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澤的到來讓霍時凝與尤小羽都非常高興，三人雖然都同在混元門，可見麵聯係的機會並不多，如今借著問鼎大會的召開幾人能好好聚聚是件讓人開心的事兒。
尤小羽把孟澤到來的消息告訴紅昀之後，他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可惜尤小羽正低頭說話並沒有注意他的異樣。
“孟澤？那位碧懸峰太一真人的內門弟子？”
“嗯，你認識他麽？估計聽說過名字沒怎麽接觸過吧？”尤小羽笑道，“如果我們不是碰見他，估計我現在以是一杯黃土了。”
“怎麽？他救過你的命？”紅昀皺起眉頭
“嗯。。算是吧。是他讓處於禁靈地的我們知曉世界上還有修道之人，我心悸的毛病是入了門派後才由玉龍宛的問太真人治療好的。可以說如果沒有孟澤，我根本活不到現在。“
紅昀聽完後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放心吧，我會安排好的。”
尤小羽婉然一笑
紅昀做事向來快速，沒多久孟澤就住進了騰出來的地方。
紅昀領著他說：“本來這裏是放東西的倉庫，後麵我找人挪移了出來。地方簡陋希望師弟不要介意。”
孟澤擺擺手：“我本來就是加塞進來的，有個休息落腳的地方不錯了。”
接著他無意識的問：“兩位領隊的真人也住在這裏麽？”
紅昀搖頭：“不，他們住在半山腰，那裏是內門處。”
內門是昆侖用來招待一些高級修士的地方，比普通弟子住的寬敞很多，條件也好很多。
那裏紅昀也隻去過幾次，不得不說是塊難得的靈地。
可惜他們現在修為才築基，隻能跟其他同門弟子擠在這小小的一塊區域中了。
安排完後，紅昀看著孟澤道：“玉龍宛就你一個弟子來？”
孟澤點頭：“是啊，本來師傅是想讓師兄帶著我與兩個師弟一起來的，沒想到屬地出事了，師兄根本無法離開，所以隻有我這麽一個沒來過的人湊湊熱鬧了。”
紅昀問：“屬地出事了？嚴重麽？”
孟澤遲疑了一會支支吾吾的說：“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據說是有邪修出沒修為還不低。那邪修殺了不少修士，包括我們混元門的外派弟子。事情已經上報給了理事處你回去後可以看看。”
紅昀聽完點點頭，看著孟澤一臉坦然的模樣頓了頓又問：“你們外派這幾年都順利麽？”
孟澤抬起頭看著他一臉抱怨：“其他倒是沒什麽，修士在苦過得也比凡人好多了。麻煩的是修煉這大事卻是耽擱了。屬地的靈脈小而分散，與門派中的靈氣濃鬱完全無法相比。就算我們每次修煉都使用聚靈陣也難以相比。”
說完他抬起頭看著紅昀道：“師兄可真是幸運不用跑那麽遠的地方長居。如今我隻希望師傅的任期快點結束早些回山門，這樣我修為也漲的快一些。”
紅昀眼中暗光流轉，他仔細的觀察孟澤的每一個細微表情，甚至他說話的停頓，可惜孟澤臉上一片坦陳根本沒有任何異象。
外派道屬地是一件危險很大的事情，在外麵天高皇帝遠的確方便修士，特別像太一真人那種掌事的修士做事，但同時混元門的屬地也不都是好地方，許多地方的靈氣就隻比禁靈地好那麽一點罷了，在那種環境下修士的修為很難有大幅度的進步。
修士願意不遠外派到屬地都是跟他們的目的息息相關的，在修為上自知難以有作為的修士就會把注意力放在庶務上，一方掌事的權利往往比很多人認為的大上許多。
而更多人則對庶務毫不關心，他們隻想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孟澤是雙靈根，未來完全可期，他不想離開門派一點兒都不奇怪。
隻不過他自己說出來罷了。
他笑了笑道：“既然如此師弟好好休息吧，你跑那麽遠才來昆侖想必滿身疲憊，我就不打擾師弟休息了，如果有什麽需要可以隨時找我。”
說完紅昀就起身離開了
孟澤一臉笑意的送走他，一轉身臉上表情立刻沒有剛才的輕鬆與疲憊，此時他目色暗沉充滿了沉重。
紅昀離開孟澤的地方一段距離之後，一個黑色的影子跟了上來。
紅昀沒回頭直接問：“查得如何？”
“他是從東陽大裂穀過來的，那邊的關卡有他進入的記錄。”
紅昀聽完一停步皺起眉頭：“東陽大裂穀？”
“是，太一真人的屬地在東邊，他從東陽大裂穀進入蒼海郡比較近一些。”
紅昀聽完冷冷一笑道：“這就對了，他來的目的絕對不簡單。”
對方聽完一愣問：“怎麽不簡單？”
紅昀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不知道最近東陽大裂穀那裏出現了壁障？已經好幾隊修士死在裏麵了。你說他一個築基期的小修士敢一個人穿過壁障出沒的峽穀？”
壁障是一種很特別的現象，它出現時毫無跡象，消失得也莫名其妙。
碰見壁障時過於靠近它對修士來說就是必死的結果，因為從沒有一個修士能夠逃過壁障的引力從亂流中爬出來。
就算是元嬰期修士也不可能，壁障就像個饕餮，吞嚼著它身邊經過的任何東西。
雖然修士不知道壁障產生的原因，但壁障出現的區域都有一些共同特點。
一般都在人跡罕至的地方，周圍沒有靈脈，靈氣也相對稀少。
所以壁障雖然可怕，但隻要注意周圍靈氣的變化，還是比較好避免的。
東陽大裂穀那裏沒有任何靈脈，除了一些五彩的石頭山之外連飛鳥都不會經過。如果東陽大裂穀不是百洋洲進入蒼海郡的唯一陸路通道，那裏將會是片死地。
東陽大裂穀出現壁障半年前紅昀就已經知曉了，而孟澤獨生一人來到蒼海郡不選更加安全的紅海，這本來就不正常。
“那如果他就是想碰碰運氣呢？”對方覺得光憑借這一點兒來下決定有些武斷。
紅昀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了解孟澤麽？”
對方搖搖頭
孟澤從進門後就在玉龍宛，他一個戰部的人怎麽會了解他？
“尤小羽以前與我聊天時曾經說過一句話，她說孟澤這人外出如果沒有人帶著，他能把整個百洋洲都逛遍還找不到地方。”
“嗬嗬，孟澤是個路癡！一個路癡獨自橫穿東陽大裂穀？這幾率有多小？”
紅昀接著說：“就算他頭鐵不在意壁障，那他身邊肯定還有其他人跟著他一起來，要不然光憑借他一個人根本不可能選擇東陽大裂穀這條路。”
對方聽完立馬說：“我去查他身邊的可疑修士。”
紅昀立馬喊住他：“不用了。”
對方一臉疑惑
“太一真人做事絕對不會這麽魯莽，這次如果不是我碰巧知道孟澤認路有問題我們最多懷疑他卻不能肯定他有問題。可除此之外他們這一路的安排天衣無縫。孟澤是個善於交朋友的性格，就算他一個人過來，後麵給誰走得近一些都是正常的。如果太一安排跟他來的人以新人融入進來，我們根本發現不了。”
聽完紅昀的話，對方問：“那怎麽辦？我們就隻能等待麽？”
紅昀沉默了一會，看著天邊異常閃耀的啟明星道：“等，他們這次過來目的絕對不簡單，目前我們沒有證據，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太一有問題我們也無法動他，隻能等他跳出來才是最好的機會。”
對方深吸一口氣：“哎，希望他還記得自己是混元出來的弟子。如果真在這問鼎大會鬧起來，對門派來說打擊太大了。”
紅昀眼神一暗：“可惜事情從來不是以我們希望的角度來變化的。讓戰部的弟子們做好一切準備。”
“是。師兄，要不要跟陳跡說一聲？讓他來之前做好準備。”
紅昀搖搖頭：“他來的時間提前了，最多還有三日他就到昆侖。現在給他發消息他也收不到，紅海上的氣候紙鶴根本飛不出去。”
聽見陳跡要來，對方的語氣都輕鬆了不少。
紅昀見他如此高興意外道：“他平日對你們如此嚴格，今日得知他要來你為何這麽高興？”
對方笑道：“訓練時他嚴格我們是怕啊，但真碰見事了陳跡師兄這種嚴格的人才是最靠得住的。”
紅昀抬了抬眉毛，笑了笑並沒有回話。
他說得沒錯，在第三日的下午，陳跡獨自一人來到了昆侖。
還是以前的模樣，一身黑衣麵容消瘦，往暗處一站就融入了環境，很難引起別人對他的關注。
就是這麽個人，如今卻負擔著戰部一半的訓練任務。
霍時凝看見他的第一眼就想起了這人自己曾經見過一麵，她不是個認人很厲害的性子，除非與她有過接觸她才會記得對方。而陳跡與她不過一麵之緣她能記得主要是陳跡給她的映像太深了。
麵對陳跡時她總有種自己全心全意打獵，而後麵卻匍匐著一隻獵豹的錯覺。讓她本能的對此人提心與映像深刻。
陳跡話一如既往的少，在坐的那麽多同門中，他出來打招呼時開口一次之外就再也沒說過話了。
除了偶爾喝喝麵前的酒，桌上的其他靈果一概不碰。
接著她看見坐在中間與其他師兄弟喝得滿臉通紅興致高昂的孟澤，心道這人與人真是不一樣。
孟澤才回來兩三日的功夫，結交的朋友比她一年的都多。
任誰都能與他合到一塊兒去
不得不說這真是他的一大本事。
來時身上除了一些必要的東西之外，連個打坐的蒲團都沒有，剛剛霍時凝進去看過，發現他不僅蒲團，甚至連屏風都有了。
一問之下是別人見他這裏太過寒酸借給他用的。
霍時凝聽完隻能佩服他，要知道這裏可是昆侖，能把屏風都背來昆侖的修士想必是很喜歡這麵屏風的，去到那裏都要帶著走。能把這東西借給他使可想而知對方是有多喜歡他。
霍時凝雖然咋舌孟澤的交友能力，但心裏卻是為他高興的，起碼這種個性走到那裏都不缺朋友，碰見什麽都會有人搭把手幫他。
眼神又掃過角落中的陳跡之後，霍時凝便不在往他那裏看，與旁邊的其他同門想談起來，畢竟問鼎大會的規模實在是太大了，很多其他比試霍時凝都不甚清楚，與同門交流交流也好讓她多多了解。
這次聚會直到天邊翻白才結束。
孟澤倒在一旁醉得呼呼大睡，其餘人多多少少都還努力維持修士的外形。
尤小羽兩人半夜時便離開了，陸陸續續的送走其他修士之後，房間內隻剩下紅昀，陳跡還有倒地不醒的孟澤。
紅昀看了孟澤兩眼道：“師弟並沒有用靈力把酒逼出來，估計還要睡上一會，我們先離開吧，他醒了自然就起了。”
說完讓仆人把亂成一團的大廳收拾收拾，別打擾休息的孟澤後，兩人離開了喧鬧了一夜的地方。
看著天邊朦朦霧氣，紅昀問陳跡：“你覺得如何？”
陳跡一夜未休息，臉上一點兒也看不出疲憊。他搖搖頭道：“我對孟澤不太了解。但就一晚上的表現來說，符合所描述的個性，是個性格外向善於結交朋友的人。”
紅昀笑了笑說：“當然了，你不知道他剛來第二天就跑到內院。芸扇真人還送了他不少日常的東西。”
陳跡微微增大眼睛：“芸扇真人？”
紅昀真有些佩服這個孟澤了，芸扇真人是出了名的難以結交，他師傅冉烈真人與毓驍長老那麽好的關係，芸扇見他連眼皮都懶得抬。
這還是曾經看在她寶貝女兒王允凝的麵子上她對自己臉色稍微好了那麽一點點，如今與王允凝以是不可能，這芸扇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看他了。
芸扇對他如何他是不在意的，但讓他吃驚的是她對孟澤的態度。
“兩人第一次見麵？”陳跡問
紅昀點頭：“孟澤這麽說的，在這事情上他沒必要說謊。”
陳跡好笑道：“這人可真有意思。”
“是啊，在結交上麵，我們兩人綁一塊都比不上他。”
陳跡不滿得看了他一眼，這人顯然是在戳他心窩子呢，誰不知道陳跡是個悶葫蘆，真本事沒的說，但要說交友他連孟澤的後腳跟都趕不上。
尤小羽把孟澤到來的消息告訴紅昀之後，他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可惜尤小羽正低頭說話並沒有注意他的異樣。
“孟澤？那位碧懸峰太一真人的內門弟子？”
“嗯，你認識他麽？估計聽說過名字沒怎麽接觸過吧？”尤小羽笑道，“如果我們不是碰見他，估計我現在以是一杯黃土了。”
“怎麽？他救過你的命？”紅昀皺起眉頭
“嗯。。算是吧。是他讓處於禁靈地的我們知曉世界上還有修道之人，我心悸的毛病是入了門派後才由玉龍宛的問太真人治療好的。可以說如果沒有孟澤，我根本活不到現在。“
紅昀聽完後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放心吧，我會安排好的。”
尤小羽婉然一笑
紅昀做事向來快速，沒多久孟澤就住進了騰出來的地方。
紅昀領著他說：“本來這裏是放東西的倉庫，後麵我找人挪移了出來。地方簡陋希望師弟不要介意。”
孟澤擺擺手：“我本來就是加塞進來的，有個休息落腳的地方不錯了。”
接著他無意識的問：“兩位領隊的真人也住在這裏麽？”
紅昀搖頭：“不，他們住在半山腰，那裏是內門處。”
內門是昆侖用來招待一些高級修士的地方，比普通弟子住的寬敞很多，條件也好很多。
那裏紅昀也隻去過幾次，不得不說是塊難得的靈地。
可惜他們現在修為才築基，隻能跟其他同門弟子擠在這小小的一塊區域中了。
安排完後，紅昀看著孟澤道：“玉龍宛就你一個弟子來？”
孟澤點頭：“是啊，本來師傅是想讓師兄帶著我與兩個師弟一起來的，沒想到屬地出事了，師兄根本無法離開，所以隻有我這麽一個沒來過的人湊湊熱鬧了。”
紅昀問：“屬地出事了？嚴重麽？”
孟澤遲疑了一會支支吾吾的說：“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據說是有邪修出沒修為還不低。那邪修殺了不少修士，包括我們混元門的外派弟子。事情已經上報給了理事處你回去後可以看看。”
紅昀聽完點點頭，看著孟澤一臉坦然的模樣頓了頓又問：“你們外派這幾年都順利麽？”
孟澤抬起頭看著他一臉抱怨：“其他倒是沒什麽，修士在苦過得也比凡人好多了。麻煩的是修煉這大事卻是耽擱了。屬地的靈脈小而分散，與門派中的靈氣濃鬱完全無法相比。就算我們每次修煉都使用聚靈陣也難以相比。”
說完他抬起頭看著紅昀道：“師兄可真是幸運不用跑那麽遠的地方長居。如今我隻希望師傅的任期快點結束早些回山門，這樣我修為也漲的快一些。”
紅昀眼中暗光流轉，他仔細的觀察孟澤的每一個細微表情，甚至他說話的停頓，可惜孟澤臉上一片坦陳根本沒有任何異象。
外派道屬地是一件危險很大的事情，在外麵天高皇帝遠的確方便修士，特別像太一真人那種掌事的修士做事，但同時混元門的屬地也不都是好地方，許多地方的靈氣就隻比禁靈地好那麽一點罷了，在那種環境下修士的修為很難有大幅度的進步。
修士願意不遠外派到屬地都是跟他們的目的息息相關的，在修為上自知難以有作為的修士就會把注意力放在庶務上，一方掌事的權利往往比很多人認為的大上許多。
而更多人則對庶務毫不關心，他們隻想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孟澤是雙靈根，未來完全可期，他不想離開門派一點兒都不奇怪。
隻不過他自己說出來罷了。
他笑了笑道：“既然如此師弟好好休息吧，你跑那麽遠才來昆侖想必滿身疲憊，我就不打擾師弟休息了，如果有什麽需要可以隨時找我。”
說完紅昀就起身離開了
孟澤一臉笑意的送走他，一轉身臉上表情立刻沒有剛才的輕鬆與疲憊，此時他目色暗沉充滿了沉重。
紅昀離開孟澤的地方一段距離之後，一個黑色的影子跟了上來。
紅昀沒回頭直接問：“查得如何？”
“他是從東陽大裂穀過來的，那邊的關卡有他進入的記錄。”
紅昀聽完一停步皺起眉頭：“東陽大裂穀？”
“是，太一真人的屬地在東邊，他從東陽大裂穀進入蒼海郡比較近一些。”
紅昀聽完冷冷一笑道：“這就對了，他來的目的絕對不簡單。”
對方聽完一愣問：“怎麽不簡單？”
紅昀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不知道最近東陽大裂穀那裏出現了壁障？已經好幾隊修士死在裏麵了。你說他一個築基期的小修士敢一個人穿過壁障出沒的峽穀？”
壁障是一種很特別的現象，它出現時毫無跡象，消失得也莫名其妙。
碰見壁障時過於靠近它對修士來說就是必死的結果，因為從沒有一個修士能夠逃過壁障的引力從亂流中爬出來。
就算是元嬰期修士也不可能，壁障就像個饕餮，吞嚼著它身邊經過的任何東西。
雖然修士不知道壁障產生的原因，但壁障出現的區域都有一些共同特點。
一般都在人跡罕至的地方，周圍沒有靈脈，靈氣也相對稀少。
所以壁障雖然可怕，但隻要注意周圍靈氣的變化，還是比較好避免的。
東陽大裂穀那裏沒有任何靈脈，除了一些五彩的石頭山之外連飛鳥都不會經過。如果東陽大裂穀不是百洋洲進入蒼海郡的唯一陸路通道，那裏將會是片死地。
東陽大裂穀出現壁障半年前紅昀就已經知曉了，而孟澤獨生一人來到蒼海郡不選更加安全的紅海，這本來就不正常。
“那如果他就是想碰碰運氣呢？”對方覺得光憑借這一點兒來下決定有些武斷。
紅昀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了解孟澤麽？”
對方搖搖頭
孟澤從進門後就在玉龍宛，他一個戰部的人怎麽會了解他？
“尤小羽以前與我聊天時曾經說過一句話，她說孟澤這人外出如果沒有人帶著，他能把整個百洋洲都逛遍還找不到地方。”
“嗬嗬，孟澤是個路癡！一個路癡獨自橫穿東陽大裂穀？這幾率有多小？”
紅昀接著說：“就算他頭鐵不在意壁障，那他身邊肯定還有其他人跟著他一起來，要不然光憑借他一個人根本不可能選擇東陽大裂穀這條路。”
對方聽完立馬說：“我去查他身邊的可疑修士。”
紅昀立馬喊住他：“不用了。”
對方一臉疑惑
“太一真人做事絕對不會這麽魯莽，這次如果不是我碰巧知道孟澤認路有問題我們最多懷疑他卻不能肯定他有問題。可除此之外他們這一路的安排天衣無縫。孟澤是個善於交朋友的性格，就算他一個人過來，後麵給誰走得近一些都是正常的。如果太一安排跟他來的人以新人融入進來，我們根本發現不了。”
聽完紅昀的話，對方問：“那怎麽辦？我們就隻能等待麽？”
紅昀沉默了一會，看著天邊異常閃耀的啟明星道：“等，他們這次過來目的絕對不簡單，目前我們沒有證據，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太一有問題我們也無法動他，隻能等他跳出來才是最好的機會。”
對方深吸一口氣：“哎，希望他還記得自己是混元出來的弟子。如果真在這問鼎大會鬧起來，對門派來說打擊太大了。”
紅昀眼神一暗：“可惜事情從來不是以我們希望的角度來變化的。讓戰部的弟子們做好一切準備。”
“是。師兄，要不要跟陳跡說一聲？讓他來之前做好準備。”
紅昀搖搖頭：“他來的時間提前了，最多還有三日他就到昆侖。現在給他發消息他也收不到，紅海上的氣候紙鶴根本飛不出去。”
聽見陳跡要來，對方的語氣都輕鬆了不少。
紅昀見他如此高興意外道：“他平日對你們如此嚴格，今日得知他要來你為何這麽高興？”
對方笑道：“訓練時他嚴格我們是怕啊，但真碰見事了陳跡師兄這種嚴格的人才是最靠得住的。”
紅昀抬了抬眉毛，笑了笑並沒有回話。
他說得沒錯，在第三日的下午，陳跡獨自一人來到了昆侖。
還是以前的模樣，一身黑衣麵容消瘦，往暗處一站就融入了環境，很難引起別人對他的關注。
就是這麽個人，如今卻負擔著戰部一半的訓練任務。
霍時凝看見他的第一眼就想起了這人自己曾經見過一麵，她不是個認人很厲害的性子，除非與她有過接觸她才會記得對方。而陳跡與她不過一麵之緣她能記得主要是陳跡給她的映像太深了。
麵對陳跡時她總有種自己全心全意打獵，而後麵卻匍匐著一隻獵豹的錯覺。讓她本能的對此人提心與映像深刻。
陳跡話一如既往的少，在坐的那麽多同門中，他出來打招呼時開口一次之外就再也沒說過話了。
除了偶爾喝喝麵前的酒，桌上的其他靈果一概不碰。
接著她看見坐在中間與其他師兄弟喝得滿臉通紅興致高昂的孟澤，心道這人與人真是不一樣。
孟澤才回來兩三日的功夫，結交的朋友比她一年的都多。
任誰都能與他合到一塊兒去
不得不說這真是他的一大本事。
來時身上除了一些必要的東西之外，連個打坐的蒲團都沒有，剛剛霍時凝進去看過，發現他不僅蒲團，甚至連屏風都有了。
一問之下是別人見他這裏太過寒酸借給他用的。
霍時凝聽完隻能佩服他，要知道這裏可是昆侖，能把屏風都背來昆侖的修士想必是很喜歡這麵屏風的，去到那裏都要帶著走。能把這東西借給他使可想而知對方是有多喜歡他。
霍時凝雖然咋舌孟澤的交友能力，但心裏卻是為他高興的，起碼這種個性走到那裏都不缺朋友，碰見什麽都會有人搭把手幫他。
眼神又掃過角落中的陳跡之後，霍時凝便不在往他那裏看，與旁邊的其他同門想談起來，畢竟問鼎大會的規模實在是太大了，很多其他比試霍時凝都不甚清楚，與同門交流交流也好讓她多多了解。
這次聚會直到天邊翻白才結束。
孟澤倒在一旁醉得呼呼大睡，其餘人多多少少都還努力維持修士的外形。
尤小羽兩人半夜時便離開了，陸陸續續的送走其他修士之後，房間內隻剩下紅昀，陳跡還有倒地不醒的孟澤。
紅昀看了孟澤兩眼道：“師弟並沒有用靈力把酒逼出來，估計還要睡上一會，我們先離開吧，他醒了自然就起了。”
說完讓仆人把亂成一團的大廳收拾收拾，別打擾休息的孟澤後，兩人離開了喧鬧了一夜的地方。
看著天邊朦朦霧氣，紅昀問陳跡：“你覺得如何？”
陳跡一夜未休息，臉上一點兒也看不出疲憊。他搖搖頭道：“我對孟澤不太了解。但就一晚上的表現來說，符合所描述的個性，是個性格外向善於結交朋友的人。”
紅昀笑了笑說：“當然了，你不知道他剛來第二天就跑到內院。芸扇真人還送了他不少日常的東西。”
陳跡微微增大眼睛：“芸扇真人？”
紅昀真有些佩服這個孟澤了，芸扇真人是出了名的難以結交，他師傅冉烈真人與毓驍長老那麽好的關係，芸扇見他連眼皮都懶得抬。
這還是曾經看在她寶貝女兒王允凝的麵子上她對自己臉色稍微好了那麽一點點，如今與王允凝以是不可能，這芸扇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看他了。
芸扇對他如何他是不在意的，但讓他吃驚的是她對孟澤的態度。
“兩人第一次見麵？”陳跡問
紅昀點頭：“孟澤這麽說的，在這事情上他沒必要說謊。”
陳跡好笑道：“這人可真有意思。”
“是啊，在結交上麵，我們兩人綁一塊都比不上他。”
陳跡不滿得看了他一眼，這人顯然是在戳他心窩子呢，誰不知道陳跡是個悶葫蘆，真本事沒的說，但要說交友他連孟澤的後腳跟都趕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