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羅行省原屬菲氬,位於吉利拉西行省的西南方,山穀行省的北方,這裏雖然說是本土,但省內人口以生產原材料的農民居多。


    大革命至今已經5年,國家越來越混亂,農民生活越來越不好過,國民議會那些沒給他們帶來任何好處的移風易俗與激進政策,更是激起了保守農民的不滿,使得這個行省的農村成了火藥桶,當火藥桶碰上居心叵測的貴族時,幹柴烈火便一拍即合。


    阿拉羅農民暴動的導火線,是源自今年為配合馬埃爾春季攻勢而征收的特別賦稅與強製勞役,畢竟悉伯財政從經濟危機以後就沒有好過,國民議會一直處於缺錢當中,這種時候還想主動發起進攻性戰爭,就隻能讓農民多做犧牲。


    農民自然是不願意多做犧牲的,因而今年5月時在鄉紳的煽動下,將稅吏毆打並逐出村莊。


    起初當地的監察使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仍舊認為這不過是此時已經很普遍的農民抗稅保定,因而隻是派出當地駐軍去“教訓”農民。


    趁著這個機會,鄉紳貴族將自己打扮為農民的代言人,帶著混入雇傭兵的農民成功包圍並全滅了措手不及的駐軍。


    這次襲擊之後,鄉紳蠱惑說監察使必定會報複村莊,所以唯有起義才可以,早就不滿國民議會的農民聽了,紛紛加入鄉紳的隊伍,於是暴動就像瘟疫一樣,從一個村莊傳染到另一個村莊,如同火焰般迅速往整個阿拉羅行省席卷。


    農民暴動的消息過了些天傳到山穀行省,這個原屬悉伯的開拓區行省早在去年就被幹涉軍攻陷,如今幹涉軍駐紮在山穀行省的最高將領叫做祖安,他迅速意識到蘊含在其中的戰機,因而決定出擊。


    祖安是統治法薩的蘭迪爾多家族的旁係族員,今年42歲,他雖然也可以叫做王子,但從被調到山穀行省這個地方,就可以看出他在家族中的地位。


    山穀行省這裏,沒什麽戰機,但又必須防守,防守成功了那是本分,要是失敗了會被懲罰,是不折不扣的苦差事,可是以祖安的地位來說,能被調到這裏當任主將,已經是最大的榮幸了。


    一直以來祖安都希望自己能成為下一個基貝隆一世,他並不是認可基貝隆一世的能力,事實上在祖安看來,基貝隆一世不過中人之姿,祖安真正羨慕的是基貝隆一世的奇遇,靠著軍權從一介旁係崛起為菲比博的掌控者,祖安心向往之。


    所以在這次阿拉羅農民暴動中,祖安察覺到自己的機會,他認為這是自己出手的大好時機。


    按理來說,從山穀行省主動出軍,是需要得到總部的認可乃至調軍,可祖安清楚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總部離這裏萬裏之遙,等這一來一回,怕是黃花菜都涼了,所以他力排眾議,率領人數並不多的幹涉軍出征。


    此時由於阿拉羅行省的暴動,悉伯對當地的管控已經基本失效,所以被祖安輕易的潛入行省內。


    十分精明的祖安在入侵以後,扯起虎皮做大旗,聲稱自己隻是先遣部隊,幹涉軍的大軍隨後就到,很快就吸引到鄉紳帶著暴動農民投奔,使得祖安迅速成為暴動叛軍的領袖,通過無中生有的本事,手頭上擁有了一大批軍隊。


    不過祖安明白,局勢還沒有被徹底打開,因為為了防止山穀行省的突襲,馬埃爾在修卡佩布防了2個軍團,去年的納蘇貝戰役中,正是駐紮在修卡佩的這兩個軍團,成功擊敗山穀行省的侵犯,也因此才讓前任將軍下課,祖安得以被替補到山穀行省。


    所以在祖安看來,隻有消滅這2個軍團,才能穩固自己在阿拉羅行省的叛亂勢力,這也意味著悉伯不可能再在阿拉羅行省投放部隊,為自己徹底攪亂悉伯後方打開局麵。


    第一起阿拉羅農民暴動從3月份就發生了,5月以後愈發嚴重,然而修卡佩軍團紋絲不動,因為這是當地駐防部隊的任何,而不是自己的任務,自己必須駐守修卡佩,以防止山穀行省入侵。


    再說了,修卡佩軍團並不認為,區區由鄉紳率領的一群暴動農民,可以給悉伯造成多大傷害。


    並且糟糕的是,悉伯對阿拉羅行省的統治已經基本崩潰,局限在幾個大城市中,而大城市對國民議會的態度也十分曖昧,這使得祖安入侵阿拉羅行省和叛軍匯合以後,修卡佩軍團才如夢初醒的發現大事不妙。


    駐守在修卡佩的兩個軍團,是23和24軍團,出於對農民的蔑視,主將決定率領23軍團出征,將24軍團留守在修卡佩作為最後的定海神針。


    安排好布置以後,主將就帶著23軍團出征,除了精銳的3千人以外,主將還有一萬雜牌軍作為輔軍。


    對於修卡佩軍團的動向,由於祖安得到了農民與鄉紳的支持,使得悉伯主將從一出動開始,他們的位置就始終被祖安清楚的掌控著。


    此時祖安已經得到了家族的消息,家族表示總部目前什麽都不知道,祖安清楚其中隱含的意思:


    如果自己這次對阿拉羅行省的獨走能成功,那麽總部就會授予自己榮譽,但要是祖安失敗了,還導致自己的軍隊全部砸進去,那麽他的政治生涯就可以提前畫上句號,因此祖安隻許勝不許敗。


    利用悉伯主將的輕敵大意,祖安成功將他們騙入自己選定的包圍圈,塔諾爾草原,祖安調集5萬大軍將23軍團在這裏團團包圍。


    雖然主將因為輕敵大意而陷入包圍圈,但是憑借其自身基礎的軍事能力,在被包圍以後迅速反應過來,圍繞山丘收縮防禦,成功抵擋住祖安的進攻穩住陣腳,緊急修建起的簡易星堡,使得缺乏靈能炮的祖安圍攻了一周多,都沒能啃下這個堅硬的防禦陣地。


    在這一周多的時間,留守在修卡佩的24軍團已經聞聽被包圍的消息,並接到主將支援的命令,於是動身離開修卡佩。


    此時祖安最擔心的就是他們直接支援塔諾爾,自己5萬大軍圍攻一周而無法攻下,士氣已經急劇下降,要是再被對24軍團突襲後路,恐怕軍隊會在裏應外合之下崩潰。


    然而幸運的是,副將獨走了,他覺得祖安全軍出動,意味著山穀行省就沒有幹涉軍的機動力量,這是自己收複山穀行省憑借軍功崛起的最好機會,因而他無視求援的命令而朝山穀行省進軍。


    麵對23軍團主將使節的職責,副將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表示,我這是要去切斷祖安的後路,斷開他與山穀行省的聯絡,迫使其解圍而回師防禦,這一言論氣的使節破口大罵,你這是在拿23軍團萬人的生命為你戴上鮮血的徽章。


    24軍團獨走的消息傳到祖安這裏以後,他抓住這個機會大肆宣揚,使得23軍團的士氣急劇跌落,這時候祖安又幸運的切斷了23軍團在諾塔爾草地的水源,讓他們成為斷絕補給的甕中之鱉。


    三天之後,23軍團的主力倒還能守得住,可是雜牌軍卻撐不住了,在祖安發動的決死衝擊中崩潰,潰敗過程中還衝垮了23軍團仍在維持的防禦,祖安抓住戰機揮師殺入,23軍團就此大敗而覆滅,主將戰敗時自殺殉國。


    應該說,24軍團也沒有想到23軍團會這麽快崩潰,副將敢獨走入侵山穀行省的底氣,是敵軍主力全都被23軍團拖住而牽製住塔諾爾草地,因而當塔諾爾戰役結束以後,就意味著24軍團成了無根之水。


    祖安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切斷了24軍團的後援,命令各處星堡防禦,準備再來一次甕中捉鱉。


    此時,23軍團已經覆滅,阿拉羅行省全省皆叛,離24軍團最近的援軍,是遠在納蘇貝的3個軍團,這麽短時間內他們是不可能到來的,因而在堅持了一個月以後,24軍團也全軍崩潰,副將被俘虜。


    至此,悉伯在“塔諾爾戰役”中遭遇到慘痛的失敗,23和24軍團全軍覆沒,使得再也沒有能阻攔阿拉羅行省叛亂與山穀行省入侵的軍隊,留守納蘇貝的軍團最多隻能固守而已,所以在馬埃爾回軍之前,這裏變成了祖安肆意馳騁的土地。


    這個利好消息鼓舞了鄉紳們的反抗熱情,一時間阿拉羅行省城城皆叛,祖安借力打力,很快在名義上就控製了大半個阿拉羅行省,手頭上擁有十萬大軍,並將勢力延伸到吉利拉西行省。


    阿拉羅行省叛亂和修卡佩軍團全軍覆沒的消息傳到哈多時,馬埃爾大驚失色,因為阿拉羅行省的叛亂,標誌著幹涉軍可以直接威脅悉伯的後勤路線,一個處理不好,可能那羅以東盡數丟失,自己這支軍隊全部都要被鎖死在那羅以東成為孤軍。


    並且此時馬埃爾已經圍攻哈多三個多月,不能說什麽成果都沒有取得,但是離攻下哈多還要很久,馬埃爾沒有繼續圍攻下去的信心。


    所以在權衡之後,馬埃爾無奈的放棄繼續圍攻哈多,隻留下部分軍團駐守嵐朔行省,自己率領主力前往阿拉羅行省,搶先平定叛亂。


    哈多戰役失敗的消息傳到國民議會,讓諸多議員啞口無言,一些議員氣憤難耐的想要讓馬埃爾引咎辭職,這被季偉羅給阻止,馬埃爾已經執掌東線兩餘年,並沒有犯下什麽毀滅性的打錯,臨陣換將乃是兵家大忌。


    對於國民議會來說,6月份的阿拉羅農民暴動已經很不幸了,可是7月份的新消息卻更加糟糕,這次出問題的是西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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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書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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