常,當著眾大臣的麵道出自己前段時間所擬定的撤軍大西南的計劃,大臣們各抒己見,有人說西南靠海,不宜用來做皇帝的行宮,要撤也要到東南城市一帶,還有人則表示,西南方向隻是一個貧困的山區,根本就無經濟可言,朝廷遷到那兒連地方稅都沒地方收,長此以往,漫說是三年一統天下,恐怕連三個月都撐不下去……


    紹岩豈會不知他們的心理,別看他們一個個說的冠冕堂皇,實質上都是在為自己打小算盤,眾所周知,大西南那邊瀕臨大海,除了一些漁民之外,剩下的也隻有那些大山了,如果把朝廷設在那裏,這些大臣不被餓死也會被悶死,他想了想,便將目光轉向一直沒有機會發言的鄧炳堂和李長生,問道:“不知二位大人對朕提出的往西南轉移之舉有何看法?”


    鄧炳堂沉思良久,這才恭敬道:“微臣以為此計可行,西南雖地處偏遠,看上去非常不起眼,各位同僚們不防仔細想一想,對於這麽一個貌似不起眼的地方,楚、梁兩國還有必要去耗費巨大的兵力、財力去取那裏嗎?當然了,萬一他們敢冒天下之大諱而大舉出兵進犯,那我們也可以借助那裏的有利地形,來他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隻要咱們控製住整片山區,主動權就在咱們手中。


    據微臣得知,南梁士兵對山區作戰比較擅長,但那也是幾年前的事了,如今汪伯炎把持朝政,他緊緊的將部隊帶在自己身邊,這樣一來便使得那些熟悉山路作戰的士兵全部都變得非常懶惰,甚至連上山的力氣都不肯用。而楚軍更是不必說,他們國家皆以平原為主,所以對這一片生疏得緊。”


    “那依鄧大人的意思,我們此次是非去不可嘍?”一名大臣不以為然道。


    鄧炳堂點點頭,語重心長道:“事到如今,除去偏遠的西南方向外,其它地方皆已被敵人所攻克,所以我等別無去處,隻能將行宮設於那裏,以圖複國大計。”


    那位反駁的大臣沒有說話,他身後的另一位大臣接著道:“凡事都有個萬一,敢問鄧大人,萬一到時候楚、梁兩國大軍強行進入西南地區,那我們怎麽辦?”


    李長生輕咳兩聲,走出來說道:“老夫是匹夫一個,不懂得你們的這些大道理,不過老夫倒覺得鄧大人的話很有道理,目前東林國大部分領土都已被他人侵占,我們也隻剩下大西南方向,正如鄧大人所言,咱們到了大西南,首先控製住那片大區,據有利地形而步下層層哨卡,明修棧道,敵軍若是敢出兵進犯,我們的士兵便立即將他們圍在裏麵打。”


    “那要是打不羸怎麽辦?”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其它大臣也都跟著起哄起來。


    李長生甚為惱怒,狠狠白了他們一眼道:“你們這是長他人誌氣,滅了自己的威風,這戰還沒打呢,你們怎就這般胡說?”說到這裏,他上前兩步,對著紹岩抱拳道:“皇上,老臣原先曾帶兵到過那裏,倘若老臣沒有記錯的話,那邊的海上還有一個島國。”


    島國?紹岩第一時間想到了他那個年代的台灣,想當年鄭成功、老蔣不就跑到那裏了嗎?老子要是能在那裏把根基站穩了,何愁不能卷土重來,既是島國,周邊一定還有其它國家,咦,不知道這個年代有沒有像美國、俄羅斯或者是小日本那樣的強國,要是有的話,老子順便從他們那裏弄點軍火過來,媽的,看我整不死那兩個國家的王八蛋。


    “老臣倒是有一個提議,咱們到了西南之後,一方麵加強後方防守力度,另一方麵咱們可以試著向島上的尼羅國進發,這樣一來,即使大軍壓境,咱們身後尚且還有一席屏障。”李長生道。


    “尼羅國?”紹岩正吃驚著,隻聽堂下頓時一片嘈雜,大臣們相互交頭接耳,臉『色』卻是一個比一個難看,看樣子很害怕這個所謂的‘尼羅國’,他瞥了這些人一眼,冷冷笑道:“諸位愛卿反應如此之大,像是這個尼羅國會吃人似的?”


    李長生稟道:“皇上有所不知,這個尼羅國的國王不僅是一個極度凶殘的暴君,也是一個極會享受的人,在他的宮閣裏不知道藏了多少美女,據說他每天晚上會和十個美女合歡,第二天竟無任何疲憊之相,而且此人疑心頗重,一旦讓他覺得手下對他不忠誠,那他便會用酷刑將手下人折磨致死,對於那些玩膩了的女子,他直接讓人將其手腳砍去,而後在投入海中喂魚。”


    日啊,這還是人嗎?簡直是禽獸都不如呀啊。紹岩聽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真不敢想像島上百姓的日子是怎麽過的,“那島上的百姓為什麽沒有人去反他呢?”


    李長生搖頭苦笑道:“怪就怪在這個國王據說還是神的化身,他可以呼風可以喚雨,百姓們無不稱其為神王,所以非但沒有人敢反他,反而還主動將家裏的妙齡女子送到宮中供他『**』-樂,即便被砍去手腳喂了魚,老百姓也隻會想著自己的女兒上了天堂,而不會去想其它。”


    靠,你媽媽的,封建時代的統治者就會用這套來蠱『惑』人心,看來這份閑事老子是管定了,紹岩正想著,卻聽一名大臣談虎『色』變道:“不單是這樣,聽說這個尼羅國王忽男忽女,一會兒出入成美男子,一會就變成了落落大方的美麗女子。”


    “這算什麽?東方不敗嘛,朕見過。”紹岩說完這句話才徹底恍然醒悟,不禁一身惡汗,我日,曆史上還真有此人啊?不會這麽巧吧?


    在場大臣自然不知道‘東方不敗’是何物,好在他們似乎對這幾個字沒有多大興趣,愣了一下後,大部分臣子慌慌張張的跪下來道:“尼羅國國王是一個妖人,沒人敢得罪於他,還請皇上三思。”


    “三什麽思?他是妖,朕還是龍呢。”紹岩不以為然的嗬嗬一笑道:“朕有空便去會會這位東方,哦,尼羅國國王,就這麽定了,諸位愛卿不必再議,李將軍,你替朕詳細擬定一份作戰方案,天一黑我們就出發。”


    “老臣遵旨。”李長生叩道。


    文武大臣見皇帝態度這般武斷,隻好不作勸說,然而,就在他們準備退出房間的時候,外麵天空突然烏雲密布,閃電雷鳴接踵而來,隻聽‘咣’的一聲巨響,紹岩所住的房頂當即被閃電擊穿一個大洞,一塊不大的石頭從上而降,不偏不岐,徑直朝紹岩腦袋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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