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對丁淩很好奇,可範楚成卻不太想在說下去了,“你們啊,真是知識麵也太狹窄了。丁淩擁有伴身子這事情其實在他還是金丹期時就已經爆出來了。但因為丁淩人緣很好,喜歡他的人很多,所以從未有多餘的話傳出來。”


    “那隊長,你是說丁淩出生昆侖,現在呢?他還是昆侖的人麽?”褚鸞問道


    範楚成搖頭:“在他結嬰之後便脫離了昆侖加入了聯盟。如今他雖然不再是昆侖的修士,但因為之前的原因,在大家眼中他還是昆侖人。“


    一個擁有聯盟與昆侖雙重身份的修士,還是一個劍法雙修的修士,這丁淩被人尊重還真不讓人意外。


    晚上並不用出任務,他們意外的來到這裏好好的休息了一夜。


    等到第二天陣法關閉之後,霍時凝被撲麵而來的冷氣刺激得打了個噴嚏。


    “這是什麽鬼天氣?一個晚上就能從夏天變成冬日?”


    所有修士都差異了,修士有氣殼對溫度的變化並不敏感,但卻苦了那些負責托運的大型獸。


    它們很多受不了如此激烈的氣溫變化分分的聚攏在了一起,負責看管的修士怕它們凍死隻能拿出火爐。


    霍時凝從帳篷中走出來時注意到腳下的小草在短短幾吸的時間中上麵的露珠便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這不對勁!”


    範楚成臉色嚴肅的走了過來:“你們趕快準備一下,估計在靜寂林中有個大東西出來了。”


    眾人分分點頭,各自散去為行動做準備。


    巴嶺右氣候溫和,比百洋洲還要在熱一些,冬天別說大雪就是雪粒子也很少看見。


    如今仿佛一下子跨入寒冷地帶的溫度是在警告所有人,在他們不遠處一定出現了一個巨型的冰係妖獸。


    能夠如此大範圍影響溫度的妖獸霍時凝隻聽過,妖獸的種類很多,其中有一些非常特別的妖獸,它們從出生起就天然的帶著自己的屬性,並且影響的範圍隨著妖獸的能力而增加。


    這裏雖然是西域的靜寂林外圍,但因為人類修士常年的巡邏與清掃,這裏妖獸的大致分布大家心裏都有數,完全沒有聽過周圍有大型的冰係妖獸出現的消息。


    如今一夜之間變成冰雪世界,讓這次行動還未開始就給眾人敲響了警鍾。


    “霍時凝,你弄好了麽?”


    褚鸞撩起帳篷走了出來,霍時凝回頭看著她道:“好了,你怕冷?”


    褚鸞在外麵套了一個巨大的圍巾,圍巾大得把她整個上半身都裹了起來。


    褚鸞把後麵的圍巾套在了頭上笑道:“我從小是在星星海邊長大,剛入道還沒半個月就始祖掉進了冰窟窿裏凍了半宿差點死了。如今看見這種天氣帶上這個心安一些。”


    星星海是在百洋洲最南邊的一塊海域,因為那裏盛產一種夜裏會發光的水母,每到夜晚水母浮上海麵遠遠看上去就像海中擁有一大片星辰一般,星星海因為如此美景而出名。


    星星海身處南部,那裏沒有冬日,天氣一直非常炎熱。從那裏來的人自然有些難以適應這種天氣。


    霍時凝聽完便不在開口,雖然她知道以褚鸞的修為來說,這點冷氣是完全無法滲透她的氣殼的,可這心裏習慣還真不是這麽好改變。


    眾人集合之後,所有人都往尤小羽那裏看了幾眼,但其他人畢竟是男修,對於女修穿什麽衣服他們就算想問也有些不好開口。


    一行人集合好之後,便跟著大部隊的屁股後麵朝著靜寂林走了進去。


    “隊長,我們這次是去找甑寶還是弄出這鬼天氣的大妖?”武陽被禁言後很珍惜自己開口說話的機會,忍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第一次開口問道。


    範楚成說:“不知道,這次估計是整體轉移。如今能夠弄出如此大範圍天氣變化的大妖你們上去也是送死。”


    “隊長,你都不知道?”


    眾人皆驚


    範楚成點點頭:“收到的命令隻是讓我們跟著大部隊轉移,今早就為看見丁淩道君,但這轉移的命令卻是丁淩道君下達的。”


    聽見是丁淩道君親自下達,眾人也不好在多說什麽,默默的跟著隊伍往靜寂林的更深處走去。


    修士的行動並不慢,就算有隊伍的牽扯影響了大部分速度,他們還是趕在中午到達了目的地。


    “哎,那兒不就是營地麽?”


    聽見前麵的修士喊了一句後,眾人分分的扭頭往後看,卻被眾多的高大樹木遮擋了視線,修士跳起略微超過樹冠之後分分叫到:“快看營地!”


    此時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下麵。


    知道此時霍時凝才知道他們身處於什麽地方,昨晚的營地就在遠處的兩座高山之中,而他們卻在遠處的半山腰,直到飛出樹冠眾人才猛然發現其實他們走得並不遠。


    此時,之前原本熱鬧的營地此時一個人都沒有了,除了一些不方便帶走的白色帳篷之外別無他物。


    眾人看了一眼正準備從新出發時,霍時凝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尖叫:“快看!那是什麽?”


    眾人猛得回頭,便看見在營地上方的天空中出現了一條黑黑的細線,雖然說是細線,但大家都知道他們不過是距離遠,如果此時眾人還是呆在營地,頭頂的這就不是黑線了。


    隨著黑線的變粗,天空像是被撕開了一個黑色的口子一般。


    “這是什麽?傳送陣法麽?”


    眼前發生的一切震驚了所有人,在場的修士並不是剛入門什麽都不動的菜鳥,不說傳送陣法已經消失千年,就算此時真有傳送陣,可沒有一種傳送陣是把人送道半空中並且以這種方式出現的。


    “快看,裏麵出來一個人!”


    因為距離很遠,大家看見的隻是從漆黑的裂口中慢慢走出一個人影,那人渾身裹著黑色的披風,當他完全站在陽光下時霍時凝猛得一震倒抽了一口涼氣。


    “你怎麽了?這人你認識?”旁邊的褚鸞見霍時凝的反應好奇的問道


    霍時凝此時可以用驚駭來形容了,她瞪了半晌才喃喃說道:“我認識,你們也該認識。”


    就在她說出這句話的當下,人群中便爆出了響動:“他。。他是紅昀!那個混元門的紅昀!”


    “是是是,就是他,那藏影螺的映像我看過不知道多少遍了,就是他!”


    霍時凝整個人可以用呆立當場來形容,看著從黑色裂口中出來的人她先是震驚得大腦一片空白,接著立馬想到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有,他這出現方式到底是怎麽回事?巨大的疑問充斥著霍時凝的大腦,讓她的反應比正常時候慢了許多。


    霍時凝的震驚很明顯,可此時人群中其他人根本沒有注意她不對勁的,所有人都紛紛議論,之前修士妖化可以說是讓人類修士地震的一件大事,而這種傳說中的對象盡然出現在自己麵前?還是以這種前所未見的方式,所有修士都激動了起來。


    “哎!紅昀!你是如何妖化的?”


    不知是誰突然爆出一陣充滿靈力的吼叫響徹山穀。


    霍時凝並不知道紅昀聽到沒有,但在場的所有修士都被這聲巨大的吼叫嚇了一跳。


    紅昀雖然是人類修士,可此時他的身份尷尬,也不知他的立場如何,貿然打草驚蛇的後果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麵對的。


    可惜這個世界每個人都不一樣,有些人小心謹慎沒有絕對把握絕不出手,而也有人喜歡冒險搏一把。


    就在眾人紛紛攘攘時,紅昀已經走入了營地,接著霍時凝便看見營地中一陣黑色的光芒閃起,幾乎就在瞬間,那個空無一物的營地便被夷為平地。


    紅昀的舉動讓所有人呆立當場,他們此時在意識到,紅昀已經不再是那個混元門的修士了。


    霍時凝眼前發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裏,雖然她不知道紅昀為何出手消滅掉一個空掉的營地,但剛剛他使用的法術是霍時凝從未見過的。


    “黑色的光芒,嗬嗬,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知道黑色的光芒到底是什麽模樣。”範楚成的聲音在霍時凝身後響了起來,範楚成是法修,對於各類法術的研究很有造詣,他甚至可以從殘留的靈力波動中一眼便判斷當時對方是用那種類型的法術。


    他都沒見過,霍時凝心猛地下沉!


    “是不是妖力?”此時武陽的聲音響了起來


    “妖力?你與妖魅交手得還少麽?見過發出黑色光芒的妖力麽?”老三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們不是沒有見過世麵的修士,來巴嶺右這麽久多少妖魅都交手過戰鬥過,這種詭異的黑色光芒似的妖力,別說見過就連聽都沒聽過。


    “也許這是天脈之血的力量?”褚鸞小聲道


    “這就不知道了,我甚至連什麽勞資天脈之血都不知道呢。”武陽悻悻得說道


    聽見他們的對話,霍時凝並未開口隻在心中小聲回答:天脈之血所產生的靈力是紫色的,至少我的是。


    就在眾人莫不清楚紅昀到底想幹嘛時,灰塵散去之後紅昀靜靜的站在那裏,扭頭往霍時凝這邊看了一眼,接著閑庭信步的踏空而上又回到了那黑色的裂縫中,隨著他的進入黑色的裂縫緩緩閉上,接著消失在了空中。


    親眼目睹這一切的修士再也忍不住了,每個人都在與周圍的人探討自己看見的一切。


    範楚成他們同樣如此


    一行人說了不少之後,褚鸞才發現一隻沒開口的霍時凝便問道:“你也是混元門出來的?”


    霍時凝點點頭:“嗯。”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匯集到了她身上


    “你認識他麽?”


    霍時凝再次點頭


    武陽大呼小叫的跑了過來道:“可以啊,你剛剛怎麽裝得像根本不知道這個人一樣。你看過妖化的那個藏影螺影像了麽?我靠,牛xx極了!”


    武陽激動得都開始蹦髒字了,褚鸞聽不下去拉了拉他的衣袖插嘴道:“好了好了,這麽大的事情霍時凝怎麽可能不知道?她又不是在哪裏隱居不問世事的修士。不過站在她的角度,估計她會比我們所有人都驚訝吧?畢竟是自己身邊認識的人。”


    褚鸞用一種“我知道你的感受,我懂”的表情看著霍時凝。


    霍時凝則笑了笑,但所有人都看出這個笑意並沒有達到眼底。


    “他在混元門很出名,估計隻要是築基期,甚至煉氣期的弟子都應該聽過他的名字。當年我與他相處是參加昆侖的問鼎大會,那時候他是帶隊的修士,所以與他才有接觸。”


    問鼎大會是修界五十年一度的大事情,隻要可以沒有修士願意錯過這種交流的好機會。


    眾人聽完霍時凝的話心中很快就算出來了時間線,褚鸞麵色複雜的安慰道:“這些與你又有什麽關係呢?本來你就控製不了。”口中安慰著霍時凝,心中卻想到了甑寶。


    其實,那次紅磷魚線蟲的事情給褚鸞帶來了不少麻煩,因為沒有找到甑寶的原因讓不少人都對她很有意見,覺得她是在浪費大家的心力與資源。更有甚者直截了當的對她說想要出名可以換種辦法,總總。


    可褚鸞知道,她真沒有故意亂說,紅磷魚線蟲這麽大的事情她如何敢隱瞞?雖然她不知道那甑寶為何道現在都找不到了,但她還是肯定當時她就是聞到了甑寶身上的花香味與看清楚了他頸部的痕跡。


    因為有著共同的經曆,褚鸞這次難得的對霍時凝起了幾分同情之心。


    可褚鸞這邊是同情了,站在其他人的角度根本想不到同情這點,他們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紅昀詭異的出場方式與剛剛冒出來的黑色光芒。


    “你們說紅昀是不是已經掌握了傳送陣?”


    “你就鬼扯吧,傳送陣雖然失傳那麽久,但多多少少都能在各大典籍中找到,沒有一個典籍記載傳送會以在天空撕開一道口子這種方式出現的。你想象在全盛時期,傳送陣不僅傳送修士,還能傳送大量的物質,修士有修為不會摔下去,可物資呢?他們腦抽了才會用這種方式!”範楚成無情的打破了武陽的胡思亂想。


    武陽見反駁自己的是範楚成,把那反射性反駁的話憋進了肚子中,他可不想在受一次禁言令了,對於他來說不能說話實在是太痛苦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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