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我們什麽時候走?”江鬆敬了陳天任一杯酒,問道。


    陳天任說道:“不著急,今年招兵晚,再過四五天再走。”


    “好,那這幾天我給我朋友們好好道個別。”江鬆說道。


    “。陳天任說道,”這幾天你也好好準備一下。”


    “阿鬆啊,到了軍區好好表現,老實一點。”江爸爸說道。


    “不用。”陳天任說道,“不用太老實,偶爾叛逆一下,但是也別太過了。現在的部隊裏,就喜歡這樣的兵。”


    “那樣會招上級煩吧?”江爸爸說道。


    陳天任擺了擺手,說道:“偶爾叛逆,但是卻很機靈,又懂事,這樣最好。小鬆就很機靈,很懂事,到了部隊再偶爾叛逆一下,他會很吃得開。因為現在大多數的部隊裏,都不喜歡太過於老實的兵。現在的部隊,不跟我們當初當兵一樣了。”


    “我還說讓他到了部隊要老實一點呢。”江爸爸笑道。


    陳天任說道:“剛去的前三個月會很苦,所以一定要堅持下去。堅持過這三個月了,你就贏了一大半了。”


    “恩,放心吧陳叔,侄兒不會給您丟臉的。”江鬆說道。


    陳天任喝了一口酒,對江爸爸說道:“你看看,你看看你家小鬆,多懂事,多會說話。再看看我家的那東西,能把人給氣死。”


    江爸爸說道:“哎,孩子嘛,長大了就沒事了。”


    江鬆一直和爸爸還有陳叔坐到了晚上十二點才回屋睡覺,陳天任因為喝酒了所以也就睡在江鬆家了。


    第二日江鬆早早起來,趕往了六中。


    江鬆來到宿舍之後,發現瘋子他們都還在睡覺,也就沒有打擾他們。他默默的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瘋子他們一直睡到八點才醒,瘋子醒來之後揉揉朦朧的睡眼,穿上拖鞋就要去撒尿。


    “瘋子。”江鬆喊了一聲瘋子。


    瘋子現在還迷迷糊糊的,大腦都還沒有開始運行,所以反應也慢了半拍。


    “恩?”瘋子扭頭看向江鬆,說道,“老江這麽早就起來了啊?”


    “去去去,趕緊洗洗去,我有事要對你說。”江鬆擺了擺手,說道。


    “恩。”瘋子打了一個哈欠,去了洗手間。


    瘋子從洗手間回來之後,跟剛才相比,完全就是兩個人了。


    “咦?老江來了啊?”瘋子剛走進宿舍,說道。


    江鬆無語的拍了一下腦門,說道:“你剛才沒睡醒啊。”


    瘋子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昨晚喝高了,斷片了。”


    “沒去禍害人家良家婦女吧?”江鬆玩笑道。


    “去你的吧。”瘋子笑罵道。


    江鬆一指他放在桌子上給瘋子他們帶來的早餐,說道:“去吃點東西吧。”


    瘋子拿起一根油條,吃了一口,說道:“你昨晚回去是幹什麽去了?”


    一說到這裏,江鬆歎了一口氣,說道:“瘋子,恐怕今後的三年裏,我們是無法見麵了。”


    瘋子一聽,心中一驚,他急忙放下手中的油條,說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江鬆說道:“昨晚回去之後,我爸說讓我去當兵,我也沒辦法,就隻好答應了。”


    “啊?”瘋子驚訝道,“不滿十八周歲也能去?”


    江鬆說道:“陳叔在部隊裏說話還有點分量的,所以這點事根本就不叫事。”


    “那這裏怎麽辦?還要不要奪取南街?”瘋子問道。


    江鬆又點了一根煙,說道:“你們要是想奪取,就奪取吧。一去部隊,我三五年之內是回不來的。”


    “哎,我們這相處得好好的,你又要去當兵了,難受。”瘋子歎了一口氣,說道。


    江鬆說道:“沒辦法,我老爸突然給我來了個突然襲擊。”


    “阿龍知道了的話,估計都要哭了。”瘋子笑道。


    “哈哈。”江鬆笑道,“我又不是去赴死了,幹嘛要哭啊。”


    瘋子說道:“這幾天我們好好地玩幾天吧,不去想,也不去做那些事了。”


    “恩。”江鬆說道,“僅剩最後相處得幾天了。”


    江鬆和瘋子一直聊了一個小時,韓龍和霍炎才相繼醒來。


    韓龍和霍炎醒來之後,江鬆說道:“阿龍,小炎。走,今天出去玩去。”


    韓龍聽後趕忙穿上了衣服,臉也不洗了,牙也不刷了。


    霍炎一臉嫌棄的看著韓龍說道:“阿龍,你能不能去耍耍牙啊?你知道你嘴裏現在是什麽味嗎?”


    “你管我啊。”韓龍傲嬌的說道。


    “有他媽病。”霍炎一指韓龍,拿著自己的牙刷牙杯去洗手間了。


    霍炎路過韓龍身旁的時候,嘴裏嘟囔道:“嘴裏的味都跟死老鼠一個味了,還不刷刷牙,我要是李佳琪我早就跟你吹了。”


    韓龍聽後半信半疑的在自己手心哈了一口氣,然後趕緊放在鼻子底下聞了一下。


    “嘔~~~”韓龍差點沒吐出來,他剛睡醒,肚子裏本來就沒東西。在加上非常惡心,他是特別的難受。


    韓龍急忙拿上自己的牙膏牙刷,他這一次刷牙,足足用了半個小時。他從洗手間回來之後,滿滿的一支牙膏就隻剩半支了。


    霍炎坐在床頭,看著從洗手間回來的韓龍,損道:“被自己口臭給熏到了?要我說啊,你還是別刷牙的好,以後打架的時候你對著他的鼻子一哈氣,他可就站不起來了。”


    “滾!”韓龍感覺現在自己還有點反胃。


    江鬆說道:“你們先吃點東西吧,吃完了叫上老博、阿飛和小恒,咱們出去玩一天。”


    “吃不下去,我想吐。”韓龍說道。


    霍炎咬了一口油條,說道:“活該,讓你不刷牙,最後把自己都給熏到了吧?”


    “滾犢子!你懂個屁,你龍爺是不能吃油膩的東西。”韓龍罵道。


    霍炎一臉的怪表情,說道:“呦呦呦!你還好意思說,昨晚的肘子多油膩?我見你也沒含糊啊。”


    “一個是肉,一個是麵。能一樣嗎?”韓龍說道。


    “行了行了行了,直接說你想吃肉不就行了。”霍炎鄙視道。


    “我不想跟你說話,我討厭你。”韓龍一副女人心態。


    等霍炎吃完早飯,江鬆就給博洋森打了個電話,讓他和燕飛一塊過來。


    博洋森和燕飛過來之後,江鬆就告訴了他們將要去當兵的事情。


    “啊?鬆哥要去當兵?”韓龍驚訝道。


    “鬆哥,你去當兵了我們怎麽辦?”博洋森問道,“還要不要奪取南街?”


    江鬆對眾人說道:“我走之後,你們多聽瘋子和老博的話。至於要不要奪取南街,你們自己定奪吧,因為我這一走,沒有個三五年是回不來的。”


    “那鬆哥當兵回來之後,還會不會跟我們在一起?”燕飛問道。


    江鬆笑道:“我們是一輩子的兄弟,即便你們哪天真的成了黑道老大,或者逃犯。我們一樣是兄弟,我江鬆絲毫不會因為身份的關係而看不起你們。”


    “那老大的位子我們一直給鬆哥留著。”燕飛說道。


    江鬆擺了擺手,說道:“我這次去部隊之後,當幾年兵我都不知道。而且現在隻不過是年少輕狂,等過了幾年,我想我對此也應該沒有多大的興趣了。”


    “鬆哥……”眾人看出了江鬆的不對勁,齊聲說道。


    江鬆說道:“隻要多年以後,你們還認我這個兄弟就行。”


    “鬆哥,你永遠都是我們心中的那個鬆哥,永遠都不會變。”韓龍說道。


    “好了,別跟娘們似得了,搞的跟生離死別似的。”江鬆說道。


    “走,讓咱們阿龍擺脫童子之身。”瘋子說道。


    “嗯咳!”韓龍咳了一聲,說道,“人家已經不是崽兒了。”


    “我曹!什麽時候的事?”眾人聽後都瞪大了眼。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韓龍開始詩情畫意了。


    “行了行了,一看就是編的。”霍炎揮揮手,說道。


    “是真的!”韓龍可急眼了。


    “什麽時候的事?怎麽辦的?”瘋子問道。


    “阿龍,你該不會真的給人家下藥了吧?”江鬆一驚,說道。


    韓龍撇撇嘴,說道:“你看我像那種人嗎?”


    “就你像!”眾人齊聲說道。


    “草!”


    霍炎在一旁說道:“你們都誤會人家阿龍了,人家阿龍跟定沒有給人家李佳琪下藥。”


    “就是就是,還是小炎懂我。”韓龍的胳膊一把環住霍炎的脖子,說道。


    霍炎打趣道:“就人家阿龍嘴裏的這死老鼠味,還用得著下藥?直接哈一口氣不就搞定了?”


    韓龍聽後臉色漲紅,他一把掐住霍炎的脖子說道:“我草你奶奶的,今天我插不死你我名字倒過來寫。”


    “我,我曹你媽的韓龍。放,放手。”霍炎被憋得臉色通紅,說起話來嗓子都沙啞了起來。


    終於在眾人的幫助下,韓龍鬆開了霍炎的脖子,然後他們就一塊出去喝酒唱歌去了。


    四五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江鬆也收拾好東西,跟著陳天任前去北京了。因為s市到北京隻有二百多公裏,所以他們並沒有去坐飛機或者坐火車,而是由陳天任開車帶著江鬆去的。


    這次前往北京當兵,成了江鬆人生中一個巨大的轉折點。恰恰就是因為這個轉折點,改變了江鬆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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