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可敵天下,一劍可敗群雄!


    那般曠世之盛景,一人一劍,獨立於華山之巔,孤高與傲岸,把酒臨風,俯瞰山下江湖,暗流洶湧,猶如坐看庭前落花,悠然自得,波瀾不驚。


    但卻敢於天下稱尊,其人,風姿絕世,風華絕代,其劍,無人敢試其攖鋒!


    雖隻有一人,卻也足夠光大華山的門楣。


    這便是嶽不群所賦予紀雲軒的重任,也是傳授紀雲軒紫霞秘籍的目的所,嶽不群自知在他有生之年已決然達不到那種高度之下,就連光大華山他也是有心無力,便把所有的寄托放到了紀雲軒這個弟子的肩上。


    因此,嶽不群絕不允許其中出現任何的差錯,見著這個弟子少有的露出這種傲氣輕狂之色,而自信雖好,但卻是不能自滿。


    所以,嶽不群準備敲打敲打他,當下沉下聲,便道:“雲軒,你的計謀為師很是讚同,分析得也有理有據,但是江湖風波詭,局勢也在瞬息萬變,隻有增強自身的實力,才能做好一個操棋手,從容的應對一些意料不到突發之事!”


    “意料之外的事?”那暗器震天雷也算意料之外了,紀雲軒知道他才初出江湖,雖然知曉江湖凶險,卻也沒什麽經驗以作臨時應對之策,聽得嶽不群話裏的一番好意,便也回道:“多謝師傅的教誨,雲軒明白。”


    撫須頷首,嶽不群麵上的笑意甚濃,對這個弟子的態度甚是滿意,忽道:“雲軒,你的計謀很有可行性,隻是美中不足的是,此計之中,於我華山派顯得太被動了些。”


    此計以不變應萬變,雖說要做黃雀,卻也得隨時掌握住嵩山派左冷禪的動向,方才能做出應對之策,這卻也不是一件易事,而此中難處,也正是嶽不群所擔憂的。


    但是左冷禪想要合並五嶽劍派,最好的辦法便是明裏暗裏的威脅與逼迫其餘四派的掌門,而要是逼迫不成,那麽以左冷禪的心狠手辣,可能便要行那殺人滅絕之事。


    前世紀雲軒細細品讀過原著,是以書中的內容到現在他也還記得個大概,那左冷禪便是如此行事,現今料來,差別也不會很大。


    這世上從不缺乏怕死之人,在威逼利誘之下,從各派之中扶植一個人起來,做個傀儡的掌門,左冷禪卻在暗中操縱。


    到時,如果左冷禪的陰謀得逞,五嶽劍派便也是名存實亡,明麵上,江湖之中是有五嶽劍派並存,其實暗地裏已是左冷禪一人在主宰五嶽,


    默默思索半晌,紀雲軒方才開口說道:“師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在明,而左冷禪在暗,按理來說應該是左冷禪有優勢,但我們可以以靜製動,隻要左冷禪有所動作,總會露出其中的破綻,而這破綻便是左冷禪的致命所在,到時隻要我們抓住時機,未嚐不能一擊致命!”


    聞言,嶽不群也默默思忖,此事關係著華山派的興衰存亡,由不得嶽不群不如此重視。


    他思量著,手卻本能的端起小幾上的茶杯,送至嘴邊,嶽不群才後知後覺,發覺這是個空杯子。


    麵上的尷尬之色一閃而逝,他向著下首的紀雲軒瞧去,見著這個弟子垂著眼簾,臉上甚是平靜,好似沒注意到剛才那尷尬的一幕,但是嘴角卻是彎起了一個弧度。


    重重的咳嗽幾聲,嶽不群臉色一正,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雲軒,我華山派的榮辱,已是緊係於你一人,待傷好之後,可得日夜不輟的好好練功,不管遇到任何事,也能從容以對!”


    見得嶽不群憂心於此,紀雲軒也沉著臉色,道:“師傅,你能把華山派的至高秘籍,傳授給雲軒,又何嚐不是相信雲軒不會令你失望呢,所以你放心便是,事情的輕重,雲軒當然省得。”


    “如此最好!”嶽不群目露欣慰,笑了笑,又歎氣道:“隻是事關重大,容不得有絲毫馬虎,所以其中的細節之處,還需得咱們師徒兩個,再行合計,好好的商量一番,為師才能放心啊!”


    點點頭,紀雲軒便走將上前,與嶽不群詳細的討論著計劃中的不足之處,以及商量著為了應付左冷禪來犯的對策。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陣陣腳步聲從正氣堂的門口處傳來,紀雲軒和嶽不群對視一眼,同時閉口不言,到椅子上,各自安坐好。


    腳步聲漸近,來人進得殿廳,行到嶽不群跟前,躬身行禮之後,說道:“師傅,山下來了一位姑娘,說是來找九師弟報答恩情的,不知是否讓她進得山門?”


    沉吟片刻,嶽不群不答,目露詢問的看向紀雲軒,好奇道:“雲軒,你可知這位姑娘是從何來?”


    劍眉微皺,紀雲軒思及他下山的次數屈指可數,也就更不用說結識什麽姑娘,又何來的恩情。


    不過,旋即他又想到在山下那名叫似水年華的青樓之中,所見到的那位在花魁之中被稱為東方不敗的女子,如果是要說恩情,那麽確實也隻有她了。


    隻是戲子薄情,薄如一麵,身為風塵女子,哪裏來的真情,哪裏來的真義!


    因此,紀雲軒搖搖頭表示不知,便又麵向殿廳中的第三人高根明,問道:“五師兄,那位姑娘可有道出她的芳名,說出她的來曆?”


    高根明也搖搖頭,道:“那位姑娘說了隻是來報恩,並又說隻要九師弟見到她,便什麽也會明白了。”


    “有客自遠方來,不亦說乎,既然如此,根明,便引那位姑娘進門來,有什麽事一問便知。”


    “是,師傅,”得到嶽不群的吩咐,高根明躬身答道,便就轉身出了門,往山門方向行去。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高根明便領著一位女子進得門來,紀雲軒抬眼望去,卻怎麽也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她。


    那女子進了正氣堂來,清麗的眸子先是對著紀雲軒微微一笑,然後蓮步不停,移到嶽不群的跟前,行了一禮,道:“小女子東方白,見過嶽先生。”


    “東方白?”紀雲軒暗自記住這個名字,怪不得能被稱為花魁之中的東方不敗呢!還真可謂是名副其實,相得益彰。


    伸出手虛扶,嶽不群笑著說道:“東方姑娘請起,不用如此多禮。”


    見麵寒暄禮行完畢,三人又各自落座。


    其中紀雲軒和東方白一左一右,坐在下首,嶽不群坐在上首的太師椅上。


    隨後高根明又上了熱茶,便又自行退下。


    端起小幾之上茶杯來,嶽不群並率先說道:“姑娘請用茶,山野之地,也隻有些粗茶來款待姑娘,望請姑娘不要介意。”


    伸出白玉如蘭的秀手,東方白把茶杯端起,隨後輕抿一口,待得把茶放下杯,朱唇輕啟,嫣然笑道:“嶽先生說笑了,這茶清香可口,勝過以往小女子所喝過的所有茶,又如何能稱之為粗茶?”


    嶽不群笑了笑,這笑是得意笑,他沒說話,而是端著茶杯自顧的小啜一口。


    而紀雲軒卻是在旁插話,笑著說道:“東方姑娘有所不知,我師傅平常不愛飲酒,就喜這杯中之茶,因此,為了討他歡心,我們這做第子的可是為了這茶葉,傷透了腦筋。”


    唇上泛起笑意,東方白凝視著這個臉色還有些蒼白之色的男子,回道:“那也不正好說明,以你們這做第子的孝心,找回來的茶卻正是世所罕見的好茶?”


    待放下茶杯,嶽不群便問道:“東方姑娘,先前聽你的來意是為了報恩,不知我這個九弟子,對你有何恩情?”


    嫣然而笑,東方白當下便也沒有藏拙,就把那晚相救之事詳細明說。


    言罷,她似口渴,又端起茶杯,輕輕的細抿一口,嶽不群目光偏移,轉到紀雲軒的身上。


    紀雲軒瞥了對麵的女子一眼,在她的陳述中,其中有一節,紀雲軒不知真假,便是在他受傷昏迷之後,竟是被這個女子所救,又在深夜時分,令狐衝,嶽靈珊和陸大有三人才尋到似水年華找到他。


    不過,這種事說不得假,隻要找來三人中的任何一人,當麵問清便可知道事情的真假與否,於是,紀雲軒對著嶽不群微不可查的點點頭,示意東方白所說確實屬實,沒有遺漏之處。


    在此之前,嶽不群已是聽過令狐衝和陸大有二人述說過此事的發生過程,這時又提及此事,也隻是想再三確認而已。


    得到弟子的確認無誤,嶽不群也不久留,便站起身來,道:“雲軒,為師還有些瑣事要處理,這位東方姑娘不辭辛苦的上山來還你恩情,那就交由你先行招待於她,為師便去了。”


    話音落下,嶽不群便負著雙手朝門外行去。


    紀雲軒楞楞的望著嶽不群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他實在是不解嶽不群這是何意。


    搖搖頭,紀雲軒回過頭來,目光與東方白的眼神相觸,兩人心中均是不由一驚,急忙錯開,轉向別處。


    兩人好似做了虧心事一般,不知為何竟然不敢與對方的眼睛對視,於是殿廳之中沉默著。


    紀雲軒是為東方白這個女子的一貌傾城所驚,這是兩人第二次見麵,但是不知為何,他似乎有些不敢正視這個絕世芳華的女子。


    而東方白眼神在閃躲,在還未來華山之前,她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這個名叫紀雲軒的華山弟子,明明隻是見過一麵,明明彼此都不熟悉。


    但是不知為何,東方白腦海中總會閃過震天雷爆炸時,紀雲軒的義無反顧地衝向她的身影,這些複雜的思緒攪得她每一個白天,每一個夜晚都不安寧,東方白認為她這是中毒了,於是她來了,她要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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