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行長最終沒有起訴嚴梅,為什麽,不得而知。


    他從此不能上班了,就此退了。


    有點兒遺憾:他才四十幾歲,工作很有起色,存款餘額全省第一。都說他能接省行行長的班,就因為那隻色手,毀了他的前程!


    ——這是後來的事,當時誰也不知道這麽嚴重。看他被人攙扶著一步步走出去,都尋思沒事呢,睡一宿覺,第二天又西裝革履,精神百倍地上班了,誰想到他從此就離不開床了?


    要說人哪,怎麽叫做“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呢?


    薛行長走了,丁雙誠他們照樣喝酒。仍舊等著嚴梅給他變野麥酒。


    嚴梅鎮靜一下情緒,準備變魔術。


    她不能發火,本來是來“救火”的,再發火,那不是火上澆油嗎?她感到她的確用功法搬運來“電”,擊倒了薛行長。


    其不知,那電不是外來的,是她自身的。


    人身上都有電,隻是平常不集中,形成不了足以把人擊倒的電流。嚴梅通過功法把全身的電,集中在胸部,這才把薛行長搬到床上去了。


    嚴梅說:“丁總喝野麥酒喝好了,可是區區兩瓶酒哪能夠丁總這個酒仙喝的?野麥酒,你還不來,還等待何時?來!”


    嚴梅伸向空中的手,就握了一瓶野麥酒!


    眼盯盯看著嚴梅手的丁雙誠一怔,站了起來,雙手奪過嚴梅手中的酒瓶,用牙咬開了酒瓶蓋兒,聞了聞,對著瓶子口,“咕嘟咕嘟”喝了兩大口,移開瓶子口,“嗨”了一聲,說:“好酒!是,是野麥酒!”


    一桌人為嚴梅鼓掌!


    “姑娘姑娘,”丁雙誠說,“你再給我變兩瓶!啊,再變兩瓶!”


    丁雙誠用一種哀求的聲調對嚴梅說。


    “這瓶你先喝著,”嚴梅說,“馬上送酒的就來了。”


    “我我不,不要送來的酒,”丁雙誠說,“就,就要,要你變的酒!你變的酒好!我給錢!我給錢!”


    說著,丁雙誠衝著一張桌他的副總說:“給給,給錢!”


    丁雙誠的副總從手包裏拿出一遝子百元紙幣,遞給嚴梅,嚴梅沒接,那副總就遞給了這屋的服務員:“你替魔術師收著!”


    服務員接過了那遝子錢。


    丁雙誠看到服務員把錢收了,就對著嚴梅說:“變,變,變!姑娘!”


    嚴梅看他幾近瘋狂,不變不行了,就大聲說:“野麥酒,來!”左手向空中一劃拉,一瓶野麥酒就出現在她的手中;右手又向空中一劃拉,右手又握一瓶野麥酒。


    嚴梅看一眼服務員手中那遝子錢,心想怎麽途徑賣不是賣呢?不讓姓丁的枉花錢,也不讓高勇吃虧就行啊。


    想到此,嚴梅又向空中揮了兩回手,說聲:“野麥酒,來,來!”手中又出現兩瓶野麥酒……


    高勇來送酒,嚴梅把丁雙誠給的錢,給了高勇。


    “這是什麽錢?”高勇問。


    “你們家的酒賣的錢。”嚴梅說。


    高勇瞪大了眼睛:“賣現錢?”


    今天就是丁雙誠這夥人把幹紅讓高勇先前送的那箱酒的最後三瓶酒喝完了,到現在也沒算錢。不到一小時前送的酒就算錢了?


    “你送到譚總手裏的酒,”嚴梅說,“該多少是多少,你們該怎麽算就怎麽算,我給你這錢是另外一筆賬。”


    “什麽賬?”高勇忍不住問。


    “就是……”嚴梅說,“哎呀,你就別問了,反正是你家酒賣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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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叫來繩哥,他揮一揮手,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把這五十瓶酒搬到山上去。但幹紅不想那樣做,她要開車送去,想看一看繩山是什麽樣子。


    繩峰、套峰以及這兩座山峰中間的誠峰是海衛人一眼就能望到,卻極少聽誰上去過。以前,聽到有采藥的上去過,沒有采藥的人了,就沒聽說有人上去過——去那上邊幹啥啊?那麽老高。


    關於這三座山峰,有許多故事,但隻是故事而已,沒人認真追究。


    前兩年聽說容城市在繩峰開發旅遊區,開發到什麽程度了,沒聽誰說過。


    這回,一遭看看。


    還有,幹紅師傅繩哥在收幹紅為徒時,說幹紅正好是“紅”字門,幹紅就猜想這“紅”字門到底是什麽門,是不是繩峰上真有個門,叫“紅”?就想一探究竟。


    早飯過後,趙麗影和幹紅就駕車走了,他們先加滿了油,就出發了。


    雖然在海衛市就能看見繩峰,但,“望山跑死馬”,海衛市距繩山腳下至少要二百公裏。此路是省級路,路況不好,好多路又在修,車行,放不開。這樣,走到繩山腳下,怎麽也得三個小時。所以就得備足“糧草”,早早起程。


    ********************


    幹紅和趙麗影走後,九宮鳥對張妮說:“走啊,你不說領我到山上看看去?練練我的翅膀嗎?”


    張妮猶豫:“咱倆能行啊?”


    “嚇!你許諾我時那勁頭呢?哪兒去了?”九宮鳥說。


    “我倒是沒事,”張妮說,“我就怕你呀,你說你,飛還飛不遠,跑也跑不快,真要來個鷹什麽的,不要了你的小命了?”


    “咱倆先出去,我象人那麽說話,我看別的鳥害不害怕,要害怕,鷹也害怕,真遇到不測,我就大叫,嚇唬它,它不就不敢靠前了?”


    “行是行……”張妮說,“那我也要做個準備,萬一它不怕呢?”


    “你咋準備?”九宮鳥問。


    “我看大姐那兒,有個杆子,能伸能縮的。我拿著它!”


    “那是魚竿。”


    “是魚竿嗎?”張妮說,“你能不能看錯了?”


    張妮說完,就往樓上跑,九宮鳥也跟在後邊飛了上去。


    來到二樓,張妮從門後邊拿出一個有四十多公分長的杆杆,從杆杆頭兒裏還能一節一節地往出抽出更細一些杆杆,能抽出很長很長的,從地板能頂住棚頂。


    “是了,這就是魚竿。”九宮鳥說,“大姐拿回來展示給她爸看過。還講解過,說是他們公司新研製的,怎麽怎麽先進了。”


    張妮兩手拿著那魚竿,在懷裏抖了抖:“這是魚竿?魚竿咋釣啊?再說,這也太細了,要大一點兒的魚,就能把這魚竿掙折了!”


    “不能啊,”九宮鳥說,“可結實了,說老大的魚都不能掙折!”


    “那就拿它去吧,”張妮說,“有鷹來抓你,你就往我跟前飛,我就用這長魚竿打那鷹!”


    “行,我看行。”九宮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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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子說:“是不是出事了?”


    我說:“你呀,操心的命!嬙子回來沒?”


    岩子說:“回了,在家‘呼’呢!”


    我說:“給我買‘珠繡’了嗎?”


    岩子說:“‘珠繡’?啥叫‘珠繡’啊?沒說,她沒和我說,隻說她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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