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覺得野狗什麽的危害性不大,就算那些瘋子偷運些喪屍狗進營地,意義同樣不大,除非是剛剛喪屍化速度比較快的狗,要是那種喪屍化一定時間的狗,細胳膊細腿還不如喪屍的活性高,而且它們終歸比爆缸鼠目標明顯,清理起來更容易。”殷依譽已經不用再裝成粗豪坦克車長,說起話來條理性大大增強,提出異議道:“那些可能出現的大蟲子才是咱們應該注意的,能飛能蹦咬人凶狠,現在氣溫不高,蟲子沒什麽活性已經將營地外圍攪得亂七八糟,如果等午後陽光熱氣什麽……嗨,就是溫度上升,蟲子數量增多加上四下亂鑽,我看,那才是咱們的大麻煩。”


    “炮哥說的對。”王晨本想嚇唬張嬤嬤,聽殷依譽一說,還挺有道理,之前被人丟出來的大螞蟥陸續都被感染者吃掉了,可是自己確實不應該輕視那些大螞蟥,七三八一工程裏的血屍肉山就是為了培養大螞蟥,險死還生都沒見到第二種活物,從這方麵來推斷,下多大力氣求多大成果,那些蟲子小窺不得!


    “……嗯,剛剛光想著脫身,應該第一時間將這種蟲子的情報上報的,沒準上級那裏有詳細情報可以參考,這樣咱們增強會所防禦就更有針對性了。”都不用王晨提醒暗示,殷依譽從水桶中跨出來,胡亂擦擦身體,按照情報部門的慣例開始工作。


    以殷依譽的中層權限,確實能接觸到屠鴻業對於蟲子的研究報告,隻不過他人在教會營地潛伏,總不能找個電腦直接登陸內網查詢情報,所以才對掛在mss內網上的變異生物研究數據這一項十分陌生。


    電話掛過去沒兩分鍾,已經被殷依譽的支援後勤轉給了某個夠級別的專家,後者也很幹脆,連客氣話都沒說,先問了一下蟲子的特點,等殷依譽開了免提後很肯定地回答道:“這種蟲子被命名為喪屍天牛蟲,最早出現在北方的冬季科考中,是京畿基地的主任帶著隊員弄回來的,具體經過就不提了,那次科考帶回來的幼蟲標本沒有存活下來,也就無從判斷成蛹時間以及成蟲到底是什麽習性。總之,它是鞘翅目天牛科的幼蟲,已經被喪屍病毒侵染變異,侵染過程肯定是人工的,有關這種幼蟲在病毒方麵的特性,需要你們去問京畿基地的大主任,我能告訴你們的是,這種蟲子隻能靠人肉存活,而且對人肉的消耗量相當大,一條幼蟲每天能吃下與其體重相等的人肉組織。”


    “喪屍天牛蟲……”王晨揉了揉太陽穴,還真是個嚇人的名字。


    “黑色長條的是幼蟲?”


    “成蟲什麽樣?”


    張嬤嬤與裹著棉衣的殷依譽同時開口,問了個同樣意思的問題。


    “沒見過成蟲,具體說不清,不過從幼蟲特點來推斷,成蟲也應該跟一般的天牛蟲差不多,長度是幼蟲的三分之二,擁有三對足,兩對翅,進食特性應該跟幼蟲一樣,吃活人或新鮮屍體、至於吃不吃腐肉喪屍或者新發現的真菌感染者,暫時還沒這方麵的數據,不過我推測是不會的,因為我根據哈爾濱調查隊的報告推測幼蟲是通過嗅覺分辨攻擊目標,我想成蟲應該也可以,哦,對了,成蟲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會飛的。”


    “會飛?”


    “嗯。”專家光從語氣已經聽出問詢的特勤有多害怕,隻能徒勞地安慰道:“畢竟自重較大,所以天牛的飛行時間有限,速度不快,距離自然不會太遠。”


    謝過專家的講述,王晨掛斷了電話,麵色不太好看,掃了眼屋子裏的幾個人,抿著嘴沒說話,原本是想嚇唬嚇唬張嬤嬤,結果把他自己都嚇到了。


    既然幼蟲都已經出現了,相信成蟲出現隻是遲早的問題,而且,這糟心玩意兒會飛!那意味著教會營地的內圍牆與外圍牆根本是倆擺設!一旦喪屍天牛蟲飛進教會內圍牆,占領核心區域,剩餘的一萬多人就是一萬多喪屍真菌感染者!


    “不行!必須馬上通知鄭國宗、範曉軍安排所有人撤離教會營地!不!我馬上做全營地的廣播!”這一次,張嬤嬤不用聽王晨的建議已經下定了決心,她雖然也醉心於權勢,總是想著三方製衡自己憑著主教認可超然其餘兩方之上,可她畢竟還是一名虔誠的信徒,十誡也好,七宗罪也罷,都是做人的底線與準繩,終歸沒有像鄭國宗與範曉軍那樣喪心病狂到為了權勢草菅人命或者漠視他人生死的地步。


    “先不要說撤離的事情,也別提天牛成蟲會飛這個事情,會繼續造成恐慌,應該建議大家檢查房屋門窗縫隙防止蟲子鑽入,不過我覺得蟲子總比感染者好對付,要不我申請上級弄些殺蟲劑過來試試?”殷依譽畢竟是特勤,肯定不會像張嬤嬤那樣一朝被蛇咬分分鍾嚇破膽,光想著逃跑,一萬多人帶點武器裝備補給匆匆撤離經營了大半年的營地,跑到荒野上跟曬足了日光浴的喪屍躲貓貓?別逗了您那!


    恐怕到時候喪屍殺不了多少,殺人奪資源這種人間慘劇分分鍾就會上演!


    “你說的有道理!那就這麽辦!你趕緊申請殺蟲劑,我這邊去做廣播。”張嬤嬤事到臨頭還是有些決斷的,轉身去裝甲車裏用大功率通信設備通知整個營地的平民信徒多加小心,其餘人分頭安排婦孺們準備些封堵窗門縫隙的材料。


    雖然前任住客為了防止喪屍撲進院內用木板條加固了門窗,也隻是到了防備喪屍的程度,他們不可能預見到需要防備蟲子的一天,所以施工的時候不少門窗玻璃都碎掉了也沒重新封堵,雖然會所的仿木窗戶自帶下拉式紗窗並且用料厚實,對付一般蚊蟲絕對足夠,但是喪屍天牛蟲並不是一般的蟲子,穩妥的辦法還是需要弄些破布堵塞玻璃與板條之間的縫隙。


    為了以防萬一,負責正房的王晨與呂姐又特意找了些被褥撕開,隨時準備封堵門縫之類的地方。


    十幾個人七手八腳地忙活著,剛把正房二樓的縫隙堵了一遍,張嬤嬤麵色古怪地從裝甲車上下來,走進正房疑惑道:“通信失靈了,公共頻道裏都是噪音,是不是車上的設備壞了?”


    讓呂姐帶人將棉被放在正門邊,騰出手的王晨接話道:“炮哥去左邊的廂房幫忙了,等下讓他去看看通信設備吧,或許他能調好。”


    “成,那我先用對講機。”張嬤嬤抓起對講機呼叫道:“鄭神父,回話,鄭神父,回話。”等了幾秒沒回應,她又繼續呼叫道:“範隊長回話,範隊長回話。”


    依舊沒有回應,這下不光是張嬤嬤,連王晨都開始的嚴肅起來,抓起對講機換到自用頻道呼叫道:“康神父,天台有沒有什麽異常?康神父?”


    怪了,難道對講機也壞了?這麽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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