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能影響一個人的成長,有時也會左右一個人的心情。


    我們都喜歡碧空如洗,萬裏無雲的天氣,藍藍的天、柔柔的風,會讓人感到精神舒爽,心曠神怡,反之,如果黑雲密布,又悶又熱,則讓人感到憋悶、心煩氣躁,天公作美,長安最近天氣不錯,雖說天氣寒冷,但太陽每天不吝把溫曖的陽光照射在長安的臣民百姓的身上,那曖曖的陽光,讓人感到很曖心。


    可惜,在皇宮中當差的侍衛和宮女們感覺不到,他們一個個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生怕有絲毫出錯,因為皇宮的上空被一團無形的陰霾所籠罩,這座皇宮的主人心情極度不好,作為下人,他們又怎敢放肆,快半月了,皇宮的侍衛宮女每天都把神經繃得緊緊的,他們快要的憋瘋了。


    自從太子李承乾發生意外,從馬上摔下下摔斷了腿,而禦醫又說很有可能留下腿疾起,李二和長孫皇後就沒有再露過半分笑臉,長皇孫後鬱鬱寡歡,一向體恤屬下,愛惜羽毛的李二,還下令把兩個犯了小錯的太監重仗三十以後,宮中的氣氛開始緊張起來,人人自危,有時沉默得,猶如一座死城一般,從那時起,所有人都冀望著負責調查此案的劉遠能盡快調查清楚,盡快把皇宮的陰霾驅散,還以眾人一個湛湛藍天。


    終於,在太子出事的半個月後,負責調查整件事劉遠終於進宮求見皇上。


    麵對宮中侍衛、宮女甚至宮嬪妃那熱切的目光,讓劉遠一度有自己是救世主的感覺。


    李二在立政殿召見了劉遠,與李二一起見劉遠的,還有長孫無忌和長孫皇後,一向不問政事的長孫皇後,出人意料地坐在李二的身邊,一臉急切地看著劉遠,讓人感覺到,她此刻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後,而是一個為兒女擔心、慈愛的母親。


    “微臣參見皇上、皇後。”劉遠不敢怠慢,一見麵馬上向二人行禮。


    “免了”李二有些不耐煩地說:“朕希望能聽到好消息。”


    長孫皇後在一旁急切地問道:“劉卿家,本宮問你,負責調查太子墜馬一事,可有眉目?”


    “回皇後的話,臣已經調查得差不多了,現特向皇上稟報。”劉遠一臉肯定地說。


    李二眼前一亮,馬上問道:“說,調查的結果如何?”


    一旁的長孫無忌也暗暗吃驚,他知道李二給了劉遠一個月的時間去調查這件辣手的事,而長孫無忌也知道,大理寺少卿裴進為了此事,差點沒有腦袋撓破,可他沒想到,隻是用了半個月,劉遠就已經胸有成竹回來交差了。


    劉遠猶豫了一下,很快說道:“皇上,皇後,在微臣匯報之前,請看一個小小的節目。”說完,生怕李二夫婦拒絕,繼續說道:“這個小節目很重要,與太子的墜馬有關,請皇上批準。”


    “準了!”李二言簡意賅地說。


    他知道劉遠不會無的放矢,既然說與墜馬有關,那就看吧。


    劉遠謝過,在經得李二同意後,很快,候軍牽著一匹走進了立政殿。


    那馬一進立政殿,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長孫無忌就皺著眉頭說:“劉將軍,好端端的,為何你拉一匹馬進來,弄髒了立政殿,皇上可饒不了你。”


    老實說,長孫無忌對劉遠還是很有好感的,劉遠一出大理寺,馬上派人送上了事前許諾半成長洛高速份子的割讓文書,這樣一來,長孫無忌手裏的份子達到一成之多,與程老魔王等人持平,分紅直接翻了一番,心情大好,再說從洛州到清河這條高速,也搶到不小的份額,這明麵是斥責,實則是為了他開脫。


    “不妨事,隻要為了公事,弄髒了,讓宮女們擦幹淨即可,兄長不必過慮。”長孫無忌的話剛落,長孫皇後馬上大度地表示沒關係。


    李二看了一眼那馬,有些驚詫地說:“這不是太子的紫電嗎?怎麽把它拉到這裏來了?”


    劉遠沒想到李二日理萬機,竟然連太子騎的其中一匹馬也認識,不僅認識,就是馬的名字也脫口而出,看得出,作為一個父親,他對子女的情況還是很在乎的,特別是太子,原本就是把他培養成繼承大統之人。


    不過這匹馬是紫色的,倒也很好相認。


    “皇上稍安勿躁,很快就揭曉了。”


    說遠,劉遠朝候軍打了一個眼色,候軍會意,一手執著韁繩,另一手拿出一根皮鞭,“啪”的一聲,一下子就抽在馬的身上。


    突然被抽了一下,普通的馬早就又嘶又蹦,可是這匹名為紫電的禦馬,隻是動了二下,輕嘶叫一聲,就沒有別的動作了,還把頭低下去,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乖巧到不得了。


    “啪啪”


    “啪啪啪......”


    候軍一邊抽了近三十鞭,鞭鞭用力,還用腿踢了幾腳,打到長孫皇後都不忍看了,可是那馬最多吃不了痛,輕聲嘶叫幾聲,並沒有狂躁的表現,更沒有報複踢人,明顯是一匹訓練有素的好馬。


    劉遠在一旁解釋道:“皇上,你也看到了,太子的紫電馬,受過太仆寺的訓練,性情非常溫和,絕對不會攻擊主人,微臣派人到鬧市逛過,又用猛獸作過測試,沒有任何問題,看得出,太仆寺在訓練下,做得非常好。”


    李二輕輕點了點頭,淡淡地說:“繼續。”


    “是,皇上”劉遠應了一聲,扭頭對候軍打了一個眼色,候軍回意,讓一個當值的金執吾騎上紫電,叮囑他要小心,又讓一眾宮女侍衛散開一些,這才拿出一頂頭盔戴在頭上,不過他戴得有點奇怪,有點歪歪的,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盯著候軍,包括那匹名為紫電的禦馬。


    可能覺得頭盔戴得不太好,候軍雙手扶正頭盔,然後彎腰想整理一下靴子,可是一彎腰,那裝飾用的頭盔一下子就掉到地上了,發出“啪”的一聲,士兵掉個頭盔,是一件很尋常的事,可是“嘶”的一聲,那匹名為紫電的禦馬發瘋的又蹦又跳,身體很不規地動了起來,這個過程很短,騎在馬上的金執吾差點就沒被甩下來,好在事前候軍再三叮囑,那馬蹬踩得緊緊的,狼狽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死死勒住韁繩,而殿前一早就戒備的金執吾一湧而上,十多個身健力壯、孔武有力的人,很快就把突然發飆的紫電控製住。


    “這,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李二吃驚得站了起來,長孫無忌和長孫皇後麵麵相覷,眼裏滿是疑問。


    剛才那用力抽打,還有腳踢,這紫電忍住了,極為乖巧,怎麽掉一頂帽子,它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候軍連忙把頭盔放好,而此時那紫電也從受驚中反應過來,又靜靜地站在哪裏,可是那些金執吾不敢怠慢,四麵夾著他,生怕它一個發飆,要是傷著皇上和皇後,那麽這裏殿上的所有人都得人頭落地了。


    劉遠一臉肯定地說:“稟皇上,這叫條件反射。”


    “條件反射?”李二吃驚地問道:“這是什麽來的?朕怎麽沒有聽過?”


    於是,劉遠又把自己對條件反射的原理又詳詳細細地跟李二夫婦還有長孫無忌解釋了一遍,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正確,劉遠示意候軍掀起馬尾巴,讓李二和長孫無忌看清楚其中的針孔,在一旁解釋道:“皇上,你看仔細一些,雖說大多早憶結疤,但是還能看得出來,這裏這麽多,而分布得又這麽密,與蚊叮蟲咬有明顯的區別。”


    “再說蚊蟲也不可能叮在這個位置,因為它們沒有力氣掀得起尾巴,聽郎中說,馬的尾巴,相當於人的指尖,紮一下,非常痛的,那頭盔一掉,這馬就以為要用針刺它,那種劇烈的、難以忍受的痛感讓它不由自主就發起飆來了,皇上你也看到了,剛才那位金執吾,提醒過了,還差點摔下馬,何況沒有防備之人呢?”


    李二沒有說話,隻是緩緩地點點頭,對於劉遠的說詞,他是同意了。


    看到李二已經認同了自己的調查,劉遠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揮揮手,讓候軍牽馬退了下去,這小子,可以在皇上麵前露臉,又可以演示他的演技,心裏都樂開花了。


    “劉卿家,你快說,是誰要謀害太子?”長孫皇後知道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處心積慮設下圈套後,那臉色都變了。


    哪個母親不護犢的?何況李承諾還是代表著大唐的正統呢。


    “皇後,這......”


    還是李二的心思比較縝密,沉聲說道:“除了國舅,全給朕退下。”


    劉遠這般吞吞吐吐,不用說,肯定涉及到一些不宜宣傳出去的隱私,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李二就是這樣過來的,對宮中爾虞我詐的這一套,了解得太清楚了,因為他自己就是宗師級的人物。


    侍衛和一眾宮女退下之際,長孫無忌向李二行禮道:“皇上,這等機密之事,老臣也回避一下。”


    “不用”李二揮揮手說:“國舅不是外人,有事還要與你商議呢。”


    “老臣遵命。”長孫無忌眼裏閃過一抹自豪的神色,又退在一旁。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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