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我到大街上逛了一上午,首先給自己整了一副眼鏡將自己臉上的疤痕給蓋住。又找了個剃頭棚做了個頭型,在當地招待所訂下一間屋子休息,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衣服。


    下午找人打聽了那個所謂的蛙湖畔的具體位置,在路上攔下一輛在鎮裏賣菜返回家鄉的鄉下人的馬車。正好他也路過蛙湖畔,路上跟我說了很多關於蛙湖畔的事情。


    從他記事起蛙湖畔就已經存在,抗戰期間曾被國民軍作為軍事重地。湖畔中央的小島嶼直徑大概也就隻有二三十米的樣子,不過不知為何從小島上竟能夠走出幾百甚至上千人的隊伍。


    說是天然植被島也不為過,那裏的植物種類多不勝數,全部擠在一塊生長,中間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通道,通道的頂端都被植物茂密的枝葉給遮擋的嚴嚴實實。


    而且看那條小通道的曲折構造和地麵土質結構並不像是被人修建出來的,不過在戰爭中被炸平之後在短短的半年時間裏竟然又奇跡般的恢複原貌,太令人咋舌了。


    後來聽一些去過那個島上的人說每到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後,島上茂密的植物叢裏就會有悲慘淒涼的啼哭聲傳出來。


    聽說那個島上晚上就會一直鬧鬼,嚇得經常去島上遊玩的人們大白天也不敢過去了。甚至還有人說有一對青年男女上那裏談什麽愛,什麽戀愛的死到那裏了。


    從哪兒以後整個湖畔都被戒嚴了起來,無論什麽人都不能入內,打那兒以後啊那個島就成了個神秘之島了。


    媽的,一路上關於湖畔的傳說就有不下兩三個版本,到底那個才是真的那個又是假的。看來非得我親自去驗證不可了,不過有一條他們說的倒是挺一致的,那就是湖畔被戒嚴了。


    三四裏地的路程很快我們就到達了,我將剩下的半包香煙送給了進城賣菜的鄉下人,這一舉動簡直把他給高興壞了,握著我的手一個勁兒的兄弟長兄弟短的。


    辭別賣菜老哥以後我就向著他所指示的方向走去,他說不出三百米就能夠看見一片用圪針植物當作圍牆的欄杆。


    在欄杆的裏麵就是蛙湖畔,不過老哥提醒我最好別接近那個湖畔,湖畔方遠一公裏以內沒有任何莊稼任何住戶,而且在圍牆的邊上隔十幾米就有一個守衛看守,如果說不清自己是幹嘛來的估計就得要挨上幾棍子了。


    聽他說的那麽玄乎不就是一個破水池子嘛,還派上重兵把守了,難道在這湖水裏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機密嗎?哈!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聽人勸吃飽飯,我還是謹慎著點為好。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不到一百米前方全部都變成了半人高的野草。再往裏走可就得小心著點了,說不定真像那位大哥所說的。


    看架勢這裏的野草是故意留下來的,不過按照步兵戰鬥防禦策略這些野草應該被鏟除夷為平地才是。


    如果留著這半人高的野草豈不是更容易讓敵人隱藏在其中嗎,看來這裏的負責人八成是個腦子進水的混蛋玩意兒了。


    想到這裏我感覺我要是想進去那就容易的多了,三兩句差不多就應該能糊弄過去了。


    繼續往前行走,草叢越來越高,慢慢的越走越深,越深草叢越高,沒多久我就被整片草叢給淹沒了。


    往裏邊走著走著我就感覺自己就跟到野地裏放茅似的,而且還有重兵替我把守。越想越特麽開心。


    將近兩米高的野草當中有些叫不出名字的粉色花朵,花瓣上生長著尖尖的倒刺。而且越往裏走這種花朵就越多,顏色更是五彩斑斕。


    若不是身上裹得嚴實根本就不可能從這裏通過,怪不得這些野草沒有被鏟除,原來都是些天然的防禦屏障。


    可惜的是我的臉上被劃出兩道,還好沒有流出血來,這種色彩豔麗的花朵有沒有毒尚還不能斷定,萬萬不能大意的。


    看看身後來時的路已經被完全遮擋住,無顏六色的花朵將我包圍的嚴嚴實實,地下還生長著一片一片的蘑菇,如果花朵有毒的話那麽地上的這些蘑菇應該也是有毒的。


    不過在這裏生長的任何東西都比平常見到的東西偏大,像這色彩豔麗的花朵,就單單一個花瓣就能有半個饅頭大小。


    不知道在這裏呆久了會不會吸入這些花朵散發出來的微量毒素,從而身患毒症。


    人們常說越是漂亮的東西越是有危險,看來這裏並不是賞花最佳之地。


    花朵確實豔麗奪目讓人愛戀不舍,呆的時間長了弄不好會詩情大發,激情慷慨的吟誦一首,不過危險也很可能隱藏在其中,說不定吟著吟著就嗝屁了。


    於是我就加快腳步,幾乎半蹲著在花朵和草叢裏穿梭。地上的蘑菇都被我踩的稀巴爛,在根部斷裂之處竟然淌出紫色的液體,沒有任何氣味兒的冒出一些小泡泡。


    媽的,果然是有毒啊!怪不得裏麵沒有任何小動物的糞便以及鳥類飛禽飛來飛去,看來到這裏前來觀賞的活物我很可能是頭一個啊。


    花朵漂亮歸漂亮,等我走的時候非特麽放一把火將這裏的花花草草都給燒成灰燼不可,省的讓某些不認識這裏的植物的人再將花朵送給自己的情人,或者將蘑菇賣到飯館裏,那可就不得了了。


    “等等”我自言自語到。


    怎麽前麵出現好幾個人類的腳印,而且還是沒有穿鞋光著腳丫的腳印。難道這裏的花草並不像我想想的其實並沒有毒,又或者那個人有什麽防毒的本領。


    不過怎麽著也不應該光著腳丫的,這些花朵上麵的倒刺即便沒有毒,也是能夠將人類皮膚劃破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斷頭黑缸!有了幾天前的那個晚上被人敲門的遭遇,我的腦海裏第一個一閃而過的猜測——專在黑夜裏跟隨行人的無頭屍體。


    這種特麽的蛋散一旦被碰上了,不到天亮就別想甩開它,整個就是一跟老粘牙似的“跟屁蟲”。


    當然這種東西它是不會害人的,而且還有老人們說它是靈種裏麵的善種。


    不過它的樣子太讓人受不了了,一個無頭的屍體一直不近不遠的跟著自己還特麽能安心走路嗎?


    一想到這裏我幾乎小跑著往前走,趁天還沒有黑下來趕緊的離開這片讓人透不過氣來的花草密林,我可不想碰見那種老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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