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倫成回到家裏就唉聲歎氣的,丫鬟英香一邊給他捶背一邊柔聲問道,“老爺,您這剛剛升做了戶部尚書,不知道多少人豔羨呢,怎麽就這般愁眉不展的?”


    聽著丫鬟嬌滴滴的聲音,馮倫成苦笑道,“英香啊,你怎麽懂老爺我心裏的苦啊。”說完便是順手抓住了英香的手,捏了捏繼續說道,“別人看我風光無限,其實不過就是一個虛殼,皇上陛下常年不理事,太子殿下對我又是不夠信服。”做戶部的跟其他部門不一樣,這就是一個管錢的官,要是不能得到上位者的信任,那就是一個空殼子,徒有虛表而已,他想起太子殿下聽到國庫空虛之後陰晴不定的表情來,就覺得心裏一陣陣發苦,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又有什麽法子?


    別是這令人豔羨的官位沒坐多久就被拉下來吧?十年的官海生涯啊,好容易爬到這位置,難道就這麽放棄了?


    馮倫成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不出挑也不冒頭,雖然些有些中庸,但也是因為中庸才能活到現在。


    英香不懂馮倫成口中的事情,但是她大約明白這是事情不順,嬌滴滴的說道,“老爺,奴婢愚笨,不懂那許多……,但是心裏實在替老爺憂心,老爺可是要千萬注意身子骨,這一府邸的人可都指著老爺過日子呢。”說完便是依偎了過去。


    馮倫成溫香軟玉在懷,又見英香柔媚的模樣,心裏頓時癢癢了起來,露出一抹笑容,握住英香的手說道,“你可真是個解語花,我的小英香。”說完便是要湊上前親了個嘴,結果這唇還沒碰到英香的臉,門就被突然撞開了。


    “你這個死不要臉的,大白天的就要行這苟且之事!”一個身材微胖的女子,怒氣衝衝的闖了進來。


    馮倫成嚇的打了一個激靈,握著英香腰的手一鬆……,英香一下子就滾落在地上,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那胖女子一下子就跳了過來,拽起英香的頭發就一頓耳刮子,“叫你勾引老爺,你這個狐媚子,我早該把你賣掉


    !”


    “老爺救我!夫人快打死我了。”英香被打了狠了,哭喊道。


    馮倫成縮著頭躲在一旁,臉上的表情驚魂未定,哆哆嗦嗦的說道,“英香,你就替老爺受一受吧。”


    英香聽了這話忍不住越發大哭了起來。


    等著馮倫成的夫人何氏打足了癮,美貌的丫鬟英香也已經被打成了豬頭,不忍直視,何氏把英香丟了出去,然後把目光對準了馮倫成。


    馮倫成尷尬的重重咳嗽了一聲,“你……,這個善妒的潑婦,我們馮家娶了你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何氏瞪了馮倫成一眼說道,“你老娘上個月買了一串瑪瑙珠子,價值八百兩銀子……,老爺,這錢怎麽還?”


    馮倫成驚的不行,好一會兒才咬牙說道,“娘怎麽又……,你怎麽就不攔著她!”說起來馮倫成不過是一個寒門出身的,苦讀了十年的書這才中了科舉,後來就被京都一位富商給看中了,嫁了女兒與他,光是嫁妝就是一萬兩的銀子,隻可惜馮倫成有一位不省心的老娘,從一個鄉下婆子成了一位官家夫人,欣喜若狂,最是喜歡擺那官夫人的架子,吃穿用度皆是要那最好的,剛開始馮倫成還能供養著,到了後來實在是苦不堪言,他一個小小的翰林不過那麽一丁點的俸祿……,如此到了受了不少何氏娘家的資助,如此對著何氏一直都是有些心虛。


    屋內安靜了下來,從來都是中氣十足的何氏突然像是被霜打了茄子蔫了下來,她坐在馮倫成的旁邊說道,“老爺,這樣下去不行啊,不是我們不孝敬娘親,這實在是……,八百兩啊,夠我們兩個女兒準備嫁妝的錢了。”


    馮倫成聽了也很悲傷,一籌莫展的說道,“是我無能。”


    何氏跟著歎了一口氣說道,“老爺,我娘家哥哥那裏倒是給了一個路子,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點頭。”說完便是抬頭看著馮倫成。


    馮倫成馬上搖頭,“那種昧著良心的錢我才不賺!”


    “不是那種……,是這樣,前朝的時候米業一直被皇後娘家徐家把持著,我哥哥的說有一位江南的大戶,他願意出這個數,隻要能讓他承辦這件事


    。”合適伸出兩根手指頭。


    “多少錢也不幹!”


    “你就不聽聽是多少錢?”


    “我說了不幹……,等等,你說二十萬兩?”馮倫成瞪大眼睛瞧著何氏。


    何氏一臉的得色,“就是二十萬兩,那人還說了,也不管成不成,隻要老爺能在太子殿下麵前美言幾句,就送了二萬兩的謝禮。”


    馮倫成聽了沉思良久,最後無奈歎氣,說道,“我試試吧。”家裏窮得都揭不開鍋了,皆是因為老母親老花……,他這也是被逼上梁山了。


    ***


    春天到了,萬物複蘇,看著滿院子的綠意盎然,顧湘就覺得心情很好,小明惠穿著一件胭脂紅的小襦裙,短短的裙子圍在她身上像一朵盛開的花一樣,在春芽的扶持下正邁著小短腿進行走路的練習。


    顧湘站在小明惠的十幾步遠的對麵,手裏拿著金色的鈴鐺晃悠,發出清脆的鈴聲來,逗明惠過來,“乖乖,到娘這裏來。”


    小明惠揮舞著蓮藕一般胖嘟嘟的手臂,咯咯笑著朝著顧湘走了過去。


    顧湘看著小明惠嬌憨的邁著步子,朝著自己努力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隻覺得心裏都快要軟的冒泡了。


    小明惠努力邁腿,朝著顧湘走……,等著還差二步子的時候也不想走了,直接朝著顧湘倒了下去,顧湘眼明手快的接住,小明惠快要倒下前撲進了顧湘的懷抱裏,隻覺得異常好玩,忍不住又咯咯的笑了起來,臉上帶著幾分頑皮的笑容。


    顧湘忍不住想著,這孩子這麽小就知道淘氣……,不會是天才吧?顧湘很快就陷入了每一個初當父母都會陷入的問題,那就是一個假想題,那就是我的孩子就是天才!!!╮(╯▽╰)╭


    晚上邢尚天回來的時候顧湘就對他說道,“殿下,我覺得我們明惠估計是個神童。”


    邢尚天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來,對於自家孩子的事情自然都是時刻關注的,他一臉認真的問道,“難道明惠會說整句話了?”在邢尚天記憶中被誇獎聰明的還是都是什麽幾歲說話,幾歲背詩,幾歲能作詩等等,明惠雖然還不到一歲,但是能被顧湘誇獎明惠是神童,那就肯定是有了驚人之舉了


    。


    顧湘,==


    “怎麽不是?”看著顧湘一臉的震驚,邢尚天忍不住問道,“難道說不僅會說整句話,還會背詩了?我就說應該天天給明惠讀詩,陶冶情操。”


    在怎麽嚴肅的人,在心愛的女兒麵前也會變成一個過於溺愛導致思想過於理想化,比如此刻的邢尚天就是這樣。


    顧湘,“不是。”顧湘忽然有點不想說了,邢尚天說的天才和她想說的天才似乎差別還挺大的。


    邢尚天正好換好了衣服,舒服的坐在軟軟的迎枕上,“別吞吞吐吐的。”


    顧湘無奈,“就是……,明惠今天走路的時候不願意走就偷懶直接朝著我撲來了,她是不是很聰明。”說完顧湘就陷入了,這好像也不算是很天才的舉動啊,我當初到底是怎麽想的呢?為什麽會覺得女兒是天才呢,這種奇怪的論調當中。


    看著,邢尚天一副就這事兒的表情,顧湘忽然覺得想找個洞鑽進去。


    邢尚天看和顧湘窘迫的神情,好一會兒,忍不住笑了起來,朝著顧湘伸手說道,“過來。”等著把顧湘抱入了懷裏,就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說道,“你不用擔心,就算她不是男子之身,我也會讓她快快樂樂的長大,做我的掌上明珠,笨一點也沒關係,因為她是我的女兒,我們大祁的以後的長公主,勢必會沒有憂慮的生活。”


    顧湘聽了很感動,但是,喂,等等,顧湘覺得這話題的方向有點不對,她是真的覺得明惠很聰明好不好,當然事實證明可能是她想的多了,可是……


    看著顧湘那又變的幽怨的眼神,邢尚天忍不住大樂,說道,“連女兒的都吃味,你可真是……,看來最近實在有點太過縱容你了。”說完便是把顧湘往**一丟,就壓了過來,咬著她的耳朵說道,“趕緊給我生個兒子吧。”


    顧湘被邢尚天撩撥的氣喘籲籲,心裏卻想著,他們兩個人對話怎麽總是不在一條線上呢?囧


    柳枝和春芽見了,紅著臉靜悄悄的退了出來,在屋簷下守著


    。


    輕薄的帳幔內,映出兩個親密的挨在一起的人影來,女子口中的吟哦聲像是美妙的樂章,聽到耳朵裏更是引人血沸騰騰,邢尚天把自己深深的埋入顧湘的身體裏,低頭咬住她的柔軟奮力的起伏著,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下,滴落在顧湘的鎖骨處,像一滴誘人的迷藥。


    等著顧湘□□芽進來的時候已經是月亮爬上樹梢的時候。


    顧湘洗了個澡,清清爽爽的坐在臨床的炕上,她指著黃色的餅子對邢尚天說道,“這是放了奶酪的烤的餅子。”


    邢尚天對於顧湘稀奇古怪的吃法早就沒什麽意見,他是這麽認為的,顧湘出身不好,小時候未免吃不上好的,突然間能有很多吃的了,她就開始有點被喜悅衝擊過頭的趕腳,有點不知所措,所以胡亂搭配了,反正她覺得怎麽好吃就怎麽吃,沒有任何章法,邢尚天從不幹預,並且隻要不是太過分的吃食,他都會努力的配合,他覺得這是一種潛意識的寬容寵愛,甚至,他也有種不忍心打擊顧湘的意思,天可憐……,她每天就這點愛好。


    顧湘用筷子夾了用一塊餅子遞給尚天吃,“這個很香。”又指了指玉米濃湯說道,“配著這個湯喝,簡直美味極了。”


    邢尚天吃了一口餅子,上麵的奶酪烤酥酥的,吃起來很香又有鳳梨的水果甜香味,裏麵的還有火腿,雞肉,餡料非常的豐富,他點頭說道,“嗯。”


    沒錯,你們想對了,這就是披薩,==


    顧湘到了宮裏之後就對披薩蠢蠢欲動了,她就問膳房的師父有沒有叫那種用牛奶提煉出來的固體糕點,剛開始廚房的錢大廚一頭霧水,顧湘讓春芽傳話了半天,鬱悶了就直接說奶酪知道不?別說,人家直接點頭說,有!囧。


    原來這種奶酪宮廷裏就早就開始吃了,隻不過沒有外傳到民間裏去。


    反正不管怎麽說,顧湘覺得很高興,她曾經非常喜歡吃西點,還親手烤製過蛋糕,所以做個披薩並不是難事。


    顧湘站在廚房門口,指揮廚子做,先和麵,然後發下,用擀麵杖擀成了博餅,在用筷子紮出洞洞來,兩麵都刷上油,然後抹上一層鹽,這樣餅子就完成了,因為沒有番茄醬,顧湘就準備做個鳳梨披薩,這鳳梨還是從南方進攻上來的貢品,不然這個時節,在這裏很難吃到,然後餅子上麵灑上切條的奶酪,火腿和雞肉,鳳梨,然後在鋪上一層奶酪


    。


    簡單得很,再放到烤箱裏烤就行了。


    隻是因為古代烤爐沒辦法定溫,不是太糊就是太生,不過顧湘相信這些大廚們會做好的,因為基本方式她都教會了。


    果然到了下午膳房的師父就端著一盤披薩過來。


    顧湘一吃,還真就是這味道,就是沒有番茄醬有點差……,她想要是早點知道這時代早就有了奶酪,她秋天的時候就做番茄醬好了,不過現在也不晚,等著西紅柿出來就可以做番茄醬了。


    邢尚天還挺給麵子的,那一大盤披薩都給吃光了,他吃完就說道,“這個餅子不錯,不過……,你為什麽不把餡兒包進去呢?”邢尚天指著顧湘的手說道,“你看抓在手裏滿手都是油,吃著未免不雅。”剛開始顧湘還像模像樣的用筷子,到了後來就幹脆上手了。囧。


    “因為……”顧湘總不能說,這披薩本來就是這樣做的,她憋著好半天,最後才說道,“因為這樣能看到餡兒,不然吃了一口才知道是什麽餡兒,多不好。”


    邢尚天,==


    第二天早上,顧湘讓廚房送上兩張披薩到皇帝陛下住的宮殿裏,因為早上邢尚天會去和皇帝陛下椅子練拳,順便兩個人一起吃飯,討論下朝政,在一起上朝,╮(╯▽╰)╭,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這倆父子就這麽親密了。


    把披薩送過去自然是邢尚天要求的,他發現這東西相當的抗餓,他經常因為朝議的時間太長而覺得饑腸轆轆,並且他也覺得這味道很好,想讓皇帝也品一品,說這是顧良娣做的,也能給顧湘在皇帝麵前建立好感。


    既然給皇帝送了,自然也要送給皇後,不安未免有點厚此薄彼,麵上不好看,正好這一天早上是顧湘去請安的日子,顧湘就準備親自去送。


    這一天早上兩個人都起的很早,顧湘親手給邢尚天穿上了衣服,又給他弄好了發鬢,才把人送了出去,兩個人站在門口有又是依依惜別,顧湘拽著邢尚天手臂又是撒嬌,又是叮嚀早點回來的,弄得邢尚天哭笑不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要生離死別的


    。


    一旁太監的李成看著實在是……,嘖嘖說起來,他在這宮裏呆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像顧湘這般依戀的,怪不得這麽得太子殿下的喜歡,這手段可真是直白的令人不忍拒絕啊,可是這寵愛能堅持多久呢?很快不過就是昨日黃花吧。


    等著邢尚天走後顧湘就簡單了用下了飯,就坐著肩輿去了皇宮的宮裏,等到了門口剛好天天蒙蒙亮。


    顧湘站在門口等著皇後傳召,其實每次皇後都會拖著很久才會換她進去,隻恨不得就讓她站著罰站,顧湘早就有所準備,穿著最舒服的鞋子,衣服也薄厚適中。


    果然如顧湘所料,直到太陽快到升到半空中皇後才遲遲召喚她進去。


    等著進去了,裏麵早就擺好了膳桌,皇後坐在上首,指著那披薩問道,“這是你做的?”


    顧湘恭敬的點頭應是,“殿下說味道不錯,我就想著送給娘娘常個鮮。”


    皇後假模假樣的吃了一口,隨即呸的吐了出來,大聲質問道,“這到底是什麽東西?這麽難以下咽?你是不是故意要為難本宮?”


    顧湘早就習慣了這麽找茬兒的皇後,低頭忙認錯道,“都是臣妾不好,還請娘娘恕罪!”說完就跪了下來,她也不想跪,但是這時候就不要講究什麽骨氣了,不然會更加激怒這隻隨時隨地都要發怒的母獅子。


    對著理智的人類還能講道理,但是對著一隻喪子的瘋狂母獅子,能講什麽道理?她恨不得把周圍所有人都給咬死,以泄私憤!


    上次有一次皇後甚至把顧湘的衣服都用茶水潑了濕了,幸虧那茶水是溫的,沒有燙到肌膚,其實顧湘覺得皇後就算是發瘋的獅子,但還是有個底線在的,因為皇後也明白這宮裏不是她一個人獨大,某個人隻能容忍她到一定的範圍。


    “認錯的時候倒是幹脆!那你就給我在哪裏好好跪著悔過。”皇後勃然大怒的說道,顧湘無奈沒有起身,幸虧她腿上早就綁好了護膝,==


    這邊顧湘和皇後在過招,那邊邢尚天也被朝臣們的爭吵弄得有點頭大,他就不明白了,都是飽讀詩書的儒士,怎麽每次在朝堂議論政務的時候就跟菜市場的小販們一樣,都是靠吼的,似乎誰聲音大,誰先說話,就能證明他對一樣


    。


    皇帝在龍座上已經呼呼入了覺,金紗翼善冠壓在眼睛上,剛好遮住了眾臣的眼光。


    “陛下,臣覺得這樣不妥啊!這是打老祖宗的臉啊,陛下!”一個胡子花白的言官顫顫抖抖像是要馬上摔倒了的樣子,可是他的聲音異常洪亮,震的龍座上的皇帝一下子就醒了。


    皇帝倏然站了起來,揉了揉眼睛說道,“結束了?哦哦,散朝!”說完就從龍坐上走了下來,大模大樣的走了……,一點也不管後麵朝臣一副瞪大眼睛震驚的模樣,特麽的,他早就厭煩了,還不如回去看李才人跳舞呢。


    眾人,……,隨即把目光對準了邢尚天,雖然皇帝走了不是還有太子嘛?


    邢尚天無奈扶額。


    等著從含元殿出來,邢尚天隻覺得累的頭皮發麻,站在一旁的石進溫說道,“殿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需要盡快的建立內閣製,不然殿下實在太疲憊了。”


    邢尚天也覺得現在管的事兒太多,事無巨細的頭都大了,每天忙到半夜都是常事了,可是人選哪裏是那麽好找的,滿朝的文武,老的老,少的少,和稀泥的和稀泥,保持中立的又不說話,父皇用鐵權收複了朝廷,那就是血洗出來的,所謂的文武百官,現在能有一半就不錯了。


    他現在真的用人之際。


    “殿下,臣上次說過的選拔有能之士的辦法如何?不管是不是寒門,隻要又能裏就選用。”石進溫看出邢尚天的心思,他現在還沒進入殿內議事,因為準備直接參加六月的科考,用這種方式入仕才能名正言順,才是所謂的正統。


    邢尚天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不急,我準備把可靠提前到四月份。”他已經等不及了,實在手上無人可用,征用有能人士是好事,可是他是在布政司呆過的,知道有些沒有根基的人雖然有能力,但是其背景太複雜了,倒不如苦讀詩書的書生單純。


    這一天邢尚天特別的不在狀態,趕緊直接回了靈溪宮,可是進去了也沒見到顧湘,問了柳枝才知道去了皇後宮裏還沒回來。


    邢尚天就想起來有次中午回來看到顧湘換衣服,換下來衣服上都茶水漬……,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皇後潑的,怒的不行,叫顧湘以後不要再去請安,這件事他去跟皇帝陛下講,顧湘卻意外的拒絕了


    。


    顧湘說道,“殿下,我現在很知足,有殿下和明惠,但是皇後有什麽呢?除了尊貴的稱號外什麽都沒有……,表麵上看似是皇後欺負我,其實是皇後被我氣到了,因為我現在過得日子比皇後,皇後顯然很嫉妒。”說完還笑盈盈的說道,“所以,殿下,以後要多寵愛我些。”


    當時他就沉默了,他知道這些話不過是顧湘哄著他,因為如果因為這件事和皇後起了衝突,不管如何顧湘和他會披上傲慢且不孝的名聲,但是,皇後這麽欺負她,早晚都會被散播出去,到時候大家隻會說他子娶了一位賢良的女子,又是為至孝的人。


    名聲這東西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很多時候卻可以殺人於無形,特別是他現在是未來的儲君更是需要一個好的名聲。


    這邊顧湘跪在地上已經快二個時辰了,換算成小時那就是四個小時,簡直是要人命了,顧湘覺得在這樣跪下去她的腿要廢了,哄著皇後是哄著,但是她不能為了這個毀了自己的身體……,這是她的底線。


    顧湘看著一旁的春芽,春芽跟她一起跪著,見到顧湘的眼神馬上就明白了,等著顧湘捂著頭一下子栽倒在地上,馬上抱著喊了起來,“娘娘,你醒醒,別嚇唬奴婢!”


    春芽的聲音立即引來的宮女的注意,這時候皇後正在內殿內歇息,聽了屋外的喧鬧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兒?”


    “娘娘,顧良娣暈過去了。”宮女說道。


    皇後嗤之以鼻,說道,“帶我去瞧瞧,我才不相信她會暈過去,肯定是不願意跪了,在哪裏耍詐,以為我是這麽好糊弄的?真是可笑。”一旁的宮女不敢說什麽,扶著皇後去了外間。


    這會兒春芽正抱著顧湘哭,看起來相當的淒慘。


    皇後看到哼道,“顧良娣可真是金貴啊,不過跪了那麽一會兒就暈過去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顧良娣了呢。”說完就指著放在一旁案桌上的茶壺說道,“把那茶壺水倒在顧良娣身上,我覺得她需要清醒清醒。”


    宮女愣了下,正在不知所措的這會兒,一旁宮女打扮的李晗看見了,笑著上前就把茶壺拿了過來,說道,“娘娘,讓奴婢去吧


    。”


    春芽看著李晗拿著茶壺過來,臉上帶著殘忍的笑,真恨不得打死她,心裏恨死了,可是現在卻無可奈何。


    顧湘暈倒在地上,聽著李晗的話心想,真是一幫難纏的小人,就這樣還不放過自己,現在要怎麽辦?難道真的要被水澆?


    就在這時候,忽然傳來一個冷硬的男聲,“都住手。”


    眾人抬頭一看,邢尚天和皇帝正一起過來了。


    皇帝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顧湘和春芽說道,“這是要幹什麽?都是小輩,做錯了事兒稍微罰一罰就好了,何必要這般大動幹戈?”


    皇後有點心虛,想著這幫宮女也真是膽子肥了,皇帝來了也不知會一聲,這不是讓她難堪嗎?“陛下,顧良娣做了很奇怪的食物給臣妾吃,臣妾實在是……吃不下去,還差點噎住,暈了過去。”


    “不就是奶酪餅子嗎?朕也吃了,覺得很不錯,你這人就是這般小心眼,不過是小輩的一份心意,不喜歡就不吃,何必這麽為難人?”皇帝說道這裏見皇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頗有點不忍,關於幾個孩子的事情他一直都覺得愧對皇後,所以對她的小動作就一直容忍,但是要是弄出人命來就不好了。


    等著邢尚天扶著顧湘的時候,皇帝還親自過來問候,親切的說道,“好好養身體,不要在這樣費神了。”


    顧湘剛剛假裝醒來,正迷迷糊糊呢,聽到皇帝話有點反應不過來,邢尚天馬上接話道,“多謝父皇。”


    “去吧,去吧。”皇帝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邢尚天補了一句,“父皇,顧良娣這身子……”他看著皇帝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


    皇帝了然的點頭說道,“哦,對,以後不用過來請安了。”


    “陛下,您這是什麽意思?”皇後生氣了,怒道,“難道我堂堂的大祁皇後還不能接受一個小小良娣的問安?您這是至於我於何地?讓我顏麵何存!”


    皇帝看皇後這般暴怒的神情就覺得心煩意亂,這就是他不願意來皇後宮裏的原因,整個人就是一副你們都對不起的神態,看的旁人都煩躁死了


    。“行了,行了,顧良娣有了身孕,你還要讓她請安,這不合適啊。”


    皇後一臉的不相信,使勁兒的捏著指甲說道,臉上猙獰刻薄的神色,看得人實在是不舒服,“有了身孕?”


    皇帝期待的捏著胡須,笑的一臉美大叔模樣,“是啊,興許這次就是個小孫子。”


    等著顧湘被邢尚天抱著從皇後的宮裏出來,就直接被帶上邢尚天的輿車,他的步攆很寬敞,可以讓兩人都坐下來,並且裏麵用簾子圍著。


    邢尚天拿了手帕動作輕柔的擦了擦顧湘額頭上的汗珠,“累不累?”


    顧湘鬆了一口氣,忍不住抬頭說道,“不累,就是腿有點疼。”說完便是自己掀開了裙擺,下麵套著護膝,她把護膝拉開,幾乎是立即的,紅腫的膝蓋就暴露在空氣當中。


    邢尚天看著眼睛裏漸漸的聚集著怒火,使勁兒的捏著手指,好一會兒才把手輕柔的放在顧湘的膝蓋上的說道,隱忍著自己的怒氣說道,“我幫你揉揉。”


    顧湘聽到邢尚天的聲音都不穩,便是抬頭看著他,見他一雙眼眸裏燃燒著怒火,顯然很是生氣,便是心裏柔軟,笑著說道,“殿下,沒事兒,皇後還想罰我,我就直接裝暈了。”


    “如果不是我來的及時,哪一壺茶水就直接澆到你頭上了吧?”


    “不會。”顧湘搖頭,自信的說道,“我怎麽會那麽傻呢,那時候就算陛下你要責怪我,我都要哭著回來求您幫忙了。”


    邢尚天見顧湘努力的把事情說的輕鬆的語調,心裏越發的有些難過,隻緊緊的握著顧湘的手,暗啞的說道,“我保證,這次是最後一次。”


    顧湘看著邢尚天悲憤莫名,一種我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的神態就覺得吧……,他真的想多了,當時那水壺要是真要澆下來,她直接就跑了,受氣也是有底線,你不能別人要殺你,還要把脖子遞上去吧?可是看著邢尚天這神情,她似乎也要稍微配合下悲情的情緒,不然有點不合適。


    邢尚天正暗自控製著自己的怒氣,結果顧湘就這麽投入了他的懷裏,伸手抱著他說道,“殿下,我真高興,你能及時過來


    。”說完還在邢尚天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然後,用一種殿下,你好英勇的神態看著他……,邢尚天覺得吧,這氣氛忽然有點不對,怎麽就覺得有點好笑。


    顧湘看著邢尚天的神態有點放鬆,看了眼四周,這才靜悄悄的說道,“殿下,我告訴你個事兒。”


    “什麽?”


    顧湘舔了舔唇,頗有點緊張的樣子,“皇後說那奶酪餅難吃是真的。”


    “她那不是想挑剔你?”


    “不是……”顧湘抬頭看著邢尚天,眼睛亮晶晶的,“我多放了一勺胡椒。”


    邢尚天,==


    過了好一會兒,那些輿車的太監們都覺得奇怪,因為從輿車內出來邢尚天的爽朗的笑聲,他們很少能聽到邢尚天這般的笑聲,這還是第一次,弄的都有點莫名其妙。


    等著回到了靈溪宮,邢尚天就讓人拿了一瓶藥酒過來,親手給顧湘按摩,他從小跟師傅學過幾首,倒是按的像模像樣,可是苦了顧湘,她疼的喊道,“殿下,輕點。”


    等著揉好了,邢尚天這才舒了一口氣,說道“一會兒讓太醫瞧瞧。”


    顧湘著急了,拽著邢尚天的衣袖說道,“殿下,我可是沒有身孕呢。”她當時聽到邢尚天的話還是嚇了一跳,自己什麽時候懷孕了,後來一想就明白了,這是替她撒謊呢。


    結果邢尚天,笑著看著她,無奈的說道,“你呀,自己的身子都不知道了,你算算幾個月沒有月事兒了。”


    顧湘算了算,似乎二個月?不對,是三個月,“啊,難道我有了?”


    邢尚天抱著顧湘,輕柔的放到了**,說道,“這還是我今天無意中問過柳枝知道了。”說道這裏一副我對你真是不放心的樣子,“我看還是把鄭姑姑喊過來照顧你,你身邊的丫鬟忠心是忠心就是不夠老練。”


    作者有話要說:噢噢噢差點累死了。明天見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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