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汪洋依舊不知道‘鍾’的所在位置,去哪裏找是不知道了。


    不過也不是完全無跡可尋,畢竟‘鍾’內居住著玥的戰友,那就是他們的基地,既然是存在的還是有這麽個可以居住的地方,就總能有些眉目。


    但這些人是怎樣的生命形態呢,是和玥一樣的靈魂體,還是肉眼可見的普通人類。


    不過汪洋比較傾向後者,他作為靈魂體來到這個世界,從而獲得了一個新軀殼。


    玥顯然對這事並不驚奇,甚至有可能他們組織,曾經也做過對汪洋所做一樣的事,也就是有可能的。若是這樣,每個從那個世界被抓來的靈魂體,都會獲得一個身軀來寄放靈魂。


    玥也不惜消耗那麽多的靈魂力來幫助他恢複那些致命傷勢,不然他早已經死去,不會蘇醒。


    同時還要求汪洋保住自己的小命,去尋找‘鍾’,這樣看來,這裏的保命,顯然是讓汪洋同樣要保證身軀的生命力的同時,去找到‘鍾’。


    畢竟如果‘鍾’內成員是靈魂體,作為有身軀的他是看不見的,反倒是變為靈魂體更容易找到才是。


    但這就和玥愈合他的傷勢所相逆了,所以很大可能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類。


    但既然玥可以作為靈魂體,在那個世界反抗且有組織,這個世界就不存在靈魂體,進行同樣的組織反抗了麽?


    這就和死後變靈魂所相逆,汪洋可是死後變成過靈魂的,知道有靈魂體存在的,玥卻依舊讓他這麽做,這就有點耐人尋味的意思了。


    但不論怎麽說,玥既然指出汪洋一定要保證自己性命安全,那他就安穩地繼續就好了,畢竟暫時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反正現在他也毫無辦法,不能確定這個世界死後會不會也會變為靈魂,他也不敢做這種嚐試。


    而能知道一切的‘鍾’,汪洋暫時是毫無頭緒的,也無法得知更多關於它的信息,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畢竟隻有活著才有機會找到‘鍾’,完成玥的委托。


    汪洋也不知道為什麽,居然對其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可能是因為再也不用麵對客戶萬惡的嘴臉,可能是因為白芒內答應玥的拜托,可能是因為兩個世界和靈魂體的奇異,也有可能隻是為了找到所謂的答案。


    他也答不上來,不過並不影響他此刻的心情。劫後餘生什麽的心情自然美麗,現在汪洋離開了軍營,就再也不用擔心在辰易邊有什麽危險,連那兩個士兵也......


    ‘士兵!!’


    汪洋腦子瞬間唰白,事情發生太多太突然,居然一時間忘了身邊的危險!士兵在他背上開了個大口子才讓他失血過多休克的!


    翻身而起,眼角瞄到一旁的柴火,右手順勢撈在手中,不過顯然這一套動作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簡單,還沒等他站穩,身子就晃悠著險些向前栽倒。


    血液流失太多短時間內無法恢複,光個起身動作也險些讓汪洋腦袋眩暈過度。


    汪洋穩住身形,左手撐著腦袋,揉著太陽穴,緩了緩仿佛被掏空的身體,片刻才漸漸恢複。


    此時反倒是左臂和背上的傷隻有些輕微的不適,沒有因為動作而疼痛,顯然玥對這些外傷的治療很是強力。


    ‘這下可麻煩了,這樣豈不是要虛弱上七八十天半個月的。’


    這樣看來,還是很危險的樣子啊!


    看向周圍,那雜亂地火堆已經熄滅,身邊不遠處有件皮甲,平攤在地上完美地展示了那條四十多公分破碎。


    看向自己的著裝,隻披著之前穿的布袍外套,那果然是自己身上的那件皮甲,也就是有人脫了自己衣服?


    牆邊躺著一個士兵,像是有人故意把他靠牆挪著,其雙手放在脖子上,瞪圓雙目,看樣子是汪洋殺死的那個。


    四周並沒有發出其他的聲音,但,那個砍傷汪洋背後的士兵卻不見了!


    ‘是因為對背上那一刀自信,懶得補刀,以為把自己殺了而離開了?有可能,沒有玥的話自己鐵定又死了,呃......說‘又’,總感覺很詭異。不,士兵也有可能還在附近,不能放鬆警惕。’


    汪洋看著手上那燒了一半的柴火,似乎就自己這走兩步就頭暈目眩的身體,警惕了也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苦笑一聲,身上,布袍上,因為染滿了血跡,此時幹涸,感覺渾身黏黏地,衣服還有些凝固的僵硬,很是不舒服。


    井邊的水桶裏居然盛有滿滿一桶水,這對汪洋來說絕對是個不錯的消息,不然他可不一定自己還能不能打上來一桶水。


    慢慢地準備移到自己屋子裏拿一套幹淨的衣裳,去衝洗掉身上的汙漬。


    “喲,沒想到這麽快就醒啦!”


    汪洋打了個機靈,這聲音很是悅耳,清澈動聽,這是個女人的聲音?!


    回過頭,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漆黑的直發簡答地紮在身後,很是幹練。一條黑色的鏈子搭在她的額頭上,不知為什麽,這讓汪洋很是在意這鏈子的用意,因為那張精致美麗的臉完全無需這樣的墜飾。


    看起來二十三四的她眼神很亮,蘊含著一絲鋒芒。黑色的衣裳外裹著深色薄皮甲,身材勾勒地玲離盡致,背上背著弓與箭囊,一股英氣撲麵而來。


    手中提著兩隻兔子,兔子身側的箭傷血跡還流著血,這是剛打的。


    汪洋楞了楞,這漂亮女的是什麽人,自己沒什麽印象,茫然地又看了看四周,仍然隻有他們兩人,顯然那句話真的是對他說的。


    汪洋將手中的柴火扔向一側,對方這裝束明顯比他能打的多,拿著這不靠譜的玩意還不如扔了。


    雙手一攤:“不好意思,這位女俠,我們......認識麽?”


    蘇晴朝汪洋笑笑,走到井邊,找了塊平地坐下,從腰間摸出把匕首,就開始為兔子解肢了。


    “怎麽,不記得我這個救命恩人了?唉,虧得我昨晚和那個拜占庭士兵打的那麽辛苦。”


    汪洋很想阻止蘇晴用桶裏的水來解肢兔子,但怎麽看似乎那兩隻兔子也不像她一個人能吃完的樣子......


    對於裹腹而言,身上黏一點似乎也不是那麽不能忍受的。


    而且拜占庭士兵?救命恩人?


    汪洋皺眉,昨晚暈過去的時候,似乎是有看到了一個女人的背影。


    ‘難不成真是這人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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