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的是,聽到自己要有劫難,那光頭男子居然一點都不擔心,反而狡黠的一笑,從褲兜裏拽出來了一個錢包,刷的一下抽出了一張百元鈔票,在白發老頭麵前晃了晃,不以為然的說道:“本來嘛,你要是說點好的,這錢我也就給你了,人嘛,不就圖個活的痛快,可你要把我當傻子,嘿嘿。”光頭話音一停,就將錢又收了回去,接著道:“你不說我這幾天要有那什麽劫嘛,好,你來跟我說說,我要遭啥劫?”


    白發老頭眯起了眼,和光頭男子對視了半天,說道:“朋友,想聽好的,早說啊,什麽富貴長壽,事業有成的話,咱張嘴就來,你要真想聽,我給你說上十分鍾都不帶一句串詞兒的,不過嘛,嗬嗬,啥人啥命,騙人的話,我打小就沒說過。我說你有一劫,那是我現在看出來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不說我看的一定對,至少啊,我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呦嗬,有點意思,行,今天那,我也不跟你在這兒計較,你不說我最近要有那什麽劫麽,那我就等著,過幾天,那劫要真來了,看到沒有。”說著,那光頭男子竟然從錢包裏嘩啦一下抽出了一摞子的百元大鈔,依舊習慣性的在白發老頭麵前晃了晃,接著說道:“這些,我全給你,不過嘛,要是我還這麽囫圇個過來,啥事都沒有,嗬嗬,那到時候我就得讓你看看啥叫遭劫了。”說完,光頭男子站起身,重新收好了自己的錢,轉身走了。


    白發老頭從身後拿出了一個旱煙袋,點著,吧嗒吧嗒抽了幾口。


    秦青不爽了,這世上怎還有這種人,跟他講實話都不信,態度這麽惡劣,不過算了,高人說的對,啥人啥命,順其自然吧,有些事發生了,也算是給他個警醒。


    “前輩。”秦青走前幾步,想著自己要不要安慰安慰這個白發老頭,沒想到那白發老頭四處望了望,忽然站起身,連腳邊的木牌也不顧了,居然立刻小跑著離去了。


    “前輩!”秦青加大了嗓門再次喊道,那白發老頭跑的更快了。


    可惜,剛下山碰到了一個前輩高人,確是無緣深入交流一番。望著那白發老頭已經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秦青歎了一口氣,走到了老者剛剛坐著的地方,看了看那個木牌,忽然,秦青靈光一閃,自己可不可以也試著做做這看相算命的事兒呢?雖然,看那前輩的樣子,覺得這事兒好像也沒啥‘錢’途,不過,萬事開頭難,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秦青坐下了,就坐在了那個高人原先坐下的位置。看了看倒在一旁的木牌,秦青將它扶正,平平的放到了自己的身前,借用一下,那前輩高人想來應該不會怪我吧,畢竟,秦青深信,自己的一身本事應該不至於給那前輩高人丟人。


    “噗嗤!”路過的一個穿著時尚的姑娘,看了看秦青,又看了看木牌,笑了,笑著路過。


    “嘖嘖!”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奶奶路過,一陣搖頭。


    秦青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等待著有客上門。


    一個穿著製服的人路過了,製服臂上大大的‘城管’兩個字透著一分猙獰,“喂。”城管大叔路過,大喊了一聲。


    秦青抬頭,望向這個長相也有點猙獰的城管大叔。


    城管大叔看了看秦青,跟著走到秦青身前,兩人對視,半晌,城管大叔似乎才理順了思路:“我說,你這跟誰學的?”


    “我師父。”秦青平靜回答。


    “咳,你師父,你師父是誰?”城管大叔問。


    “你不認識,說了你也不知道。”城管大叔輕蔑的語氣,讓秦青一陣不爽。


    城管大叔被嗆了一句,也沒生氣,忽然蹲了下來,看著秦青,道:“你師父讓你來這擺攤騙人的?”


    秦青生氣了,自己的師父是自己一生最尊敬的人,不容褻瀆,“我自己來這兒的,跟我師父無關,而且,你怎麽肯定我在騙人?”


    “不是騙人?”城管大叔奇怪了,一個小毛孩子掛個牌子擺攤算命,麵對咱怎麽一個專門打擊封建迷信的城管,怎麽看他還這麽一副鎮定自信的樣子?


    “不是!”秦青回答的異常認真。


    城管大叔想笑,撇撇嘴,忍住了,忽然又覺得有點好玩,於是將臉一板:“來,那你給我看看,我這命咋樣?”


    秦青看了看城管,雙目一凝,忽然又是一鬆,接著比出了一個手指頭,說道:“一次一百。”這是他剛剛跟那個前輩高人學的,沒看那高人一說話,那光頭男子就從兜裏掏出了一張一百的鈔票麽,一次一百,應該不算多吧?


    “嗬嗬。”城管大叔這次是真沒忍住,這哪兒蹦出來的一個小屁孩,挺有意思誒,反正現在也沒啥事,咱就逗他玩玩,實在不行,就衝咱這身製服,還能讓他騙了這一百塊錢去?想著,城管大叔一掏兜,七拚八湊的還真湊出了一百塊錢來,拿在手中。秦青就想去接,城管大叔忽然將手向後一縮,“誒,你還沒算呢,這錢還不能給你。”


    “我算完了。”秦青自信道。


    “啥,這就算完了?那你說說,我這命?”城管大叔也被秦青這股自信感帶的有點蒙,到是真想聽聽,這小娃娃能說出來個啥。


    秦青閉上眼睛,低頭略一沉吟,而後抬頭,睜開眼睛,目視著這城管大叔,一字一句緩慢說道:“你的命,隻從麵相看,是個火燒天的命,三十歲前,家境殷實,長短不缺,親恩深厚,隻是三十之後,家道中落,你這火燒天也是由此而來,火欲燒天,確不可得,你平時也算得上努力拚搏了,隻是,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你的父母,大概也就在你剛過三十的時候去了吧,沒了父母支持,你這火,就更加燒不起來了啊,還有,你應該還未娶妻,不過不必擔心,你這麵相以顯夫妻情緣,我要看得沒錯,大叔,你現在正在談戀愛吧,你這夫妻緣相很深,相信用不了多久,該可以喝上喜酒才是。”


    城管大叔愣了,呆呆的愣了,心裏反複在琢磨一句話:他咋知道的?他認識我?莫不能還真能是他算出來的?不可能吧?不可能吧?


    “大叔,我說的可準?”秦青微笑道。


    “呃,還,還行。”大叔還在迷糊當中。


    “恩,有些東西確實光看麵相看不出來,你再把手伸出來,我看看。”秦青說道。


    “恩。”大叔趕緊伸出右手。


    “不對,左手。”


    “哦。”大叔將左手的錢交到右手,然後一臉期待的將左手伸到了秦青麵前。心裏想著:不行,我還得再看看,咱這麽大個人,總不能讓個小孩子給隨便忽悠了吧,對了,我這日後能不能有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這財運咋樣?對了,我能活到一百歲不?大叔非常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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