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落木,今年26歲,無業遊民。家裏做點生意,條件還算殷實,父母也希望我子承父業,可我壓根對這個提不起興趣,俗話說千金難買我樂意,我更喜歡整天和三五好友喝酒遊戲,悠哉遊哉,快活的很。這26年來我從沒考慮過自己以後能做什麽,想做什麽,一切隨緣!


    這天,和往常一樣,喊了豬妖和胖子去網吧打遊戲,剛坐定,我爸的秘書刑叔電話就打過來了。我很煩這個人,做事總是一板一眼,照本宣科,老朽一個。我不耐煩的接通電話:“刑叔,有何貴幹?”


    “你在哪?我去接你。”


    莫名其妙,刑叔一向不關心我的行蹤,今天怎麽這麽反常。


    “和朋友在外麵玩,有事說事,遊戲要開始了!”


    “這遊戲可能你玩不了了,告訴我方位,我立刻去接你!”


    嘿!這老古董,聽不懂我說話!老紙玩遊戲也管,簡直莫名其妙。


    “刑叔,再不說話我可掛電話了啊!”


    “人命關天。”這四個字像是從刑叔嘴裏一個一個蹦出來似的。


    聽到這四個字,我像觸電一般。“媽呀!莫不是我家老頭子出啥事了?不可能啊,昨晚上還打電話臭罵了我一頓,這才幾個小時?”後來我才知道,這句話隻說對了一半。


    刑叔坐在副駕駛位置,一言不發。不停的翻看著手機,如坐針氈,和他一向沉穩的形象大相徑庭。


    “我說刑叔,都啥時候了,還不能告訴我?您都緊張成這個樣子了,絕對不會是小事情。你說人命關天,到底是誰的人命?總得說清楚吧?!”


    刑叔根本沒有搭理我的意思,依舊不停翻看手機,時不時回複著什麽。


    “不對啊,這不是回家的方向,怎麽還出城了?咱們這是要去哪裏?”


    “j省h市。”


    這是上車以來刑叔和我說的唯一一句話。折騰這麽久刑叔也不願開口,得!愛說不說,到了目的地自然知曉!去j市大概一千公裏,按照這速度最起碼也得十個小時吧,想想也很無聊,也沒心思玩遊戲,還是找豬妖和胖子聊天吧。


    拿出手機一看,n條信息,原來豬妖和胖子比我還著急。順便說下這倆貨,我們仨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從上幼兒園那天起,就再也沒分開過,小學中學高中一直在一個班。這也難怪,小地方就一所重點高中,再加上我們仨成績差不多,自然分在了一個班。你猜的沒錯,我們的成績很差,墊底的那種。正常倒數後三名我們包圓,穩固的程度堪比中國乒乓球隊,結局永遠不用猜。高考自然不理想,胖子他家是學醫的,自然托關係讓他進了醫科大學,不過他專科的分數進本科大學,我還是特別佩服的。這也多虧了他當軍區副司令的舅舅,自然神通廣大。豬妖家裏倒是沒給他指定什麽專業,但這貨信奉“當兵後悔三年,不當兵後悔一輩子”的格言,支持西部地區發展去了,駐紮在新疆。


    “老紙去h市了。”信息剛發出去他倆就秒回了。


    “跑一千公裏外相親,你爸媽是怕咱們這兒的姑娘配不上你啊!”


    “就是就是,兔子不吃窩邊草,你這脖子都伸到西伯利亞大草原了。”


    “別扯這些沒用的,聽刑叔說是家裏人出了事,具體是什麽我也不清楚,等到了再說。”


    “你可別瞎說,你爸媽身體好得很,你爸那身板能打我三個。”豬妖說的一本正經。


    “你可拉倒吧,三年兵白當的,淨扯犢子。”胖子有點不屑,“打我三個倒是可能。”


    看著這倆貨鬥了半天嘴頭都疼了,也罷,先休息會兒再說,免得到了目的地真有啥大事再體力不支了。


    “我累了,先睡會兒,到了和你們說。”


    “得嘞,歇著吧。”


    說完把手機裝進褲兜,頭靠在座位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我感覺身後有一大群人在追我,一個個手裏拿著刀槍劍棍,還穿著盔甲!哪還容我多想,撒開腿就跑。“不對啊,這是什麽地方?”隻見我的前方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兩邊的牆上順次擺放著火把,從我後方不時吹來的冷風搖晃著火苗,甬道裏頓時暗影婆娑。我邊跑邊回頭,總覺得什麽地方怪怪的,但又說不出。


    跑了沒多久,發現前方是一條死路。我轉過身來,看著他們離我越來越近,猛然發現,他們不是在跑,是在飄!這一看不要緊,我頭皮都炸了,這到底是什麽鬼?!還是真的鬼啊?正常人怎麽會飄呢!我哆嗦著往後退,突然腳底一滑,一個倒栽蔥摔進了向下的通道裏。


    “醒一醒,到了。”刑叔輕輕搖著我的肩膀,也搖醒了我的噩夢。我睜開迷糊的雙眼,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原來是一場夢。“幸虧刑叔把我喊醒了,不然還不知道後麵發生什麽事情呢!”我暗自慶幸,下了車,此時已是早上,司機開了整整一夜車,此時整個人都像霜打的蘿卜。司機鄭叔給我們家開車也有十幾年了,我上小學的時候他就在,一直盡職盡責。我驚歎於五十多歲的人還能開一整夜的車,軍人的身體素質就是不一樣。


    我脫下外套拿在手裏,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濕,清晨的冷風一吹,不禁打了個哆嗦。深秋的早晚還是有點冷的。


    我環顧四周,“h市第一人民醫院”幾個鮮紅的大字印入眼簾,給我一種不詳的感覺。刑叔這時正在聽電話,從他的神態中能看出,對方不是我父親就是我母親,我也很納悶:“不是出事了嗎?”刑叔掛了電話,臉轉向我這邊:“小木,跟我來。”說著轉身往醫院的住院部走去。我顧不得多想,趕緊跟上刑叔的步伐,也不忘給胖子和豬妖發了條信息:“我到了。”


    刑叔走路帶風,我一路小跑才追上。隻見刑叔並沒有走進住院部,而是向住院部的側邊去。“要是住院的話不在住院部在哪裏?莫不是去停屍房?”我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呸呸呸!”我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老老實實跟著刑叔。


    刑叔走進住院部旁的一棟兩層小樓,大門上寫著“閑人免進”四個大字,有一個看著很麵熟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焦急的等待,應該是我父親生意上的夥伴。刑叔和中年男子耳語了幾句,又轉過臉指了指我,中年男子身體瘦削,臉頰像被刀刻過一般,一看就是飽經風霜。等我對上他的眼睛,不由得心跳加快,這不像是人類的眼睛,好像要把人看穿,我覺得更像鷹的眼睛。他走近我:“來!”這像是從千年冰窟中傳出的聲音,冰凍徹骨又讓人無法抗拒,我不由自主地跟著他走了。上到二樓,隻見一個房間門口站著兩個保鏢模樣的壯漢,把我倆放了進去。


    床邊圍著一圈人,我看到了我父母,心中一陣狂喜。“這刑叔,瞎說什麽人命關天,嚇我一跳。”我環顧四周,還有一些陌生的麵孔,之前從來沒見過,隻見他們全都低著頭,一副默哀的模樣。我父親走過來,摟著我的肩膀,把我帶到床邊。


    “這是誰?”我一頭霧水。


    “你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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