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得到了聊齋畫本,可以穿梭兩界,從此發家致富,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才是正常劇本啊!


    可是白澤看看自己狼狽的樣子,自打獲得畫本後,他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幹得比驢多,吃得比豬少,這生活質量江河日下,反而大不如前。


    原來想好的致富手段,靠酒蟲釀酒,可是這小家夥釀一杯喝兩箱。


    人家比喻手下員工的時候,說他吃的是草,擠的是奶。可是這小家夥比喻起來,就是吃的是上好的牛肉,擠的是mmp星球的土。


    如果不貼商標,這東西就是隨處可見的土,一文不值。貼上商標,那麽好,恭喜你家水表很快就會壞了,搶修人員馬上敲門檢查。


    現在就連白澤給予厚望的鱉寶,被發現也是個廢物點心,撿來的那點兒鋼蹦,都不知道夠不夠配補血酒的中藥錢。


    雖然自己銀行還有七千塊的賣地存款,但是現在鍛煉身體,每周都要配一次藥酒,等到酒蟲舔完兩滴靈酒,又多個光喝食用酒精,就能每天喝下去十公斤的大肚蟲。


    想到這兒,白澤頓時感覺人生的道路真是灰暗,無精打采地打開家裏的門。


    兩位家長今晚都有應酬,羅芝已經打電話告訴了白澤。


    白澤看看鞋櫃裏那雙粉色小皮靴,喝了兩杯水潤了潤喉,開口喊道:


    “拖油瓶,今天晚飯又是咱們兩個自己解決,快出來,咱兄妹出去吃烤肉自助去。”


    屋子裏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反映,白澤等了一會兒,狐疑地想敲敲唐小曼的房門,可是門隻是虛掩,白澤一碰,自然地敞開。


    屋子裏空蕩蕩一片,並沒有人,白澤有些疑惑,退出房間,拿出手機想給唐小曼打個電話。


    白澤推開自己的屋門,突然一怔,難道自己出門忘記鎖門了?


    借著客廳的光亮,白澤隱隱看到床上躺著個小小的身影,打開燈一看,果然唐小曼四仰八叉地正在熟睡呢。


    看著地上的空瓶子,白澤撿起來聞一聞,一股藍莓味道撲鼻而來。


    白澤頓時就大概想明白了事情經過,感到十分哭笑不得,從衣服兜裏將酒蟲掏了出來。


    酒蟲最近不知為何,變得十分貪睡,每天就早晚精神十足,現在正是它睡醒的時候,酒蟲活躍地在白澤手掌中爬來爬去,片刻不得安寧。


    白澤點了點它的小腦袋,問道:“小家夥,你釀的酒小孩子喝了沒什麽問題吧?”


    酒蟲搖擺著身子,掙脫白澤的手指,得意洋洋地搖了搖腦袋。


    白澤把酒蟲放到它的毛巾小窩裏,捏住唐小曼的鼻子,她先是皺了皺眉,然後張嘴呼吸了兩口氣,一隻小手不耐地向臉上劃拉。


    白澤放開手,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蒸糖醋排骨,泡菜魚,雪花魚翅,酥皮龍蝦,醬爆肉,酸辣肘子,麻仁香酥鴨,水晶蹄膀香肴肉,酥炸牛肉卷,醬燜鯽魚,酸辣口水雞,糖醋魚……”


    白澤報了一溜菜名,好像美味佳肴就在眼前似的,感歎道:“哇,真香啊!”


    唐小曼迷迷糊糊中吞咽了一下口水,不由自主地吐出粉嫩地小舌頭,舔了一下嘴唇。


    白澤站起來背過身去,輕咳一聲道:“再不起來我就自己都吃掉啦!”


    唐小曼立馬從床上彈了一下,眼睛都還沒睜開,就先大聲開口道:


    “我也想吃,給我留點!”


    說罷,唐小曼睜開眼睛,精神頭十足地蹦了起來,抓住白澤的袖子,左右看了看。


    白澤彈了她一個腦瓜崩,開口道:“剛才說的那些都沒有,你要是再不起床,連自助烤肉都沒有了。”


    唐小曼失望地癟著嘴,癱坐在床上憤恨地盯著白澤的背影。


    兩個小時後,唐小曼震驚地看著白澤將最後一塊烤肉塞進嘴裏,不由得低頭看看自己的小肚子,怎麽也想不通那麽多肉都被吃到哪去了。


    白澤抹了抹泛著油光的嘴,拿起一塊西瓜,開口道:


    “別那麽驚訝地看我,把嘴合上。說吧,跑我房間幹什麽去了,什麽時候偷偷配的我房間鑰匙。”


    唐小曼合上嘴,眼珠子一轉,誇張地開口稱讚道:


    “哥,你真厲害!咱們這頓烤肉絕對不虧,我聽說能吃的人都很有福氣……”


    白澤啃了一口西瓜,吐出兩顆西瓜子,頭也不抬地道:


    “別轉移話題,再不好好交待,小心頭上起大包。”


    唐小曼臉上誇張地表情立馬消失不見,無精打采地蔫了下去。


    “什麽時候配的鑰匙?”


    “上個月。”


    “恩?!”


    “四年前。”


    “啊!”


    “真的,沒騙你。”唐小曼委屈地抬起頭。


    白澤拍了拍自己發脹的腦門,擺了擺手道:“就是沒騙我,才震驚知道嗎,把鑰匙還我。”


    唐小曼低著頭,從兜裏掏出來一個小熊鑰匙鏈,放在了桌子上。


    “去我房間想幹嘛?”


    “探尋你是不是我哥。”


    “結果呢?”


    “是!”


    白澤吃完了一塊,再抄起一塊西瓜,突然開口問道:“是不是偷喝瓶子裏的酒了?”


    唐小曼一時沒反應過來,低頭回答道:“是。”


    說到這兒,唐小曼突然眼睛一亮,抬起頭反客為主道:“哥,你竟然在房間裏藏酒!”


    白澤一卡殼,強行拿出哥哥的尊嚴,坐直了身,居高臨下道:“別轉移話題!”


    多年的鬥爭經驗下來,唐小曼可不吃這一套,雖然個子小,但是氣勢十足地道:


    “好啊!我要告訴媽去,我哥不光藏酒,還把酒給我喝了。”


    白澤見勢不妙,決定激將法,“你都多大了,一有點事就知道找媽媽,能不能爺們一些!”


    唐小曼絲毫不落下風,眼精亮晶晶地反駁道:“我今年才十歲,小學五年級,就被不良哥哥教唆喝酒,被灌醉了。還有我是個可愛的小女孩,不是爺們!”


    白澤腦門上隱隱見汗,決定以良好的人生觀教育她,循循善誘道:


    “小曼啊,你小小年紀怎麽能撒謊呢!酒,明明是你自己喝的啊!撒謊可不是好孩子該做的事情。”


    唐小曼像是個得勝的大將軍,趾高氣昂地道:“不告密可以,兩個問題。”


    白澤給她遞過來一塊西瓜,彎著腰,好像孝敬太君的二鬼子似的。


    唐小蠻咬了一口西瓜,問道:“哥,你最近在忙什麽?”


    白澤心思一轉,想著早晚也瞞不住自己某些奇異舉動,老實地回答道:“鍛煉身體和學習古文。”


    唐小曼驚異地問道:“為什麽啊?”


    白澤臉上得意地笑道:“兩個問題了,學習這些就是強身健體和感興趣啊!”


    唐小曼恨恨地啃了口西瓜,暗自嘀咕著:“不想說就不想說,鬼扯什麽興趣,糊弄小孩子,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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