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


    ★幹紅一掌把車玻璃打碎了


    ★把那包袱取下來,放進垃圾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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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租車司機扭過身來,看著被幹紅砸碎的車窗玻璃,問幹紅:“咋辦?”


    幹紅好漢做事好漢當地說:“包(賠)唄,多少錢?”


    “五百。”


    “你家玻璃鑲金邊了?一塊玻璃要五百?信不信我一分錢不給你?”


    出租車司機沒被幹紅激怒,反而慢條斯理地說:“這位大姐,我猜你不是那種損壞別人東西,不賠償的人。”


    “你別給我戴高帽子!”幹紅說,“我對想訛人的人,不感冒!”


    “大姐,我沒訛你。一塊玻璃是不值五百元,但是,我換玻璃不得去修理廠啊?到那裏,人家就能馬上給咱換嗎?是不得等?這一等,我的車還能拉客了嗎?這誤工費不得你來支付?”


    葉迪華這時幫上了腔,“那你要五百元也太貴了。”


    “小妹妹,”司機仍舊那麽溫良地說,“我說的這個數,是冒懵仗膽說的,這修車一等要是等上半天,我不賠了?要不這樣,咱們一起去修理廠,鑲車窗玻璃你們掏錢,我呢,十分鍾給我十元錢就行。”


    “十分鍾十元錢!一分鍾一元錢,你也太能掙了吧!”葉迪華嚷了起來。


    “小妹妹,咱們從菊花頂到這裏,六分鍾,表上的讀數,是六元錢,你說。一分鍾是多少線?”


    “那還有基價呢!”


    “基價是三公裏,也就是一公裏是兩元錢,哪個車兩分鍾不跑一公裏?”


    “那你還能總拉人。不等客啊?”


    幹紅抓住了葉迪華的胳膊,壓了壓她。對司機說:“走吧,把我們送到地方,我賠你。”


    實實在在地說,幹紅是個講理的人,什麽事隻要你能說出理來,她就服你。


    到了幹紅的家,幹紅掏出了五百元錢給了司機,司機接錢的時候。不錯眼珠地盯著幹紅的手看。幹紅發現了他的目光,“看什麽?”


    “大姐,你的手挺硬啊,”司機尷尷地一笑,“生死啦地就把車窗玻璃砸碎了,這得多硬,多大勁兒?”


    “是啊,姐,你的手真有勁兒,一掌就能把尖鼻子請來的那個人搓得原地打滾兒!”葉迪華抓住幹紅的手。稱讚說。


    幹紅瞅著葉迪華,“那上也有這段?”


    “有!”


    出租車司機問:“是不是‘長峰小操場’那次?聽說把機關槍都架上了?”


    幹紅猛地抬頭問司機:“你是咋知道的?”


    “這都一哄哄的,”司機說。“司機間傳的更厲害。”


    幹紅鬆了一口氣,“你不是看小說啊。”


    “小說?啥小說?哪有這樣的小說?”司機急急地問。


    葉迪華要說,幹紅扯了她胳膊一下,她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了。


    幹紅和葉迪華下了車。


    司機把頭伸出來,追問葉迪華:“小妹妹,哪兒有這樣的小說?”


    他說話的聲音被幹紅的狗,布賴邇的叫聲淹沒了。


    葉迪華拍手叫道:“對對,你有一隻愛犬。是聖伯納種。叫布賴邇!過來過來,我看看。是你臉上的花紋象個頭巾嗎?”


    幹紅說:“這個地方有出入,姚歡說象‘圍巾’。不是你說的,象‘頭巾’。”


    “‘圍巾’和‘頭巾’差不多。”


    “那可不一樣!‘圍巾’是‘圍巾’,‘頭巾’是‘頭巾’,這兩個怎能一樣呢?”幹紅強了起來。後來想到強這些毫無意義。手在嘴前一擺,就打開了鐵柵欄門,領著葉迪華往院裏走。


    到了院裏,幹紅有點兒護著葉迪華,葉迪華說:“沒事,你的布賴邇不會咬我的。”


    幹紅站住了,“為什麽?”


    葉迪華說:“在車上咱倆挨在一起。我身上有你的味兒,布賴邇就不會咬我。”


    幹紅想:趙麗影來時也說差不多的話,這葉迪華的話恐怕也是從那兒來的。就問葉迪華:“關於我和趙麗影的事,他都寫多少?”


    “寫的很多。你怎麽製止趙麗影向姚歡甩盤子,你倆怎麽交上的朋友,她怎麽帶你去買皮衣,給售貨員使眼色,本來是挺貴的皮衣,售貨員就說很便宜,你才讓她買的。”


    “有這事?”幹紅哪裏知道在買皮衣的時候,趙麗影還和她“耍手段”。自己身上穿的這件皮衣,原來挺貴的!


    幹紅就扯起身上的皮衣看。


    “對對,就是你身上穿的這件皮衣!”葉迪華驚喜地說,“肩上本來有一塊裝飾的皮子,你說太女人化,硬讓售貨員給拆下去了。”


    幹紅憂心忡忡的樣子,“關於我和趙麗影,那上邊都說了什麽?”


    “寫了很多,你們倆的友誼,不一般。那一段,在華連停車場上,她靠在你的肩上,你說,你的肩膀對她出租——那一段很感人。”


    “昨天晚上,和今天上午他都寫了什麽?”


    葉迪華嘻嘻笑,“他寫到你們吃到一隻大螃蟹。”


    幹紅鬆了一口氣。寫到那兒,還無關要緊。快進去看看吧,這狗雜碎都胡謅八扯些什麽?!


    幹紅和葉迪華進了樓裏,上了二樓。還有兩節樓梯就上到二樓,幹紅停下了,回頭問葉迪華,“那上寫我住哪個屋了嗎?”


    葉迪華點頭,“寫了,你住在二樓東北角的那個屋——哪是北啊?我在海衛轉向。”


    幹紅恨恨地說:“這個小婢養的幹紅!寫這麽細,他還啥不能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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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幹紅到她家,她每天都回家吃中午飯。進屋的第一句話,就問:“她呢?”


    張嫂知道她問誰,就答“她”在哪兒哪兒。今天問,張嫂說:“她送走了她對象。說上山找妮子去。”


    趙麗影眉頭擰個大疙瘩,“她對象?她對象來了?”


    張嫂說:“啊,挺瓷實個小夥子。和她在上邊呆著。”


    “呆多久?”


    “多久?恐怕有一個來小時。”


    “一個來小時?”


    趙麗影說著,往樓上走去。她一步跨兩個台階。往上邁。張嫂從來沒看到她這麽上過樓,差不多總是一步一個台階,悠閑地往上走,盡顯大小姐的風度。今天是怎麽了?怎麽這麽匆促?


    來到二樓,在她和幹紅住的房門前停了下來,立即感到臉熱心跳。象屋裏有個醜態,讓她特別難為情似的。萬不得已,趙麗影推開了門。一股腥蒿蒿的氣味兒。撲她而來,差點兒沒把她頂出門外去!


    她憋了一口氣,跑進了屋,把窗戶拉開了。今年頭一次把窗戶拉開,有些澀澀的。開了窗,她才長長出一口氣。


    床上幹幹淨淨的,被子被放了起來——這是難得一見的:幹紅最不願意疊被子,她要在家,把被子折吧折吧,攤在床上。那是不錯又不錯的了,大部分是把被子就那麽往床上一鋪,就完事了。


    趙麗影從一個立櫃裏。用兩隻手掐著,離自己遠遠的,把一床被子抱了出來。她把那床被子放在床上,把床上的床單掫起來,兩個角對折係上一個結,又把另外兩個角也對折係上一個結,係成一個大包袱,就拎著走下了樓梯。


    走出樓門,趙麗影把手裏的包袱放到車的後備箱裏。開車就走了。拐到市政府門前不遠的垃圾箱前,她把車停下了。打開了後備箱,把那包袱取下來。放進垃圾桶裏。然後又上了車,往市裏開去。


    不到半小時,趙麗影就回來了。從車上抱下一床新買的被子,和兩個在包裝袋裏的床單,拎著,走進了屋裏。


    “他們呢?”趙麗影問張嫂。


    張嫂說:“還沒回來,我正預備上山找他們去呢。”


    趙麗影把手裏新買來的被子和床單給了張嫂,“你上去給我鋪上,我去找他們去。”


    張嫂應,接過了被子和床單。


    趙麗影第二次走了出來。


    她走進山林不遠,就看見關雎、張妮,以及九宮鳥,和一群喜鵲在說著什麽。


    原來,談起有關怎麽練隊形的事,隻有蒂尼一個還真不行,蒂尼又找來一些喜鵲,它們和張妮、關雎嘰嘰喳喳地交流著,熱烈而有序。


    關雎先看到的趙麗影,他向趙麗影跑來兩步,“姐,你回來的挺早啊。”


    “上午沒啥事,早回來幾十分鍾,你幹姐呢?”趙麗影問關雎。


    “沒回來呀。”


    “‘沒回來’?啥叫‘沒回來’?”


    “我幹姐和一個網絡小說作家走了。再沒回來。”


    “‘網絡小說作家’?這怎麽又扯出一個作家來了?”


    關雎象咽了一口口水,“這個作家姓葉,叫葉迪華,長得有點像張愛玲。隻是很年輕,張愛玲年輕版。”


    趙麗影有些不耐煩了,“你扯哪兒去了?”


    “哎呀,”關雎意識到自己有些跑題,就又把話收攏了回來:“我來找妮子,碰見張愛玲,不是,碰見葉迪華。我們沒說幾句話,我幹姐就來了。我幹姐和葉迪華沒說幾句話,她們倆就走了。”


    “沒說幾句話,她倆就走了?往哪個方向走了?”


    “往,往家的方向。”關雎邊說,邊用手指著。


    “往家的方向?”趙麗影思忖著,她心想,幹紅又回了一趟家,張嫂怎麽沒提這個茬兒呢?


    ***************


    (岩子說:“我覺得,趙麗影要和幹紅發生矛盾。”


    嬙子說:“那種狀態,趙麗影是絕不能容忍幹紅在她和幹紅的床上幹事兒。美國加州去年的一個命案,不就是這個原因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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