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年做生意如以前一般爽快，兩人也沒扯多少，看過霍時凝帶來的東西之後他給了霍時凝一個不高不低的價格，為此他解釋道霍時凝如果不嫌麻煩，可以把貨留著一點點出，這樣能比他給的價格豐上兩層。
白啟年如此老實，霍時凝也是領情的，她當然知道價格行情不同帶來的價格波動，但這必須要時時刻刻注意市場才行，霍時凝哪裏有這個經曆過這些，白啟年給了一個公道價格之後，霍時凝便把自己身上的東西都給了他。
看著這二十多塊的源晶霍時凝感慨道：“你現在生意做得多大？這麽一筆錢你盡然能夠讓長隨帶著，剛才聽他的口氣這在你這裏隻能算是小生意，根本不用你露麵的。”
白啟年淡淡一笑，擺了擺手。
他手下掌管了混元門四分之一的生意，就這四分之一的生意卻占了混元門一半多的收入，每日的源晶流量是霍時凝這修士無法想象的。
除了這個之外，他自己也有私下的生意，那些他雖然並不主要掌控，但很多事情還是需要他拿主意的。
白啟年抬起頭看了一眼坐在麵前的霍時凝，看外表她除了稍微瘦一些之外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可每一個隻要熟悉她的人都能感受出霍時凝的變化。
以前的她就像是一把剛剛鑄好的寶劍，看上去寒光淩冽隻要一出鞘便可以吸引人的的目光，而現在的霍時凝更像是經曆過磨練而顯得有些低調的寶劍，可白啟年相信，隻要情況發生變化，眼前這個溫和笑著的女子立刻就會化身稱為一把鋒利的利刃，割破眼前一切敵人的喉嚨。
霍時凝變化大對於白啟年來說的確有一定的影響，兩人關係在她還未去巴嶺右之前就很好了，不管霍時凝如何變化，兩人依舊是好友這種關係並不會變化。
今日他能夠抽空過來，最重要的還是為了清暉道君。
霍時凝長期都在外麵對於混元門的各個勢力並不了解，並且就算她在門派時也從不參與進權利中樞之中。
霍時凝是一個局外人，可她背後的師傅與清暉道君所代表的清隕掌門那一派卻不是好惹的。
白啟年入行是由幸識真人引薦並且他能去昆侖的問鼎大會也是幸識真人在裏麵活動的結果，雖然那次大會他露了臉從而得到賞識徹底開啟進入管理層，但他與幸識真人的關係並不是秘密。
毓驍道君與清隕掌門之間不對付，一直處於對立狀態他在剛剛入行時他就已經看出來了，但當時他人微言輕根本不由他自己做選擇，當時的白啟年隻有被選擇的份兒。
毓驍道君倒台之後，門派很是混亂了一陣。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來，但從白啟年手上不斷入出越來越厚的賬本可以窺見端倪。
當時他心中擔心怕上麵把他劃為毓驍道君的陣營，沒想到上麵在毓驍倒台之後一直用著他，甚至都沒有開口問過幾句，從那時候開始白啟年就知道自己在上麵的修士眼裏連詢問的資格都沒有。
他既鬆了口氣又覺得自己窩囊，雙方的爭鬥他別說當一個出謀策劃的人，就連當被人利用的棋子都沒資格。
想起剛剛醒來發現自己倒這裏時他所想的那些宏圖大願，白啟年如今隻想笑，他曾經的經驗在這裏能用得太少，就算是關於人際關係這事情來說相比於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們，自己自詡的經曆在他們這些人麵前簡直就像關公麵前耍大刀一般的可笑。
想想自己入門時的宏圖大願在想想這一路走來的經曆，白啟年難得的感慨了一番。
霍時凝看著白啟年，他雖然看著自己可霍時凝總覺得他的注意力並不在她身上，想想這些年，白啟年不過三靈根如此普通的資質，在以實力為基礎的修界，他過得不會如何輕鬆。
白啟年腦子中劃過許多麵孔，那些前世的景象他甚至都懷疑那真是自己過的一生麽？或則隻是一個特別真實的夢境而已？
在這裏過得時間越長，白啟年對於前世的記憶開始逐漸淡忘。
想了許多，腦子中過過許多的畫麵，但在霍時凝看來不過是片刻而已。
叮鈴。
霍時凝輕輕放下手上的茶盞，薄如蟬翼的白玉杯碰著石桌發出輕微的清脆聲響，立刻拉回了白啟年跑到天邊的思維。
看著麵前的霍時凝，白啟年想到了她背後的清暉。
“霍師妹，這次我主動上門其實是有目的的。”
白啟年從不覺得這裏的人蠢笨，特別是他見過許多人之後，越來越覺得心驚肉跳，如果當時自己真仗著多一世記憶把這裏當成野蠻落後之地，那當時自己死都不知道如何死。
謹小慎微救了他的命，如今麵對霍時凝他想要她的幫忙就更不能隱瞞他的目的，霍時凝不蠢，甚至可以說是很聰明，對這種人最好盡量說真話。
霍時凝放下茶盞看著白啟年：“師兄請說。”
“你知道毓驍道君麽？”
霍時凝點點頭：“不是說他出賣門派的利益被鴻運老祖親自下令囚禁起來了麽？”
白啟年道：“據我所知，這隻是表麵原因。”
霍時凝對於那個隻存在於口中的鴻運老祖從未見過，平日裏她隻是懶得往上麵放心思，如今看著白啟年的臉色她立刻知道這裏麵的貓膩。
說是鴻運老祖，可廢掉一個元嬰修士在混元門來說可是天大的事情，為何鴻運老祖連出麵都不出來？
三位元嬰長老地位超然，雖然清隕是掌門統領混元門一切事物，但三位元嬰修士像是一個特殊存在於混元門中高高在上的象征。
平日裏對於霍時凝這種弟子來說，元嬰修士隻是一個象征，但對於清隕那種時時刻刻都在接觸的掌門來說，那三人是不是更想一種桎梏？
看著霍時凝的表情白啟年心中一歎，他就說了麽，能在這裏混下來並且走遠的人沒有一個是蠢人，麵前的霍時凝看似對權利完全不感興趣，對於門派中發生的事情仿佛跟她完全無關，可隻要自己稍微點撥她就能立刻想通。
“你所想的沒錯，據我所知鴻運老祖隻是個借口，要扳倒毓驍光靠一個清隕站出來是不夠的。”
霍時凝看著他道：“你是說掌門是扳倒毓驍的主要力量，但對著自己門派他卻要借著鴻運老祖的名頭？”
白啟年點點頭
“後來扳倒毓驍之後門派雖然亂了一陣，畢竟毓驍樹大根深想要短時間的彌補下毓驍之後的空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師妹你在百洋洲一直都在門派內部，對於外麵了解的並不清楚，這些年我絕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了路上，到了外麵我才知道維持一個混元門這總大型門派所需要的資源見識就是天量，管理門派也是一門極深的學問。”
“清隕掌門雖然做了準備，但許多時候意外會突然出現打人一個措手不及。”
說道這白啟年頓了頓道：“但這對於混元門來說都隻是小事，畢竟毓驍失敗之後的遭遇在清隕掌門腦海中已經演練了無數便。”
“可是。。。。。。”
白啟年微微眯起了眼睛頭一次如此嚴肅的看著霍時凝：“可是對門派打擊最大的卻是雲晉道君的失蹤。”
“三個元嬰修士，毓驍是處心積慮後的結果，如何接替如何管理已經在之前做了完全的準備，但雲晉完全是個意外。”
“當時雲晉徹底失蹤之後，混元門第一次真正的亂了起來。”
霍時凝聽到這裏靜靜的看著他，白啟年與她說都最多的都是一些閑聊之意，今日她回來之後不過給他發了一封例行問候的消息，不到半日白啟年便親自找了上來，相比他肯定是很想與她說話的了。
霍時凝如今唯一能夠想到的原因就隻有自己的師傅清暉。
清暉如今成為元嬰道君，而清暉道目前為止隻有三名親傳弟子，相比於扶疏扶畫二人，白啟年與她的交情可更深刻。
“我就是在當時進入的管理院。”
說道這裏白啟年頓了頓接續到：“我以為我會這樣一直下去，我的靈根不好，興趣也不在修煉上，但師妹也知道修士各種各樣每個人都有自己該走的路，從剛入道的那一年我就知道自己與師妹是不一樣的。我喜歡做生意，也擅長做生意。“
“但給我入管理院的那一刻開始，我真的想為自己做出自己一番天地，那時候我修為不高外出時受了不知多少白眼，也因為修為我也吃了多少虧，這些糟心事就不說給師妹聽了。”
霍時凝點點頭道：“白師兄能夠取得現在的成就肯定是吃了常人吃不來了的苦。”
白啟年舔了舔幹燥的嘴唇，這是他緊張時下意識的動作。
“所以我不想讓這些年我的心血白費。”
霍時凝瞪大雙眼看著他：“白師兄何出此言？”
白啟年苦笑了一下：“不滿霍師妹，我是去問鼎大會之後才初露鋒芒讓那些修士知道我的名字的。”
“而讓我有機會去的人是幸識真人。”
霍時凝愣了愣，想了一會才想起這幸識真人到底是何人了。
這個人霍時凝並沒有見過，但她聽過許多次他的名字，因為幸識真人是毓驍的首徒，他從頭到尾就是毓驍培養起來的接班人。
這麽一個人說他代表毓驍沒有人會不相信。
“你。。。”
白啟年苦笑著點點頭：“我當時不過是個煉氣期的小角色，他們連想起我的時間都沒有，而我當時也慶幸自己地位低下，可如今卻完全不同了。”
看著麵前的白啟年霍時凝立刻反應過來他來找自己的目的了。
“你是說幸識真人來找你了？”
白啟年點點頭
“他還在混元門？”
白啟年點點頭
霍時凝疑惑道：“那他為何沒有。。。”
白啟年看著霍時凝道：“清隕真人能夠一己之力扳倒毓驍是幸識真人背叛的結果。”
霍時凝捂著嘴不可思議道：“什麽？”
“這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因為幸識真人也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完全在混元門中融入不下去的，得到清隕真人逐出門派的掌門令後他直接銷聲匿跡了。”
聽到這裏霍時凝微微皺起眉頭：”既然走了，難道他又回來了？“
白啟年點點頭：“不僅回來，他還帶來了一個消息，當年的賬本是從我這裏得到並送給掌門的。”
霍時凝看著他，沉默了許久之後問：“你要我幫什麽？”
“我想讓你聯係你師傅，我要成為清隕的人，隻有這樣才有我活下來的機會。”
看著眼前的白啟年，霍時凝思考了許久隨後她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白啟年道：“毓驍人雖然倒了，可這百年以來他明麵上的，暗地裏的門人眾多，那些多多少少都受過毓驍的幫助，如果我修為高當然是無懼的，可我如今修為不過築基初期，每日又要到處跑見那麽多人，隻要隨便一個人就能輕而易舉的殺掉我。”
看著麵前的白啟年，霍時凝想了想問：“白兄如果方便，能夠告訴我當年的賬本真的是從你手裏出來的？”
白啟年搖搖頭道：“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每日除了生意就是整理賬本，雖然我能夠從賬本中發現不對勁，可如何不對勁，這後麵又代表著什麽哪裏是我這個小角色能夠知道的？”
“既然如此，那幸識傳出這種傳聞對頭應該就是你，他既然走了為何要針對你？”
“因為今時不同往日。”白啟年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些不自然的潮紅：“當年我不過是他手下的一個小螞蟻，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如今我手裏握著整個混元門三分之一的生意往來，對於他來說是個不大不小的砝碼。”
”可。。。可我搞不懂，那幸識既然走了為何又要做這些？要說背叛，他比你嚴重多了。“
白啟年無奈的苦笑道：“霍師妹，其實這也不該怪你，因為你對我每日的所作所為了解太少了，你知道麽？就在我們說話間這段時間，從我手裏過的源晶就有數萬之多，後麵牽扯了多少世家大族？多少門派？他們有從我這裏得到利益的，也有希望我倒台給他們騰地方別擋路的，如今我騎虎難下，幸識不過是那些的一個借口罷了，他們的目的是我手裏的生意。”
白啟年如此老實，霍時凝也是領情的，她當然知道價格行情不同帶來的價格波動，但這必須要時時刻刻注意市場才行，霍時凝哪裏有這個經曆過這些，白啟年給了一個公道價格之後，霍時凝便把自己身上的東西都給了他。
看著這二十多塊的源晶霍時凝感慨道：“你現在生意做得多大？這麽一筆錢你盡然能夠讓長隨帶著，剛才聽他的口氣這在你這裏隻能算是小生意，根本不用你露麵的。”
白啟年淡淡一笑，擺了擺手。
他手下掌管了混元門四分之一的生意，就這四分之一的生意卻占了混元門一半多的收入，每日的源晶流量是霍時凝這修士無法想象的。
除了這個之外，他自己也有私下的生意，那些他雖然並不主要掌控，但很多事情還是需要他拿主意的。
白啟年抬起頭看了一眼坐在麵前的霍時凝，看外表她除了稍微瘦一些之外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可每一個隻要熟悉她的人都能感受出霍時凝的變化。
以前的她就像是一把剛剛鑄好的寶劍，看上去寒光淩冽隻要一出鞘便可以吸引人的的目光，而現在的霍時凝更像是經曆過磨練而顯得有些低調的寶劍，可白啟年相信，隻要情況發生變化，眼前這個溫和笑著的女子立刻就會化身稱為一把鋒利的利刃，割破眼前一切敵人的喉嚨。
霍時凝變化大對於白啟年來說的確有一定的影響，兩人關係在她還未去巴嶺右之前就很好了，不管霍時凝如何變化，兩人依舊是好友這種關係並不會變化。
今日他能夠抽空過來，最重要的還是為了清暉道君。
霍時凝長期都在外麵對於混元門的各個勢力並不了解，並且就算她在門派時也從不參與進權利中樞之中。
霍時凝是一個局外人，可她背後的師傅與清暉道君所代表的清隕掌門那一派卻不是好惹的。
白啟年入行是由幸識真人引薦並且他能去昆侖的問鼎大會也是幸識真人在裏麵活動的結果，雖然那次大會他露了臉從而得到賞識徹底開啟進入管理層，但他與幸識真人的關係並不是秘密。
毓驍道君與清隕掌門之間不對付，一直處於對立狀態他在剛剛入行時他就已經看出來了，但當時他人微言輕根本不由他自己做選擇，當時的白啟年隻有被選擇的份兒。
毓驍道君倒台之後，門派很是混亂了一陣。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來，但從白啟年手上不斷入出越來越厚的賬本可以窺見端倪。
當時他心中擔心怕上麵把他劃為毓驍道君的陣營，沒想到上麵在毓驍倒台之後一直用著他，甚至都沒有開口問過幾句，從那時候開始白啟年就知道自己在上麵的修士眼裏連詢問的資格都沒有。
他既鬆了口氣又覺得自己窩囊，雙方的爭鬥他別說當一個出謀策劃的人，就連當被人利用的棋子都沒資格。
想起剛剛醒來發現自己倒這裏時他所想的那些宏圖大願，白啟年如今隻想笑，他曾經的經驗在這裏能用得太少，就算是關於人際關係這事情來說相比於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們，自己自詡的經曆在他們這些人麵前簡直就像關公麵前耍大刀一般的可笑。
想想自己入門時的宏圖大願在想想這一路走來的經曆，白啟年難得的感慨了一番。
霍時凝看著白啟年，他雖然看著自己可霍時凝總覺得他的注意力並不在她身上，想想這些年，白啟年不過三靈根如此普通的資質，在以實力為基礎的修界，他過得不會如何輕鬆。
白啟年腦子中劃過許多麵孔，那些前世的景象他甚至都懷疑那真是自己過的一生麽？或則隻是一個特別真實的夢境而已？
在這裏過得時間越長，白啟年對於前世的記憶開始逐漸淡忘。
想了許多，腦子中過過許多的畫麵，但在霍時凝看來不過是片刻而已。
叮鈴。
霍時凝輕輕放下手上的茶盞，薄如蟬翼的白玉杯碰著石桌發出輕微的清脆聲響，立刻拉回了白啟年跑到天邊的思維。
看著麵前的霍時凝，白啟年想到了她背後的清暉。
“霍師妹，這次我主動上門其實是有目的的。”
白啟年從不覺得這裏的人蠢笨，特別是他見過許多人之後，越來越覺得心驚肉跳，如果當時自己真仗著多一世記憶把這裏當成野蠻落後之地，那當時自己死都不知道如何死。
謹小慎微救了他的命，如今麵對霍時凝他想要她的幫忙就更不能隱瞞他的目的，霍時凝不蠢，甚至可以說是很聰明，對這種人最好盡量說真話。
霍時凝放下茶盞看著白啟年：“師兄請說。”
“你知道毓驍道君麽？”
霍時凝點點頭：“不是說他出賣門派的利益被鴻運老祖親自下令囚禁起來了麽？”
白啟年道：“據我所知，這隻是表麵原因。”
霍時凝對於那個隻存在於口中的鴻運老祖從未見過，平日裏她隻是懶得往上麵放心思，如今看著白啟年的臉色她立刻知道這裏麵的貓膩。
說是鴻運老祖，可廢掉一個元嬰修士在混元門來說可是天大的事情，為何鴻運老祖連出麵都不出來？
三位元嬰長老地位超然，雖然清隕是掌門統領混元門一切事物，但三位元嬰修士像是一個特殊存在於混元門中高高在上的象征。
平日裏對於霍時凝這種弟子來說，元嬰修士隻是一個象征，但對於清隕那種時時刻刻都在接觸的掌門來說，那三人是不是更想一種桎梏？
看著霍時凝的表情白啟年心中一歎，他就說了麽，能在這裏混下來並且走遠的人沒有一個是蠢人，麵前的霍時凝看似對權利完全不感興趣，對於門派中發生的事情仿佛跟她完全無關，可隻要自己稍微點撥她就能立刻想通。
“你所想的沒錯，據我所知鴻運老祖隻是個借口，要扳倒毓驍光靠一個清隕站出來是不夠的。”
霍時凝看著他道：“你是說掌門是扳倒毓驍的主要力量，但對著自己門派他卻要借著鴻運老祖的名頭？”
白啟年點點頭
“後來扳倒毓驍之後門派雖然亂了一陣，畢竟毓驍樹大根深想要短時間的彌補下毓驍之後的空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師妹你在百洋洲一直都在門派內部，對於外麵了解的並不清楚，這些年我絕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了路上，到了外麵我才知道維持一個混元門這總大型門派所需要的資源見識就是天量，管理門派也是一門極深的學問。”
“清隕掌門雖然做了準備，但許多時候意外會突然出現打人一個措手不及。”
說道這白啟年頓了頓道：“但這對於混元門來說都隻是小事，畢竟毓驍失敗之後的遭遇在清隕掌門腦海中已經演練了無數便。”
“可是。。。。。。”
白啟年微微眯起了眼睛頭一次如此嚴肅的看著霍時凝：“可是對門派打擊最大的卻是雲晉道君的失蹤。”
“三個元嬰修士，毓驍是處心積慮後的結果，如何接替如何管理已經在之前做了完全的準備，但雲晉完全是個意外。”
“當時雲晉徹底失蹤之後，混元門第一次真正的亂了起來。”
霍時凝聽到這裏靜靜的看著他，白啟年與她說都最多的都是一些閑聊之意，今日她回來之後不過給他發了一封例行問候的消息，不到半日白啟年便親自找了上來，相比他肯定是很想與她說話的了。
霍時凝如今唯一能夠想到的原因就隻有自己的師傅清暉。
清暉如今成為元嬰道君，而清暉道目前為止隻有三名親傳弟子，相比於扶疏扶畫二人，白啟年與她的交情可更深刻。
“我就是在當時進入的管理院。”
說道這裏白啟年頓了頓接續到：“我以為我會這樣一直下去，我的靈根不好，興趣也不在修煉上，但師妹也知道修士各種各樣每個人都有自己該走的路，從剛入道的那一年我就知道自己與師妹是不一樣的。我喜歡做生意，也擅長做生意。“
“但給我入管理院的那一刻開始，我真的想為自己做出自己一番天地，那時候我修為不高外出時受了不知多少白眼，也因為修為我也吃了多少虧，這些糟心事就不說給師妹聽了。”
霍時凝點點頭道：“白師兄能夠取得現在的成就肯定是吃了常人吃不來了的苦。”
白啟年舔了舔幹燥的嘴唇，這是他緊張時下意識的動作。
“所以我不想讓這些年我的心血白費。”
霍時凝瞪大雙眼看著他：“白師兄何出此言？”
白啟年苦笑了一下：“不滿霍師妹，我是去問鼎大會之後才初露鋒芒讓那些修士知道我的名字的。”
“而讓我有機會去的人是幸識真人。”
霍時凝愣了愣，想了一會才想起這幸識真人到底是何人了。
這個人霍時凝並沒有見過，但她聽過許多次他的名字，因為幸識真人是毓驍的首徒，他從頭到尾就是毓驍培養起來的接班人。
這麽一個人說他代表毓驍沒有人會不相信。
“你。。。”
白啟年苦笑著點點頭：“我當時不過是個煉氣期的小角色，他們連想起我的時間都沒有，而我當時也慶幸自己地位低下，可如今卻完全不同了。”
看著麵前的白啟年霍時凝立刻反應過來他來找自己的目的了。
“你是說幸識真人來找你了？”
白啟年點點頭
“他還在混元門？”
白啟年點點頭
霍時凝疑惑道：“那他為何沒有。。。”
白啟年看著霍時凝道：“清隕真人能夠一己之力扳倒毓驍是幸識真人背叛的結果。”
霍時凝捂著嘴不可思議道：“什麽？”
“這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因為幸識真人也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完全在混元門中融入不下去的，得到清隕真人逐出門派的掌門令後他直接銷聲匿跡了。”
聽到這裏霍時凝微微皺起眉頭：”既然走了，難道他又回來了？“
白啟年點點頭：“不僅回來，他還帶來了一個消息，當年的賬本是從我這裏得到並送給掌門的。”
霍時凝看著他，沉默了許久之後問：“你要我幫什麽？”
“我想讓你聯係你師傅，我要成為清隕的人，隻有這樣才有我活下來的機會。”
看著眼前的白啟年，霍時凝思考了許久隨後她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白啟年道：“毓驍人雖然倒了，可這百年以來他明麵上的，暗地裏的門人眾多，那些多多少少都受過毓驍的幫助，如果我修為高當然是無懼的，可我如今修為不過築基初期，每日又要到處跑見那麽多人，隻要隨便一個人就能輕而易舉的殺掉我。”
看著麵前的白啟年，霍時凝想了想問：“白兄如果方便，能夠告訴我當年的賬本真的是從你手裏出來的？”
白啟年搖搖頭道：“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每日除了生意就是整理賬本，雖然我能夠從賬本中發現不對勁，可如何不對勁，這後麵又代表著什麽哪裏是我這個小角色能夠知道的？”
“既然如此，那幸識傳出這種傳聞對頭應該就是你，他既然走了為何要針對你？”
“因為今時不同往日。”白啟年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些不自然的潮紅：“當年我不過是他手下的一個小螞蟻，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如今我手裏握著整個混元門三分之一的生意往來，對於他來說是個不大不小的砝碼。”
”可。。。可我搞不懂，那幸識既然走了為何又要做這些？要說背叛，他比你嚴重多了。“
白啟年無奈的苦笑道：“霍師妹，其實這也不該怪你，因為你對我每日的所作所為了解太少了，你知道麽？就在我們說話間這段時間，從我手裏過的源晶就有數萬之多，後麵牽扯了多少世家大族？多少門派？他們有從我這裏得到利益的，也有希望我倒台給他們騰地方別擋路的，如今我騎虎難下，幸識不過是那些的一個借口罷了，他們的目的是我手裏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