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兩個沒事吧?”忘我看著牛倌和陳真這麽滾成一團的樣子,盡管陳真的一條手臂彎彎曲曲的明顯斷掉了,正常來說忘我應該表示慰問一下,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忘我居然感到有些好笑。


    “疼死我了……你笑什麽笑!?”陳真怒道。 他的一條手臂無力的耷拉在地上,軟綿綿的,看上去就知道這條手臂已經被折斷了,隻要稍稍動彈一下就會鑽心的痛,陳真正在咬著牙,在地上喘氣忍痛的時候,居然在眼角瞄到忘我這個大賤人一臉開心的在那撿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雖然,這種落井下石、幸災樂禍的行為,陳真做的也不少,不過當被取笑的對象變成自己的時候,陳真才知道被害人究竟會有多麽鬱悶憋氣了。


    “嘿嘿,沒笑什麽。 ”忘我搖了搖頭,“但是你們倆是不是先起來先?這裏人來人往的,你們老在這躺著也不是個事啊,趕緊走吧。 ”


    “恩……”陳真覺得也是,但是剛一動彈……


    “痛!我日!牛倌,你下嘴也太狠了,肯定粉碎性骨折了!”陳真疼直抽冷氣,渾身的肌肉的僵硬起來,一動不敢動,生怕再刺激到自己那根可憐的手臂。


    “牛倌?牛倌??”就在忘我想要叫來牛倌給陳真治療的時候,這才發現牛倌居然一直保持著腦袋撞牆的姿勢趴在那裏,那個巨大的熊屁股撅著。 短小地尾巴抽搐著,好像某種動物的鼻子一樣,看上去很有意思的樣子。


    “牛倌!?你沒事吧?”忘我吃驚的走了過去,拽著牛倌的肩膀,把他的身子翻了過來,就看到牛倌的腦袋上鼓起了一個巨大地血包,整個鼻梁都給撞塌了。 鼻血流了一地,忘我走過來的時候。 腳上甚至都踩到了牛倌地鼻血,地上一大灘紅紅的**,看上去好像某種飲料灑了一樣。


    “喂!醒醒啊牛倌!”忘我使勁的在牛倌的肚子上踹了兩腳,但出於深度昏迷中的牛倌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忘我不得已,從魔包中掏出一瓶恢複藥劑,“波”的一聲拔掉了瓶塞,將裏麵的**全部灌進了牛倌地口中。


    “咳咳!!”牛倌突然咳嗽了兩聲。 紅色的藥水一下子就從他的鼻子裏噴了出來,跟他的鼻血混在一起,然後一股腦的噴到了忘我的臉上。 看來,牛倌並不是因為治療藥水的效果才醒來的,反而更像是被那藥水給嗆醒來地。


    “咳咳咳……”牛倌一把抹掉鼻子裏還在不停流出來的**罵道:“忘我!你iou這麽喂水的啊?想要嗆死我嗎?”


    忘我聳聳肩:“既然你沒死,那就趕緊起來吧,陳真還等給你把他就起來呢,在這大廳觀眾的睡覺。 影響多不好。 趕快動一動,挪個位置你隨便睡,也省得給我們公會丟人。 ”


    “哼!這次就先放過你。 ”牛倌一邊擦著不斷流出來的鼻血,一邊一臉深沉的站了起來,從魔包裏拿出一團柔軟地棉布,輕輕的撕成條狀塞住自己的鼻孔。 以防流出更多的血來。


    “怎麽了?看你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啊?剛才撞痛了?還是你的pp被人看時間太長了,你害羞了?怎麽一臉大便的樣子啊?”忘我一邊說,一邊小心的觀察著牛倌的臉色,結果就看到這家夥的臉色很是嚴肅,似乎遇到了什麽辣手地難題似地,原本想說兩句俏皮話讓牛倌高興起來,結果越說這家夥的臉色就越黑,最後黑得好像包公一樣,弄得忘我地心也是沉沉的。


    牛倌這家夥平時看起來一直是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恩,或者說。 是一個性格比較平和的牛頭人冒險者。 也很少出現這樣冷酷的表情。 即便是陳真這樣後加入牛倌團隊的成員,也沒見過牛倌會因為什麽事情而擺出這幅臭臉。 也隻有忘我、大寶他們這些第一批跟隨著牛倌並且建立起整個團隊的冒險者才見過牛倌這種好像茅坑裏的石頭一樣臭的表情。


    而且,每當牛倌的表情變成現在這幅樣子之後,他們都會有很大很大的麻煩需要處理,並且很容易在處理的同種傷筋動骨……


    “牛倌,發生了什麽事?”忘我看到牛倌的臉色會怎不是轉出來的,不由得也跟著冷靜下來了,低著頭的,小聲問著牛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牛倌抿著嘴眼了搖頭,小聲說道:“這裏人對嘴雜,等回去再說。 我先把陳真弄起來。 ”說著,牛倌手中就泛起了淡淡的綠色,並且越來越濃,隨著幾句淡淡的咒文,牛倌手上的魔法能量就飛到了陳真的身上,慢慢的滋潤著他的肌肉組織,逐漸將粉碎性骨折的故骨塊一隻隻的重新扶正、接回去……


    在著沁人心脾的自然能量滋潤下,陳真的手臂很快就不疼了,隻覺得曾經斷掉的骨頭周圍都有些涼嗖嗖的,雖然現在還不敢使太大的力氣,但是已經恢複了基本的行動能力。 陳真終於不用痛得趴在地上了,小心翼翼的活動了幾下肩膀,確定已經不疼了之後,就站起身來,準備跟牛倌走。


    這麽一站起來,頓時就響起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


    “咣當。 ”


    “咦?”陳真就覺得一個東西從自己的身上摔下去,趕緊低頭看去,就見到一個小巧的寶箱靜靜的躺在地上。


    “這是什麽?”陳真將它撿了起來,這才發現這就是之前忘我看到的那個小東西,然後自己去取它的時候,這才發生了剛才那麽多事。 “喂,忘我,就是因為你太貪財了,我們才差點掛掉呢。 你是不是應該賠償點湯藥費跟精神損失費什麽的補償我們一下?”


    忘我聳聳肩:“那都是你資源滴~~我又沒叫你去~~哈哈,走人了!”


    “牛倌,你不管管?”陳真也無可奈地笑了笑,回頭問牛倌。


    牛倌一拍陳真的肩膀,拉著他一起向幽暗城市政大廳的地方走去。 邊走邊跟陳真說:“忘我這次也的貪財,也未必不是好事。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很早以前我一直認為這句話就是安慰那些倒黴蛋的。 但是,陳真。 ”說著。 牛倌看了陳真一眼,歎息道:“我真的認為。 這次我們冒險冒的太值得了,要不是這一次遇險,我還不能知道血色十字軍地一個秘密。 ”


    “什麽秘密?”陳真好奇心完全被牛倌給勾引起來,聽到牛倌說著說著,到關鍵的地方突然停了,自然有些不滿地想要追著聽,就好像聽故事一樣。


    看著陳真那八卦的表情。 牛倌搖了搖頭:“事關重要,在這裏說有點太不負責任了吧?萬一被什麽人聽去可就不好辦了,我們還是等到找個沒人的地方再說吧。 不過我敢肯定,這次我看到的東西……”


    似乎想起來在那最後的瞬間所看到的東西,牛倌搖了搖頭,皺著眉頭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是什麽秘密讓牛倌到現在位置還依然感到很疑惑呢?以至於自從回到幽暗城之後,就在用大部分地時間思考著,也不知道他究竟看到什麽神秘的東西了。 居然能引起他這麽大的興趣。


    陳真跟忘我對視了一眼,看到對方眼底也有一絲疑惑,但現在又無法讓牛倌開口,所以也隻能按下心中的疑惑,等待牛倌他自己願意說的時候才能解開謎底了。 好在兩人也不是什麽好奇心過於旺盛的家夥,踏踏實實的跟在牛倌的身後。 向市政大廳地方向走去。


    也隻有這個時候,陳真等人才能感受到牛倌作為一名團隊領袖的尊嚴。 思考著的牛倌,還是很有領袖魅力的,渾身上下都有種讓人不知不覺間就想要服從他的命令的念頭,特別是像陳真這樣有過部隊服役經驗地人來說,在牛倌的身上很容易感到那種上位者的氣質,就像陳真以前的教官一樣,身上有種令人敬佩的特質。


    ……


    市政大廳距離幽暗城傳送陣的距離並不遠,陳真等人隻走了不到5分鍾,下了一個樓梯之後。 就到達了銀行對麵的幽暗城市政廳。 這裏是管轄調度整個幽暗城的地方,也是整個幽暗城中。 除了拍賣行與銀行外,最熱鬧的地方了。


    進入市政大廳的牛倌,首先詢問了一下自己地團隊現在在什麽地方,當他得知餅幹正在向幽暗城議會匯報情況地時候,當即就表示他有重大情報要立即向議會報告。 然後,就看著那名書記官的一臉詫異地走進了正在進行著會議的大廳,並且小聲通報了自己這邊的情況,沒想到那些一個個平時都難得一見的大人物,居然異口同聲的表示歡迎牛倌,姿態都擺得比較低,他們的表情,讓書記官一臉詫異的的走出了會議廳,並且請牛倌進去……一直到牛倌從容的走進會議室之後,書記官這才漸漸緩過勁來,奇怪的看著站在門外的陳真跟忘我,心中也在不斷的猜測著牛倌他們一行人的身份。


    “你說,牛倌最後看到的究竟是什麽?居然會讓他有那麽大的反應?”忘我的好奇心還是比陳真更大一些,所以在牛倌進入會議室之後,抓心撓肝的感的走來走去,終於忍不住了想要問一問陳真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畢竟他要比陳真早回來,在他看來,也許牛倌一起出現的陳真,肯定會比自己知道的事情多的多了。


    “我怎麽會知道?自從出來之後牛倌的表現就一直神經兮兮的,就跟你現在的樣子差不多,我怎麽知道神經兮兮的人的想法是什麽樣的?你還是問你自己去吧,把你帶入進去想一想也許就得到真正的答案了呢……”陳真一邊說,一邊好笑的看著忘我居然跟牛倌一樣臭著一副臉,心思重重的樣子。


    笑夠了之後,陳真又道:“反正我是不急。 一會等牛倌出來之後自然有機會找他給我們講,你現在再著急也急不來地,還不如安心的等一等,胡亂猜出來的答案肯定沒有個準頭,你說呢?”


    “哎……也隻好如此了。 ”忘我歎了口氣,“沒想到我們探查出來情報,我倆居然是最後知道的。 這可真有意思。 ”忘我一邊歎息著,一邊坐在牆邊的長椅上。 兩手搭在椅子背上,低頭看著走廊裏人來人往的忙碌著。


    大約兩個小時之後,牛倌的身影終於出現了,進跟在他身後地是餅幹。 兩個人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抹掉了頭上地汗水,就見到陳真跟忘我,兩個人並排坐在長椅上。 兩手鬥誌支著下巴,一副思索者的樣子,最重要的是,這兩個人都是亡靈,發型膚色有差不多,此時有擺出了同樣的動作,一絲不苟的坐在那好像那個著名的雕像一樣,怎麽看怎麽有意思。


    “你們兩個這是犯什麽病呢啊?”牛倌哈哈大笑著。 一腳一個,將陳真他們的架勢給踹散了,頓時將瞌睡著地兩人給驚醒了。


    “怎麽了?完事了?這個會還真夠長的啊……”陳真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然後問道。


    “是啊,是啊!真不知道那些變態是怎麽挺過來的,牛倌來之前。 我都在裏麵呆了差不多3個小時了,然這又是2個小時,都快累死我了……”餅幹伸著懶腰,就聽到她的肩膀和那纖細的腰肢發出一陣哢叻哢叻的關節脆響,唬得陳真一愣一愣的,嘴裏喃喃地也不知道在說什麽。


    “恩……也是啊,牛倌,他們那些人真的那麽能挺?”陳真嘿嘿的笑著,“難道他們吃喝拉撒都在裏麵的?屁股坐便盆,桌子上放便當。 頭頂上是淋浴器之類的……”


    “喂!打住打住。 你哪來那麽多廢話啊?”牛倌哭笑不得的打斷了陳真地問話,“幸虧大寶去旅店睡覺了。 要不然……你倆鬧在一起可就翻天了個屁的。 ”


    “……說起來,牛倌,你們在裏麵都幹什麽了啊?我不也是擔心你們嗎?”陳真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樣子,一臉認真的問道。


    “別提了,我們兩個人在裏麵就是提供了一下建議,然後就一直看著那些大人物吵架來著……真是的,真不知道他們這幫人是哪蹦出來的,別的不行,就是扯皮能給你扯惡心嘍,一點是事實都辦不了。 ”


    牛倌一邊搖頭批判著那些政府官員的素質,一邊搖頭苦笑。


    “那……你們究竟談什麽了?我是說……”忘我左右看了看,由於現在已經很晚了,市政府的下班時間已經過了,所以整個大廳中,原本密集的人流,此時就隻剩下小貓兩三隻了,而且他們地距離也隔得非常遠,即便是在這裏大聲說話,那幾個人也未必能聽得到牛倌等人在說什麽。


    看到兩邊沒什麽人之後,忘我終於問出了一直停留在他心中地問題:“那個……牛倌,你究竟看到什麽東西了?”


    牛倌看看這裏的人地確很少了,但還是小心的湊到了忘我的耳邊,輕輕的說:“恐懼魔王。 ”


    “什麽!?”忘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恐懼魔王,就是之前追殺陳真的那個打怪物,我看清了它的真麵目,就是一頭恐懼魔王。 ”牛倌點頭道,“別問了,無論是技能還是外形,我都敢肯定,要不是他好像沒見過傳送門,要麽我和陳真可能就回不來了。 ”


    “有這麽強?”忘我不信,“恐懼魔王,是幾階的?”


    “……著呢麽說你好呢?”牛倌又好氣又好笑,“知道希爾瓦娜斯女王嗎?”


    “廢話!我是亡靈我能不知道們啊?”忘我對於牛倌這種明顯踐踏自己智商的行為,感到十分的厭惡。


    “那你知道希爾瓦娜斯女王身邊的那個恐懼魔王嗎?”牛倌壞壞的笑著。


    “呃……”忘我此時才想起來,恐懼究竟意味著什麽,“我kao,不是把,那是英雄級別的怪物!?”


    “恩……你反映太遲鈍了,忘我。 我要考慮換掉你了。 用這種精神狀態做偵察兵可不行。 ”牛倌嘿嘿的笑著,“然後我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扣你工資啦……”


    忘我懶得理他:“扣吧扣吧,你個周扒皮。 老子早就不想幹了。 ”


    ……


    在斯坦索姆的血色區,居然出現了恐懼魔王,這件事對於原住民們來說,簡直就是個核彈一樣的消息。 雖然牛倌對自己放出的這枚核彈並沒有感到什麽奇怪的,但實際上。 震動已經開始在原住民中漸漸傳開了,而幽暗城到奧格瑞瑪的郵政飛艇。 也第一時間將牛倌他們得到的消息以及幽暗城議會地分析發送給奧格瑞瑪,供他們調閱。


    當然,這些調度上的問題,就不是陳真他們所能知道地了,自然,原住民中的震動,在陳真他們的不知道的情況下。 越來越遠從傳遞出去,甚至聯盟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然後銀色黎明,甚至血色十字軍本部,也在牛倌他們回來的第二天,得到了這個消息……


    讓而,這樣劇烈的震動依然沒有停止,還在不斷的蔓延,而這個事件地影響力也隨著消息的逐漸蔓延而變得越來越大。 整個艾澤拉斯大陸上的原住民,都在悲憤的積累著、醞釀著各自的情緒。


    這是任何冒險者都難以理解的。


    現在,整個大陸上的除地精之外的所有勢力都在沉默著。


    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死亡,當這股情緒醞釀到極點地時候,也就是整個艾澤拉斯大陸上的聲音爆發的時候。


    ……


    陳真等人。 並不想牛倌那樣理解這個消息所帶來的震撼。 就連一直都很好奇的忘我,都在牛倌告知他這個消息之後,而頓時對這些東西沒了興趣。 即便是對曆史很了解的陳真,也不明白為什麽牛倌會這麽重視這個消息。


    恐懼魔王,是燃燒軍團遺留在這個世界上地惡魔,同時應該也是最為強大的惡魔了。 在燃燒軍團被擊敗了之後,大量的惡魔散居各地,但是其中最強的的存在,也就屬恐懼魔王了。 燃燒軍團剛剛敗走的時候,艾澤拉斯大陸上還有2名強大的恐懼魔王。


    第一個。 被還未墮落的阿爾薩斯王子幹掉了。 而第二個,對殺死自己兄弟的仇人阿爾薩斯加入天災軍團感到不滿。 然後跟隨著希爾瓦娜斯女王叛出了天災軍團。 也就是說,幽暗城中,希爾瓦娜斯女王身邊的那位恐懼魔王就是整個大陸上所剩下地唯一一名這樣強大地惡魔了。 雖然一年多以前,也就是陳真來到這個世界中的時候,曾經有過一名恐懼魔王地跡象,而陳真他也親眼見到過。 但不知道為什麽,所有的勢力對於這個消息都很上心,但他們經過無數次的調查,也沒能找到那名恐懼魔王,隨後,這個消息就被耽誤下來了,然後被認為是誤傳——當費了那麽大的努力依然找不到這名恐懼魔王曾經存在於世的證據之後,那麽它還是否存在當然就會被懷疑了啊。


    但現在,以牛倌現在這準巨頭的身份自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而且也隨時可以調派人員去查證,這樣一來,這名證據雖然還未確鑿,但已基本可定了的恐懼魔王,當然會給艾澤拉斯大陸帶來一陣陣衝擊。


    惡魔源頭隻有一個。 而另一位恐懼魔王的出現,就說明了控製著這個源頭的閘門,再次鬆開了一絲縫隙……而躲在那絲縫隙之後的,就是足以讓整個大陸戰栗的,遠遠要比虛弱的天災軍團還要強大的攢子啊……


    燃燒軍團!


    多年一來,燃燒軍團的恐怖,再經曆過三次戰爭之後,早已深深的紮根於艾澤拉斯大陸上的所有種族心中……他們,就向一把懸於眾多種族頭頂的一把利劍一樣,是艾澤拉斯大陸上所有種族的恐懼之源。


    但是,像陳真他們這些沒有經曆過3次燃燒軍團入侵的冒險者,自然不可能感受得到原住民們的恐懼,也隻有牛倌會稍稍了解一些。


    也許天災軍團突然的高調,就與燃燒軍團有關。


    ……


    “累死我了,還有多久啊?牛倌。 ”大寶抱怨著,這一路這家夥的角色就變成了吐槽男,從頭到尾就是抱怨個不停,而他抱怨的那些東西,雖然不斷的換著各種花樣來敘述,但其中心意思都是表達的一個:“當時直接回去不就好了?現在再跑那麽遠,想起來就讓人頭痛。 ”


    原本牛倌讓他們先回到幽暗城的做法是考慮到斯坦索姆的戰鬥,人多了也沒有用,而且團隊中的原住民們很容易被那些令人惡心的骷髏海戰術給淹沒了,所以所有的原住民一起其他派不上用場的人,就都被牛倌一口氣的都給趕回幽暗去了。


    但是現在想起來的,從幽暗城到東瘟疫之地的老弗丁農場……這段距離想起來還真是令人頭痛,冒險者們對於是否會被黑騎士大軍再次圍攻感到悲觀,畢竟走大路的話就必須從哈多哈爾廢墟前經過,而那幾個死亡騎士領主顯然就駐紮在那裏,這碰上的幾率雖然不算太大,但也絕對不小了。


    “行了吧,聽你抱怨得我耳朵都其繭子了!咱們商量商量……等過了亡靈壁壘你再吐槽好不好?也就是忍個30分鍾!你說好不好?”已經被煩怕了的陳真終於忍不住了,拽著大寶拉著他不放,大有你不答應我,我就走你的架勢。


    “好好好,我不說了好不好?一個字都不說了。 ”大寶看陳真那麵紅耳赤的架勢,趕緊搖著雙手表示自己完全同意陳真的提案,陳真這才一把鬆開的他衣領。


    大寶當然不會就此放棄,看到陳真放開他之後,小心翼翼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拖離了隊伍,隔著遠遠的瞪著陳真,然後大聲的唱道:“我~累死了~快~點吧~”


    “……你要死啊!?”陳真暴走了,一催坐騎,猛的衝了過去。


    大寶一邊跑一邊唱:“我~一個字也沒說~~我都是唱的~~”


    “……”


    ……


    打打鬧鬧的,眾人很快就再次來到了萬靈壁壘。 但這一次,之前那個看上去十分工整,一根根尖銳的原木壘成的堡壘,此時卻出處都冒著青煙,好像剛剛經曆過一場戰爭似的,而且地麵上那一個個巨大的彈坑,顯然是超大號的投石機造成的,這樣一點焦黑痕跡都沒有的坑,根本就不可能是魔法造成的。


    還是大寶眼尖,一眼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正坐在一塊漆黑的已經被燒焦了的原木上——他就是之前與陳真他們有一麵之緣,並且請求過陳真等人幫忙的那名治安官。 當然,這名治安官曾經的上司,那名巫妖,此時正留在幽暗城中填寫轉正材料呢吧?由於牛倌的評價,這家夥終於有了再次加入幽暗城的資格,這一次,想必這名巫妖就會收斂一些了吧?他至少被牛倌他們的團隊**得知道了什麽是謙遜,什麽時候應該低頭,也算是對幽暗城做了一大貢獻吧。


    “喂!治安官先生?這裏發生了什麽事?”牛倌首先打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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