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一個天然的作弊器。有了這作弊器,隻要識不破,勾陽在他人的眼中,就還是那個英俊瀟灑的太子,但是勾陽真太不是個玩意了,他在所有人的麵前都是英俊瀟灑的太子,獨獨在他的麵前是一具行屍走肉。


    俞秀山腆臉一笑,做出一副驚訝的模樣:“這是個好寶物啊,這等寶物仙君要給小人,小人真是感激不盡。”說著,伸手就要去拿那警幻子鏡。


    勾陽躲過他伸過來的手:“並不是給你。”說完,將警幻子鏡塞回自己的懷中,攏上衣領口。


    俞秀山明白勾陽的意思,這就是給你看一看,其他的就別想了。


    俞秀山臉上的笑立馬就收了回來,抱著他小盒子,耷拉下眼皮,頭都不回一下的就要走。


    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過頭來,擠出一點笑意:“仙君,你這披著一身的死人皮,老遠聞著都有味了,別忘了拿兩塊冰鎮鎮,多撒點香料別熏著著別人,哎喲,熏的我頭都疼了。”俞秀山剛走出那幾步就後悔了,走什麽走,寶物要不成也就罷了,但這太子的寢室才是最舒服的,看那大床,整整鋪了四五層,坐上去一定一個坑,躺上去一定就不想起來了。


    俞秀山說完,就捂著頭,往太子的大床上一躺。


    勾陽心道,說謊。他雖然用的是太子那具死了很久的屍體,但是有警幻子鏡這樣的寶物在這具屍體*的速度會緩慢下來,味道自然是沒有的。


    但勾陽條件反射的抬起手臂,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他一個死人鼻子又能聞出什麽,別說是臭味,就是香味也聞不出來了。


    俞秀山躺在床上,忍不住心裏舒服的歎了一聲,真是柔軟極了,像是陷進了河邊的細沙裏,舒服的你恨不得閉上眼睛,再也醒不過來。他忍不住抱著小盒子在床上打了兩個滾,然後把自己擺成了一個大字。


    俞秀山躺在床上規勸勾陽:“仙君,你還是快找塊冰鎮鎮吧,我本以為找了個好東家,可不想竟是比我還人不人鬼不鬼。”


    勾陽敲敲桌子:“這警幻子鏡已是認主之物,且於你無用,但有一物對你有用。”勾陽說道這裏,話就停了。


    俞秀山閉著的眼睛稍稍睜開一條縫,斜睨著勾陽:“什麽東西?”


    勾陽拿出一物。這是一個圓滾滾的淺金色丹藥似的東西,這淺金色稍微有些不正,夾雜著其他的顏色。這丹藥似得東西散發著淺淺的光芒,周身靈力遊走。


    俞秀山的眼睛睜開了,連小盒子也不抱了,從床上坐起,盯著勾陽手中的東西看:“這是什麽?”


    勾陽回答他:“這是上次在所殺之人的內丹,這人是初結內丹,且這內丹顏色不純,一看就是由丹藥催生出來,這人的實力也不過勉強到築基中期。”


    俞秀山從床上跳下來,從勾陽的手裏捏住那顆內丹,仔細端詳,這是羅庚體內的內丹,上次與羅庚一戰,殺人奪寶,那戰場全留給了勾陽清理,他自是不知道勾陽從那羅庚身上掏出了這麽一樣東西。他自是不明白勾陽所說的什麽築基,什麽中期,他問勾陽:“是所有修真的人都有這麽一粒內丹嗎?”


    勾陽搖搖頭:“有人修了幾百年也修不出一粒內丹,也有人修了十數年就有了這一粒內丹,修道無關時間長短,隻關天地命數。”


    他將俞秀山手中那粒丹藥拿了回來:“這粒內丹雖然不純,但是勝在此人修的是純陽之氣,也能撐上十日,遮掩你身上的鬼氣。”


    俞秀山趕緊又把勾陽手中的那粒內丹搶回來:“仙君,我這就去找杯水,這內丹還是我拿著吧。”


    俞秀山說完,握著丹藥,給自己一杯茶水,就要將那粒丹藥吞服下去。


    勾陽見他把內丹塞進嘴裏,就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你這是做什麽,快吐來。”


    俞秀山一聽,將那粒內丹從嘴裏又扣了出來。


    勾陽的眉頭皺的能拍死蒼蠅。


    俞秀山將那粒還沾著口水的內丹遞到勾陽的麵前:“那仙君,不是吃的還是喝的?”


    勾陽看著那粒沾著口水的內丹,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真是連碰都不願意碰一下。俞秀山一看,心中就嗬嗬嗬了,這明顯是一個潔癖老。


    俞秀山趕緊著又往前走上兩步:“仙君,你還是先將這內丹拿回去。”說著,就要去拉勾陽手,要將這內丹放回勾陽的手中。


    勾陽甩手不幹,圍著桌子轉了半圈:“先拿在你手中。”


    俞秀山也跟著勾陽轉了半圈:“哎喲,仙君難道是嫌棄這內丹髒,也是從人身上挖出來的東西哪兒能不髒,我給仙君擦擦。”說著,就啐了一口唾沫在上麵,抬起袖子擦了擦。


    他用眼角瞥向勾陽,見勾陽的眼中的嫌棄之色更甚了。


    擦完,俞秀山將內丹遞給勾陽,嘿嘿一笑:“仙君。”


    勾陽當然沒有去接,他背著手淡然的站在那兒,也不知道怎麽會兒事,瞬間,俞秀山還沒有看清楚,桌上的那壺涼了的茶水就潑了俞秀山一身。


    俞秀山頭上掛滿了茶葉梗子,一身茶水。他閉著眼睛,吐出一根茶葉,摩挲了一把臉,心裏道真是偷雞不成挨了雞毛撣子啊。


    等他睜眼,勾陽已經盤腿坐在大床上,朝著俞秀山道:“該洗洗,去把衣服脫了。”


    俞秀山頂著滿頭的茶葉梗子,連假麵孔都懶得做了:“不脫。”


    勾陽朝他道:“恩?”


    俞秀山正色:“我賣藝不賣。色,我這等花容月貌之姿,難保你起了什麽心思。”


    勾陽的眼色瞬間不對,似乎要被怎麽滴那個是他。


    俞秀山心道總不能讓你事事順心,讓你一壺茶水潑我。


    勾陽緩了一緩,點評道:”俗人之姿。”


    他道:“你脫還是不脫?”


    俞秀山搖頭:“不脫。”


    勾陽語氣毫無商量:“你不脫,就這一身鬼氣上求仙台。”


    俞秀山聽這勾陽這語氣,將頭上的茶葉梗子撿下來,寬衣解帶,脫得隻剩了裏衣。俞秀山還要動手在扒了這一件,就見勾陽說道:“這就夠了,有些幹淨了。”


    俞秀山原是以為這勾陽要他脫衣服是為什麽功法,原來隻是怕他沾了一身的茶葉水髒。


    俞秀山真想啪啪給他兩巴掌。


    勾陽指指自己對麵的位置:“你做這裏。”


    俞秀山依言坐在勾陽的對麵。


    勾陽接過俞秀山手中的那粒內丹,將它置於掌心。那內丹在勾陽的手中光芒越加明亮起來,漸漸的溶解,膨脹,化成一團金色的氣體狀的東西。勾陽一手托住那團氣體,一手疏導如開渠引水一般將那股氣體引向俞秀山。


    那股氣體流向俞秀山的腹部,緩緩的進、入他的體內。


    俞秀山打了個激靈。這氣體進、入他的體內並不舒服,似乎在於他體內的另一股力量瞬間就開始分庭對峙。僵持著,讓俞秀山渾身難受。


    他的手腳冰涼,經脈開始堵塞。


    勾陽手上的疏導動作更加快速起來,手指翻飛的像是跳舞的鳥兒。他將手上的那團氣體疏導完畢,手指落在俞秀山的身體上,在幾個大脈絡上,來回推壓,疏導。


    隨著勾陽的動作,俞秀山覺得自己的體內的那兩股力量的逐漸都柔和了下來,並且那新注入的那股力量成包圍之勢,將體內的原本的力量漸漸包裹起來。


    忙乎了半個時辰,俞秀山終於覺得自己舒服了。


    舒服是舒服,但是渾身沒有力氣,他順勢一躺,閉著眼睛就不願意在動了。


    勾陽自是不願意的,他端坐在床上,閉著眼睛:“下去。”


    俞秀山當然不肯下去:“我不下去,我就是不下去,仙君,我真是累了。”


    勾陽睜眼見他真是滿臉疲憊之色,想到他多少的用處,也就是心道算了。哪兒俞秀山得寸進尺,抱著被子嘿嘿朝著勾陽一笑:“仙君,你邊上點,別在這正中央,我伸不開腳,怕踹著你。”


    勾陽心道,俗物。


    他朝一邊挪動一下,見俞秀山早就如一隻死狗一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要睡過去。


    勾陽忍不住提醒他道:“你這兩日要將這內丹融匯掉,過兩日就是論道大會,莫要出了什麽差池。”


    俞秀山閉著眼睛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他迷離迷糊要睡過去,又伸手去摸自己的小盒子,摸到了緊緊的抱在懷裏。


    勾陽見他那財迷模樣,心中道,俗物。


    勾陽見他一副死狗模樣睡過去,想起他方才的舉動,眼色變了幾變,抬腳將俞秀山踹到被子上,抬手一掀,將俞秀山連被帶人扔到了地上。


    俞秀山睡在地上,吧唧了一下嘴,轉了個身。


    勾陽覺得終於清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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