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曆1799年的畢業修行中,哈迪斯原本計劃是去烏爾奇,借用著去烏爾奇旅行的機會趁機拜訪巴提,可是烏爾奇的局勢打亂了哈迪斯的計劃。


    烏爾奇陣營的兩個英靈是巴提與德強,在前三期的英靈遊戲中,巴提選擇約書亞家族進行轉世,德強選擇索爾格家族進行轉世,這兩個家族都是烏爾奇亂世結束之後最古老、最強大的家族。


    可是由於他們之後的騷操作,即試圖帶領這兩個家族內鬥決出勝者,結束烏爾奇的多頭政治,然後結果此前也說了,他們玩脫了,雖然最後烏爾奇確實結束多頭政治,但是不是他們結束的,並且這倆個家族也因為他們的騷操作先後衰敗下去。


    在第三期英靈遊戲巴提他們出生前,烏爾奇爆發的“第二次三領主戰爭”中,約書亞家族與索爾格家族聯合起來,反對烏爾奇最強大的澤易迪爾家族。發現打不過時更是玩了一把借夷剿寇,將邁席卡引狼入室,試圖利用邁席卡去擊敗澤易迪爾家族。


    結果澤易迪爾家族取得了戰爭的最終勝利,約書亞家族被迫流亡,先流亡到邁席卡,再流亡到波特盧,這也是庫圖馬特嘲笑哈迪斯可以去找烏爾奇英靈討論流亡經驗的原因。索爾格家族待遇好點,雖然沒被驅除,但也被嚴厲監視起來,失去了往日的威風。


    所以第三期中烏爾奇的兩個英靈一個流亡,一個受到監視,縱使空有一身智慧卻無法使用出來。到了第四期,這倆個英靈就拋棄了舊族改換門庭,德強轉世到澤易迪爾家族,巴提轉世到卡桑家族。


    略微提一提卡桑家族,卡桑家族是澤易迪爾王朝中最受重視的幾個王朝,一百年前開始就作為堅定的澤易迪爾派鐵杆分子,在澤易迪爾家族曆次戰爭中堅定的支持他們,如今獲得了崇高的地位與權力,就如同波旁的格爾馬克王朝與那博巴家族一般。


    那麽如今烏爾奇發生了什麽事情,導致哈迪斯不能前去了呢?前文說過,1764年至1783年之間爆發了“烏爾奇戰爭”,並以烏爾奇慘敗作為告終。這一次戰敗以後,澤易迪爾王朝統治的權威性就遭到極大的撼動,一些投機者也趁機活躍起來。


    當然,那些投機者能活躍起來,也與澤易迪爾王朝給了他們機會有關,澤易迪爾王朝在戰敗以後也痛定思痛,說要進行“溫和而徹底的改製”——老實說,哈迪斯真的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將“溫和”和“徹底”這兩個單詞放在一起的。


    這麽一改製,各種詭異的流派就鑽了出來,其中一支很著名的流派就是“複古派”,他們聲稱要恢複烏爾奇三領主共治的古製,恢複過去的美好歲月。


    迫於這個流派的嚷嚷,澤易迪爾王朝還真信了,或者說行動上表麵信了,於是在1785年召回了“第二次三領主戰爭”中,那些被踩上一腳試圖永不翻身的家族,其中之一就有約書亞家族,約書亞家族也結束在波特盧的百年流亡生涯。


    約書亞家族回去以後,絲毫沒有與澤易迪爾王朝合作的意思,而是繼續對澤易迪爾王朝進行各種抨擊,在各大城市演說,搞得澤易迪爾王朝非常狼狽。靠著約書亞家族的賣力演說,約書亞家族很快就洗去一百年前賣國賊的標簽,變成“改製”領軍人物。


    然後在哈迪斯流亡到波特盧一年多的時候,也就是大曆1796年,烏爾奇又發生了一件撲朔迷離的事件,約書亞家族的家族長遇刺身亡,那些改製派紛紛叫囂是澤易迪爾王朝做的,澤易迪爾王朝卻指責是改製派內部做的。


    他們叫嚷了一年多,在去年,即大曆1798年正式刺刀見紅,約書亞家族帶領著改製派在烏爾奇北部一個叫迪連多的城市發起暴亂,宣稱要以武力“恢複三領主共治舊製”,天界已經將這場內戰定名為“複古戰爭”。


    所以由於受到“複古戰爭”的影響,哈迪斯沒法去兵荒馬亂的烏爾奇,隻能令找其他地方進行畢業修行。


    隨著哈迪斯臨近畢業,家族也開始讓哈迪斯參與進產業了,是的,產業,昔日威震波裏斯乃至整個波旁的海的萊博斯家族,也要開始考慮產業。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萊博斯家族不是第一個流亡的家族,所以如今有一套相對完善的體係。


    身為一個流亡貴族,哈迪斯都在做什麽呢?


    日常生活方麵,上學時和以前倒沒什麽不同,隻是在人際交往方麵,哈迪斯要經常和自己的家族以及其他流亡貴族族員聚會,這讓哈迪斯感到略微厭煩。


    因為這幫流亡貴族聚會以後,沒談多少有營養的話題,而是在咒罵“不公”的世道,小人也能得勢,或者就是在yy不切實際的空談。空談有什麽?不是在yy怎麽打回波裏斯,就是在yy打回波裏斯以後,要怎麽懲罰費爾馬家族這些叛逆。


    總之在哈迪斯看來,這種聚會不過是一群敗犬聚在一起相互取暖,回憶過去的美好生活,然後詛咒現在,除了把自己搞的異常憤怒以外,對未來沒有任何的幫助。


    但這種聚會哈迪斯還必須去,由於出色的能力以及可靠的家世,哈迪斯成了這一代貴族的領袖,家族強迫哈迪斯頻繁的參加這種聚會,團結這群流亡貴族,讓他們時刻不忘記自己的身份。


    那麽流亡貴族的收入來自哪裏呢?沒流亡之前,各個貴族都占據著國內相當多的產業,自然是揮金如土,流亡之後怎麽辦呢?


    流亡貴族的收入是拚湊在一起,才能勉強維持貴族的體麵的。


    最穩定的收入,是流亡東道主波特盧提供的正義資金,由波特盧官方政府撥款用於“支持正義”,可惜的是這份資金可以提供給人的名額有限,數額也隻能維持一個中等貴族的生活。


    最大頭的收入,是波特盧提供的“流亡貴族自立運動”,這還要多謝一百多年前烏爾奇那批流亡貴族,這個方法是他們探索出來的。


    貴族,意味著什麽?某些官方遊吟詩人賦予貴族很多美好的含義,但實際上,貴族,尤其是這些流亡的大貴族,就是“不事生產”的代名詞,他們以往的收入都是有各項產業在支撐的,然而流亡以後,波特盧可沒那麽心大,把產業直接分讓給他們。


    所以波特盧會設立一個商會,然後國內拚湊出一些還算能過得去的產業給這個商會,而這個商會專門雇傭這些流亡貴族進行工作。


    此外,這個商會不是免費的,波特盧設立商會、割拚湊產業所受到的損失,需要流亡貴族進行補償,如果補償不了的話,就需要拿未來做抵押,記得還要算利息。


    比如前幾年在烏爾奇搞得風生水起的約書亞家族,作為等了一百多年終於等到了機會,這也成了不少波特盧流亡貴族的偶像。但是作為流亡貴族的預備核心人物,哈迪斯知道約書亞家族欠了波特盧相當一大筆欠款,預計是隻能拿國家去還了。


    因此在“複古戰爭”開始以後,約書亞家族瘋了一般的四處抄家,就是為了填補上越來越龐大的欠款,積累了一百多年的欠款。


    此外流亡貴族還有一些零散的收入,比如國內的捐款什麽的,但那真的杯水車薪,寥寥無幾。


    所以,除了像哈迪斯的萊博斯家族,烏爾奇的約書亞家族這樣的幾個大貴族以外,大多數流亡貴族如果沒轉變過來心態的話,在度過初期的揮霍以後,就要變得一貧如洗,如果在借幾筆高利貸的話……


    大曆1802年,此時的哈迪斯正在歐利的府邸中閱讀情報快遞,這是波特盧借用自己的情報渠道,免費發給流亡貴族的福利,畢竟流亡貴族需要迅速的了解局勢。


    看來情報,果然不出哈迪斯昔日所料的一樣,安羅拉航道爆發的“反王權叛亂”走向了失敗,上個月費爾馬的大軍已經班師回朝,宣告戰爭的勝利。


    “果然失敗了,不知道那波利卡能不能逃走?”哈迪斯其實還挺羨慕那波利卡的,可以這個年齡就成為軍官上戰場搏殺,不像自己被困在歐利之中,隻能在商會裏做些無聊的工作,空等著國內生變。


    哈迪斯拿起另一份情報,是介紹烏爾奇戰場的事情。波特盧給波裏斯流亡貴族的情報沒多詳細,但即使這樣,哈迪斯也能看出約書亞家族情況不妙,估計是四處抄家惹毛不少人了,沒準過一陣子就又要回歐利和哈迪斯當鄰居。


    “等他們回來以後,問問他們抄家解決了多少欠款吧,然後盤算一下欠款的積累速度,”正當哈迪斯思考的時候,窗外傳來了尖銳的叫聲。


    “救我!有人嗎!救我!”


    熟悉的女聲,恐怕是同為流亡貴族的成員。所以哈迪斯出去,發現幾個壯漢在拉扯著自己的熟人。要說明的一點,哈迪斯在歐利的府邸不像是在波裏斯一樣,專門一家的府邸,而是所有流亡貴族通用的。


    “怎麽回事?”聽到慘叫聲以後,哈迪斯走了出去,塞給那幾個壯漢一點辛苦費以後,壯漢停下行動,所以哈迪斯能與那名女子對話。


    “我那個應該埋在沙堆裏一輩子不出來的父親!他借了高利貸沒錢還,居然把我給賣了!”


    女子的目光中滿是驚恐,而哈迪斯表示可以理解,幾個月前庫圖馬特來看自己的時候,賊賊的笑著說,最近勾欄裏進了一群高等貨,脖子上還掛著“波裏斯貴族女性”,在勾欄中做著買賣可是相當搶手。


    唉,不少貴族的思維還停留在波裏斯時代,硬撐著所謂貴族的臉麵,結果沒錢了以後居然買起了兒女。


    哈迪斯知道自己沒法救這個女人,也不能救,否則那麽多賣兒賣女的自己挨個救過去怎麽可能?不救的話又會被那些求援失敗的怨恨,所以哈迪斯隻能采取折中的方法。


    “這個女人先放我這,你把這令牌給你老板,說庫圖馬特公子要這個女人,就一個,”看到對方的懷疑,哈迪斯補上一句,“我以萊博斯家族嫡係族員哈迪斯的名義發誓,這句話是真的。”


    做這一行業的,對波裏斯流亡貴族還是有所熟悉的,雖然其他貴族的信譽已經爛到底了,但是萊博斯家族嫡係還是能信一信,再加上對方拿出庫圖馬特的名聲,所以這幾個壯漢也就暫時放過這個女子。


    望著坐在自己腳旁邊哭哭啼啼,絲毫沒有貴族尊嚴的女子,哈迪斯歎了一口氣:“去庫圖馬特那裏當女奴,總比進勾欄要好啊,對方這個麵子還是會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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