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孫”繼續在空中遊蕩。
僅僅四個獵物不能讓任何獵人滿意，再說其中還有人什麽也沒有撈到——何協發誓不會再給秦朗任何機會。他不擔心常規，她已經用完了導彈，還得負責駕駛運輸機；還有莫非和郭波，兩人沒有動手的意圖，似乎並不急著獲得獎勵點數——至於白熊，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
下一輪狩獵將是隻有三個獵人參加的競賽。
何協想拿到冠軍。
他把m60機槍從槍架上取了下來，用一隻手拿著，食指放在扳機護圈外麵隨時準備開火，另一隻手抓住艙頂邊緣，兩隻腳踩住滑撬式的起落架，將半個身體探出機艙尋找新的獵物。這個大膽的舉動無疑充滿危險，隨時都有可能被藍皮外星人射中，但他一點也不在乎，隻想拔得頭籌。
他聽到秦朗在嘲弄郭波：“瞧，現在他又像你了。”
當然這種程度的諷刺對郭波沒有任何用處。“我承認，他終於變得像個勇士。”他愉快的說到，“那句話是怎麽說的來著，真的猛士，敢於直麵——小心！”
在他大叫的同時“參孫”開始劇烈的左右搖晃，不是發生故障而是為了避免發生故障：它毫無征兆的陷入了一個精心編織的交叉火力網。十幾個藍皮外星人突然冒了出來，每一個都在向著它射擊。
何協的動態視力沒能幫助他發現這些敵人，郭波的靈能也沒有。
不過他能夠感受到他們的憤怒。
“看上去我們把這幫藍皮佬激怒了。”郭波哈哈大笑，仿佛射來的不是短矛一樣的利箭而是盛開的鮮花。
“這是個好兆頭。”何協大聲的說，側身避開一支利箭，接著回敬以猛烈的火力，送走射出那一箭的藍皮武士。
“一個。”他炫耀的喊到，將槍口移向下一個敵人。
秦朗沒有理會他的挑釁，與吉米.徐一起轉移到機艙另一側，開始逐個清除已經暴露的外星敵人。他們的槍法都很好，槍也是好槍，沒有哪個藍皮人能夠逃脫。
這些土著武士的傷亡快速增加，頃刻之間已經傷亡過半。
不過更多的藍皮人還在源源不斷的冒出來，從各個方向加入到這場不對等的戰鬥。他們發射的箭矢完全封死了“參孫”的航線，常規躲開了其中大部分，但仍有一些擊中運輸機，將它一點一點裝扮成花哨的刺蝟。
可惜刺都是朝內的。
“我覺得我們應該離開了。”白熊尖叫著——他差點被一支利箭釘死在機艙裏，哆嗦得就像得了瘧疾。
“你得習慣這種場麵，”何協歡快的叫著。他剛用一次點射掀掉一個藍皮人的半個腦袋，現在心情好得出奇。“上一次我們遇到的是幾百隻蟲子，而且每隻都想把我們剁成肉餡包成餃子。”
白熊蜷成一團，抱著腦袋，質問到：“告訴我，那些蟲子會朝你射箭嗎？”
“不會。”秦朗代替何協做了回答，同時扣動了扳機。三百米外，兩個正好前後重疊的藍皮人同時倒了下去。
“十九。”他吐出一個數字。
何協的好心情立即消失了。帶著一點輕微的憤懣，他用一陣掃射逼迫幾個藍皮武士躲到樹木後麵，然後告訴常規：“降低高度，我要下去幹掉那些家夥。”
“你確定？下麵有幾十個外星人。”常規回頭看著他，全然不顧自己正在駕駛一架陷入多重火力的運輸機。
何協思考了很久，可能接近一分鍾，最後終於意識到隻帶著一挺機槍跳進幾十個藍皮的包圍可能有點膽大妄為——他真應該穿上動力盔甲。
他更正了要求：“那就隻降低高度。”
“不，不能降低！”白熊有些歇斯底裏了：一個箭頭突然穿過地板冒了出來，就在他的兩條大腿中間。
接著又是一個箭頭。
“拉起高度！”秦朗喊到。
這一次常規沒有提出任何疑問。“參孫”迅速爬高，躲到弓箭的射程之外。怒不可遏的藍皮武士不得不停止攻擊，然後是三名獵人，他們發現子彈在這個距離也很難對藍皮人造成實質的傷害，隻好放棄了狩獵。
郭波做了一個調頭的手勢。“我們回去。”
“參孫”開始返航。
這架機身紮滿箭矢的運輸機回到地獄之門立即引起了轟動：沒有人見過哪架運輸機受過如此嚴重的損傷。地勤人員聚在它的旁邊進行著激烈爭論，試圖弄清應該直接將它扔到一邊、還是先看看還有沒有維修的價值，而雇傭兵則把韋福利特下士包圍起來，想在他那裏打聽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韋福利特繪聲繪色的向他們描述了一場激烈的、有關郭波政委如何指揮自己和其他士兵成功挫敗數以百計土著武士的突然襲擊的戰鬥，一個傳奇般的故事——它確實隻是一個故事，郭波的力量導致下士對事實真相所知甚少，隻能記住一些被篡改的畫麵。
郭波希望他記住的畫麵。
一些真相被隱藏起來，還有一些則被誇大了。
韋福利特把它們全都當了真，聽到他的故事的雇傭兵同樣如此，而這些雇傭兵又將它們添油加醋一番賣給那些沒能親耳聽到故事的好奇者，然後被再次轉手，一次接著一次，到了這一天即將結束的時候，郭波政委的名字和傳奇經曆已經傳遍了整座基地。
而這讓他和地獄小隊的全體隊員得到了一次緊急召見。
帕克.賽弗裏奇，rda公司在潘多拉的礦業開發項目的最高負責人，一個充滿矛盾的行政人員，既想摧毀納威人的文明維護公司的利益，又不願意命令安全部隊發動攻擊，以免損害他的個人形象。韋福利特的故事對他無疑是一個沉重打擊：他剛把因為自己得到了一個退役陸戰隊員作為預定的科學家的替代品而憤怒不已的格蕾絲.奧古斯汀趕出辦公室，現在已經預感到這個難纏的老女人還會再來一次，帶著加倍的憤怒。
賽弗裏奇隻能召集事件的當事人，祈禱自己能在奧古斯汀找上門之前把問題解決好。
不幸的是，他很快意識到這隻是一廂情願的想法。
在他和其他所有在附近旁觀的人看來，擁有傳奇聲譽的郭波政委不是誇裏奇手下的那些可以被他隨意指使的小兵，他知道自己的地位，並且樂於利用它，以一種咄咄逼人的方式：“賽弗裏奇主管，我不想指責你的失職，隻是希望你明白，董事會對潘多拉項目的進展情況非常不滿意。公司投入了大量資金，但是沒有得到預期的收益。所以我和我的人才會被送到這裏。”
何協知道他說話的時候也用上了靈能，不是為了獲取或者修改記憶，隻是為了震懾賽弗裏奇，並且效果顯著。
“我知道，上校已經向我解釋了你們的情況。”他輕撫額頭，一臉苦相的懇求到，“但是你們不能一到這裏就跟納威人開戰。”
“是那些藍皮土著首先向我們發動進攻，他們開的第一槍。”
“問題在於——”
“問題在於這裏的情況比預想的還要糟糕，賽弗裏奇主管。”郭波攥緊拳頭，“安全部隊要麽沒有向那些土著居民展示我們的力量，要麽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他們對我們毫無畏懼，這種狀況必須得到糾正。”
賽弗裏奇的聲音低了下去。“我們有既定的時間表，政委。”
“它已經跟不上形勢了，主管。”郭波態度強硬的要求到，“你需要一張新的時間表。”
“誰需要新的時間表？”一個女人的聲音在他的身後傳了過來。
格蕾絲.奧古斯汀到了。
她不是一個人，藍寶石小隊的領隊跟著她，像是她的保鏢——哪怕他穿著一件實驗服，看上去也還是像個保鏢。
他的身材，還有他的臉，出賣了他的身份。
何協覺得他就是莫非預見到的聖騎士。
他想知道這個家夥跟著奧古斯汀是因為什麽：擔心地獄小隊直接幹掉她？有可能，畢竟主神沒有禁止那麽做。不過整個地獄小隊現在都在這裏，一個聖騎士又能起到什麽用處呢？還是說，藍寶石小隊的人都來了，隻是藏了起來。
何協思考著，差點沒能察覺郭波與奧古斯汀已經展開交鋒。
“格蕾絲.奧古斯汀博士，我聽過你的大名。”他故意用了挑釁的語氣，“看上去你就是上校提到的納威人以外的問題。”
“對你這種人來說，我這種人確實算得上問題。”奧古斯汀回敬到，接著繞開他，走向賽弗裏奇，“我還以為你隻是在我的隊伍塞了一個喜歡扣扳機的白癡，沒想到你找來這麽多。你要我跟納威人建立良好的關係，實際卻是讓這些滿腦子隻有暴力的蠢貨把事情搞得越來越糟糕……”
“格蕾絲，政委和他的人不是我找來的。”賽弗裏奇為自己辯解到。
奧古斯汀充滿懷疑的看著他。“如果不是你，這些家夥又是誰找來的？”
“他們是董事會派來的。”
“你確定？”奧古斯汀回頭看著郭波，然後搖搖頭，“我覺得不像。”
何協的視線在她和藍寶石隊長之間來回跳動，突然想到這個聖騎士可能做了什麽：揭穿地獄小隊的身份，當然，不是完全，隻是很少的一部分，但足夠讓她產生懷疑，然後向賽弗裏奇提出來。
他需要賽弗裏奇要求郭波證明自己的身份，而這是無法做到的，郭波拿不出證據，如果隨意編造一個，就會立即露出馬腳。
地獄小隊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很好的計劃，可惜不會有什麽用處。
“主管，我建議你向博士出示公司的指示。”郭波提醒到，“它應該就在你的電腦裏麵。”
何協在心裏笑了。當然，賽弗裏奇沒有得到任何指示，但是郭波的靈能會讓他認為自己確實收到那麽一份文件，並且如果他打開電腦搜索，就會發現它確實在那兒：作為半機器的滲透者，常規也很擅長對電腦設備重新編程。
僅僅四個獵物不能讓任何獵人滿意，再說其中還有人什麽也沒有撈到——何協發誓不會再給秦朗任何機會。他不擔心常規，她已經用完了導彈，還得負責駕駛運輸機；還有莫非和郭波，兩人沒有動手的意圖，似乎並不急著獲得獎勵點數——至於白熊，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
下一輪狩獵將是隻有三個獵人參加的競賽。
何協想拿到冠軍。
他把m60機槍從槍架上取了下來，用一隻手拿著，食指放在扳機護圈外麵隨時準備開火，另一隻手抓住艙頂邊緣，兩隻腳踩住滑撬式的起落架，將半個身體探出機艙尋找新的獵物。這個大膽的舉動無疑充滿危險，隨時都有可能被藍皮外星人射中，但他一點也不在乎，隻想拔得頭籌。
他聽到秦朗在嘲弄郭波：“瞧，現在他又像你了。”
當然這種程度的諷刺對郭波沒有任何用處。“我承認，他終於變得像個勇士。”他愉快的說到，“那句話是怎麽說的來著，真的猛士，敢於直麵——小心！”
在他大叫的同時“參孫”開始劇烈的左右搖晃，不是發生故障而是為了避免發生故障：它毫無征兆的陷入了一個精心編織的交叉火力網。十幾個藍皮外星人突然冒了出來，每一個都在向著它射擊。
何協的動態視力沒能幫助他發現這些敵人，郭波的靈能也沒有。
不過他能夠感受到他們的憤怒。
“看上去我們把這幫藍皮佬激怒了。”郭波哈哈大笑，仿佛射來的不是短矛一樣的利箭而是盛開的鮮花。
“這是個好兆頭。”何協大聲的說，側身避開一支利箭，接著回敬以猛烈的火力，送走射出那一箭的藍皮武士。
“一個。”他炫耀的喊到，將槍口移向下一個敵人。
秦朗沒有理會他的挑釁，與吉米.徐一起轉移到機艙另一側，開始逐個清除已經暴露的外星敵人。他們的槍法都很好，槍也是好槍，沒有哪個藍皮人能夠逃脫。
這些土著武士的傷亡快速增加，頃刻之間已經傷亡過半。
不過更多的藍皮人還在源源不斷的冒出來，從各個方向加入到這場不對等的戰鬥。他們發射的箭矢完全封死了“參孫”的航線，常規躲開了其中大部分，但仍有一些擊中運輸機，將它一點一點裝扮成花哨的刺蝟。
可惜刺都是朝內的。
“我覺得我們應該離開了。”白熊尖叫著——他差點被一支利箭釘死在機艙裏，哆嗦得就像得了瘧疾。
“你得習慣這種場麵，”何協歡快的叫著。他剛用一次點射掀掉一個藍皮人的半個腦袋，現在心情好得出奇。“上一次我們遇到的是幾百隻蟲子，而且每隻都想把我們剁成肉餡包成餃子。”
白熊蜷成一團，抱著腦袋，質問到：“告訴我，那些蟲子會朝你射箭嗎？”
“不會。”秦朗代替何協做了回答，同時扣動了扳機。三百米外，兩個正好前後重疊的藍皮人同時倒了下去。
“十九。”他吐出一個數字。
何協的好心情立即消失了。帶著一點輕微的憤懣，他用一陣掃射逼迫幾個藍皮武士躲到樹木後麵，然後告訴常規：“降低高度，我要下去幹掉那些家夥。”
“你確定？下麵有幾十個外星人。”常規回頭看著他，全然不顧自己正在駕駛一架陷入多重火力的運輸機。
何協思考了很久，可能接近一分鍾，最後終於意識到隻帶著一挺機槍跳進幾十個藍皮的包圍可能有點膽大妄為——他真應該穿上動力盔甲。
他更正了要求：“那就隻降低高度。”
“不，不能降低！”白熊有些歇斯底裏了：一個箭頭突然穿過地板冒了出來，就在他的兩條大腿中間。
接著又是一個箭頭。
“拉起高度！”秦朗喊到。
這一次常規沒有提出任何疑問。“參孫”迅速爬高，躲到弓箭的射程之外。怒不可遏的藍皮武士不得不停止攻擊，然後是三名獵人，他們發現子彈在這個距離也很難對藍皮人造成實質的傷害，隻好放棄了狩獵。
郭波做了一個調頭的手勢。“我們回去。”
“參孫”開始返航。
這架機身紮滿箭矢的運輸機回到地獄之門立即引起了轟動：沒有人見過哪架運輸機受過如此嚴重的損傷。地勤人員聚在它的旁邊進行著激烈爭論，試圖弄清應該直接將它扔到一邊、還是先看看還有沒有維修的價值，而雇傭兵則把韋福利特下士包圍起來，想在他那裏打聽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韋福利特繪聲繪色的向他們描述了一場激烈的、有關郭波政委如何指揮自己和其他士兵成功挫敗數以百計土著武士的突然襲擊的戰鬥，一個傳奇般的故事——它確實隻是一個故事，郭波的力量導致下士對事實真相所知甚少，隻能記住一些被篡改的畫麵。
郭波希望他記住的畫麵。
一些真相被隱藏起來，還有一些則被誇大了。
韋福利特把它們全都當了真，聽到他的故事的雇傭兵同樣如此，而這些雇傭兵又將它們添油加醋一番賣給那些沒能親耳聽到故事的好奇者，然後被再次轉手，一次接著一次，到了這一天即將結束的時候，郭波政委的名字和傳奇經曆已經傳遍了整座基地。
而這讓他和地獄小隊的全體隊員得到了一次緊急召見。
帕克.賽弗裏奇，rda公司在潘多拉的礦業開發項目的最高負責人，一個充滿矛盾的行政人員，既想摧毀納威人的文明維護公司的利益，又不願意命令安全部隊發動攻擊，以免損害他的個人形象。韋福利特的故事對他無疑是一個沉重打擊：他剛把因為自己得到了一個退役陸戰隊員作為預定的科學家的替代品而憤怒不已的格蕾絲.奧古斯汀趕出辦公室，現在已經預感到這個難纏的老女人還會再來一次，帶著加倍的憤怒。
賽弗裏奇隻能召集事件的當事人，祈禱自己能在奧古斯汀找上門之前把問題解決好。
不幸的是，他很快意識到這隻是一廂情願的想法。
在他和其他所有在附近旁觀的人看來，擁有傳奇聲譽的郭波政委不是誇裏奇手下的那些可以被他隨意指使的小兵，他知道自己的地位，並且樂於利用它，以一種咄咄逼人的方式：“賽弗裏奇主管，我不想指責你的失職，隻是希望你明白，董事會對潘多拉項目的進展情況非常不滿意。公司投入了大量資金，但是沒有得到預期的收益。所以我和我的人才會被送到這裏。”
何協知道他說話的時候也用上了靈能，不是為了獲取或者修改記憶，隻是為了震懾賽弗裏奇，並且效果顯著。
“我知道，上校已經向我解釋了你們的情況。”他輕撫額頭，一臉苦相的懇求到，“但是你們不能一到這裏就跟納威人開戰。”
“是那些藍皮土著首先向我們發動進攻，他們開的第一槍。”
“問題在於——”
“問題在於這裏的情況比預想的還要糟糕，賽弗裏奇主管。”郭波攥緊拳頭，“安全部隊要麽沒有向那些土著居民展示我們的力量，要麽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他們對我們毫無畏懼，這種狀況必須得到糾正。”
賽弗裏奇的聲音低了下去。“我們有既定的時間表，政委。”
“它已經跟不上形勢了，主管。”郭波態度強硬的要求到，“你需要一張新的時間表。”
“誰需要新的時間表？”一個女人的聲音在他的身後傳了過來。
格蕾絲.奧古斯汀到了。
她不是一個人，藍寶石小隊的領隊跟著她，像是她的保鏢——哪怕他穿著一件實驗服，看上去也還是像個保鏢。
他的身材，還有他的臉，出賣了他的身份。
何協覺得他就是莫非預見到的聖騎士。
他想知道這個家夥跟著奧古斯汀是因為什麽：擔心地獄小隊直接幹掉她？有可能，畢竟主神沒有禁止那麽做。不過整個地獄小隊現在都在這裏，一個聖騎士又能起到什麽用處呢？還是說，藍寶石小隊的人都來了，隻是藏了起來。
何協思考著，差點沒能察覺郭波與奧古斯汀已經展開交鋒。
“格蕾絲.奧古斯汀博士，我聽過你的大名。”他故意用了挑釁的語氣，“看上去你就是上校提到的納威人以外的問題。”
“對你這種人來說，我這種人確實算得上問題。”奧古斯汀回敬到，接著繞開他，走向賽弗裏奇，“我還以為你隻是在我的隊伍塞了一個喜歡扣扳機的白癡，沒想到你找來這麽多。你要我跟納威人建立良好的關係，實際卻是讓這些滿腦子隻有暴力的蠢貨把事情搞得越來越糟糕……”
“格蕾絲，政委和他的人不是我找來的。”賽弗裏奇為自己辯解到。
奧古斯汀充滿懷疑的看著他。“如果不是你，這些家夥又是誰找來的？”
“他們是董事會派來的。”
“你確定？”奧古斯汀回頭看著郭波，然後搖搖頭，“我覺得不像。”
何協的視線在她和藍寶石隊長之間來回跳動，突然想到這個聖騎士可能做了什麽：揭穿地獄小隊的身份，當然，不是完全，隻是很少的一部分，但足夠讓她產生懷疑，然後向賽弗裏奇提出來。
他需要賽弗裏奇要求郭波證明自己的身份，而這是無法做到的，郭波拿不出證據，如果隨意編造一個，就會立即露出馬腳。
地獄小隊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很好的計劃，可惜不會有什麽用處。
“主管，我建議你向博士出示公司的指示。”郭波提醒到，“它應該就在你的電腦裏麵。”
何協在心裏笑了。當然，賽弗裏奇沒有得到任何指示，但是郭波的靈能會讓他認為自己確實收到那麽一份文件，並且如果他打開電腦搜索，就會發現它確實在那兒：作為半機器的滲透者，常規也很擅長對電腦設備重新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