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賭場的二當家?看起來也沒什麽特別啊?”周圍之人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據傳,鴻運賭坊的三位當家,二當家最神秘,眼下感覺有些名不副其實。


    “看起來是挺嚇人的呀,我都感覺冷嗖嗖的。”旁邊的人遲疑道。


    “哼,無知之人。”


    身後傳來一聲冷哼。


    兩人回過頭,發現是一位賭場的夥計。


    “你什麽意思?”


    兩人頓時就怒了,剛才一個小小的金丹鬧事,半晌都不見有人出麵。可現在一個夥計就敢無端嘲笑他們,怎麽滴把他們當軟杮子捏?


    “哼。”


    那夥計似乎並不想理會二人,轉身便欲離開。


    其中一人見狀,連忙衝上去揪住那夥計衣領:“不把話說清楚,休想離開!”


    見躲不掉,那夥計也不懼,陰陽怪氣道:“你們知道我們二當家是何許人也?”


    “看見了哩,一個金仙,放在以前,的確是一個人物。不過現在嘛,還真算不上什麽。”另一人嘲笑道。


    “我們二當家是花果山戌字營都統大人。”那夥計冷冷道。


    “一位都統……都統也分大小,小都統花果山也有上千個……”那人不由得鬆了鬆手上的力道,語氣也弱了幾分。現在的花果山,當兵的妖怪有極高的地位,很少有人願意招惹。


    “大都統,半年前就是大都統了。”夥計冷漠道。


    “大都統又怎麽了?”那人死要麵子硬撐著,不過明顯底氣不足。


    “我們都統大人是戌字區大將軍最器重的屬下。”夥計不鹹不淡補充一句。


    聞言兩人終於忍不住臉色一變,再聯想到關於“鴻運賭坊”背後有大人物撐腰的傳聞,不由得信了七八分。


    本來還打算硬撐的兩人頓時沒了脾氣,鬆開夥計的衣領,道了一聲:“在下有眼無珠,對不住了。”


    連熱鬧都不看了,灰溜溜地走了。


    “哼。”


    ……


    “二哥?”


    三當家側過頭。


    “這裏我來吧。”二當家漠然道。


    三當家目光閃爍,低頭思忖了一下道:“好。”


    說完,起身離開了賭桌。


    二當家把目光落在對麵的驢精身上,眼眉如刀削,神色冷峻:“你說,怎麽賭?”


    “我在我妹墳前發誓,一定要將你挫骨揚灰。”驢精紅著眼,嘶啞著嗓子道。


    “她命薄,怨不得誰……”


    二當家神色淡漠,並不把他們之間的仇恨當回事,他擺了擺手:“說這些沒用,開始吧。”


    “搖色子,壓大小。贏者生,輸者死。”驢精滿臉猙獰。


    “活著不好嗎?”


    二當家淡漠地看著驢精:“無論誰輸誰贏,你以為你還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嘿,隻要能先弄死你,什麽都值了。”驢精毫不掩飾道。


    “拭目以待吧。”


    二當家道。


    “好,口說無憑,咱們先對妖神大人立血契。”驢精瘋狂道。


    二當家愣了一下,隨即道:“好。”


    兩人各自咬破中指,滴了一滴精血,兩滴精血飛舞著,懸在兩人頭頂。


    兩人都鄭重地以血為引,向妖神起誓,輸的一方自願以命祭祀妖神。


    隻見一隻薄如蟬翼的水泡憑空浮現,將兩滴精血包裹住。一條青色的蛇影隨之出現,在水泡內遊走。


    “妖神大人不是早死了嗎?向她立契還有用嗎?”賭廳邊上,一個年輕的妖怪疑惑地嘀咕。


    “你懂什麽?妖神大人曾經是六聖之一,是天道化身。她人雖然不在了,但掌管的那一部分天道還在。所以,這妖神契約就等同於天道契約。”另一個看起來更年輕的妖怪十分傲嬌道。


    “哇,那他們還來真的。”


    “那還有假?”


    ……


    血契立好。


    驢精指著賭桌上的骨盅,問:“你搖還是我搖?”


    “隨你。”


    二當家無所謂,在他眼中,驢精已是一個死人,他淡淡地說道:“我不知你哪來的自信,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嘿,我搖也行。”


    驢精冷笑著,絲毫不見緊張。


    他抓起骨盅,蓋上色子,賣力地搖擲起來。行家一看便知,驢精完全是在胡亂地搖,絕對不是任何一門的手法。


    骨盅是以佛門高僧的白骨為料,製作而成,有萬法不沾之效,能隔絕一切靈力的窺視與操控,杜絕了靠修為作弊的可能。


    色子是千年冷玉,質地均勻,這種材質的色子無論是哪一個麵撞擊盅壁發出的聲音,都是一個樣。


    這賭的,似乎全憑運氣。


    “啪!”


    骨盅落桌。


    “大還是小?”


    驢精雙眼通紅,滿身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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