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了二樓,七拐八彎的進了一個豪華大包間。


    包間裏燈光昏暗,氣氛熱烈,一群鶯鶯燕燕,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二十幾個人當中,隻有六個男人,個個左擁右抱,以中間一個年輕人為最,一人身邊就圍了六個衣著暴露的妙齡女郎。


    那年輕人戴著金手表,拇指粗的金項鏈,一隻耳朵還穿了個金耳環,一看就是爆發戶家的紈絝子弟。


    先前領路那人向那紈絝子弟低頭說了幾句,那紈絝子弟向蕭雨歇瞧了一眼,吩咐將音響關掉。


    音響一關,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燈光也調亮了,在場中跳舞的妖豔女子都自覺的回到男伴身邊。


    蕭雨歇一直皺著的眉頭,這時才舒展開來。


    那紈絝子弟躺在沙發上,向蕭雨歇手一招,大聲道:“來,喝一杯!”


    蕭雨歇往中間走了走,笑道:“不喝了,請問……”


    那紈絝子弟旁邊一人忽然冷冷道:“不給陸少麵子是吧?”


    蕭雨歇向那人瞧了一眼,又整個房間環顧了一遍,所有男人都冷冷的看著他,倒是那些女人,嘻嘻哈哈,竊竊私語,就好像等著好戲上演一般。


    蕭雨歇一笑,直接拿起一瓶洋酒,對準嘴巴,仰頭輕輕一吸,一瓶酒瞬間就吸了個底朝天。一瓶喝完,接著又拿了一瓶,同樣用了不到百分之零點一秒。


    眾人像看變戲法似的,都怔住了,就連那些女人也停止了嘰嘰喳喳,看得呆了。


    還是那紈絝子弟陸少首先一拍巴掌,大笑道:“好,你這個朋友老子交定了!”


    他站起來,向蕭雨歇伸出了手。


    蕭雨歇又是一笑,伸手跟他握了握。


    可剛握上,蕭雨歇就感到陸少手上力度忽然加大,像是要捏碎蕭雨歇的手骨。


    蕭雨歇微微笑著,任憑陸少如何使勁。


    陸少臉上的笑容很快就不見了,他現在幾乎使盡了吃奶的力氣,就算是鐵板一塊也早該捏扁了,可人家卻渾然不覺似的。


    陸少勉強笑了笑,想要抽手,然而這下就像羊入了虎口,想要抽身哪有那麽容易?


    但又礙於麵子,陸少隻能暗中較勁。可任他拉拽推搖,就如同蚍蜉撼大樹,哪裏能撼動半分?


    陸少再也笑不出來了,可這還沒結束,蕭雨歇都還沒加力呢,隻是不讓他脫逃。


    蕭雨歇稍稍加了那麽一點力,陸少立刻殺豬般慘叫起來。


    本來陸少那些同伴對陸少非常有信心的,知道他想捉弄剛來的那愣頭青,都會心一笑的看著兩人,見兩人手握在一起還都笑咪咪的,他們還以為陸少又不想捉弄人家了,不想陸少卻突然殺豬般慘叫起來。


    領蕭雨歇進來那兩人站在後麵,見到不對,首先發難,一人攻出一拳,一人飛起一腳。


    現在的蕭雨歇早非吳下阿蒙了,從兩人拳腳攻來的風聲就知沒有多少斤兩。蕭雨歇動都沒有動,砰砰兩聲,他一點事沒有,那兩人卻慘叫著倒在了地上,一人斷了手,一人斷了腳。


    包間裏頓時大亂,十幾個女人尖叫著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陸少的幾個同伴還算義氣,沒有跑,幾人同時發一聲喊,一窩蜂地又是掰蕭雨歇手,又是勒蕭雨歇脖子。


    蕭雨歇還是沒有動,甚至臉上還掛著自信的微笑。


    忽然間,蕭雨歇的肌膚像火燒一樣紅了起來,抓住他的那幾人,就像同時抓在溫度高達1000攝氏度的烙鐵,幾人大叫,然而手卻黏在了蕭雨歇身上,扯不下來。


    “滋滋”聲響,就像是烤臘腸,幾人粘在蕭雨歇身上的手很快就冒起了青煙,發出焦臭味。


    幾人駭得魂飛魄散,嘶聲慘呼,痛苦爭紮,忽然一鬆,終於從蕭雨歇身上脫離下來,一個見了鬼嘶似的,躲得老遠。


    無冤無仇的,蕭雨歇也不想將他們整的太慘,如果不是陸少一上來就咄咄逼人,他都不願出手的。不過對這樣的人小懲大誡一下也好,但其實也就僅僅兩秒鍾的時間,已經讓幾人吃夠了苦頭。


    蕭雨歇火紅的身體恢複了正常,對自己剛才的發揮十分滿意,心中不禁對張教授充滿了感激之情。


    蕭雨歇看著驚嚇過度,舉著燙爛的手在沙發上縮作一團的陸少,悠然道:“能不能好好說話?”


    陸少滿臉驚恐,拚命地點頭。


    蕭雨歇笑道:“這就對了嘛,現在我問你答。”


    他從懷裏拿出那張尋人啟事,道:“我這朋友你什麽時候見過?”


    陸少飛快的看了尋人啟事上的畫像一眼,顫聲道:“大概兩個月前。”


    蕭雨歇神情鄭重起來:“她現在在哪裏?”


    雖然從到酒店找他的兩人那裏已經知道了陸少的答案,他還是忍不住要親自問問陸少。


    陸少果然還是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早有心理準備下,蕭雨歇仍不免感到失望,暗歎了口氣,道:“你之前是在哪裏見到她的?發生了什麽事?你為什麽也在找她?”


    陸少道:“兩個月前,我也是在這裏和一幫兄弟玩到淩晨兩點,喝多了嘛,出來就尿急,都跑到後巷去撒尿,突然你朋友跑了出來,她看起來很急,好像還受傷了……”


    蕭雨歇心中驀地一緊,忽然截口道:“她傷哪裏了?”


    中山櫻子修為高深,能傷她的人肯定很可怕,雖然沒在現場,蕭雨歇卻能感到當時的危急。


    陸少道:“傷哪裏沒注意,應該是受了內傷。”


    他見蕭雨歇臉色陰沉,不敢往下說。


    隻聽蕭雨歇沉聲道:“說下去。”


    陸少一抖,盯著蕭雨歇小心著道:“是。當時我們喝多了,我一哥們兒,一哥們兒見你朋友長得……長得漂亮,就……”


    陸少聲音越說越低,隻因蕭雨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蕭雨歇忽然冷冷掃了角落裏的幾人一眼,寒聲道:“你們幾個是不是都有份?”


    陸少忙道:“大哥你別誤會,你那朋友就算受傷了,我們幾個不長眼的東西也不是對手,我那哥們兒還被她打斷了腿,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我找她,就是想替我那哥們兒報仇,哦不!就是道個歉,沒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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