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承認,張福從心底對於上級給安全特勤裏塞了倆個號稱不怕喪屍的平民實在不太感冒,誠然,他自己也招攬了三個新人,可這三新人裏有倆屬於後勤支援,剩下那個好歹也是武警出身,最起碼五公裏越野也是在及格線之內的,一星期野外生存也都是必過科目,更不用提這小子敢為了剛認識沒倆小時的戰友,跟喪屍在疾馳地裝甲車上拚命!


    就這份膽魄心性,招進安全特勤培養,絕對說得過去。


    那倆平民算怎麽回事?弄點興奮劑增強體質?再能增強又如何?短時間內膨大的肌肉肯定會造成動作不協調,拚命的時候,半點偏差,命就沒了!這種情況張福見得多了!


    象張福這種老油條,殺人技巧已浸透到骨子裏,拚體力是侮辱他,手下那幫服役沒到十年的部下,體能加上技巧,收拾這樣的‘國家二級’運動員,十個八個一起上或許困難,三五個不在話下。


    誠然,喪屍相比張福曾經麵對過的對手,沒有痛覺,不怕死亡,絕大多數殺人手段對它們無效,可是這幫喪屍也沒有智商啊,隻要有足夠的空間,張福讓這幫喪屍一隻手也能消滅他幾十個,而且他之前確實這麽做過,在小鎮的救援中心隨便抓了把餐刀也能帶著幸存者殺出一條生路,就算身著全套防護服,也不過行動受到些阻礙,至於為了這點屁事給安全特勤裏塞進倆平民麽?


    至於。


    真至於。


    發現喪屍病原體可以通過飛沫傳播到現在,時間間隔太短,這些安全特勤久經沙場也沒辦法迅速熟悉如何身著全套安全服作戰,越是經驗豐富的特勤,適應的時間越長,張福,此刻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由於安全服導致下方視野收窄,他完全沒注意到腳下出現了一雙幹癟卻明顯有力的手!


    王晨那聲示警讓張福下意識地來了個旱地拔蔥,純憑下肢的力氣原地起跳,堪堪躲過那雙手的抓握,雙腳落下,剛好踩住了那雙明顯不是活人的手!


    雙手的主人並沒有就此罷休,它純粹遵循本能想要將雙手收回,卻因為雙手被踩住將身體從書桌下帶了出來,反正結果對於它來講是一樣的,都是把活肉送到了自己的嘴邊。


    努力將嘴張到最***黃的牙齒與牙齦完全暴露在外,絲毫不介意兩頰開始撕裂的咬合肌,喪屍的眼中隻有包裹在防護服裏的血肉,它馬上就要滿足自己最原始的生理需要了!


    砰。


    滿足失敗。


    對於張福這樣的老特勤,在生死之間走了一圈,心跳都沒快半拍,槍聲在相對封閉的船艙裏絕對震耳欲聾,王晨那一嗓子也不光是喊給張福聽的,公共頻道裏同樣響起他的聲音,所有聽到的示警的安全特勤立刻提起十二分精神應對可能到來的襲擊。


    可惜。


    晚了。


    留在實驗室的快手首先遭到了攻擊,應該說快手無愧於他的外號,哪怕有全身防護服延遲了他的反應,視野餘光處剛閃現個黑影,他的手便已經翻腕提起,槍口直對喪屍撲來的軌跡上!哪成想這個喪屍的速度出乎他的預料,超過普通喪屍數倍,就是感染了喪屍狂犬病毒的快速喪屍,恐怕都比不過這個家夥!


    一步慢,步步慢,快手剛來得及扣動扳機,喪屍已經撲到他身側,任憑子彈在身上穿了個窟窿,血盆大口狠狠咬在了快手的肩膀上!


    這時候就看出這些久經訓練的安全特勤與一般人的不同,快手即便感受到肩膀處傳來的撕心疼痛,可他硬是一聲不吭,抬起突擊步槍,槍口從下向上頂住喪屍的下巴,準確補槍!甩開這個喪屍之後,快手不管還在流血的傷口,丟開在艙室中相對笨重的突擊步槍,左右手同時抽出一支格洛克,對準四周暴起傷人的奇怪喪屍連連開火!


    相比容易卡殼的九二式九毫米口徑,專供安全特勤的格洛克(杜撰,絕對杜撰)那是相當犀利,達姆彈與重頭彈交替壓進彈匣也是特勤們的特色之一,用在槍戰中,無論打人還是打防彈衣都是非常好用的,現在用來打喪屍,尤其是快手這樣擅長左右開弓的特勤,近距離可以做到槍槍不落空!


    奈何這幫更像幹屍的喪屍,速度太快!


    快手的槍法犀利不假,槍槍命中也沒錯,可是喪屍軀幹中彈,哪怕斷胳膊斷腿甚至肚子被達姆彈徹底炸爛,都沒辦法停止它們的瘋狂撲擊!


    第二個受傷的是老狗,作為服役時間僅次於張福,馬上可以獨自帶隊的特勤,老狗的臨戰經驗也是相當豐富,而且他的反應並不慢,第一聲槍響的同時,他連退兩步,背靠在船艙邊,最大程度擴展視野的同時,手裏那支零五式衝鋒槍已經蓄勢待發,果不其然,原本還在灰白色漿水裏浸泡的幹屍隨著槍響紛紛蘇醒,四下裏向距離最近的活肉展開了饕餮盛宴!老狗當然不能放任它們襲擊自己的戰友,衝鋒槍連續開火,命中多個喪屍!


    意料之外的情況緊接著出現,有個喪屍撲擊到半空中,被達姆彈命中脊椎,胸腔以下全部斷裂,仍舊有些幹癟的上半身卻被子彈的衝擊力帶偏,打著旋墜落到老狗身側,原本老狗隻需要調轉槍口來個三發短射,足以將這個半殘喪屍的腦袋打開花,可這時他正好看見有個喪屍出現在山貓後方,對準山貓的後腦勺撲去!


    容不得老狗多想,他的衝鋒槍先瞄準了偷襲自己戰友的喪屍,打出兩發點射後,才調轉槍口解決身邊的危險。


    來不及了。


    失去大半體重偏偏肩臂手完好的喪屍,比老狗預想中的動作還要快!這家夥咬穿老狗的防護服,在他大腿上留下深深咬痕的同時,也接到了老狗遲來的子彈。


    槍聲突兀地響起,也在極短的時間內徹底消散,公共頻道裏隻有幾個人輕微的喘息聲,快手看到老狗打出安全的手勢,馬上掏出臨時配發的病原體防疫針,也來不及做什麽病原體測試,三管針握在手中,同時紮在肩膀傷口周圍!


    沒誰願意變成喪屍。


    老狗也是如法炮製,耳麥裏傳來張福一如既往的冷淡聲音,“張福小隊,上報傷亡情況。”


    “快手負傷。”


    “老狗負傷。”


    “山貓安全,另外,刮風陣亡。”


    “周峰小隊,上報傷亡情況。”


    “拉麵受傷。”


    “周峰安全,其餘人……陣亡,留在製藥車間的特勤臨死前封住了隔離門,想要離開的話,要幹掉車間裏仍然活動的喪屍。”


    “……”


    十三人進船,四人陣亡,三人負傷,剩餘六個人裏麵還有仨初出茅廬的新手,張福微微搖了搖頭,他已經有些年頭沒有遇到如此慘痛的失敗了。


    事實擺在眼前,更不用說自己剛剛還被王晨救了一命,張福心知,那個他之前一直看不起的平民,在關鍵時刻,確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至於另外一個隻知道抱著霰彈槍蜷縮在角落裏跟女人一樣尖叫的家夥,行動結束後,百分之一千會回到監獄裏去,如果他不想回去,張福自問很樂意多個人肉靶子供自己發泄此次重大傷亡淤積下來的怒火!


    無論如何,這些特勤沒有白白犧牲,他們用生命證明了一件事,這些喪屍哪怕脫水幹燥,隻要接觸到足夠的液體,也會在喪屍病原體的刺激下恢複活力,至於他們為什麽會擁有遠超過普通喪屍的速度,張福自己能想到的答案隻有一個。


    這幫喪屍身體裏或多或少都有高濃度的毒品或藥品,泡了‘毒水’的更不用說,活人沾上這東西都要整天整夜折騰,這些屍首完全是在毒水裏‘泡發’的,那效果……


    具體什麽藥品,將是研究學者麵對的問題,張福掏出密封袋,隨手抓起個喪屍腦袋塞在袋子中,嘴裏也沒停,“負傷的包紮傷口,沒受傷的抓緊補充彈藥,蝙蝠,外麵有什麽情況?”


    “沒有,一切正常。”


    “你們注意從船艙口衝出去的喪屍。”


    “收到。”


    “繼續搜集樣品安裝炸藥,到船尾集合,準備撤離。”張福抬起頭,打量著辦公室的天棚,他並沒有說如何解決那些遊蕩在車間裏喪屍,幸存的隊員也沒有問,即便特勤有了重大傷亡,這些老特勤還是選擇相信張福。


    “會死的,會死的,真的會死啊,我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劉書桓此時還抱著霰彈槍蜷縮在角落裏,跟念經一樣反複叨念。


    “你起來!”王晨跟劉書桓一起接受訓練,他一個大學生出身的老百姓還沒崩潰,劉書桓好歹也是進過監獄家夥,竟然慫成這個樣子,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不過,換成普通人,眼瞧著喪屍飛撲槍聲大作,能保持冷靜的確實也不多。


    王晨還想說話勸勸,站在他身後的麻天按耐不住了,揮手扒拉開王晨,對著劉書桓就是一腳!


    噗!嘔啊!


    劉書桓小二百斤的身體被麻天含恨一腳直接懟到了牆邊,嵌著硬質合金的軍靴狠踹到肚子上,鐵打的胃腸隔著防彈衣也受不住,胃液混合著還沒消化完的食物,從劉書桓的食道噴薄而出!


    還在打量辦公室環境的張福聽到聲音,隻是扭頭看了眼,見劉書桓還活著,便收回了目光。


    “醒了?要不要我再踢醒踢醒你啊?!”麻天語氣不善,任誰在麻天這個歲數剛剛經曆了戰友死傷,又看到劉書桓這幅熊樣,都會火冒三丈,踹一腳已經算是家教好,遇到脾氣暴躁的,按逃兵畏戰直接開槍崩掉劉書桓,都不帶上軍事法庭接受問詢的。


    “好了好了,別這樣,咱們還沒完成任務呢。”王晨心裏也憋著火,隻是相比麻天那種來自軍人家庭的張揚性格,他一個修車師傅帶出來的普通青年,更懂得低調才能長久的道理,任由劉書桓繼續嘔吐,岔開話題道:“張隊,有什麽我能做的?”


    “我這裏不用,你跟麻天去幫傷員吧。”張福仍舊抬著頭觀察天花板,隨口回應道。


    正好老狗提著槍走進辦公室,王晨趕忙接過老狗的裝備,扶著老狗在旁邊坐好,在老狗的指揮下開始清理他的傷口,緊接著拉麵也挪進辦公室,他的傷口同樣在大腿側麵,止血有些麻煩,麻天過去幫忙。


    用繃帶將老狗的傷口纏好,王晨忍不住回頭瞧了眼依舊觀察天花板以及敲打四周牆壁的張福,老狗看在眼裏,他對王晨與麻天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尤其是王晨的提醒,確實幫了特勤大忙,至於後麵的傷亡,也不是王晨的責任,幹脆多囉嗦幾句,低聲道:“這幫販毒的都是將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玩命,真要被國際刑警包了餃子,切斷油輪電源甚至上emp炸彈強行破壞油輪電力係統也有可能,到時候什麽滑動門、電鈴、電動門全都會失效,就算備用電源,也不能保證逃生設備肯定會運轉,所以越是酷炫的逃生通道,死得越快!小子,記著點,真正的逃生通道,肯定是越簡單越可靠的機械裝置。”


    王晨點頭表示聽到了,心裏卻還是不太相信,這可是世界上有名的販毒集團啊,不弄點高大上的陷阱或者逃生通道,也太對不起他們的名頭了吧?


    陸陸續續,幸存的特勤帶著樣品與電腦硬盤匯聚到的辦公室,張福確認人到齊了,順手拿過劉書桓手裏的霰彈槍,倒提著槍身開始猛捅辦公室的天花板。


    捅到第三塊板子,一個逃生用的消防梯從天花板上滑了下來,張福將霰彈槍丟還給劉書桓,在公共頻道裏說了一句:“蝙蝠,發動直升飛機。”抽出手槍,帶頭爬了上去。


    “真是這樣?!”王晨眼見事實與老狗說的一樣,仍舊驚訝道。


    麻天見王晨滿臉土包子的表情,忍不住撇了撇嘴,虧自己剛剛還擔心小花會對王晨起心思,現在來看,丫就是個沒見過世麵的普通老百姓,自己真是想多了,心思徹底放下,麻天將注意力重新轉回到任務上,見張福與快手爬進通道,低聲問老狗:“犧牲特勤的屍體……”


    “特勤不是戰士,死在哪裏就埋在哪裏,你不是寫遺書了麽?”老狗的語氣就象在說一件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的事情,他還拍了拍麻天的肩膀,輕聲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等這次任務結束,你可以考慮申請退出的,不過,等代號定下來,想退出可就難嘍。”


    麻天剛想開口說自己不是怕了,老狗卻沒給他辯解的機會,在王晨的幫助下抬腿爬上了消防通道。


    反倒是周峰在麻天旁邊接茬道:“現在退出,不丟人,當然,你也別跟我表決心,加入或者退出,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仔細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麻天點點頭,爬上救生梯,走在最後是周峰,作為副隊長有責任殿後。


    重新見到赤道處令人感到灼熱的陽光,王晨覺得能活下來真是美好,他回身將周峰拉上來,張福從背包裏掏出一捆c4炸藥炸藥炸藥,安上遙控引信,丟進逃生通道,六個人照例擺出戰術隊形,小跑著前往不遠處已經發動的直升飛機。


    情況不對!


    張福發覺直升飛機主駕位置上的蝙蝠一動不動,根本沒做起飛前的準備工作,直升飛機的旋翼不是在加速旋轉而是在逐漸減慢的時候,馬上半蹲下身舉起左手,握拳後鬆開!


    警戒!找隱蔽!


    老特勤當然是瞬間明白張福的意思,麻天略慢了半拍,王晨與劉書桓反應最慢,幹脆就是看兩名老特勤四下隱蔽的行動才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麽,還沒等兩人藏好,呼啦啦從船舷四周翻上多個黑影,包括船首那邊也出現了六七個身著海軍迷彩服,帶著頭套手端突擊步槍的家夥!


    被包圍了!


    “嘶……喇……嘶……嘶……”耳麥裏隻剩餘靜電幹擾,再沒有別的聲響。


    直升飛機的旋翼還在旋轉,張福明知道對方極可能使用了全頻段無線電幹擾,卻還是決定搏一搏,他挺直身軀慢慢舉起左手,用英語高聲道:“我手裏是……”


    毫無預兆,張福的左手連同鬆發一起炸開,他的手指連同鬆發器的碎片四下掉落,有半根手指正巧落到劉書桓旁邊,這慫蛋當即跌坐到地上,嚷嚷道:“我投降!”


    砰!快手二話不說,雙槍亮出,右手槍掩護,左手槍掀掉了劉書桓半個天靈蓋!隨即,噗噗聲連響,他自己被打成了篩子!


    而這一切發生的時間還不到三十秒!


    時間上根本容不得王晨思考,他眼看著快手倒下,頓時熱血上頭,舉槍瞄準黑影的同時嘴裏喊了半截尼瑪的,耳邊立時傳來轟響,感覺身上好像被什麽東西狠狠撞了下後背,隨後騰空飛起摔出去足有五六米開外!


    兩眼發黑胸悶惡心頭暈所有負麵感受幾乎同時襲來,王晨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不是自己的了,完全不聽指揮,連扣動扳機反抗撲倒他身上的襲擊者都做不到!


    不僅僅是他,麻天與周峰也是同樣待遇,至於左手被轟碎的張福,快手開槍擊斃劉書桓的同時,也被擊倒在地!


    直到現在,襲擊者連一句廢話都沒講,根本不會表明身份巴拉巴拉一堆廢話出來叫他們投降,能製服馬上製服,有反抗立刻殺掉,不浪費任何時間。


    這才是殘酷而真實的特勤世界。


    王晨還想努力反抗,卻被隨後而來的電擊槍徹底電麻了身體,電流之大讓王晨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劇烈抖動中,他咬破了舌頭,括約肌終於失控,下身發熱,尿了……


    強烈電擊導致身體徹底麻痹,王晨又被兜頭蓋臉澆了滿身的強力消毒液,緊接著他的雙手雙臂雙腳雙腿全被襲擊者紮上了尼龍紮帶,其他人也是如此待遇,襲擊者兩個抬一個,將他們所有還喘氣的人都丟到了油輪下停放的快艇上,此時王晨略微恢複了點行動力,正想抬頭看看這幫人到底什麽來頭,眼前一黑,一個頭套套在了他的腦袋上。


    自始至終,他沒有聽到任何襲擊者說出一個字。


    等到快艇停穩,王晨被兩個人抬著丟進某個地方,輕微地搖晃感告訴王晨,他現在還在海上,摘下頭套,王晨發覺他現在位於一個獨立的鐵籠子中,籠子通體呈現鐵灰色,指頭粗的鋼筋杜絕了任何想要逃離的可能,整個籠子長寬不過一米多,整個人隻能蜷坐在籠子裏,沒辦法躺或者站立,環顧四周,包括麻天、房強、張福在內的幾位特勤都在,但是沒見到蝙蝠以及那位船舶專家的身影。


    “蝙蝠與專家……都犧牲了。”房強低沉的聲音傳來,他是說給張福聽的。


    張福的左手被徹底包紮止血,他的臉色蒼白,靠在籠子裏半閉著眼睛,回應道:“你們被偷襲後蝙蝠想示警?”


    “是,然後他被人擰斷了脖子,我當時腦子裏一片空白,想撲上去跟他們拚命,結果專家替我擋了槍,我……我反應太慢了……”房強一個快四十的中年大叔,說完話眼圈都紅了。


    “不怪你,本來就是負責後勤的,不是戰鬥人員,他們肯定在監聽咱們的話,大家隨便聊聊吧。”張福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隻是語調不高,“對方襲擊你們之後,我通過對講機確認情況,那些人是不是掏出個播放設備放出了蝙蝠的聲音?”


    “是的,我當時都傻了,說話聲跟蝙蝠一模一樣。”


    “即時語音合成麽……他們提沒提人名?哦,對了,你不懂英語。”


    “張隊……我們……這是到哪裏了?”麻天忍不住插話道。


    王晨也想問這個問題,頓時豎起了耳朵。


    “這裏很可能是沃爾特號隱形驅逐艦,咱們多半落到cia手裏了。”


    啥?!


    “不是說假情報已經生效……”


    “情報界的操作,向來說不準的,咱們能引導其他國家去加勒比海找油輪,被人偷襲包了餃子也沒什麽奇怪的。”


    “可是……”


    “沒什麽可是,咱們在公海,還不是在科考船那種律法分類近似大使館的船上,鬼知道販毒集團的油輪屬於哪個國家,遵循什麽樣的法律,所以,美國可以用配合國際刑警偷襲販毒船的名義抓捕咱們,多半還會安上個交易毒品的罪名跟國內扯皮。”


    “那咱們接下來會怎麽樣?”


    “情報界趕盡殺絕也分情況,現在這種情況,咱們多半會被用來交換cia在國內的被俘人員,回國通過測謊和檢查,接著轉文職或者自願退役。”


    這不是一語成讖麽!麻天的表情當時就有些微妙,臨出發前剛跟老媽撒謊說進了安全部門做文職,這下可好,真成文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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