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抗旨(作者棕黑色)四個侍衛正抬著軟榻往院外走,身後卻傳來一聲清冷的斷喝:


    “站住。”


    聲音不大,這四個人卻齊齊抖了一下,放下軟榻,回身單腿跪下,右掌輕觸左肩,行了軍禮:


    “昭王殿下!”


    昭王似乎剛剛睡醒,還沒有來得及穿戴齊整,身上隻著了一件單衫,雙臂抱在胸前,秋衣披在肩上。


    “這是怎麽回事?誰允許你們進入清柳園?”


    昭王雖然近兩年一直領兵在外,但她畢竟統帥過禁軍五年。現在昭王雖然不再直接掌管禁軍,名義上也還是禁軍的最高長官,更何況積威尚在。這幾個侍衛都是被昭王管過的,現在辦的又不是什麽好見人的差事,此時便如同老鼠見了貓,一時間誰都不敢回話。


    “張二寶!”昭王點名了。


    “這……”張二寶開始詛咒自己過於好記的名字和不夠大眾的長相:“陛下下旨要傅公子隨軍出征,我等奉命前來請公子前去……”


    昭王的神色冷冷的:“金牌?手諭?”


    張二寶擦汗:“陛下是口諭……”


    昭王哼了一聲,走了過來,輕輕掀開軟榻上的被子。血腥氣撲麵而來。


    清晨的陽光直射在傅漢卿蒼白的臉上。昏沉中他皺了皺眉,似乎想躲開這突然的光線。隻是非常輕微的動作,卻引起一聲低低的呻吟。


    昭王略微動了動,用身體遮擋了傅漢卿臉上的陽光。


    傅漢卿清醒過來,睜開眼睛。


    那是一雙幹淨,清澈,沒有任何怨恨,恐懼,或者悲哀的眸子。


    昭王心中一顫。又輕輕將被子掀起一些,映入昭王眼中的是傅漢卿**的,血肉模糊的雙肩。兩條連著項圈的銀色鏈子從他的鎖骨穿過,繃得筆直,綁著粗重的乳環,一路向下,在昭王看不見的地方,穿透他下體和雙臂雙腿的血肉,收得緊緊的,逼迫著他隻能盡力蜷縮成一團,任何動作都帶來撕扯皮肉的劇痛。


    其實,這樣的痛苦,對傅漢卿來說,不是很難忍受的。但是,又何必費心竭力,壓抑自己正常的生理反應?因此,傅漢卿一個晚上都在或高或低地呻吟。


    昨天晚上,晉王就是這樣揉擰他鞭打他享用他,而他呻吟著,晉王在施加殘虐所帶來的高昂的征服感中沉醉著,一次又一次將白濁的粘液留在他的身體裏。


    今天早上,晉王就是這樣將他**裸地留在**,揚長而去。而他,就算精神力超絕,身體卻還是個是普通人,最終仍是在失血造成的衰弱中昏迷過去。此時睜眼看看昭王,已經耗盡氣力,又緩緩將雙眼合上。


    而現在,晉王食髓知味,想要讓他就這樣隨軍出征,好隨時加以折磨以滿足他的**。


    昭王將被子蓋回去,直起腰來。


    “抬回去。”


    “可是……昭王……陛下的旨意……”


    “抬回去!”


    昭王已經是怒喝了,聲音很大,大到西屋內,窗紗後,悄悄密切觀望的王美人,也聽得一清二楚。


    王美人緊蹙細長的蛾眉,雙手用力絞著用孔雀金線繡了鴛鴦戲水的錦帕。


    眼見那些人求著昭王什麽,而昭王又說了些什麽,然後那幾個人便將軟塌抬回了東屋,空手退了出來。


    錦帕大約是太過嬌貴,已經被王美人撕破了。她滿臉的哀怨和憤怒,望著遠處的昭王,微微發著抖:


    “為什麽,阿昭,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你不是應該竭盡全力來幫助我的嗎?你這是為什麽……”


    此刻,院門口,最初的那兩個侍衛又去而複返:“皇上說別忘了帶上那個箱子……啊……參見昭王殿下!”


    昭王已經轉身進了東屋,隻留下一句話:“王二寶,教教這兩個回去該怎麽說話。”——


    開始下一場啦——


    晉王駕前,王二寶戰戰兢兢。他抽簽抽到了最短的一個,不得不硬著頭皮來代表這幾個侍衛回話:


    “陛下恕罪!昭王將我們幾個攔在了清柳園外,昭王說……說……”


    晉王臉色陰沉。“她說什麽?”


    王二寶一梗脖子一橫心,磕了個頭,道:“昭王說,那人若是死在軍中,打仗是大大的晦氣。那人若是死不了,陛下打仗必然不能專心,還是大大的晦氣。所以不用說是口諭,就算是小人們手執金牌令箭,她也斷然不會放那人出院門。若陛下一定要那人隨軍,除非……除非陛下親臨清柳園!”


    晉王臉色變幻,昭王的固執,他是領教過的。此刻冷靜下來,他也想得清楚,那人若是隨軍,怕是活不了幾天。軍中這種事情,根本無法保密。晉王將出名的梁國貴公子淩虐至死,這話好說不好聽。自己是被那人迷昏了頭了。想到那人完美**上道道血痕,他還是不由得一陣口幹舌燥。半晌,右手拇指食指無意識地互相揉搓著,緩緩說道:“昭王這樣說,也有道理。你可曾見到那人,他是否真的不能隨軍?”


    王二寶瞥見晉王心中起了殺機的習慣動作,渾身發冷,回憶起昭王的話來:“要活命,就乖乖按照我的話,一字不差地去回。如果你們承認進過這個院子,見過這個人,誰也救不得你們的性命!”


    “小人們根本沒能進得院門,所以未曾得見傅公子。辦事不力,請陛下責罰!”


    王二寶咬牙說道。


    “罷了,那個人,倔強起來是隻有朕才收得服。但是你們辦事不力,也不能不罰,一人下去領二十軍棍吧!”


    王二寶顫聲謝恩時,已經是汗透重衣,雙腿發軟。心中對昭王敬佩感激,無以言表。


    皮肉之苦算得了什麽,若不是昭王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他們怎能保住性命!


    車轔轔,馬蕭蕭,晉王親率的伐衛大軍,浩浩蕩蕩,向西而去。


    邯鄲城中,坐鎮的則是昭王。


    統籌糧草,彈壓外戚,貼身保護尚在母腹中的皇嗣。


    這個責任繁重,應該忙得團團轉的人,此刻卻在清柳園的東屋中,伺候著一個怎麽也不該輪她伺候的男寵。


    而這個男寵,非常非常非常之不樂意被她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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