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伯咬著一塊炒青菜,眼珠子瞪得愣圓溜,“少爺,您燒的飯菜太好吃了。”


    聶休、馮遠山和步槍同樣瞪大了眼睛,異口同聲道:“這飯菜是你燒的?”


    蘇魚略微一愣,疑惑道:“難道我就不能燒菜?”


    聶休、馮遠山和步槍三人果斷搖頭。


    什麽君子遠庖廚,有身份的人不做菜這樣的話,他們打死都不會說出來。


    開玩笑,這麽好吃的菜,以後要是吃不到了,那可是罪過。


    “你們三個啊!”聶休三人心裏的那點東西,瞞不過蘇魚。蘇魚也不拆穿,隻是假裝責怪的看了三人一眼。


    吃完了午飯,歇息了一會兒,蘇魚就安排三人開始對練。


    好功夫都是打出來的,蘇魚作為一個格鬥專家,他可不會讓徒弟們閉門造車。


    馮遠山的功夫好,蘇魚就讓他不許使用勁力,跟聶休和步槍兩人切磋。


    即便是如此,聶休和步槍兩人仍然不是馮遠山的對手。


    不過,對練的好處也是很明顯的,聶休和步槍兩人都掌握了立春式和雨水式。


    馮遠山的進境更大,他已經開始推演這兩式的變化了。


    “蘇少爺,有人找!”門口負責修繕屋子的工匠跑過來喊了一聲。


    蘇魚略微點頭,吩咐步槍道:“步槍,你去門外把人帶進來。”


    步槍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在步槍身後,一連串跟著一群人。


    為首的一個蘇魚認識,聶休也熟悉,正是那一日在碼頭上被蘇魚教訓了的趙家武館真正的大師兄。


    “你還敢來,馮叔,幫我教訓他。”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聶休看到趙家武館大師兄,眼睛裏都在噴火。


    趙家武館大師兄,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道:“小叛徒,我以為你出了趙家武館以後會拜高人為師,沒想到你居然拜了個敗家仔當師父。簡直是笑死我了。”


    趙家武館大師兄身後跟著的趙家武館弟子都哈哈大笑。


    “找死!”聶休雙眼通紅,就想衝上去跟他們打一場。


    馮遠山攔住了聶休,道:“別衝動,先聽師父怎麽應對。”


    趙家武館的大師兄見聶休一臉要拚命的架勢,假裝還怕道:“怎麽,你們武館要打人啊!我好害怕。”


    步槍是個急性子,手不自覺的已經摸向了腰間的左輪手槍。


    蘇魚上前按住了步槍的手,示意步槍不要拔槍。


    趙家武館大師兄冷哼哼道:“你就是蘇魚?”


    蘇魚略微點頭,淡然道:“我就是蘇魚。”


    趙家武館大師兄冷聲道:“佛山的規矩,你既然收了我們趙家武館的棄徒,就必須跟我們館主打一場。不然,你就沒資格收徒。”


    聶休大聲咆哮道:“胡說,是小爺看不上你們趙家武館,可不是你們趙家武館拋棄了小爺。”


    趙家武館大師兄瞥了聶休一眼,“趙家武館做事,還輪不到你這個棄徒說三道四。”


    聶休還要咆哮,被蘇魚攔下了,蘇魚眉頭一挑道:“這麽說,你們趙家武館的館主要挑戰我?”


    趙家武館的大師兄哈哈大笑道:“沒錯,你說的沒錯,就是挑戰你,然後在擂台上打死你。讓你跟你的死鬼老爹一樣,被人打死在擂台上。”


    “欺人太甚!”馮遠山爆喝一聲,半步化勁境界的威勢散發出來,準備教訓教訓這些出現不遜的人。


    蘇魚也怒了,不過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他陰沉著臉,攔下了馮遠山,對著趙家武館大師兄沉聲道:“好!我答應你師父的挑戰。不過,我有個條件。”


    趙家武館大師兄愣道:“什麽條件?”


    蘇魚冷聲道:“既然我答應了你們師父的挑戰,你們也得答應我徒弟的挑戰。”


    “你徒弟?”趙家武館大師兄一愣,看向了瘦弱的聶休,旋即哈哈大笑,“你這是把徒弟送上門讓我虐,我答應了。到時候讓你們師徒全都死在擂台上,從此以後你們蘇家武館就絕種了。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段佳話。”


    蘇魚冷笑道:“十日之後,南門碼頭。”


    “好!”趙家武館大師兄朗聲道:“到時候一定恭候,你可別不來,不來我就拆了你的招牌。”


    “大師兄,他們蘇家武館招牌早就被拆了。”一個趙家武館弟子提醒道。


    “是嗎?”趙家武館大師兄恍然大悟,似笑非笑道:“那就拆了整家武館。”


    隨後,趙家武館的弟子耀武揚威的出了蘇家武館。


    “真是欺人太甚,我去把他們都殺了。”步槍是個急脾氣,盯著趙家武館弟子的背影道。


    蘇魚搖頭,冷聲道:“既然他們提出了比武,那就擂台上解決。”


    馮遠山主動請纓道:“師父,到時候讓我上場,我一定把他們的胳膊都卸了。”


    蘇魚搖頭,“你上去難免被人指責以大欺小,就由聶休和步槍去吧。”


    聶休瞪大眼睛道:“師父,您讓我去?我不行的,我打不過他們。”


    步槍在一旁鄙夷道:“怕什麽,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蘇魚笑道:“你們想什麽呢!既然讓你們出手,為師就有必勝的把握。當初收你入門的時候不是告訴過你,為師有一招,能讓你打敗他們。”


    聶休眼前一亮,“真的?”


    蘇魚含笑道:“自然是真的。”


    馮遠山在一旁皺著眉頭,沉聲道:“師父,聶休少爺我倒是不擔心,就算是真的打不過,有聶府在,他們也不敢對少爺下重手,隻是您的境界太低,對上了趙家武館的館主,隻怕凶多吉少。”


    蘇魚一愣,問道:“趙家武館的館主很厲害?”


    馮遠山點頭道:“暗勁大成的高手,你對上了,凶多吉少。少爺曾經跟我說過,您看出了趙家武館的拳法有缺陷。其實趙家武館的拳法並沒有缺陷,隻是趙家武館的館主留了一手,並沒有全部教給弟子。”


    師父傳徒弟,留一手,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教會了徒弟,餓死師父。


    這個理念一直都深入人心。


    蘇魚略微點頭,“以我入門境界的實力,對上了暗勁大成,確實凶多吉少。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不是還有十天嘛,足夠我用來提升實力了。”


    馮遠山眼前一亮,問道:“您有辦法?”


    蘇魚略微點頭,“我寫幾味藥材,你去幫你找回來。”


    馮遠山慎重的點了點頭。


    蘇魚回到房裏,寫下了藥材名稱,拿到藥材,馮遠山粗略的看了一下,眉頭緊皺道:“師父,這其他藥材還好,隻是這朱果和通絡草市麵上根本找不到。”


    蘇魚沉吟了一下,道:“這朱果和通絡草是藥方裏麵必不可少的兩味藥材,少了它們,這藥方就不管用了。”


    馮遠山道:“師父,不如這樣,你將這朱果和通絡草的習性告訴弟子,弟子可以讓聶府的人散播出消息去尋找。”


    蘇魚點頭,把朱果和通絡草的習性告訴了馮遠山。


    馮遠山當即辭別了蘇魚,回到聶府去幫助蘇魚準備藥材了。


    蘇魚留下了聶休和步槍,三人到了後院的小演武場。


    “為師幫你做主,挑戰趙家武館的弟子,你可有怨言。”蘇魚盯著聶休道。


    聶休正色道:“弟子並無怨言,當初拜您為師,就是為了挑戰趙家武館的弟子,隻是沒想到來得這麽快。”


    蘇魚點頭道:“那就好!為師現在傳授你們能夠克製趙家武館洪拳的招式。”


    聶休和步槍一臉正色,等待蘇魚傳授他們功夫。


    蘇魚猛然之間縱地而起,整個人一躍到了牆邊,抬腿就是一腳踹出。


    嘣!


    一聲劇烈的悶響,整個小演武場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緊接著,在聶休和步槍驚愕的眼神中,被蘇魚踢中的牆麵轟隆一聲倒塌了。


    “這……”步槍和聶休目瞪口呆。


    一腳之威,直接踹倒了一麵牆?


    蘇魚站在小演武場道:“二十四節氣式,每一招都是必殺技,出之必殺。你們學會之後,切記不可妄為。”


    事實上,按照常規訓練,一腳踹倒一麵牆,也得到達了明勁後期才能做到。蘇魚之所以能夠做到,就是因為他調動了體內的那一絲真氣。


    為的就是給徒弟和步槍增強信心。


    聶休和步槍聞言,趕忙躬身道:“謹遵師命。”


    蘇魚略微點頭,“穿著長衫不適合練習拳腳,回頭換了。”


    聶休趕忙點頭道:“徒弟知道了。”


    “剛才那一腳你們看清了沒有?”蘇魚問道。


    聶休和步槍同時點頭道:“看清了。”


    事實上兩個人都有練習腿法的天分,蘇魚之所以留下步槍,就是因為步槍有練習腿法的天分。


    在拳掌上,兩人學習的或許緩慢,但是在腿法上,兩人充分的展現了他們的天分。


    一個時辰的時間,兩個人就學會了腿法,剩下的就是不斷的磨礪,不斷的去增強腿上的力道和殺傷力。


    聶休終於明白了蘇魚為何說自己在腿法上有天分,練習起腿法來,他真的是如魚得水,很多地方居然可以做到無師自通。


    這放在以前,聶休連想都不敢想。


    “師父,剛才那一招叫什麽名字?”


    蘇魚含笑,嘴唇輕啟,吐出了兩個字。


    “驚蟄!”


    春雷炸響,萬物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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