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家,沒人叫幹紅全名,沒人知道她姓啥。通過趙麗影,張嫂知道她叫個“紅”,不知她是張紅李紅還是王紅。她說“喝我”,別人就有點兒蒙,雖然她隨後說“我就是‘幹紅’”,別人也不知她這話是真是假,摻雜著什麽情緒。也難怪張嫂愣眉愣眼的。


    “要喝就喝野麥酒,要不就不喝。”幹紅說。


    “那就不喝。”趙麗影說,“盛飯,吃飯。”


    趙麗影說得很幹脆,一點兒沒有妥協的意思。


    張嫂就盛飯。


    幹紅有點兒眼巴巴的樣子。


    是啊,誰喝上野麥酒,誰都不能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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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爾餐廳”眼看就鬧起來了。


    有家銀行,截至周一,存款餘額達到百億元。為了慶祝這曆史性的日子,他們在“摩爾餐廳”擺了五桌,喝慶祝酒。


    這五桌,除了他們銀行的中層幹部以外,還有他們大客戶的老總。這些老總中,號稱酒仙的是海衛市醫用高分子公司的丁雙誠丁總。他不在哪兒聽說的“摩爾餐廳”有野麥酒,開宴,茅台五糧液什麽名酒,都不喝,專門點野麥酒。譚學年聽說了,心想,好啊,那就上野麥酒吧。上次高勇拿來一箱,還有三瓶呢,上!


    沒想到,這桌上了野麥酒,來敬酒的,嚐到了這種酒,也管服務員要野麥酒,五桌,三瓶酒,分,都不夠分的,就打電話讓高勇再送一箱來。高勇就開車送來一箱。沒想到,高勇去維納斯舞廳拉黑出租車還沒停穩呢,電話就又打來了,說讓再送兩箱去。


    前一箱,高勇從家裏往“摩爾餐廳”送,方便,快;這回他到了維納斯,再回到家,再從家裏往“摩爾餐廳”走,就等於走完三角形的三個邊,路遠,別扭,費時間。


    而這邊,尤其是丁雙誠這桌,等不及了,加上丁雙誠有點喝醉了,就吵吵嚷嚷地要酒。


    譚學年這邊打電話,高勇說他正往家裏走。


    “天哪!這還沒到家呢!就丁雙誠那脾氣一會兒非鬧起來不可!”


    “譚總,我去?”嚴梅在一旁說話了。


    “你去幹啥?”譚學年說,“丁雙誠喝到這個份兒上,什麽也不行,隻有給他酒,才行。多少回了,都是這路的。”


    譚學年以為嚴梅要到那桌表演魔術,轉移一下丁雙誠的注意力呢。


    嚴梅的意思是用功法給他變來野麥酒,就象在中醫院一樣。


    自從受幹紅師傅的點化,嚴梅獲得了“搬運功”,回到家裏,她就用心練功,尤其是子午功,日日必做。


    練功有兩大環節最重要,一是有人帶一帶,尤其是讓高人帶一帶,那是一帶頂十年!沒人帶,你又得築基,又得攻關。


    急了不行,急了容易跑偏;慢了也不行,慢了,一時半會兒不出功,你自己先自沒了信心,沒信心,肯定練不成,那就啞了。


    古時練功,踏遍四海尋找師傅,就是這個道理,讓師傅帶一帶,很重要。


    還有一點就是經師傅帶起來了,你接下來的練功環境,有很大關係。一個字:靜。


    靜,雖然有內靜外靜之分,但外靜很重要。要不為什麽主張練子午功呢?是,子午兩個時辰,是氣血運行的一個節點,但很重要的是,這兩個時辰靜,便於意守,容易出功法。尤其是任督二脈打通了,氣已經在裏邊運行了,更是。靜,你一坐下,一想你的丹田,你的氣忽地就上來,就在你的任督二脈上邊運行了。你就飄飄然的,如騰雲駕霧一般,這種狀況一出現,你還練不好?


    所以,嚴梅得其練功的要領,練起來很是用心。她感到她要將雙手繩哥點通的麻麻點兒連在一起了,麵臨出大功能的境地。


    繩哥雖然不反對她炫耀,但她也不炫耀,就是有一天夜裏,她小試一下手法,再沒搬運過什麽。這次看到譚總急得啥是的,心想,是到自己出手的時候了。沒想到,譚總誤解了自己。


    管不了那麽多了,嚴梅走向了丁雙誠那個包間。


    推開門,看丁總正伏在桌上耍磨磨丟(耍無賴)。這房間的服務員說:“各位老總,我們餐廳的魔術師來給大家表演魔術來了。”


    丁雙誠手一揚:“老子不看什麽魔術!老子就要喝酒,喝野麥酒!別的,啥也不好使!滾!給我滾!”


    服務員看看嚴梅,嚴梅把手往下摁了摁,意思告訴服務員:別上火。


    嚴梅走向丁雙誠,離他有兩米的距離站住了,說:“丁總,你不就要酒嗎?我這魔術就是變酒的。”


    丁雙誠挺起身子,眯著醉眼看著嚴梅:“那,那行,你給我變——哎,你是不是拿來酒了?然後,你藏在袖子裏,唬我說,就說你變的?”


    嚴梅伸出兩隻胳膊,兩隻手互相捏捏袖子,說:“你看,我這袖子裏能藏一瓶酒嗎?”


    是啊,那麽窄的袖子藏一扁瓶二鍋頭還差不多,要藏一瓶野麥酒,根本不可能。尤其當年高勇他爸是用廢品收購站回收來的那種大肚子瓷瓶灌裝的野麥酒,放在袖子裏?放在身上都不可能。


    丁雙誠都應承了,他旁邊坐的薛行長不讓嗆(不放過)了,說:“你,是不是藏在衣服裏,裏了?”


    嚴梅撩起她的衣服,抖了抖,說:“你看,哪有?”


    薛行長說:“我摸摸。”


    說著,這**就伸出猥褻的手。


    嚴梅沒經曆過這類事,就湊近他。第一下,薛行長摸她的腋下。嚴梅沒感到什麽,隻是有點不舒服。接下來,薛行長的手,就伸向她的胸部。


    這張桌上,有理智的人,都把頭扭向一邊。


    嚴梅這個厭惡,心想,我的胸部要帶電嗎,擊這小婢養的一下子!


    ——說時遲,那時快,嚴梅這麽一想,薛行長立刻“啊”地一聲叫,縮回手,一扭身,“苦嗵”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當時他一臉羞赧,又有酒撐著,被銀行的職員扶了下去,開車送回了家。第二天就傳出他住院了,過幾天,醫院傳出他要動手術。


    不是他那一下子摔得就重,還是手術沒做好,做完手術,他就癱瘓了。他聲言要告狀,就是嚴梅電他一下子,才使他跌坐在地的,這是導致他癱瘓的直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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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子說:“讓那姓薛的耍**!讓他下半輩子躺在床上譴責自己的**行


    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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