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刑隻在無界空間中待了一會便要出去,他說外麵的情況並沒有解決,留在這裏會很被動。


    霍時凝也想出去,方刑讓霍時凝先把從葉府得到的東西都整理整理,一些留著神識的靈器都要把上麵的神識抹除掉。


    說完後他低下頭看著魚仔道:“圖卷你已經拿到了,對吧?”


    魚仔點點頭,隨後它說:“我想盡快回家。”


    霍時凝道:“這是應該的,不過我們忙了這麽久連這畫卷是什麽都沒見過,可否能給讓我開開眼界?”


    方刑此時也一臉好奇,對於千裏江山圖他隻看過臨摹圖,真正的他也沒見過。


    魚仔很大方的點點頭,手往自己的後方一伸,接著一股讓人牙酸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霍時凝便看見魚仔從她的脖頸處把一卷一臂多長的畫卷給抽了出來。


    這畫麵有些滲人,但看魚仔一臉無所謂的模樣霍時凝也能猜出這對於它來說隻是一種方式而已。


    畫卷表麵看上去跟一般的其他畫卷沒有任何的區別,上麵因為時間很久邊角都有些泛黃。


    魚仔把畫攤開後,霍時凝皺起眉頭道:“這。。。幅圖。很。。平常。”


    出現在霍時凝麵前的畫卷是一幅山水圖,單從繪畫構圖技巧上來說,這幅圖的確是一副好畫,至少以霍時凝的鑒賞能力上來說這幅畫是難得一見的好畫。


    但看來看去,霍時凝沒有一點兒發現這幅畫有任何不同的地方。


    他抬起頭看向方刑:“這看上去就是一幅畫。”


    方刑也皺起眉頭:“是,也許要打開它需要比較特別的前提。”


    兩人一起看向了魚仔問:“你知道麽?”


    魚仔一愣遲疑道:“你們要在這裏打開它?”


    方刑立刻反應過來剛才自己的疑問有多愚蠢,這種神奇一出世必定會引起異動,現在他們雖然在無界空間中,但方刑可不敢保證外麵的那些能人不會發現這裏。


    他們又不能一輩子待在無界空間裏麵。、


    於是他立刻說:“不用了,你先好好拿著,那日我們能去冰骨族,到時候你在帶我們去開開眼界吧。”


    魚仔笑眯眯的說:“好,你們幫我找到我們的聖物你們就是冰骨族永遠的貴客,我們冰骨族都會永遠記載心中。”


    方刑對霍時凝說:“你先處理一下這些東西,我要出去了,時間拖得越久就越麻煩。”


    霍時凝點點頭


    方刑離開之前,他也把在葉府拿到的介子袋留給了霍時凝。


    霍時凝看了看,這次進葉府他們總共裝滿了五個介子袋,算算給紅昀的那一個,應該是六個。


    霍時凝拿了三個,其中一個裏麵全部都是源晶,方刑的源晶並沒有那麽多,霍時凝想了想把源晶取出來全部堆成一堆,看著小山一樣的源晶,霍時凝心想這一天她終於也成為了有錢人。


    除了源晶之外,霍時凝也拿了不少的東西,因為介子袋空間有限霍時凝大部分選的都是靈器品質的武器。


    那倉庫估計是為內眷準備的,源晶很多,但品質上好的武器並不多。


    霍時凝挑挑揀揀找了三十多件靈器,大部分都是中品以及上品靈器。


    這麽多霍時凝當然用不了,她打算回巴嶺右就把東西全賣了。


    而在眾多的靈器當中,有三件不錯的道器靜靜的漂浮在眾多靈器之中。


    一個是一把匕首,渾身烏黑咋眼一看完全不起眼,但霍時凝一拿起它之後發現自己的靈力在裏麵流動完全不費力,又試了試妖力,同樣也如此。


    霍時凝心中一喜,心道這東西不錯,模樣又低調東西也好,正適合自己用。


    她在匕首上看見了兩個字“巫蒼”。


    霍時凝此時身上除了白骨哀之外還有一隻壁子竹的副劍,但一把匕首都沒有,顯然巫蒼彌補了她的短板。


    美滋滋的把自己的神識打入巫蒼後,她又看向了另一個東西。


    這個道器並不是武器,而是一匹布,霍時凝摸上去就感覺一絲涼意輕輕穿透之間。


    “暗花絹。”霍時凝並不會做衣服,這麽好的材料隻能回去之後找信得過的人去做,要不然做壞了就可惜了了,能成為道器的布料非常少見。


    想著葉府後院的那一屋子女人,這種少見的布料送進去的確能夠起到作用,可惜今日都便宜了霍時凝。


    她把東西收好後目光移到了最後一項東西上,是一排巨大的金色圓環拚接而成的東西,剛開始霍時凝以為是腰帶,但她試了試除非對方的肚子有酒桶那麽粗,要不然根本不可能帶上這東西,霍時凝看了一會後,餘光瞄道玩耍過後正呼呼大睡的千陽身上靈機一動,走到千陽身邊把這圓環帶了上去。


    此時,圓環一接近千陽就自動的調解位置,接著霍時凝往裏麵注入了一點靈力,在千陽的後背上一個帶著雨棚的位子便出現了。


    “果然是給靈獸準備的。”


    千陽此時一臉疑惑的扭頭看了看,接著它有些不適的扭了扭脖子,霍時凝摸了摸它溫熱的皮膚問:“難受麽?是不是太緊了?‘


    千陽試了試漸漸習慣了背後有東西,霍時凝條跳上去之後發現坐在這裏比什麽都沒有時舒服多了,她微微一笑翻身下來,收起了它們。


    看著金色的圓環待在千陽的脖頸處,霍時凝喃喃自語道:“還挺好看的,估計送的人都沒想到葉然府裏麵一頭靈獸都沒有吧。”


    她拍了拍千陽的額頭道:“行了,這東西你先帶著吧。”


    弄完之後,霍時凝看向離開前白骨哀要的那幾塊像雨花石一樣的石頭摸了摸下巴說:“靈力妖力都沒有反應,這到底是什麽?”


    白骨哀隻有在它想吃的時候才會動,絕大部分的時候都安靜的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樣。


    霍時凝本來以為這些東西白骨哀是想要吃掉,跟它前幾次的反應一模一樣,但後來霍時凝發現白骨哀根本沒動,霍時凝撓了撓頭說道:“你這東西又不吃,那你想要做什麽?”


    白骨哀依舊沒有給她任何回應,這霍時凝到不覺得遺憾,畢竟它就是如此,相比於之前現在的白骨哀要好多了,至少會先給她個消息而不像之前自己生出白絲去啃。


    弄不清楚白骨哀要這些做什麽,霍時凝隻能把它們收起來以後再說。


    整理好自己的東西,霍時凝看向了方刑拿到的。


    除了比自己少了許多的源晶,方刑更多的是看上了倉庫中的材料,許多東西霍時凝別說明白用途,有些她見都沒見過。


    此時霍時凝也沒辦法,隻能一個一個的看過去,隻要留有神識的便把上麵的神識抹掉,等方刑回來後在說。


    方刑拿的東西神識很少,完全無法與霍時凝拿到的相比,這也是因為他很多都拿的是材料。


    整理完畢之後,霍時凝聯係了方刑,得到回應後方刑問一旁正在玩鬧的千陽與豆得兒問:“我要出去了,你留在這裏麽?”


    千陽點點頭,霍時凝看了看遠處的山頭,魚仔把這宮殿逛了一遍之後根本坐不住朝著外麵走去,因為是在無界空間中,霍時凝也不擔心她出意外。


    喊了兩聲沒有回應霍時凝隻能給它留了一道飛信便出去了。


    出去的地方霍時凝看了看是在詹台府的院子中。


    “如何?”


    霍時凝連忙問


    方刑道:“還在鬧,不過南門的事情已經控製住了,死了不少人,南城也被損壞得有些厲害。


    霍時凝道:“既然如此他們還堵在這裏幹甚?”詹台家族給兩人準備的院子地裏位置特別的好,離詹台神佑居住的中軸線很近,在加上靠近前院,所以詹台府有什麽動靜兩人知道的比詹台神佑都要早一些。


    “葉然說他的府有亂賊闖入丟了不少東西,所以他現在要追繳贓物。”


    霍時凝瞪大雙眼:“他跑到詹台府來追繳贓物?莫非瘋了不成?”


    葉然笑道:“他這麽做原因是什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詹台神佑估計快瘋了。”


    說完伸手一指,霍時凝眼睛的視力突然變得非常好,接著他手一抬兩人爬上了圍牆,能夠看見在大門處烏泱泱的一群人,站在中間的便是葉然,而對麵的人就是詹台父子。


    要是之前,這麽遠的距離如果不用法術霍時凝是不可能看清楚的,可方刑不知用什麽法子一點兒靈力波動都沒有但霍時凝卻能一清二楚的看見處於中心位置的兩人。


    “我們剛剛從倉庫出來,身上不知道會不會沾上東西,所以還是離開一些比較好。”方刑說道


    對於他的小心謹慎霍時凝是同意的,修界能夠不聲不響的跟蹤手段多了去了,萬一葉府也在倉庫中弄了什麽,兩人不小心沾上不自投羅網麽?


    “那我們是不是再去檢查一下吧?”霍時凝立刻有些擔心了


    方刑笑了笑:“放心,如果葉然真有什麽證據他一早就進來了,何必還被攔在外麵。”


    霍時凝微微眯起眼睛,前方要說實力肯定是葉然居首,但詹台家族也不是吃素的,真要打起來雙方絕對是兩敗俱傷,得意的隻有穹物閣。


    “葉然,你別欺人太甚!真以為我們詹台府是戲園子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詹台神佑此時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雖然他是知道葉然這個人性格有些混不吝,但此時對方真把混不吝的性格對付自己時,他才知道那些傳聞真的沒有誇大。


    此時他氣得眼睛都有些發紅,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一個人打到了門上,以幾乎無賴的方式讓他難堪。作為詹台家族的掌家修士,今日的詹台神佑可謂受到羞辱。


    “老弟,也不是哥哥我過分。我家東西丟得實在是氣殼,一個庫房幾乎都被搬空了。但整個府我都翻遍了都一直沒有找到遺物。如今隻能把三城的地方都過一邊才行。”


    “你丟東西管我們詹台府什麽事情?”


    詹台秋月冷冷的說了一句


    葉然眼神淡淡的飄過他:“長輩說話哪裏又你開口的地方?”


    幾乎瞬間,詹台秋月感覺一股宛若實質的牆朝著自己壓了過來。“唔!!!”


    詹台秋月死死的維持著自己的站姿,在這個環境下他不能退,也容不得他退。


    葉然發現一個金丹期都還沒有到的小鬼盡然接下了自己的一招眼睛一暗,又想在下手時一旁的詹台神佑道:“你當我們詹台家的人都死絕了麽?在我們家門口欺負我們的弟子?”


    說完一道勁風劃過,那宛若一座大山全壓在自己身上的壓力瞬間消失了,詹台秋月大口喘著氣,冷汗幾乎浸濕了他的衣衫。


    “你要在這裏打麽?”詹台神佑忍耐力實在是已經到了極限,南麵的事情到底如何他都還不知道,卻要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眼前這個無賴身上,如果不是這個無賴武力值太高,他估計老早就打過去了,哪裏還會與他在自己家門口閑扯。


    葉然剛想說話,突然眼角一撇看見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自己走來,接著他露出冷笑一臉的鄙夷,接著臉色一變,像是感受到什麽一樣頭一扭,發現在街的另一端,一個白發蒼蒼的修士慢悠悠的朝著自己走來。


    葉然臉色立刻扭曲了起來,顯然剛才他根本沒把穹物閣的那幫人放在眼裏,但對街道盡頭出現的那個老者他小心謹慎萬分。


    老者看似動作緩慢,但詭異的是看上去他才走了幾步,人卻很快的出現在了麵前。


    ”老夫聽說有人要鬧事?“


    不同葉然的憤怒加恐懼,一旁的詹台神佑看見老者大大鬆了一口氣,對著老者行了一個晚輩的大禮。


    “神佑見過道尊。”


    老者看了詹台神佑一眼後說:“詹台小兒,鬧事的是不是就是他?”


    詹台神佑剛想說話,葉然嘴角抽了抽,狠狠的瞪了正趕過來的穹物閣閣主李敬一眼後說:“走。”


    幾乎瞬間,把詹台大門堵得滿滿當當的人便消失不見了,詹台神佑一臉感謝的看著那老者道:“今日不是道尊前來,詹台府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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