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出現危機社會安全的嚴重疫情,防疫措施都有什麽?


    消滅傳染源、隔絕傳播渠道、控製易感染人群。


    如果傳染源無法消滅,傳播渠道無從隔絕,易感染人群是全人類的話,我們還能做些什麽?等死?


    絕不可能!


    最簡單的方法是保證人群生存條件的前提下,除了必要的物資交流,利用山川河流自然景觀以及一切人造建築,最大限度控製人口流動,隻要堅持到傳染源自行消散或者疫苗研製成功,必將迎來這場鬥爭的最終勝利。


    道理人人會說,甚至可以提高到社會國家構架的程度擺出一番大道理讓人不明覺厲,比如此時端坐在電腦前,還沒有切身感受到喪屍恐怖的鍵盤俠們,已經在互聯網上吵上了天,起因是有人在百度貼吧發了個帖子,認為在消滅喪屍疫情方麵,中央集權式國家相比聯邦國家更有優勢,具體在於政令自上而下沒有扯皮,********機關掌握在當權者手中,可以最大限度發揮作用,杜絕任何散播病原體的企圖等等。


    反對者隨即擺出聯邦製國家公民擁槍合法,人人都是喪屍殺手,解決被感染的喪屍甚至不需要軍隊、國民警衛隊或者警察,反正按照法律,闖入私人空間被擊斃並不犯法,所以這種人與人之間傳播的喪屍病原體更容易在聯邦製國家被消滅。


    支持貼主的人接著舉出卡特利亞颶風時期,聯邦國家的軍隊救援不利,致使當時的某州長公開發表不滿言論雲雲,反對貼主的人會繼續反駁說自然災害與這種人傳人的疫情完全是兩碼事,前者是天災,後者是人禍,所以聯邦製人人擁槍是控製人禍最好的手段……


    雙方在互聯網上吵得不亦說乎,磨損多少手指,沒人知道,卻很有默契地忽視了一件事,如此關心疫情的話,為什麽不去防疫第一線做個誌願者?


    “什麽?你倆要做誌願者或者加入民兵?開什麽玩笑!”站崗的解放軍戰士擺出一副你倆是不是吃飽撐的活膩了的表情,搖頭道:“疫情緊急,所有平民都要立刻撤離,現在鎮子裏的平民隻許出不許進,隻有鎮子東麵開放了中轉站和救援中心,你們馬上過去!別在這裏停留!”


    為了不讓人起疑,王晨與韓麗特意繞了半個鎮子,才找到個崗哨打算混過去,結果剛張口,就被解放軍戰士徹底pass了。


    “同誌,小同誌,我實話說了吧,誌願者什麽的是我倆胡說的,其實我們倆是去鎮子裏看親戚,我的嫂子跟侄女都在鎮子裏到現在都沒撤出來,而且我倆的身家行李都在鎮裏,你看,啥也沒帶,你讓我倆怎麽走啊?是不?能不能通融一下?”


    其實這段話是韓麗剛剛與王晨商量好的,韓麗從高中畢業開始做銷售,多少上過些銷售課程,先提個對方無法接受的條件,然後立刻降低標準,往往都能得到對方的同意。


    見解放軍戰士一臉狐疑的表情,王晨在旁邊趁熱打鐵,“同誌,我倆也不想在這裏長呆,真說有什麽那個什麽過來,是吧?難道在這裏等死?您放心,進了鎮子找到親戚,我倆帶著行李立刻走!”


    韓麗在旁邊實時埋怨道:“你看你,說了趕緊走,衣服都不換,非要找三大爺,要按我說,三大爺欠的那點帳別想著要了,現在好了吧?錢錢沒要回來,鎮子又不讓進了,咱倆身上這麽點錢,投親戚都沒路費!早聽我的多好!”


    站崗的戰士看著眼前這兩人身穿連體工作服,歲數不大,看氣質也不像下地幹活的人,到是有點常年在鎮子上做小生意的夫妻樣,反正軍令也不是死命令,隻是盡量勸導平民離開,微微搖了搖頭,便揮手放行了。


    這一刻,王晨真有種敵後武工隊過炮樓的搞笑錯覺,兩人點頭致謝,剛過崗哨沒走兩步,聽見身後的戰士喊道:“回來!”


    壞了,是不是要搜身?王晨這才想起來,光商量怎麽過崗哨了,結果自己身上的那把九五式手槍還戳在後腰上,別是被看出來了吧?


    韓麗也是此時才想到這點,臉都有些白了。


    反倒是解放軍戰士見兩人神色飄忽的轉過身,很無奈的笑了笑,上前幾步,將兩個鐵絲麵罩塞到二人手裏,囑咐道:“記得,必須帶著麵罩,如果不帶麵罩走路再蹣跚點,按照緊急軍令,巡邏隊是可以開槍擊斃的,明白沒有?!這個可不是開玩笑的!”


    “哦,哦,感謝感謝。”王晨接過鋼絲麵罩,兩人忙不迭地帶上,邊帶邊問道:“這個麵罩隻能遮住嘴巴,防護作用差點吧?”


    “這個不是防止喪屍咬你的,是防止你變成喪屍後咬別人的!懂?”戰士到沒有不耐煩,仔細解釋道:“現在疫情有擴大的傾向,但是防疫檢測無論人力物力都跟不上,上麵給了這麽個防疫辦法,好了,趕緊走吧。”


    王晨帶上麵罩,心裏還是很欽佩能想出這個主意的人,確實啊,喪屍的主要攻擊性除了手抓便是嘴咬,就算有人被喪屍咬了之後因為害怕保持緘默,隻要他帶著麵罩,喪屍化以後也隻能徒勞的用手抓活物撕扯活物,手指甲裏可不能分泌唾液,失去撕扯活物吞咽血肉最強的咬合力,喪屍的攻擊性自然大大降低,而且麵罩也可以作為區別喪屍與普通人的明顯標誌,不帶麵罩等於有危害旁人的企圖,疑似喪屍當然可以直接槍斃,任何人也挑不出理來。


    鎮子並不大,熱鬧的原因無非是交通便利又正好卡在疫區的邊緣罷了,各類軍政防疫人員往來穿梭,兩人的服裝本來灰撲撲的不起眼,再帶上‘通用標示’——鋼絲麵具,走在鎮子裏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兩人用了十幾分鍾便溜達到鎮中心,按照王晨之前的判斷,直奔鎮子裏最大的賓館。


    賓館裏空蕩蕩的,大門敞開著,遍地丟棄著被罩床單類的東西,一個人都沒有,倆人不死心,又爬了幾層樓上下找了找,確定賓館裏真的沒有人了,隻能下樓離開,剛出賓館門口,正好旁邊有隊解放軍戰士巡邏經過,王晨緊趕幾步,湊上去問道:“解放軍同誌,你知道賓館裏的住客都去哪裏了麽?”


    被問詢的解放軍戰士瞥了他一眼,沒吭聲,反而是領隊的士官放慢了幾步,回應道:“裏麵住的都是療養院的家屬,已經撤離了,下午會有民政防疫方麵的人員進駐,你問這個做什麽?”


    “哦,那個,我是來找人的,我們也是療養院的家屬,臨時有事耽擱了,按照親戚留的地址找過來,結果沒人了。”


    “沒找到你可以掛電話啊。”


    “手機……丟了,跟背包一起。”


    “哦,那沒辦法了。”士官搖頭道:“鎮子東頭有專門為平民準備的撤離車輛,滿員即刻走,你們還是趕緊過去吧,等這邊徹底清理完畢,會變成軍事管製區,到時候想要進出……”話說一半,士官大概是從耳麥裏聽到了什麽,用手按住耳朵,露出了傾聽的神色。


    王晨見對方有事要忙,點頭表示感謝,與韓麗對視一眼,既然找不到人,盡早離開去後方比較好,好在從徐東升那裏弄到的現金,暫時夠他們花銷,至於以後如何,等到了長春或者沈陽再說吧。


    兩人正想離開,卻沒注意到士官打量他倆的眼神已經隨著耳麥裏的通信愈加淩厲,在兩人轉身的當口,士官對著自己的部下使了個眼色,直接掏出手槍舉起,大聲喊道:“舉起手來!不許動!”


    戰士們也是訓練有素,瞬間站位形成個半圓形,將王晨與韓麗圈在裏麵,軍用步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二人,整齊劃一地上膛聲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更誇張的是巡邏隊裏還有個噴火器操作手,湛藍的火苗不大,眼瞧著在噴焰口輕巧跳躍,但是卻讓麵對火焰的二人渾身發毛,畢竟,誰也不想在短短幾秒內變成焦炭吧?那種滋味……


    王晨毫不懷疑,隻要自己有任何異動,肯定是當場躺屍的下場。


    不用說,看這些戰士嚴陣以待的架勢,清理療養院現場的軍隊肯定傳回了消息,確認生還者的痕跡,如果是曹寶泉以及其部下生還,那肯定第一時間向軍隊報到了,既然事發後半天過去了,生還者還沒露麵,不用說,肯定是病原體攜帶者!


    並不是領隊的士官眼睛有多毒,實在是王晨與韓麗的破綻太多了,要是他倆對士官也拿出剛才忽悠崗哨的謊話,沒準也能蒙混過去,關鍵在於他倆把自己跟療養院家屬扯到了一起,身上穿著連體工作服根本不像出門探親,偏偏身上還沒行李沒手機,一個人手機丟了有可能,倆人手機都丟了?糊弄鬼呢?


    人的思維往往是這樣,你要不提這個話茬,隨便胡說八道,沒準對方不耐煩之下隨手把你放過了,你要是偏偏來個‘哪壺不開提哪壺’,被人抓住破綻,那就別埋怨自己命不好。


    張了張嘴,王晨發現自己的腦子空空的,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話,至於韓麗,隻知道緊貼著王晨,眼睛都閉上了,完全是‘英勇’赴死的架勢,這姑娘手刃喪屍積累起的勇氣和心理承受力,還不足以讓她麵對這些槍口而不顫抖,別說是她了,換成王晨自己,要不是拚命暗示自己在姑娘麵前不能裝慫,恐怕腿抖得的也要跟篩糠差不多。


    他們害怕,帶隊士官也好不到哪裏去!麵前這倆如果真是病原體攜帶者,天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麽事情來!這可都是會行走的疫情炸彈!


    士官也不傻,圍住嫌疑人的同時,立刻開始呼叫上級報告情況。


    發現疑似病原體攜帶者,很可能是從療養院逃出來的,這事兒可大可小,匯報完畢沒過三分鍾,一輛塗著紅十字的救護依維柯卷著塵土從鎮子另一頭直衝而來,車還沒停穩,兩名渾身上下全都罩在防護服裏的工作人員便跳下車,大聲嚷嚷道:“有療養院的活人?在哪裏?在哪裏?”


    沒等士官接話,其中一個工作人員已經快步跑來,根本無視周圍黑洞洞的槍口,探手抓住王晨的肩膀,話音兒裏滿是欣喜的味道,“哎呀,是你啊!找到就好!有活的就好!”


    這話啥意思?王晨原本空白的腦子更加懵逼,什麽叫有活的就好?成稀有動物了?會不會關進籠子裏終身不見天日?躺在手術台上各種解剖?拖到化學品棚子後麵槍斃?要不要現在掏槍拚個魚死網破?!


    大概是反應過來自己的態度給對方造成了太多的精神壓力,這個工作人員幹脆拉開自己的頭罩,顯露出一張麵露狂喜卻依舊帶著幾分愁苦味道的古怪麵容,正是之前給軍區首長講解病原體基本知識的名為法醫實則擅長藥劑審訊的張翰。


    原本,療養院被徹底抹平與他沒有半點關係,但是中科院的某個專家因為失去了療養院的活體樣本,在與軍區首長溝通無效的狀態下,直接一個狀告到了最高層那裏,高層對於這件事的態度是兩邊安撫,首先肯定軍區首長的做法沒問題,幾百個喪屍一旦下山散開,對於防疫工作來講,肯定是毀滅性的災難,扼殺在搖籃裏肯定沒錯,至於疫苗研究工作失去的樣本,一方麵派人員前往療養院遺址搜集遺體,一方麵同時安排人員在療養院周圍勘察尋找,看看是否有幸存者或者漏網的喪屍。


    至於軍方很可能隱藏活體感染者一事,原本是屠鴻業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做的推斷,訛詐軍方那幫首腦給師弟出口氣兒,摒棄門派山頭什麽的通力合作也是無奈之舉,私下裏怎麽都好說,當然不能擺在明麵上講,


    總之,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無論是中科院院士還是軍區首長,都不可能親臨防疫一線,搜尋善後工作固然有人承擔,采集的樣本也需要第一時間判斷是否有研究價值並妥善保存運輸,現從首都派人肯定來不及,這份工作自然而然落到了給首長上過課還是隸屬保密局背景的張翰頭上。


    張翰確實沒想到,善後組那邊剛傳回發現幸存者痕跡的消息,鎮子裏的巡邏隊立馬報告說抓到了兩個疑似幸存者的平民,這可讓他的工作任務立刻完成了一大半,換誰能不高興?


    尤其下車後第一眼,張翰認出這二位是從哈爾濱撤出來的幸存者,當初抓捕邪教分子的時候,這個小年輕還出過力幫過忙,一時間高興過頭難免有些口無遮攔了。


    王晨也是見過張翰的,而且印象挺深,他那張愁苦臉實在很好辨認,見到‘熟人’,原本十分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三分,但他跟那個法醫張翰隻有一麵之緣,多少還有些提防之心。幹脆直接問道:“你想拿我倆怎麽辦?”


    “怎麽辦?哎呀,你倆現在是寶貝!是祖宗知道不?!活體……哦,不,病原體感染者恐怕隻有你倆……哎!不提這個,不提這個!”張翰知道這話說出去忒傷人,及時住嘴,順手接過後下車的防疫人員遞過來的防護服,親手塞在王晨手裏,安慰道:“別擔心,我保證,你倆半根毫毛都不會少,這兩套防護服套在身上,跟我走。”


    王晨撇了撇沒開口,貼在他身側的韓麗麵露慘然,“這防護服的作用和鐵絲麵罩差不多,是怕我倆感染別人吧?”


    “這個……”張翰麵露尷尬,他一個法醫,又不是心理醫生,有心承認卻知道話出口肯定不好聽,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反而是王晨替張翰解了圍,順手遞給韓麗一套,歎道:“算了,別為難張醫生了,你是姓張對吧?”得到肯定答複又對韓麗勸道:“咱倆現在這情況,能保命就不錯了,別想太多,跟著張醫生走吧,對咱倆對別人都好。”


    韓麗其實心裏也清楚,主動跟著張翰走是最好選擇,哪怕他倆有心反抗逃走,先不說翻臉能否翻過這些槍口,走運逃出去,又能到那裏去?真說他倆的血液唾沫什麽的帶毒,不小心感染了普通人,還能心安理得的繼續逃亡?他倆又不是冷血動物!


    見兩人同意了自己的提議,張翰努力擠出個笑容,先跟巡邏的士官握握手表示感謝,領著套好防護服的兩人上了救護車,一路絕塵而去。


    要說剛進鎮子滿眼都是軍綠迷彩色,讓人感覺緊張中帶著一絲壓抑,到了鎮子東頭的救援中心,各類色彩立時豐富起來,充滿了生活氣息。


    王晨隔著車玻璃,看到不少平民拖家帶口背著衣服拎著物件兒正等著上車撤離,時不時還有幾個小孩子舉著寶劍、奧特曼之類的玩具,無憂無慮在隊伍中鑽進鑽出的嬉鬧,熙熙攘攘如同客運站,他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王晨當然不明白,這是人類經過強烈刺激後轉換到平靜狀態最容易出現的心理偏差之一,也是精神類疾病發生的征兆之一,他僅僅覺得這樣的感覺不舒服,忍不住使勁兒晃了晃腦袋。


    張翰看到他的異常動作,趕忙關心道:“怎麽樣了?”


    “沒事,有些熱。”


    “哦,防護服本身有被動調節溫度的功能,要是還感覺熱,有小型風扇,開關在後腰處。”


    “好的,好的。”


    說話間救護車已經進入臨時征用的木材加工廠所在地,場地並不大,原本存放的木材已經被運走,作為小鎮周圍的臨時障礙物,空出來的地方用於停放軍用與民用車輛,為了抵禦夏季灼熱的陽光,保證醫療、通信等設備正常運行,整個木材廠都被隔熱網遮蓋著,遠遠望去如同一隻黑色的烏龜。


    王晨與韓麗在幾個工作人員的簇擁下進入為他倆準備的無菌棚,拉上半透明的塑料布隔離層,兩人開始脫防護服,準備按照張翰的安排自行清理個人衛生,隱約聽見外麵傳來汽車引擎聲,隨即又傳來說話聲:“哪呢哪呢?!有喘氣兒的?!人呢?!”


    王晨聽這聲音耳熟,放下防護服,湊到觀察窗前張望,那人明顯比常人黑上三分的膚色,足以讓他一眼認出是個熟人,趕緊招呼道:“孫營長!這裏這裏!我在這裏!啊,董指導員也在啊。”


    孫營長咋見王晨,喜出望外,小跑湊到觀察窗前,笑道:“是你小子啊!我就說你小子命硬!是塊當兵的材料!趕緊說說,除了你,還有誰活下來了?”


    “……”王晨聽到孫營長這麽問,原本有些興奮的神色,瞬間暗淡下來,他不想太過描述在療養院經曆的慘事,簡單幾句話,交代了曹寶泉少校以及同伴們的‘情況’。


    “……這麽說,曹少校殉職了……療養院隻活下來你們兩個……”孫營長得知同僚殉職的消息,剛剛那點喜悅神色消失無蹤,皺著眉頭歎息道:“我還以為他起碼能……老曹是個好人啊,連句話都沒留下,回頭弄些好酒好煙給他拜拜。說起來,炸平療養院是高層的決定,真的是不得已,我們根本沒有預料到療養院的情況會如此急轉直下,要是讓幾百個喪屍離開療養院……”


    “我倆理解的,孫營長,不用解釋了,我倆都是從哈爾濱掙命出來的,親眼見過喪屍海……”王晨說到這裏自己先有些冷顫的感覺,回憶這種東西絕對不會讓人好受,韓麗見他話說一半,接茬道:“能活下來就好,我倆沒想太多,你不用擔心。”


    “哦,對了,我從療養院帶出來的,應該上繳吧?”王晨從腰後抽出手槍,韓麗趕緊也從衣兜裏掏出彈匣和軍刀,隔著觀察窗展示給孫營長。


    孫營長混不在意地擺擺手,直接道:“現在這個時候,人人都該有些防身的家夥以防萬一,知道麽?上麵打算設立無平民居住的緩衝區,在安全區邊界五十公裏內的居民定居點重新實行民兵役,常駐人口按人頭發放輕武器裝備,先期進行一個月的武器使用訓練,應對可能發生的喪屍疫情,你這點東西,還是收好吧。”


    “重新武裝老百姓?情況這麽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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