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因為極度的憤怒而失去理智的時候，哪怕是純粹的和平主義者，也會傾向於使用暴力解決問題，這是人類的本性，就算是格蕾絲.奧古斯汀這樣的高智商——雖然何協沒有看出來——學者也不例外，她開始尖叫，隨即撲向郭波，伸出手試圖扼住他的喉嚨。這事兒很突然，包括誇裏奇在內幾乎沒人反應過來，如果她的目標是賽弗裏奇多半就會成功，但是郭波不行，在她的手指碰到他之前，何協已經抓住她，用一把手槍抵住她的腦袋。
“動我就打死你。”他用絕沒有開玩笑的語氣警告到。
直到這時，其他人才對這起突發事件做出反應：韋弗利特和另一名士兵衝上來將她拖到一邊，誇裏奇的手伸向他的手槍，結果摸了個空，然後才發現它已經到了何協的手裏。
上校的臉色又難看了一點。
何協注意到了，將手槍遞到他的麵前。“謝謝，上校。”
他的台階讓誇裏奇暗自鬆了一口氣。他接過手槍，同時點頭致意：“樂意之至。”
然後他們一同將視線轉向氣急敗壞的奧古斯汀。韋福利特和他的同伴把她控製得很牢，不管怎麽掙紮都沒法擺脫，隻能用接連不斷的咒罵發泄憤怒，但翻來覆去也就隻有那麽幾個形容詞，無非就是“瘋子”“劊子手”之類，完全找不到新鮮感，何協和誇裏奇聽了一會兒就失去了興趣，讓目光重新回到郭波身上。
他的臉上仍然帶著微笑，而且聽得很認真，一個字不說，任由奧古斯汀發揮。他的這種態度顯然讓何協以外的人都很意外，賽弗裏奇猶豫了一下，接著與誇裏奇互換了眼神，最後走到他的身邊：“政委……”
郭波揚起眉毛。“賽弗裏奇主管？”
“我們是不是應該讓格蕾絲……奧古斯汀博士冷靜一會兒？”賽弗裏奇低聲說，“她的這些話……影響不好。”
“沒有必要。”郭波不以為然的說，“她說得很對，我是個瘋子、劊子手、殺人狂，事實如此，很多人都這麽說。”
“但是……”
“但是我至少知道誰給我的支票簽字，並且我希望你們時刻牢記這點。”郭波逐漸提高音量，讓指揮中心的每個人都能聽到，“正如我剛才說的，rda將我們送到這裏是為了礦石，如果沒有礦石，即使rda沒有因為巨額投資打了水漂而破產，上麵的人也會讓這裏的人全部滾蛋。我不是在威脅誰，但我祝願各位經過六年航行返回地球以後還能找到新的工作，因為如果有人找不到，當他急需用錢卻隻能對著空蕩蕩的賬戶一籌莫展的時候，沒有人會記得他，包括我們的仁慈、友善、富有同情心的奧古斯汀博士。”
他背著手，慢慢踱著步子，走到奧古斯汀麵前，盯著這位正從氣急敗壞變成暴跳如雷的科學家看了一會兒，然後轉身，接著對四周的人說：“你們必須明白，奧古斯汀博士跟你們不一樣，她是有名的外星文明學家，可能是整個地球最好的，而且剛剛發現一個前所未有的研究成果，沒有rda，她還能找到別的投資者，不用擔心落到跟你們一樣的境地。還有薩利先生。”他走到傑克.薩利麵前，“他在這兒有一個藍皮膚的新女友，還是氏族酋長的女兒，我猜他肯定不想再回到地球。不過就算回到去，他也不過就是重新回到底層的爛泥坑，那是他以前就在的地方，指不定還能讓他產生家的感覺。”
“去你的。”傑克.薩利說。
郭波笑了笑，容忍了他的冒犯。“所以，女士們，先生們，這裏有一個簡單的選擇題，”他掃視眾人，“你們是願意為了奧古斯汀博士崇高的個人事業犧牲自己的大好前程呢，還是犧牲那些你們根本不認識的藍皮土著，給自己創造一個美好幸福的退休生活？”
何協開始鼓掌，為郭波的演講烘托氣氛。“不管你們怎麽選擇，我絕不會犧牲自己成全別人。這種事想都不要想。”
“對。”韋福利特讚同的說，“在我窮困潦倒的時候可不會有哪位高貴的科學家願意拉我一把。”
守在指揮中心的幾名雇傭兵開始附和他們，然後是一部分工作人員——比起偉大的科學發現，這些級別不高的普通雇員更在乎自己的飯碗，害怕失業，不想淪落到社會的最底層，又很清楚沒有哪位身居高位的貴人願意幫自己一點小忙，所以很容易站到郭波這邊——但是郭波想要說動的人是賽弗裏奇。
除非到了必須那麽做的時候，郭波不想強行解除主管先生的權力：要是沒有自己的親信，他也不可能在這個位置待上這麽多年，常規偽造的指令雖說可以讓他交出權力，但要是他想在背後搞點小動作，給安全部隊與藍皮外星人的全麵戰爭製造一些小麻煩，那麽也很難阻止得了。
隻有讓他自己決定使用武力才是最好的做法。
但是賽弗裏奇還在猶豫——主管先生對自己的名聲的擔憂幾乎與對失業的擔憂一樣高，甚至更高。
郭波沉思了一會兒，決定再推他一把。
“現在的形勢非常嚴峻，我們的推土機即將到達藍皮土著的家園樹，他們肯定正在策劃一次進攻，可能已經采取行動。主管，”他迫近賽弗裏奇，“隻要公司的人員和資產遭受損失，我將按照指示授權誇裏奇上校接管基地的指揮權，並且，我相信你不會想要給那些可能死於襲擊的工作人員的親人寫信，告訴他們自己的兒子、丈夫和父親為什麽會死在六光年之外的一顆陌生星球上麵。”
賽弗裏奇猶如恍然大悟的抬起頭：要是出了那種事，他的名聲同樣也會完蛋，而且公司絕對不會幫他的忙——倒是很有可能把所有過錯全都推到他的頭上。
他抿著嘴唇，向誇裏奇投去一道求助的目光：“上校，如果我批準使用武力，你能保證我們不會受到更多攻擊嗎？”
“不能。”誇裏奇看了一眼郭波，又看了一眼傑克.薩利，接著說：“但是多虧了傑克，我知道除了武力沒有別的解決方案。”
他走向顯示器，選擇了一段視頻開始播放它。“你可以看看這個。”
傑克.薩利出現在顯示器上。“納威人不會離開家園，他們不會接受任何條件。”他顯得有點憔悴，“他們要什麽？清淡啤酒？牛仔褲？他們根本就不需要我們的東西。他們要求我做的一切都是在浪費時間……他們絕不會離開家園樹。”
“你看，既然達不成協議，”誇裏奇總結到，“我們要做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賽弗裏奇知道他已經被逼進了死胡同。“好吧，上校，我允許你采取一切必要的手段，但是……”
“等等。”郭波叫住他，轉身向韋福利特做了一個手勢，“下士，請護送我們的科研團隊去禁閉室。”
他的命令得到了立即執行。韋福利特拖著掙紮不停的奧古斯汀離開了指揮中心，另一名士兵推走了傑克.薩利，然後諾姆.斯皮爾曼——阿凡達團隊的第三名成員——很自覺的跟了上去。
他不自覺也不行，因為何協盯著他。
其實還有一個人，楚迪.查肯，奧古斯汀的飛行員，不過她對郭波的計劃很重要，因此故意沒有提起她。
等到所有不相關的人離開，他就把賽弗裏奇和誇裏奇拉進了主管辦公室，還關上了門。
兩人敏銳的意識到他可能有一些不想其他人聽見的秘密計劃準備公開，再想到他的顯赫名聲，同時緊張起來。“政委，你想說什麽？”
郭波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抬頭看著賽弗裏奇和誇裏奇。“我就直說了吧，我要一勞永逸的解決這裏的麻煩。”他說，“不管公司還是你們，都不想看到這裏陷入一場沒準會持續幾年的反暴亂戰爭，這會損害公司的利益，而且非常麻煩，所以我們要麽不做，要麽就做得幹脆一點。”
“大屠殺，你的意思是。”賽弗裏奇的臉立即垮掉了。真要讓郭波和誇裏奇幹了這種事，他馬上就能跟這位政委一樣有名了。
郭波晃著手指。“重要的不是手段，是結果，如果不用大屠殺就能解決問題，我們也沒必要使用它。”
“你想怎麽做？”
“我得到一個情報，藍皮有一個聖地，叫做靈魂之樹，比家園樹更重要，如果他們知道我們準備摧毀它，就會集中所有武士準備阻止我們。如果我們消滅這些來自各個氏族的精英，並且摧毀靈魂之樹，他們也就不能再對抗我們了。”
賽弗裏奇沒有詢問他從哪裏得到靈魂之樹的情報，他不關心它，隻關心郭波能不能做到。“他們可以集中多少武士？”
“兩萬，大概。”
“我們可以對付這麽多藍皮？”賽弗裏奇轉向誇裏奇，上校慢慢的搖了搖頭。
“我們不用對付這麽多藍皮，隻需要對付其中最好的，不超過兩千。”
這個數字倒是可以接受，賽弗裏奇剛剛繃緊的肌肉又放鬆了。“但是他們怎麽知道我們準備摧毀那棵樹？”
“會有人警告他們。”
“誰？”
“格蕾絲.奧古斯汀和傑克.薩利，還有他們的同夥。”
“他們不會幫助我們對付那些藍皮。”賽弗裏奇否定的搖著頭。
郭波又笑了。“他們不會，但他們會幫助藍皮對付我們。”
“你的意思是……”
“一旦他們知道我們準備摧毀家園樹，就會馬上想到越獄，然後趕去警告他們的朋友。這種行為可以讓他們獲得藍皮的信任，到時候我們再公布準備摧毀靈魂之樹的消息，他們的同夥會把它泄露給他們，麵對如此嚴峻的形勢，你認為一個退役的陸戰隊員能想出什麽好的辦法？”
沒等賽弗裏奇回答，郭波就接著說了下去：“他會要求各個氏族派遣武士，準備跟我們開戰，而我們就在他和藍皮還沒準備好的時候突然出擊，把他們全部幹掉……我的意思是，打垮。”
賽弗裏奇和誇裏奇差不多快被說服了，隻剩最後一個問題：“那些土著怎麽會接受他的領導？”
“你們要相信傑克.薩利有那種能力，雖然這是一件令人痛心的事情。”郭波愉快的說，“再說，如果他不能，我們還能幫他一把。”
“動我就打死你。”他用絕沒有開玩笑的語氣警告到。
直到這時，其他人才對這起突發事件做出反應：韋弗利特和另一名士兵衝上來將她拖到一邊，誇裏奇的手伸向他的手槍，結果摸了個空，然後才發現它已經到了何協的手裏。
上校的臉色又難看了一點。
何協注意到了，將手槍遞到他的麵前。“謝謝，上校。”
他的台階讓誇裏奇暗自鬆了一口氣。他接過手槍，同時點頭致意：“樂意之至。”
然後他們一同將視線轉向氣急敗壞的奧古斯汀。韋福利特和他的同伴把她控製得很牢，不管怎麽掙紮都沒法擺脫，隻能用接連不斷的咒罵發泄憤怒，但翻來覆去也就隻有那麽幾個形容詞，無非就是“瘋子”“劊子手”之類，完全找不到新鮮感，何協和誇裏奇聽了一會兒就失去了興趣，讓目光重新回到郭波身上。
他的臉上仍然帶著微笑，而且聽得很認真，一個字不說，任由奧古斯汀發揮。他的這種態度顯然讓何協以外的人都很意外，賽弗裏奇猶豫了一下，接著與誇裏奇互換了眼神，最後走到他的身邊：“政委……”
郭波揚起眉毛。“賽弗裏奇主管？”
“我們是不是應該讓格蕾絲……奧古斯汀博士冷靜一會兒？”賽弗裏奇低聲說，“她的這些話……影響不好。”
“沒有必要。”郭波不以為然的說，“她說得很對，我是個瘋子、劊子手、殺人狂，事實如此，很多人都這麽說。”
“但是……”
“但是我至少知道誰給我的支票簽字，並且我希望你們時刻牢記這點。”郭波逐漸提高音量，讓指揮中心的每個人都能聽到，“正如我剛才說的，rda將我們送到這裏是為了礦石，如果沒有礦石，即使rda沒有因為巨額投資打了水漂而破產，上麵的人也會讓這裏的人全部滾蛋。我不是在威脅誰，但我祝願各位經過六年航行返回地球以後還能找到新的工作，因為如果有人找不到，當他急需用錢卻隻能對著空蕩蕩的賬戶一籌莫展的時候，沒有人會記得他，包括我們的仁慈、友善、富有同情心的奧古斯汀博士。”
他背著手，慢慢踱著步子，走到奧古斯汀麵前，盯著這位正從氣急敗壞變成暴跳如雷的科學家看了一會兒，然後轉身，接著對四周的人說：“你們必須明白，奧古斯汀博士跟你們不一樣，她是有名的外星文明學家，可能是整個地球最好的，而且剛剛發現一個前所未有的研究成果，沒有rda，她還能找到別的投資者，不用擔心落到跟你們一樣的境地。還有薩利先生。”他走到傑克.薩利麵前，“他在這兒有一個藍皮膚的新女友，還是氏族酋長的女兒，我猜他肯定不想再回到地球。不過就算回到去，他也不過就是重新回到底層的爛泥坑，那是他以前就在的地方，指不定還能讓他產生家的感覺。”
“去你的。”傑克.薩利說。
郭波笑了笑，容忍了他的冒犯。“所以，女士們，先生們，這裏有一個簡單的選擇題，”他掃視眾人，“你們是願意為了奧古斯汀博士崇高的個人事業犧牲自己的大好前程呢，還是犧牲那些你們根本不認識的藍皮土著，給自己創造一個美好幸福的退休生活？”
何協開始鼓掌，為郭波的演講烘托氣氛。“不管你們怎麽選擇，我絕不會犧牲自己成全別人。這種事想都不要想。”
“對。”韋福利特讚同的說，“在我窮困潦倒的時候可不會有哪位高貴的科學家願意拉我一把。”
守在指揮中心的幾名雇傭兵開始附和他們，然後是一部分工作人員——比起偉大的科學發現，這些級別不高的普通雇員更在乎自己的飯碗，害怕失業，不想淪落到社會的最底層，又很清楚沒有哪位身居高位的貴人願意幫自己一點小忙，所以很容易站到郭波這邊——但是郭波想要說動的人是賽弗裏奇。
除非到了必須那麽做的時候，郭波不想強行解除主管先生的權力：要是沒有自己的親信，他也不可能在這個位置待上這麽多年，常規偽造的指令雖說可以讓他交出權力，但要是他想在背後搞點小動作，給安全部隊與藍皮外星人的全麵戰爭製造一些小麻煩，那麽也很難阻止得了。
隻有讓他自己決定使用武力才是最好的做法。
但是賽弗裏奇還在猶豫——主管先生對自己的名聲的擔憂幾乎與對失業的擔憂一樣高，甚至更高。
郭波沉思了一會兒，決定再推他一把。
“現在的形勢非常嚴峻，我們的推土機即將到達藍皮土著的家園樹，他們肯定正在策劃一次進攻，可能已經采取行動。主管，”他迫近賽弗裏奇，“隻要公司的人員和資產遭受損失，我將按照指示授權誇裏奇上校接管基地的指揮權，並且，我相信你不會想要給那些可能死於襲擊的工作人員的親人寫信，告訴他們自己的兒子、丈夫和父親為什麽會死在六光年之外的一顆陌生星球上麵。”
賽弗裏奇猶如恍然大悟的抬起頭：要是出了那種事，他的名聲同樣也會完蛋，而且公司絕對不會幫他的忙——倒是很有可能把所有過錯全都推到他的頭上。
他抿著嘴唇，向誇裏奇投去一道求助的目光：“上校，如果我批準使用武力，你能保證我們不會受到更多攻擊嗎？”
“不能。”誇裏奇看了一眼郭波，又看了一眼傑克.薩利，接著說：“但是多虧了傑克，我知道除了武力沒有別的解決方案。”
他走向顯示器，選擇了一段視頻開始播放它。“你可以看看這個。”
傑克.薩利出現在顯示器上。“納威人不會離開家園，他們不會接受任何條件。”他顯得有點憔悴，“他們要什麽？清淡啤酒？牛仔褲？他們根本就不需要我們的東西。他們要求我做的一切都是在浪費時間……他們絕不會離開家園樹。”
“你看，既然達不成協議，”誇裏奇總結到，“我們要做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賽弗裏奇知道他已經被逼進了死胡同。“好吧，上校，我允許你采取一切必要的手段，但是……”
“等等。”郭波叫住他，轉身向韋福利特做了一個手勢，“下士，請護送我們的科研團隊去禁閉室。”
他的命令得到了立即執行。韋福利特拖著掙紮不停的奧古斯汀離開了指揮中心，另一名士兵推走了傑克.薩利，然後諾姆.斯皮爾曼——阿凡達團隊的第三名成員——很自覺的跟了上去。
他不自覺也不行，因為何協盯著他。
其實還有一個人，楚迪.查肯，奧古斯汀的飛行員，不過她對郭波的計劃很重要，因此故意沒有提起她。
等到所有不相關的人離開，他就把賽弗裏奇和誇裏奇拉進了主管辦公室，還關上了門。
兩人敏銳的意識到他可能有一些不想其他人聽見的秘密計劃準備公開，再想到他的顯赫名聲，同時緊張起來。“政委，你想說什麽？”
郭波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抬頭看著賽弗裏奇和誇裏奇。“我就直說了吧，我要一勞永逸的解決這裏的麻煩。”他說，“不管公司還是你們，都不想看到這裏陷入一場沒準會持續幾年的反暴亂戰爭，這會損害公司的利益，而且非常麻煩，所以我們要麽不做，要麽就做得幹脆一點。”
“大屠殺，你的意思是。”賽弗裏奇的臉立即垮掉了。真要讓郭波和誇裏奇幹了這種事，他馬上就能跟這位政委一樣有名了。
郭波晃著手指。“重要的不是手段，是結果，如果不用大屠殺就能解決問題，我們也沒必要使用它。”
“你想怎麽做？”
“我得到一個情報，藍皮有一個聖地，叫做靈魂之樹，比家園樹更重要，如果他們知道我們準備摧毀它，就會集中所有武士準備阻止我們。如果我們消滅這些來自各個氏族的精英，並且摧毀靈魂之樹，他們也就不能再對抗我們了。”
賽弗裏奇沒有詢問他從哪裏得到靈魂之樹的情報，他不關心它，隻關心郭波能不能做到。“他們可以集中多少武士？”
“兩萬，大概。”
“我們可以對付這麽多藍皮？”賽弗裏奇轉向誇裏奇，上校慢慢的搖了搖頭。
“我們不用對付這麽多藍皮，隻需要對付其中最好的，不超過兩千。”
這個數字倒是可以接受，賽弗裏奇剛剛繃緊的肌肉又放鬆了。“但是他們怎麽知道我們準備摧毀那棵樹？”
“會有人警告他們。”
“誰？”
“格蕾絲.奧古斯汀和傑克.薩利，還有他們的同夥。”
“他們不會幫助我們對付那些藍皮。”賽弗裏奇否定的搖著頭。
郭波又笑了。“他們不會，但他們會幫助藍皮對付我們。”
“你的意思是……”
“一旦他們知道我們準備摧毀家園樹，就會馬上想到越獄，然後趕去警告他們的朋友。這種行為可以讓他們獲得藍皮的信任，到時候我們再公布準備摧毀靈魂之樹的消息，他們的同夥會把它泄露給他們，麵對如此嚴峻的形勢，你認為一個退役的陸戰隊員能想出什麽好的辦法？”
沒等賽弗裏奇回答，郭波就接著說了下去：“他會要求各個氏族派遣武士，準備跟我們開戰，而我們就在他和藍皮還沒準備好的時候突然出擊，把他們全部幹掉……我的意思是，打垮。”
賽弗裏奇和誇裏奇差不多快被說服了，隻剩最後一個問題：“那些土著怎麽會接受他的領導？”
“你們要相信傑克.薩利有那種能力，雖然這是一件令人痛心的事情。”郭波愉快的說，“再說，如果他不能，我們還能幫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