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後後,一共撞了五次,當鞏方城的腦袋,再次被揪起,仇麗麗已經不忍直視了。


    鞏方城的鼻子和嘴巴是血肉模糊,疼得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流下來。甚至疼得,鞏方城已經不能開口發出任何聲音。


    鞏方城蜷縮著身子,林向南也鬆開他的頭發,然後鞏方城就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滾。


    看到鞏方城無比淒慘的樣子,仇麗麗不禁有些驚訝的看著林向南,出於女人的直覺,她感覺今天的林向南,殺氣很是強烈。


    “你這朋友,太口無遮攔了。”林向南笑著對仇麗麗說道:“我這麽教訓他,麗麗,你不會怪我吧?”


    “向南哥哥,我怎麽會怪你呢。”仇麗麗嬌聲說道:“再者說,我隻是把他當普通朋友,我今天之所以接受他的邀請,一是因為我有些無聊,二是因為他說有大人物,我就想看看究竟是哪個大人物。而且這種人渣,就應該這麽教訓他。”


    “那就好。”林向南笑著說道。


    而仇麗麗這番話,讓地上疼得打滾的鞏方城,感到無比的心塞。


    其實一直以來,鞏方城都覺得自己和仇麗麗應該是好朋友,所以今晚他才敢邀請仇麗麗,沒想到,仇麗麗隻是把他當普通朋友,而且今晚之所以會接受邀請,也根本不是看他的麵子。


    旋即,林向南推開包間的門,然後走了進去。


    一進門,林向南的視線,就定格在那白色西裝男子身上,同樣,在林向南走進包間,被稱之為秦少的白色西裝男子,他的視線也定格在林向南身上。


    兩人從未謀麵,但是當兩人第一眼看到彼此,立刻就知道對方的身份。


    林向南!


    秦儒風!


    這兩個宿命中注定會成為敵人的男人,第一次相見,卻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


    兩人就這麽對視著,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但是站在林向南身邊的仇麗麗,此刻卻能感覺到,兩人視線的碰撞,仿佛迸射出如實質般的激烈火花。


    尖嘴猴腮男子,也就是周樹斌,看到兩人對視,頗為的驚詫,不過旋即,他看到鞏方城躺在門口捂著臉,疼得滿地打滾,周樹斌就意識到,這個男的是鬧事的。


    “仇麗麗。”周樹斌顯然也認識仇麗麗,他很生氣的看著仇麗麗,怒聲說道:“鞏方城讓你過來,是讓你來給秦少陪酒的,你他嗎的帶個男的來,還動手打了鞏方城,你什麽意思?”


    “周樹斌,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仇麗麗很生氣的看著周樹斌,怒聲說道:“你才是陪酒的,你全家都是陪酒的。”


    旋即,仇麗麗又害怕林向南誤會,誤會她真是來陪酒的,便連忙看著林向南,小嘴一癟,很是委屈的說道:“向南哥哥,這兩個人實在太過分了,如果我早知道,他們是這樣的意圖,我是絕對不會過來的。”


    說完,仇麗麗美眸都泛起淚光。


    以仇麗麗的身份,她什麽時候做過陪酒這樣的事情。


    現在被人當著林向南的麵這麽說,仇麗麗的自尊心根本受不了。


    看到仇麗麗這麽委屈,林向南頗為心疼。


    旋


    即,林向南就冷冷看著周樹斌,然後朝著周樹斌走過去。


    看著林向南走過來,周樹斌有些慌了,畢竟這家夥都打了鞏方城,那現在這個架勢,肯定是要動手打他。


    如果秦儒風不在這,周樹斌或許就裝慫了,可是秦儒風在這,周樹斌要是裝慫,肯定會被秦儒風瞧不起。


    想到這,周樹斌咬咬牙,然後看著林向南說道:“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別以為我怕了你。有種你就動手,老子有本事讓你牢底坐穿。”


    林向南走到周樹斌身前,然後,林向南笑眯眯的看著周樹斌:“我當然有種!”


    “啪!”


    旋即,便響起一記震天雷般的耳光聲。


    林向南一巴掌狠狠抽在周樹斌的右臉上,隻見周樹斌被打得,原地愣是轉了一圈。


    “啪!”


    又是一記震天雷的耳光。


    林向南反手一抽,抽在周樹斌的左臉上,周樹斌再次原地轉了一圈。


    “啪!”


    “啪!”


    “啪!”


    ……


    林向南就像抽陀螺一般,來回抽打周樹斌的臉。


    周樹斌也被打得,不停在原地打轉。


    “啪!”


    隨著最後一耳光,直接把周樹斌扇倒在地,此時隻見周樹斌原本尖嘴猴腮的臉型,竟紅腫得像個豬頭。


    倒在地上的周樹斌,突然嚎嚎大哭,此時他兩邊臉實在太疼了,疼得讓他感覺生不如死。


    “啊!”


    那三個陪酒女,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蒼白,驚聲尖叫,旋即,這三個陪酒女,就連忙拿好自己的東西,然後慌亂的跑出了包間。


    而這個過程,秦儒風卻是麵不改色,很是淡然,靠著沙發坐著。


    這時,林向南看著秦儒風,說道:“秦儒風?”


    “林向南?”秦儒風也看著林向南說道。


    “沒想到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這種地方。”林向南笑著說道,然後往沙發上一坐,身子也倚靠在沙發上。


    不過林向南的坐姿與秦儒風的完全不同,秦儒風是很儒雅,林向南則是大馬金刀。


    “在這裏見麵,讓你有所失望?”秦儒風笑著,看著林向南問道。


    “確實有些失望。”林向南點頭說道:“我本該覺得,你我見麵的時候,你站在一座高山上,我站在另一座高山,然後我們四目遙望,天際之間電閃雷鳴,風雲變色。”


    “嗬嗬。”秦儒風笑了出來,頗為玩味的看著林向南說道:“你這個人還真有意思。”


    聽到兩人這麽隨性的交談,地上躺著的鞏方城和周樹斌,都特麽的傻了眼!


    臥槽!


    有沒有搞錯!


    這特麽地到底是什麽節奏?


    你們兩個也太基情四射了吧!


    不過你們兩既然是好朋友,為什麽不早點說,為什麽還要把我們兩個打成豬頭,我們特麽的招誰惹誰了。


    一時之間,鞏方城和周樹斌,委屈的都好想哭。


    “可我覺得你沒意思。”林向南話鋒一轉,看著秦儒風,


    搖搖頭說道。


    “哦?”秦儒風笑著看著林向南,說道:“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你太禽獸不如了,為了能上位,連自己的親叔叔都敢謀害。”林向南戲謔的看著秦儒風,冷不丁說道:“說你人渣,都是侮辱了人渣這個詞。


    鞏方城和周樹斌,又是一愣!


    這是什麽節奏,怎麽好好的基友,瞬間就反目成仇了?


    還有,秦儒風為了上位,謀害親叔叔,這又是怎麽回事?


    秦儒風卻麵不改色,而且神情很是自然,笑著看著林向南說道:“我有做過這樣的事?你可不能汙蔑好人。”


    林向南虛眯著眼,看著秦儒風。


    剛才林向南是特意這麽說出來的,而且是特意當著鞏方城和周樹斌的麵說出來的,他想看看秦儒風會有什麽反應。


    但林向南沒想到,秦儒風的心機竟這麽深,在剛才林向南說出這些的時候,秦儒風反應太自然了,自然到根本不會有人懷疑,秦儒風做過這樣的事。


    年紀輕輕,竟有這麽深的心機,難怪能將秦暮蒼玩弄於股掌之間。


    “一般自詡好人的人,心地比誰都狠毒。”林向南笑著說道。


    “莫非,你一直自詡自己是壞人。”秦儒風笑著回應道。


    “我一直不覺得我是什麽好人。”林向南笑著說道:“所以我做起壞事來,也不會有所顧忌。不像秦少你,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而且一直標榜自己是好人,所以別人罵草你嗎的時候,你卻不能回應我也草你嗎,你隻能一笑而過,表示自己的大度。但是我不同,別人怎麽罵我,我隻會罵他罵得更狠,別人要動手到我,那我一定會把他往死裏打。人們常說,吃虧是福,但我這個人,就是吃不得虧。”


    “所以呢?”秦儒風笑著問道。


    “所以,誰欺負我,我就還回去。”林向南笑眯眯的看著秦儒風。


    “那我很想知道,誰欺負了你?”秦儒風依然笑著問道。


    “誰欺負了我,秦少心裏不比我更清楚?”林向南笑眯眯的問道。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秦儒風笑道。


    “既然秦少不打算承認,那我隻能按我的方式來解決問題。”林向南笑著說道。


    “你看,你又汙蔑我。”秦儒風搖搖頭,笑著說道。


    “秦少,打電話報警吧。”躺在地上的周樹斌,此時含糊不清的怒聲吼道:“我要把這個混蛋抓起來,我要他一輩子坐在牢裏麵。”


    “你看看。”秦儒風看著林向南笑著說道:“你粗魯的行為,已經對我兩個朋友造成了很嚴重的傷害,以至於他們憤怒得都想要報警。如果你能真心實意地道歉,我可以做主不報警,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但如果你要執迷不悟,那我隻能選擇報警。”


    “要不,你還是報警吧。”林向南笑著說道:“我覺得,如果能讓大家知道,大名鼎鼎的燕京秦少,在羊城被人打了耳光,我即便去局子待上一段時間,也是值得的。”


    這一刻,秦儒風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


    他不再笑,而是冷冷的看著林向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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