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榮國公府鳳鳴城中別院。


    林修然穿著甄璞的錦衣華服,頂著甄璞的麵容麵貌,坐在大廳中,心安理得地享用著他平日裏慣有的奢靡享受。


    兩個模樣稚嫩的俏丫鬟蹲在他的腳邊,正輕輕地幫他錘著腿。


    她們羞答答地低著頭,不敢望自家的公子,似乎隻要望了他一眼,便會被這位風流的爺拉進了屋去,扒光了衣服,活生生吃掉。


    一個丫鬟,能爬上主家的床,混個姨娘當,不是件壞事。


    可關鍵是,那幾個上了這位爺大床的丫鬟,下場沒有一個好的。


    下人們都心有戚戚。


    她們隻能在心裏默默祈禱著這位爺能像這幾日一樣,多消停消停,多發發慈悲,饒了她們這些苦命的人兒。


    林修然隻瞧了一眼,便猜透了這兩個小丫鬟的心思。


    若是平日裏,他肯定不會對這兩個嬌滴滴的小丫鬟有什麽想法,更不會對她們動手動腳。


    可如今,他卻不再是林修然,而是那個榮國公府裏著名的紈絝——甄璞,那個風流的公子哥平日裏該怎麽做,他便會怎麽做。


    “啪——”


    林修然趁著一個丫鬟不注意,一雙色爪拍上了她的翹臀。


    他拍了還不過癮,那手不僅沒拿開,還在那上麵揉了又揉,掐了又掐。


    那丫鬟吃痛,不由嬌呼一聲,但卻絲毫不敢反抗林修然的撫弄,隻是埋下了頭去,眼眶中默默盈著淚,任由林修然的狼爪在她的身上肆意摸索著。


    另一個丫鬟似乎也難逃被林修然作賤的命運,林修然的另一隻大手如期而至,它不往那翹臀去,卻是捏住了她尖尖的下巴,把她的頭仰起來,讓他看清了她的樣貌,也讓她看看他那充滿***的甄璞公子該有的眼睛。


    林修然覺得自己的演技很好。


    那個被他捏住下巴的丫鬟,望了他一眼,便像是老鼠見了貓,小羊羔見了大灰狼,哆哆嗦嗦地僵在那兒,可憐極了。


    好在,林修然並不是真的要拿這兩個小丫鬟怎麽樣。


    戲演到了這裏,便算完結。


    因為,那明心姑娘和湯婆婆,已經進了大廳來。


    林修然裝作一副被掃了興致的模樣,鬆開了捏住小丫鬟俏臉的大手,同時將另一隻正肆意撫弄著小丫鬟腰肢的手也收了回來,正襟危坐,假正經地望向了走進廳內的兩人。


    “都下去吧!”


    林修然屏退了這兩個惶恐不安的小丫鬟。


    “是,爺!”


    兩個小丫鬟如蒙大赦,頭也不敢抬地便退了下去。


    林修然見大廳裏沒了外人,這才裝出一副殷勤的模樣,對著美麗可人的明心姑娘道:“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怎麽明姑娘主動找我來了,是不是念起本公子我昨晚給你送金瘡藥的好來了?”


    林修然絲毫不理會一旁那長相醜陋的湯婆婆,眼裏似乎隻有明心姑娘。


    明心姑娘今日依然穿了一身雪白的衣裳。


    但她的肌膚,比起那身雪白衣裳來,絲毫不差,潔白滑膩的肌膚欺梅賽雪,如那光滑的最上等的羊脂白玉。


    她的唇,紅如春日紅花,眉目如雨後青山春色,一頭及腰的烏黑長發垂在身後,頭上隻用一根發簪簡易攏著,行走間,發絲拂動,縹緲驚鴻影。


    淩波微步,羅襪生塵,宛若神女。


    隻可惜,上天生就了她這副美麗的麵貌,卻沒給她一顆愛笑的心。


    她,太冷了!


    她臉若寒霜冰雪,那模樣,像是要把林修然這個紈絝子弟活活凍死一般。


    明心姑娘聽了林修然的調戲之言,並不理會他,臉上表情不變,仍舊寒著臉,提著自己那把殺人無數的細軟長劍自到一旁坐下。


    “嘭——”


    那長劍重重地拍在桌上,林修然假裝被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老實了。


    這時,在一旁被林修然自動忽略的湯婆婆,卻是站了出來,她對林修然說道:“公子,你昨晚可曾聽見什麽聲響了?”


    她見林修然生龍活虎地坐在這,還變本加厲地調戲著府中的丫鬟,知道他昨晚肯定沒受什麽傷害。


    隻是,這樣一來,昨晚那個高手那般大動幹戈,又是所為何事?


    難道,又是來給他榮國公府一個警告?


    “聲響?什麽聲響?”


    林修然自然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事,卻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道:“昨晚本公子從明心姑娘房中出來,就自回房中睡覺了,一覺到天亮,沒聽到屋外有什麽聲響啊?怎麽,府裏進賊了?”


    湯婆婆也知道自家這個公子的能耐,早已做好了一問三不知的心理準備,她也沒什麽好失望的,隻是道:“公子,最近這鳳鳴城裏不太平,你還是小心著些為好,切莫太過放肆,不然惹出什麽大禍來,恐怕老身也護不住你了。”


    這是實話,昨晚那個人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她,就是她未遭暗算時的巔峰時期,也未必能是他的對手,他若想要置自己與公子於死地,便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隻是,那個人終究還是沒有那樣做,終究是忌憚榮國公府的實力,他並無殺心,也並不想撕破臉皮。


    無論是誰,這很守規矩,也很好。


    既然對方是個守規矩的人,那隻要公子不做出過分的事情,便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才對。


    但是,這榮國公府的甄璞公子,從來都不是一個聽勸安分的主兒。


    林修然自然懂得該用何表情。


    他皺起了眉頭來,道:“湯婆婆,你太小心了,這陳國,難道真有敢對我榮國公府動手的人嗎?前幾日你不也說,那七星清風齋外的那場暗殺,不過是做做樣子,隻是想警告我知難而退,並不是真的想對我不利,怎麽現在你反而變得這般膽小,莫不是幾十年前的那場暗算,讓你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湯婆婆聽著林修然話中的揶揄,卻是一絲也不生氣,隻是道:“昨晚的事,與前幾次都不同,公子,昨晚的來人,是個絕頂宗師,你可曉得?”


    絕頂宗師?


    這四個字聽在耳朵裏,縱使是冷麵如冰的明心姑娘,也不由變了變臉色。


    這陳國,這人間,加起來,才多少個絕頂宗師,若他真豁了出去,未必不能在誅殺了甄璞後全身而退。


    林修然聞言,自然也裝出一副震驚駭然之色。


    他“嘶——”地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後,顫聲道:“什麽,絕頂宗師?昨晚府中竟進了一名絕頂宗師?”


    湯婆婆見了林修然這般惶恐的模樣,知道那“絕頂宗師”四字嚇住了他,心下有些安慰,道:“老身從沒欺騙過公子,公子還是好自為之吧!以後,像那日在七星清風齋的那些君君臣臣的胡話,就莫要說了,老爺那邊,也是不容易的,公子切莫再給老爺添亂了。”


    “好了好了,湯婆婆!我知道了,你莫要再拿我爺爺的名頭來壓我了。”


    林修然原本還有些害怕,但聽了湯婆婆的一番說教後,卻立時變得不耐煩起來。


    湯婆婆早就習慣了甄璞公子這副樣子,見怪不怪,也不再說他了,免得招得他煩,適得其反就不好了。


    當下默不作聲,退了下去。


    明心姑娘本來也要走,卻是被林修然給叫住了。


    林修然色眯眯的。


    明心姑娘漂亮的臉蛋被林修然這麽盯著,臉色變得越來越不善。


    林修然瞧見了明心姑娘的臉色,自然而然地裝出一副鬱悶之色來。


    他擺了擺手,道:“明姑娘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本公子,本公子雖急色如命,卻也還算個誠實守信之人,既約定了救出你妹妹時才將你納作妾,便絕不會現在就對你做出什麽不軌的事情來,你放心便是。”


    林修然說得言之鑿鑿,明心姑娘心中卻是一陣鄙夷。


    昨晚,他就要借給自己送金瘡藥之機,強闖入她的房內。


    這等紈絝子弟,口中若有一句真話,便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明心姑娘寒著臉,道:“甄公子叫住我,所為何事?”


    林修然這才又顯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樣來,道:“無他,就是前幾日那兩個小娘子被那群挨千刀的給殺了,公子我最近房中無人,想著出門去,到大街上擄幾個看得順眼的姑娘回來,你得陪我出去,負責保護我!”


    “方才那湯婆婆不是說了讓你不要惹事嗎?”


    明心姑娘對林修然這種左耳進、右耳出的做法很是不滿。


    林修然卻是一陣鄙夷,道:“我堂堂榮國公府家的公子,搶幾個姑娘算什麽惹事?我隻要不罵當朝聖上,不去和那些什麽丹陽城的風公子,宰相府裏的王公子慪氣,便不算惹事。搶姑娘這事,這城裏的某些人,巴不得我幹呢,我越紈絝,他們便越開心,越放心。”


    說著,他看向明心姑娘,道:“我自然也就越安全。”


    明心姑娘俏臉如霜,聽著林修然的一番歪理,既不反駁,也不讚同,隻是默不作聲。


    “走,跟爺上街看看,哪家的姑娘有這般好運,能得本公子垂青?”


    林修然一震衣袍,走出了大廳。


    明心姑娘白衣若雪,抱著長劍,略一猶豫,終究是跟在了他身後,隨他一起去助紂為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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