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成舞女來到逍遙宮給霍時凝的感受完全不同。


    昏暗低矮潮濕的通道相比於自己第一次來感受到的金碧輝煌簡直兩個世界。


    這一隊舞女都非常的安靜,領頭的是一個半露胸脯的妖豔女人,從她身上傳來的靈力波動估計修為隻是在煉氣期左右,不僅她,站在霍時凝這一列對的舞女修為大都是煉氣期。


    逍遙宮作為尋幽穀最好的尋歡作樂的場所之一,提供的服務自然也是最好的,這裏的人很肯定的會霍時凝說過,整個巴岺右都找不出一間比這裏還要好的地方了。


    一個普通的舞女質量都如此之高,那些為大能修士準備的爐鼎質量可想而知。


    就在霍時凝腦中思考著這些時候,這列舞女盡然穿過了中庭,來到了後院。


    逍遙宮是分為前中後三塊地方,前方占地最大,同樣也是接待客人最多的一塊地方。


    中庭則稍微少一些,主要提供金丹期左右的男修,上一次方刑就被人引到了中庭。


    而後院則是最神秘的地方,據說隻有慷慨的熟客才會被引進去,霍時凝有些激動,她沒想到第一次潛入就能夠進入後院,如果那個蕉下客在的話,後院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後院中,陣法搭建的環境美輪美奐,因為縮地成尺陣的原因,後院的麵積盡然比前中兩院加起來還要大,那縹緲的雲天之上,一座純白金頂的宮殿矗立在那裏。


    一行舞女靜悄悄的坐上了一條舟,槳垛滑動,載著十多人的扁舟緩緩升起朝著天空中的天宮而去。


    雖然清楚這一切都是陣法環境做出來的效果,可真實的深處在這裏時霍時凝心中還是震撼無比,這逍遙宮的財力估計比許多中型門派都要強大得多。


    看著越來越近的天宮,全景的奢華也逐漸在呈現在了霍時凝眼前。


    天宮通體使用白色的巨大石頭砌成的,在頂部與天宮的牆麵用金色作為裝飾,天宮的外麵是一條雲霧縹緲的廣闊雲海,逐漸靠近後霍時凝發現了在宮殿前方又一座亭子,與一個小橋,中間用白色玉石鋪成了一條步道,步道兩旁種滿了五顏六色的鮮花,隨著微風輕輕搖曳,許多花瓣被風卷了起來隨後消散在了半空。


    “真美。”霍時凝聽見站在自己前方的一個舞女輕聲說道


    這話霍時凝很讚同,踏入步道時,突然聽見前麵有人驚呼,霍時凝順著她指著的方向扭頭一看,就看見自己剛剛上來的一片雲海的地方,一條碩大的鯤在雲海中悠然的雲遊,巨大的脊背在雲海間起起伏伏,陽光照在它的脊背上灑下一片金輝。


    “叫什麽勁?快走!”前麵領路的女人皺起眉頭嚇得剛剛叫出聲的舞女立刻低下頭縮在一旁。


    霍時凝微微低下頭,她帶著麵紗,但這裏光線很好,麵紗遮不住什麽。


    那女人狠狠的瞪了那少女一眼後,快步朝著天宮走去。


    她們的身份當然不可能走正門,在天宮的右側有一條小徑,走過久就能夠看見一扇門半開著。


    一行人走進去後,來到了一間房間。


    這房間並不大,裏麵放了許多椅子與好幾麵水鏡,顯然這是給舞女準備的地方,此時那個領頭的女人高聲說道:“你們明白一會要見什麽人,如果惹到那些貴人生氣,我可保不住你們,現在開始數人。“


    其中一位舞女有些奇怪的回頭,那領頭的女人問:“阿曉,你看什麽呢?”


    “沒有什麽,我隻是覺得似乎人少了一位。”


    領隊的女人道:“沒有少啊,就這麽多。一共十人,一會阿麗換號衣服就回到。”


    “切,我還以為她攀上高枝不跳舞了呢。”


    周圍人的注意力全都被這句話吸引了過去,說話的與那位叫阿麗的舞女是她們當中長得最漂亮的,兩人常常為了領舞的位置較勁,但沒想到半個月前阿麗被一個貴人看上幾乎整日看不見人影,這讓對方大為吃醋,是不是的說一些酸話。


    休息房間熱鬧非凡,但趴在另一方的霍時凝可沒有這麽好受,她脫下舞衣整個人倒掛在房間的天花板上,這天宮的天花板也華麗無比,上麵畫滿了仙界的場景,舞女的身份讓她進來,但一會她在待下去絕對會穿幫,此刻她必須另外找一個身份讓她能夠在這天宮之中自由活動。


    就在霍時凝爬在牆上當壁虎的時候,一個負責打掃的侍女正朝著她走了過來,霍時凝一看眼睛一亮,剛想動手突然那侍女像是想起什麽事情一樣盡然扭頭就走,霍時凝當時心中一緊,以為自己被發現了,她此刻身上蓋著的是方刑給她的四象旗,這是當年他們兩人闖入混元門的浮島所用的東西,這四象旗有著非常好的隱身效果,當年霍時凝還是個小修士的時候靠著它躲過了元嬰修士的探查。


    四象旗什麽都好,但最麻煩的一點是必須待在原地,所以霍時凝此時吊掛在屋頂上,身上裹著四象旗,模樣非常的狼狽。


    看著那侍女扭頭要走,霍時凝以為對方發現了自己,正在猶豫是否冒險出手時突然旁邊一聲悶響,那侍女被打昏了,接著一個人影從旁邊竄出,架著侍女飛快的拖入了旁邊的房間。


    “喲!盡然也有人潛入進來了?”


    霍時凝無法看清對方的模樣,可從體型上看來,他應該是個個頭比較瘦小的男性。


    霍時凝又等了一會後,剛剛那個被拖入房間的“侍女”重新出來了,他左右看了看後飛快的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這一切完全被霍時凝看在了眼裏,她嘴角微微翹起。


    天宮之中在舉辦宴會,在碩大的宮殿穹頂下,幾十個舞女費力的扭動身體,而周圍坐滿了來這裏尋歡作樂的人,侍女進進出出為他們上酒,宴會的聲樂響徹大廳。


    霍時凝端著酒壺從門口走進來時被這裏的酒氣衝得皺了眉。


    她腳步微微一停,一個人聲叫道:“那個女娃,你過來,給老夫滿上。”


    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大肚子老頭摟著一個幾乎**的女人對著霍時凝喊道。


    霍時凝點點頭,她走到這人身邊放下酒壺道:“請用。“


    這個喝多了的男人本來想伸出手在霍時凝身上揩油,可他一扭頭看向了霍時凝那滿臉的雀斑與大白臉後立刻收回手,對霍時凝不耐煩道:“滾滾滾,現在讓老夫倒胃。”


    霍時凝立刻低下頭,顯出一副緊張不安的神色:“是,客人。”


    這熱鬧的大廳中誰也沒發現,霍時凝退後的路並沒有從原本進來的大門,而是從旁邊的一側小門離開。


    她進來大廳短短時間內就掃過了大廳的情況,大廳中最顯眼的王座上麵是空的,甚至連前麵的台子上都沒有擺放任何東西,顯然,這場宴會的主人並沒有出現,而那些在大廳中喝酒尋歡的人也都不不重要的小角色。


    霍時凝走在鋪著厚厚地毯的長廊中,這裏的景色有些像逍遙宮的前院,燈光昏暗,裝飾奢華,在如此昏暗的光線下,不用神識根本看不清楚對方人的樣子。


    霍時凝握緊手中的托盤,深吸一口氣朝著前方走去。


    拐個彎,兩人身穿黑色勁服的修士出現在霍時凝麵前。


    “你是誰?”


    霍時凝立刻露出了害怕的表情,她努力維持著聲音的平穩說道:“主上剛剛叫了一壺酒。”


    其中一個人看著霍時凝問:“主上剛剛才把偌婉姑娘叫進去,怎麽會叫酒?”


    霍時凝一下子愣住了


    另一個人悄悄拉了拉對方的衣服親生道:“喝酒助興,也是正常。”


    說話間,他的眼神中露出的戲謔,隨機看向霍時凝那張長滿雀斑的大餅臉道:“金管事也太不會做事了,怎麽叫了你過來?”


    霍時凝抖了抖


    “行了,你進去吧。”


    說完正要讓開,此時另一個人道:“等等。”


    說話間他拿出手結果霍時凝托盤上的酒壺,打開聞了聞,接著拿出一個像是陣盤一樣的東西打開,從酒壺中倒出一點酒,等了片刻之後他收起手中的東西,重新把酒壺放在了托盤上,讓開了位置。


    打開了折扇雕刻花紋的房門,裏麵依舊鋪著厚厚的紅地毯,霍時凝走進屋子的時候隱約聽見了男女嬉笑的聲音,她往裏看了看,發現這裏比她預想的大許多,微微皺眉後忍痛拿出另一個替身人偶,逼出一滴心頭血,人偶瞬間就變成了霍時凝此刻的樣子,人偶拿起盤子推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解決完後顧之憂之後,霍時凝邊脫下身上的侍女服飾露出裏麵的衣服,之後待上麵具朝著裏麵傳出聲響的地方走去。


    這裏麵麵積很大,到處都放著金器與玉器,她沿著聲響來源來到了一間浴室,這是由白玉砌成的巨大浴室,在巨大能夠洑水的浴池中,一男一女正在那裏瞎鬧。


    霍時凝猛得出手,那女子臉叫都來不及瞬間昏倒了,此時,男人立刻反應過來,可他現在正光溜溜的在浴池之中,身上的武器與芥子袋都在裏麵,就在他準備大聲叫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一股大力把他整個人從浴池中猛得拔了出來,接著眼睛一花整個人就掉在了牆壁上,呈現出大字的樣子。


    這一聲鬧得有些大,站在門外的兩個守衛彼此對看了一眼,心道主上真有興致,希望別玩壞了,要不然他們又要重新找人。


    男人被摔得口吐好幾口鮮血,他一抬頭就看見了站在麵前的霍時凝。


    “你是誰?你要幹什麽?”


    這男人修為是金丹,被霍時凝一個照麵就打成這樣子除了他被偷襲之外,也與他的職業有關,他是個煉丹師。


    “山妙真人?”


    男人瞪大雙眼:“你認識我?你是誰派來的?我告訴你,這裏是天宮,你殺了我你也跑不出去。”


    霍時凝從未見過山妙真人,就是她來這房間之前她都不知道這裏的人是誰。


    但這個山妙真人實在是太放鬆了,他丟在房間內的道服上帶著明顯的藥香味道,他的手腕與指間發黑,這是常年煉藥的後遺症。


    巴岺右的煉丹師很多,可在低下世界出名能夠來天宮的煉丹師可不多,這次過來霍時凝與方刑時做了完全的準備,那些常年混跡於黑白之間的修士他們都了解了個七七八八,所以這略微思索過後霍時凝就已經猜到了這件房間的人的真實身份。


    果然沒錯,霍時凝看著有些狼狽的山妙真人說:“你膽子真大,難道都不知道你的命已經不再你自己手上了麽?”


    山妙真人臉色大變立刻說:“不可能,我已經與道人說好,之前的過錯他也表示不再追究,這才幾日?他怎麽能夠反悔?”


    霍時凝心中一動,山妙真人口中的道人難道就是那個神秘的蕉下客?


    剛剛她說的這些都是詐他的,為的就是從他嘴裏套出點有用的消息出來,雖然修士能夠使用的手段很多,但霍時凝卻不會。


    “為何不能?”


    “不,不可能,道人如果反悔他還叫道人,那可是在那麽多人麵前說起的事情。”說道這裏山妙真人猛得瞪大眼睛盯著帶著麵具的霍時凝:“不,你絕對不是道人的人,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霍時凝雖然沒覺得自己靠著使詐能夠套取多少有用的消息,可這山妙反應也正的太快了。


    她比了個手勢堵住了山妙的嘴巴。


    時間一點一滴的劃過,山妙眼睛死死的瞪著霍時凝,就這麽像個掛臘腸的那般赤身的掛在牆壁上,作為地下街有名的煉丹師,霍時凝這首讓他簡直顏麵盡失。


    霍時凝看著前方的沙漏,突然門被敲響了。


    山妙真人劇烈的掙紮起來,霍時凝卻出人意料的不緊不慢的起身,走到了門口,開門。


    山妙真人顯示疑惑霍時凝的作為,接著他就看見了走來的人後,臉色瞬間煞白。


    “你確定他認識?”方刑走進來看了一眼牆上掛著**裸的山妙真人問道


    霍時凝道:“他口中的道人應該就是蕉下客。”


    此時,山妙真人終於知道他被這麽對待的原因了,氣得臉色爆紅,整個人不停的掙紮。


    方刑對霍時凝道:“行,後麵的就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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