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公墓裏,夏紅的墳墓前,張壯還沒來到那塊漢白玉的墓碑前的時候,就看見在墓碑前站著個風姿卓越的女人,將手裏的一束潔白的百合花放在了夏紅墓前,張壯立刻停下了腳步,秀才剛要問他為什麽停下來的時候,就閉住了嘴,因為他也看清楚了,那個女人正是韓水柔!


    張壯想了想,還是對秀才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站在那裏不動了。


    “夏紅,我來看你了。也不知道這束花你喜歡不喜歡?”張壯還沒走到夏紅墓前,就聽到韓水柔自言自語的說道。


    “說起來,我們還應該是情敵吧?”韓水柔的語氣低沉,完全沒了平時的婉約和溫柔,說著她用白皙柔軟的手撫摩著漢白玉那光滑的墓碑。


    “其實我應該恨你的,你知道麽?你雖然走了,但卻也把我男人的心完全帶走了,從一開始我就感覺的到,現在更是如此。他人雖然在我的身邊,但我知道他的心已經死了,我即使再努力也沒辦法挽回。他大約有多久沒笑過了?我想想,恩,我都快記不住了。”


    “不過這些你都不知道了,你不會再知道他有多痛苦,多傷心!每天半夜我都會看到他悄悄的爬起來,偷偷的盯著你的相片看,神情是那樣的癡迷,那樣的悲哀。那時候我幾乎要妒忌的發狂,有時候,我甚至願意替你去死,隻要他能象對你那樣的對我!”韓水柔苦笑了一聲,不緩不急的說道,她的聲音在昏暗的黃昏裏顯得那麽寂落。


    “我說這些有什麽用呢,嗬嗬,你都聽不到了,有時候,我也想要是你們真能在一起的話,他就不會象現在這樣痛苦了。。。。。。”韓水柔繼續說著。


    張壯呆住了,他悄悄的轉過身,緩慢的向公墓的大門口走去,他已經沒辦法再聽下去了,他知道自己對不起這兩個女人中的任何一個,夏紅也好,韓水柔也好,這兩個女人都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而他為她們做的則是太少太少了。秀才默默的跟在他身後,直到上了車子後,秀才才突然說道:“三哥,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張壯看了秀才一眼,點了點頭。


    “嫂子過的太難了。”秀才隻說了這一句話,他嘴裏的嫂子指的是水柔。


    “開車吧。”張壯沒回答秀才,隻是他眼睛裏的悲傷更濃了。


    秀才不再說話,專心的開著車。


    張壯想了想,拿出手機,撥了幾個號碼,接通後對話筒說道:“派兩個人到黃山公墓,你嫂子在那裏呢。”唐風在話筒裏答應了一聲。


    他能做的不過是這些而已!


    “大馬牙是對的,別等事情到了無法挽回的時候才後悔,什麽都晚了!對了,那個江采菱是個不錯的女孩,能珍惜的話就珍惜吧!秀才。”張壯在最後下車的時候突然感慨的說道,在這短短的一下午,他似乎突然蒼老了許多,秀才看著三哥孤獨的背影,不知道說什麽好。他也和張壯一樣,是個沒有明天的人,能給予自己心愛人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


    肖東升突然派人給張壯送來了口巨大的箱子,送來的人還帶來了一封肖東升的親筆信,張壯眼睛盯著箱子看了一會,突然問身邊的彭輝:“大哥,你猜肖東升會給咱們送來了什麽?”


    彭輝笑了一下,搖搖頭。


    張壯不再追問,打開了信,信寫的很簡單,隻有寥寥幾個字:


    我弟:思緒萬千,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唯有送弟此物,願我兄弟二人盡棄前嫌,攜手共飲!兄東升奉上。


    張壯突然笑了,慢慢的將信遞給了彭輝,彭輝看完後沒說什麽。


    那個送信的混混並沒有立刻離開,等張壯看完信後,說道:“東哥在來的時候讓我給三哥您帶個話,我們的人已經從南崗的場子撤了,現在那裏完全是大東北公司的了,這也是我們東哥的一片誠意。”


    等他離開後,張壯笑著問彭輝:“大哥,你怎麽看?”


    “緩兵之計。”彭輝毫不猶豫的說道。


    “嗬嗬,他肖東升是把我當成三歲孩子了吧。”


    張壯手完這話後,指著那個巨大的箱子說道:“打開。”


    箱子很快被打開了,裏麵躺著的是昏迷的孫大馬棒,被捆紮的結結實實象個粽子。


    看到這個一手害死了夏紅的仇人,張壯的臉立刻變了顏色,雙手下意識的攥緊了,腮幫子上的肌肉突突的跳動了幾下,誰都可以看出來他眼睛的怒火迅速的燃燒起來。


    “嗬嗬,肖東升倒是給我送了個大禮啊!”張壯幹笑了兩聲,低聲說道。


    “把他弄醒。”張壯對手下的兄弟揮了揮手。


    秀才走出去,不一會提著一桶冷水進來了,手一揚,冰冷的水全潑在了孫大馬棒的身上。孫大馬棒一個激靈,緩了過來。等他看清楚周圍的人,心裏一下子涼到了底,身體開始打起了哆嗦。


    張壯蹲下了身子,冷冷的看著他。


    “張哥,不是我。。。。。。哦,不,是我。。。。。。”孫大馬棒的牙齒不停的相互打架,說話也不利落起來。


    “是什麽啊?”張壯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從每個字裏都透出無盡的恨意。


    “夏紅不是我殺的,真的,我也是被逼無奈啊,張哥,我知道我罪孽深重,但求您老人家大人大量放過我吧,求求您了!”孫大馬棒麵色鐵青的哀求著。


    “放過你?那怎麽沒人放過她呢?”張壯的聲音突然增高,一拳打在了孫大馬棒臉上,孫大馬棒隻覺得臉上一涼,頭腦裏一陣眩暈,接著一種鑽心的痛向自己湧來,險些再次昏迷過去。


    “說啊,你倒是說啊!怎麽不說了?”張壯這時已經陷入近乎瘋狂的狀態中,抓住孫大馬棒的頭發將他的腦袋用力的撞向地上。


    孫大馬棒張了張嘴,眼睛一翻,終於昏過去了。


    “把他給我弄醒!”張壯瞪著血紅的眼睛喊道。


    秀才剛要轉身出去再弄些涼水來,孫大成拉住了他。“我來”孫大成簡單的說道。說完後慢慢的走到孫大馬棒的身體前,拽過孫大馬棒的一隻手,舉起了手裏的鐵榔頭猛的一下子砸在了其中一個指頭上,屋子裏的人清晰的聽到一聲爆裂的聲響,孫大馬棒的那隻手指已經被這全力的一擊砸扁了。


    “啊-----!”這一下子的確很有效,都說十指連心,昏迷過去的孫大馬棒被孫大成這一擊馬上喚醒了,劇烈的疼痛幾乎讓他叫不出聲音來,眼睛裏全是驚恐和痛楚。


    看到孫大馬棒重新蘇醒過來,張壯陰陰的笑了。“你知道以前禍害夏紅的人的下場是什麽嗎?我告訴你,死了,而且死的很難看,是被我一刀刀零剮的。”邊說著,他邊抽出腰上雪亮的軍刀來,壓在了孫大馬棒的一隻耳朵上,手微一用力,那隻耳朵已經掉落下來,一股散發著熱氣的鮮血飛濺出來,沾在張壯黑色的西裝上。


    “把他的手指給我一根根的砸碎!”張壯臉上籠罩著一層怪異的神情,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孫大成麵沉如水,舉起鐵榔頭不緊不慢的將孫大馬棒的手指一根根的砸的粉碎,每一榔頭下去,都會在地上綻放出一朵妖豔的血花。屋子裏的人也大都是經曆過血腥場麵的老炮子了,但看到孫大成如此的狠辣,心裏都是一緊,有的人已經悄悄的轉過身去。


    孫大馬棒隻喊叫了兩聲後就將頭一歪,一動不動了,秀才俯下身子,探手試了試他的呼吸,抬頭對張壯說道:“三哥,這小子不中用,已經死了。”


    張壯已經逐漸的從剛才的瘋狂中恢複過來,一腳將孫大馬棒的屍體踢飛起來,屍體在空中劃了個曲線落在了牆角。


    “他倒是死的幹脆,拴上石頭把他沉到鬆江裏。”


    (嗬嗬,不好意思了!今天剛從單位回來就馬上更新了,這幾天我會加快寫作的,明天繼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東北黑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天堂的罪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天堂的罪人並收藏東北黑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